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瑞一班人集合之后,就朝着黄山出发。
山脚下有着一群群的小贩们在叫卖着小吃,瓜果。
锦瑞提醒大家,如果没有带水或者水果零食的,可以在这里买,不然山顶上一桶面需要100元,一盆水果需要50元,就是一支青瓜还要20元。
“班长,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呀?”
这是锦瑞和泽阳用血汗钱换来的经验,能不清楚吗?
“班长我,当然是做了充分的工作的,你们要买的,就买吧,不买的,咱们等一下。”
“有班长在手,咱们旅行不愁,嘿嘿。”嬉皮笑脸和锦瑞卖乖的不少,但是看着站在一旁的泽阳,大家还是有所收敛,随意说笑几句,就去一边查漏补缺。
大家又一番修整,终于踏上了登顶之路。
拾级而上,锦瑞和泽阳走得轻松,但是长期缺少锻炼的孩子们却已经气喘吁吁,大家在山路凉亭歇息,锦瑞则和泽阳站在山路上,看漫山的红枫在秋风中舒展着红色的枝叶。
泽阳和锦瑞闹着要自拍合照。
两人看着镜头里的两个大大的脑袋,都觉得特别搞笑。
“奥,为什么我的头和泽阳你一样大!”锦瑞最不满意自己的地方,就是头太大。
泽阳摇摇头道:“没有啊!”
锦瑞眼睛亮了:“真的吗?”
“是的,你的头明明比我还大,哪里会是和我一样大啊!”
“好啊,拿你老婆寻开心,该打!”
两人在这儿打打闹闹了好一会儿,终于听何航乐在那边叫唤:“班长,饭爷,咱们出发啦!”
“来啦!”锦瑞伸长手,和他打个招呼,拉起泽阳的手,继续上路。
看着锦瑞如同一只轻盈的小鸟,在一片绿荫之中,快乐地飞翔,泽阳的心情也如同这漫山的红枫一样迎风招展。
大家走了两个小时,路程才过了一半,很多孩子已经怕累趴下了,这正巧前面有一段路可以坐缆车。
不差钱的孩子,都纷纷表示直接坐缆车上山,也有不少孩子,想靠自己的力量上山,又或者觉得没必要浪费钱。
于是,兵分两路,锦瑞和泽阳上辈子来黄山,因为手头紧张,这上山下山全都是步行,所以错过了索道上俯瞰整个黄山陡峭的机会,这次两人决定,等明天下山的时候,做缆车,今天还是要像上次一样,有始有终走上峰顶。
越往上,路面就越窄,据说这些路,都是人们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凿出来的,而因为山峰陡峭,车无法通行,凿出的石块也是人们一担一担,花上4、5个小时,踩着山石运下去的。
两人的体力不是一班人能比,等大家爬上山顶,全都气喘吁吁地趴倒在地,而锦瑞和泽阳则先一步去享受黄山的险峻奇石。
等两人把该拍的照片都拍了,回来在山顶广场处的空桌子,拿出方便面,去买了热水,饱餐一顿后,那一群驴孩子们才开始缓过神来。
看着他们的班长和饭爷正悠闲地再吃着饭后水果,大家怒了,这人比人真他妈气死人,这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两个超人存在呢?这不科学,真的太不科学啊!
大伙在心里怒吼,可惜因为肚子太饿,纷纷偃旗息鼓,还是原地解决温饱问题实在一些。
大伙去打听了这人饭菜的价格,这价格贵的真是要人命啊,幸亏听了锦瑞的话,不然可真是要让他们这个月吃西北风去了。
“嗨,又遇到你们了?”
泽阳抬头一看,不禁皱了下眉毛,又是刚才那群人。
锦瑞礼貌地点了下头,看着他们背好的包:“要下山了?”
还没等曾向漾说话,胡兰兰已经先说了:“要你管啊。”
“小兰,别这样,苏学妹,你别生气,小兰这人性子比较直。”
锦瑞笑着点头:“没事,不过看这天,晚上会有一场暴雨,你们还是快点下山,这样应该刚好可以避过去。”
“你以为你是神仙呐,说会下雨就会下雨,漾哥,我们别听她的,咱们今晚就在这里扎营,等会可以看日落,晚上还能一边看星星,多好。”
曾向漾对锦瑞的话上了心,虽说这里比起玉龙雪山来安全得多,但是要是淋到雨,这山区又冷的很,这一大帮子人要是感冒了就麻烦了。
“小兰,你再这样,以后不带你一起出来了。苏学妹,是好心提醒我们,上次我们要是听她的,也不过在山崖上进退两难。”曾向漾骂过胡兰兰,又转头和锦瑞说,“多谢你的提醒了,我们这会儿就下去,你们呢?”
“我和同学们已经在山上定了旅馆。”
有个学生在后面偷偷说:“真舍得花钱,山上住宿可要300块一个床位呢。”
“你不知道,这位苏锦瑞同学自己开了个杂志社,还办了网站,很赚钱的,还有,在她旁边的那个年轻人,是瑞阳集团的老董,你说,他们差不差这点钱?”
“靠,富二代啊!”
“嘘,听说是他们自己办起来的,你可去网上查查,这两人你在江城呆久了,就能知道两人的名气有多大了。”
“那以后我们的社团不是了不得了。”
“就是说呢。”
两人正说得高兴,就被胡兰兰踢了一脚:“学长在说话,你们在后面嘀咕什么!”
