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一事实的虞挽歌有些慌乱,她紧蹙着眉头直接从台上走了下来。
她抓住刚刚苏连翘附近站着的一个人开口询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刚刚站在你身边的男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那人摇了摇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擂台上面,怎么能有人看身边的人还在不在呢。
而且这观众换了一批又一批的,谁又能知道自己刚刚身边站的是哪位呢。
苍刃看见虞挽歌这样,也连忙赶了过来,能够让虞挽歌这么焦急,就只有苏连翘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想到这,心里竟然有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但是眼下,还是先去帮虞挽歌要紧,他立刻迎了上去,“怎么了?”
虞挽歌只回了简短的一句话,“苏连翘不见了。”
说罢,她便开始静静的沉思,最近她们才刚刚回京不久,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思索片刻之后,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唐家在哪个方向?”虞挽歌连忙开口询问。
刚刚回京又有纠纷的人,不过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斤斤计较的唐家公子。
苍刃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互相搭上的,但是还是直接默默的在前面带路。
他今天不用带队巡逻,所以这晚上的时间还是很宽裕的。
虞挽歌见状,连忙紧紧地跟在苍刃的身后。
背后的人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就是看见两个人一同离去的背影,简直就是进一步坐实了苍刃是个短袖的事实。
“你们怎么,能跟唐家搭上?”苍刃开口问出了自己心底最想不明白的一点。
虞挽歌开口道,“买糖人的时候有点纠纷,去看看就知道了。”
苏连翘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儿,就不知道这样会惹她担心的吗?
虞挽歌跟着苍刃直奔那唐家的门前。
在他的门前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直接坐实了她的猜想。
那是糖人铺子的糖块。
虞挽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敲响了唐家的大门。
谁料,打开门的,竟然是苏连翘。
苏连翘笑眯眯的看向虞挽歌,“妻主,我就知道你会找过来的!”
虞挽歌一把将苏连翘给按在怀里,“你知不知道刚才我有多担心。”
她急的手都有些颤抖,声音更是第一次带上了一些惊慌。
这唐家还毕竟是个世家,家底殷实,若是真的买了影卫之类的来抓苏连翘,他根本就逃不掉的。
苏连翘将手轻轻环在虞挽歌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拍着,“妻主,您不要忘了,我逃跑很厉害的,若是见到那种打不过的,我直接就跑掉了!”
这次他看着又没有什么危险,所以才只身来到唐家的。
而且这唐家,院落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唐公子在这。
他就更不害怕了。
“那唐公子呢?”虞挽歌立刻开口问道,这男人竟然敢动她的人,简直就是在找死。
苏连翘偷偷的瞄了一眼虞挽歌的脸色,也不敢再说些乖巧话,只是将虞挽歌给引到了一个小房间的面前。
“你们别跟进来。”虞挽歌冷声开口说道,然后直接推门而入。
只见那里面只有唐公子一个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堵住一个臭烘烘的抹布。
他看见了虞挽歌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惊慌。
可惜,虞挽歌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她只是默默的从怀中掏出匕首来,干脆利落的抹了唐公子的脖子。
唐公子甚至在临死前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就已经上了西天。
再次开门出来的时候,虞挽歌在第一时间就将那门关上,不让苏连翘看见里面的半分场景。
苏连翘抬头看向虞挽歌,伸出手指来轻轻抹掉虞挽歌脸上的血迹。
“妻主,连翘下次再也不会这样吓您了,您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分讨好还有小心翼翼。
眸子也是有些局促不安的看向虞挽歌。
他现在是真切的能够感受到虞挽歌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
这让他感到害怕极了。
苍刃在一旁冷冰冰的说道,“就算您是贤王,也不能滥杀无辜吧?”
虞挽歌轻哼一声,“无辜?他哪里无辜,就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为难糖铺的老板,现下又将我的夫郎掳走,送到这里来,这叫无辜?”
她从来都不滥杀无辜,这些人一定有他们该死的地方。
苍刃有些无力的垂着头,他说服不了虞挽歌,而且,他也没有妻主,当然想不到自己遇见这种情况的时候会怎么办。
苏连翘现在心里慌极了,没想到只是想小小的玩一下,虞挽歌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虞挽歌一边是想狠下心来给苏连翘一个教训,至少要晾他几天。
但是另一边,又有些心软,毕竟他现在就好像是被主人丢下的小狗一样,呜咽着眸子里还泛着水光。
终于,她还是上前去捧起苏连翘的小脸蛋,“你失踪,我很着急,所以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好吗?”
听了这话,苏连翘连连点头,他今天这一出失踪大戏,或许确实是玩的有些过火了。
也让他明白,他在虞挽歌的心里到底是有多重要。
他再也不敢这般对待虞挽歌了。
见虞挽歌的脸由阴转晴,苏连翘这才努力的吸了吸鼻子,然后双手一伸,“妻主抱抱。”
虞挽歌叹了一口气,这才将苏连翘抱紧怀里揉了揉头。
苏连翘将头埋在虞挽歌的怀里好一会,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苍刃,“谢谢苍将军,这么晚了还来帮忙。”
他知道苍刃对虞挽歌是有感情的,可是他已经不愿意再跟别人分享他的妻主了。
所以这份感情,虞挽歌不会回应,他也不会,所以只希望,苍刃能够自己懂得这一点,这样对他们都好。
苍刃抱拳行了个礼,“职责所在。”
他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在行过这个礼之后,转身便离开了唐家。
苏连翘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有无尽的落寞,若是当初他没有接受家族安排的婚姻,是不是也会像他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