小朵轻浅迈步,心里甚是愧疚,已见静歌缓缓侧眸,望着躺在玉阶上衣衫凌乱的飞花急欲解释,“小朵,你听我说,我和飞花……”
她立即上前挽着他,一阵炽热登时袭来。
静歌薄薄的袍子传递来他灼热的体温,灼得她有些烫手。
她知道,他受累受苦了,身中了媚药,却要坚持对她的忠心与挚爱。她就说嘛,静歌怎么可能与飞花在殿单独相处,原来是中了这媚药,“静歌,你什么也不必解释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是我不好,见你如此受苦,还险些错怪于你。”
静歌身上药性越来越猛,已入了骨血,一声声沉重绵长地喘着息,急急揽住小朵,“小朵,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他也不顾殿中侍立的自在与李总管等人,急急吻上小朵的软唇,一次次索取。
小朵自然知道这是公众场所,有毁他帝王的形象,便急急推开他,“静歌,你忍一忍,这是什么媚药,可否有解药?”
李总管急忙回禀,“娘娘,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小朵将目光狠狠瞪向地上衣衫不整的飞花,一步步逼近,“把解药拿来。”
飞花本是羞怒交迸,见了她却一声狂笑,“我飞花一生幸福都毁在你这个残花败柳的身上,你要什么解药?皇后娘娘,我呸……”
她仰起头来看她,咬牙笑了,又道:“你这残花败柳也配当一国之母,我呸……我飞花得不到的男人,你也休想得到。这媚药无药可解,若是皇上没有与女子结合,便会七窍流血而死。如今你身怀六甲,是侍奉不了皇上了。哈哈哈……要死便都死吧……”
静歌一身燥热,艰难移步,拉紧小朵的手,低声喘气,“小朵,你别听她胡说,这媚药不会要了我的命的。只是我,我现在好难受……”
他再一次重重喘息,见了小朵便越发不能自控,“小朵,
你陪陪我……”
自在当场被羞红了脸,吩咐人退出去,也将飞花抬了出去。
御书房外,自在指着躺地的飞花,狠狠跺脚,又气又怒道:“你还要不要脸,亏我平时待你为姐妹,你竟然能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来。我都替你羞得慌,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还在娘娘与皇上面前替你请情,让他们网开一面,不要取你小命。你太让人失望了,现在皇上与娘娘要杀要剐,我自在绝不会再替你求情。”
飞花一动不能动,狠狠瞪着她,“谁要你替我求情了,你是那残花败柳身边的狗,有本事替她一刀杀了我。”
自在紧紧皱眉,哼了哼声,心中的恶气无处可发,失望地望了飞花一眼。见她两只胳膊都露在外头,身上多处春光外泄,便忍下这口恶气,吩咐殿外的宫女,“你们把衣服替她穿好,真是丢脸丢尽了,看你这副模样,又跟青楼的那些卖身卖肉的人有何区别。”
宫女慌忙替飞花穿好衣裙,自在来回跺步,虽是心中气愤,依旧念及旧情,“这下可好了,皇上和娘娘都让你得罪完了,你是死定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来回跺着脚,时不时又失望地瞪她一眼,“你呀,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现在就算我去替你求情,皇上与娘娘都不会再放过你了。唉……”
自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驻足在飞花身前,蹲下身去,“等一会皇上与娘娘气消了,你便亲自去认罪,或许还能保住小命。”
飞花已近丧心病狂,一双含了针尖麦芒的眸子直直瞪向自在,“呸,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的。那残花败柳到底给你喂了什么迷药,要你死心踏地的保护她,尊重她。既然你已经是与她同一路人,便是与我飞花划清了楚河汉界。我不用你求情,你们一刀杀了我好了。皇上看也不看我一眼,活在这世上也毫无可恋。”
自在气怒至极,指着她的鼻尖,“你……你活该有今日。娘娘纵然有不堪的过去,可是娘娘人心地善良,一心向着皇上。不像你,简直是毒蝎心肠。我从小到大便相识,怎么没有看清你的真面目呢。”
飞花再不看自在一眼,别开头望向夜幕降临的天边,一轮残月缓缓升起,照得整个皇宫悲凉而又冷清,“你现在看清了我的真面目也不完。要是觉得我碍了你的眼,你替你那狗主子一刀杀了我吧。”
她冷冷地笑了,“呵呵……这么大一个后宫,凭什么只有她一个残花败柳占有皇上。西琰国有她这般媚惑皇上的妖精,家国必亡……”
自在实在忍无可忍,咻的一声拔出腰间配刀,抵在飞花脖子上,“你闭嘴,不许你侮辱娘娘,不许你诅咒西琰国。”
飞花抬头望她,一阵冷笑,“一刀杀了我,便没有人侮辱你的狗主子,便没有人诅咒你的国家。我飞花也算是护国功臣,却落得如此下场,为什么不可以骂两句以泄心头之恨。自在,你看着吧,他完颜静歌待我如此,也不会给你好的下场。他西琰国凭什么能够强大。”
自在手中的利刃刺进飞花绵软的肌理去,登时可见鲜红液体溢出,“你闭嘴,闭嘴,你是疯了吗?”
飞花却眼睛也不眨一下,“来啊,有本事一刀杀了我。别说我没有被完颜静歌点中穴道,就是我好好的也不是你自在的对手。你大可以一刀杀了我。”
自在重重叹一口气,终是不忍心与她从小长到大的姐妹死在自己的刀下,挥手摔了刀,咬牙道:“你是生是死,但凭皇上皇后处置。”
飞花眯起促狭双眼,那布满了血丝的眸中仇恨滋生,尤如一头受了重伤却又准备伺机报复的野兽。她在心中狠狠发誓--如若她飞花可以活着,必定要颠龙倒凤,血洗西琰皇宫。她所恨的那些人,一个也不会放过,她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