“啊,学姐,我们错了。”两人低头认错,心底却再说,比起这个凶巴巴、胆子又好小的胡学姐,那个总是笑容满面、博智多才、胆大心细的苏锦瑞才是他们的心头好啊,曾社长,你这当社长的这么多年难得有一次这么英明!
他们真是越来越期待,这苏锦瑞快点走马上任了。
曾向漾全部心思都放在和锦瑞说话上,自然听不见后面人说的话,他这边还在表达自己的感谢,而且很有兴趣想了解一下,锦瑞到底是怎么知道晚上会有暴雨的。
“抱歉,这位先生,我女朋友身体有些不适,你看.....”泽阳对于锦瑞从来都是很小心眼的,能允许一个男人和她老婆说这么久的话已经不容易了,眼看着这曾向漾想要找他老婆长久聊天下去的势头,他当然看不过眼了。
“奥,奥,你们去休息吧,我们这就下山了。”
于是泽阳扶着锦瑞的腰潇洒地留给他们两个背影。
“我那里身体不适了?”
“你积食了。”
“这几年真是长进了,我老公这双眼睛都变x光了,连我积食都能看出来。”锦瑞取笑他。
“走啦,咱们去消消食。”泽阳霸道地把锦瑞揽在自己胸前。
夜晚,给众人安排好住的地方,一行人才刚躺下,便听到外面霹雳巴拉的声音,众人拉开厚厚的窗帘,这才发现这天竟然毫无预兆地下起暴雨来。
泽阳和锦瑞单独住了一个两人间,他们开着窗户,任由雨丝飘进来。
屋内没有开灯,屋外的一丝光亮透过黑暗落在两人的身上,泽阳抱着锦瑞,把下巴放在锦瑞头上:“这天气预报都没说晚上有雨,你这小笨蛋怎么就知道晚上会下暴雨呢?”
锦瑞吸吸鼻子:“我闻出来的。”
泽阳失笑:“我老婆还有个狗鼻子。”
“正因为有这个狗鼻子,我才在那些危险的地方捡回一条命来。”
泽阳的手臂收紧了些:“你还打算录几期,在人前不能用空间保命,你每次去录影,我每次都睡不着觉,你这个小调皮,到底还要让我担心多久!”
“等到我有宝宝,我就把那个节目停了,你看咱们距离毕业,也就两年时间了,让我再自私两年,好不好?”
“有哪一次,我说不好过吗?”
“嘿嘿,我就知道泽阳你最好了。”
锦瑞伸出双手,一把拉下泽阳的头,双唇含住他的唇瓣。
屋外下着大雨,两人在偶尔掉进来的雨丝中,缠绵又缠绵。
另一边。
曾向漾一行人,现在还走在山路上,各个被淋得湿透。
“那个苏锦瑞就是个乌鸦嘴,一说下雨就下雨。”胡兰兰实在跑不动了,她央求曾向漾,“漾哥,我跑不动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前面有个凉亭,我们去那里避避雨。”
曾向漾扶着胡兰兰,好不容易走进凉亭,就听到一群人在嘀嘀咕咕地埋怨她:“都是胡学姐,一定要看什么日落,一定要看什么星星,我们要是立马下山,现在还会被淋湿吗?”
“怎么是我的错,你们要是有钱,在山上过夜好了,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没钱!”胡兰兰瞪着他们骂。
一阵风吹来。
“啊嚏!”
“啊嚏!”
“啊嚏!”
好几个人都打了喷嚏,胡兰兰就在其中。
曾向漾看着恶劣的天气,再看看一群人脸色苍白的缩在一起取暖,再一次想起那个总是十分从容的女子。
这暴雨,到底要下到什么时候呢?
雨总有停的时候,天总有亮的时分。
“哇,哇,太阳出来了。”
一群年轻人就像小学生一样,看到那出来的红色的霞光,全都兴奋地哇哇乱叫。
“锦瑞,你过去,我给你留个影。”
泽阳按下快门,留下一轮红日和一片锦绣祥瑞。
“锦瑞,你的名字取得真好。”
锦瑞看着太阳慢慢跃出山头,看着一轮旭日,还有金灿灿的云朵,一片祥瑞。
“泽阳,你的名字也取得不错。”锦瑞也不吝啬地夸他。
“你们俩啊,就是天生一对。旭阳一出,祥瑞就到。”孙贤穿着一身可爱的粉红运动服,笑眯眯地蹦到两人身边说。
“许耀呢?”锦瑞拉过小姑娘,问。
“他那就是个摄影迷,难得能拍一次日出,雨一停,就摆着他的宝贝,守着了。”孙贤话有些抱怨,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哪里有半点抱怨的影子。
“他就是个榆木疙瘩,不太开窍,你这么个姑娘,天天陪着他减肥,竟然一点都看不见。”锦瑞这些年,看人的本领长进不少,对于一个小男生的那点小心思还是明白的。
“算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这人呀,最有耐心了。”孙贤吐吐小舌头,可爱道。
“祝你心想事成。”锦瑞衷心祝福。
“咱们一起对着太阳许个愿望——!”何航乐那二货又在那儿大喊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默契地上手合十,对着初升的太阳,心中许愿。
锦瑞想起昨晚,泽阳说起宝宝的那个期待的神情,她虔诚地祈愿:大地恩泽,旭日东升,前生今世,我,苏锦瑞已与秦泽阳已成婚5载有余,希望我们身体健康,能在我们毕业之际,新婚之时,顺利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