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霖待扶苏走后,离开大厅,穿过郁郁葱葱的花园,来至房外,忽听在房间内传出渭水小调,不禁止足细听,一曲过后,罗霖自言道:“没想到丽娘唱得还真是好听。”
推开房门,丽娘手停针线活,起身对罗霖笑道:“罗郎回来了。”快步上前替她脱下外衣,浓烈的汗臭味让丽娘眉头一皱,慌忙道:“快去洗个澡吧,臭死了。”
罗霖“嘿嘿”一声傻笑,亲了一口老婆,转身出门。
一轮明月把咸阳城内外照得澈亮,空中点缀着点点繁星,微风袭来,让人舒适不已。
项紫晴卧在床上,背枕发呆,今日那不是偶遇的一幕,历历在心;那个无赖的脸,所说的话,还有那让自己不知所措一个强吻,竟然让自己心烦意乱,无所适从;竟然还当着别人面,说我是他老婆,真是不爱臊,不知廉耻!想到这里,不禁火冒三丈,狠狠咬牙道:“罗霖,你给我等着.....!哼!”
昏暗的房内,烛火‘噼啪’地作响;项擎天一脸的严肃,他的左右分别坐着墨家三堂的堂主,都注视他,等候他的吩咐。
“今日,我要策划一次大行动,入大牢救儒生;此行动危险重重,是成是败,关系着墨家的未来;但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诸位一定要全力以赴,不可畏惧。”
“钜子,我剑堂唯命是从!”
“钜子,我义堂绝不贪生怕死!”
“钜子,我刺堂早已磨刀霍霍,只等钜子下令!”
“好!”项擎天大手往案几上一拍,起身道:“明早三堂全部人手,全部易容入城!切记,在行动之前,不可打草惊蛇。去准备吧!”
“尊令!”三位堂主快速离开,影莫在暗夜之中。
太子府。
扶苏刚从宫里出来,脸露喜色,急忙吩咐郑史去把罗霖唤来,到书房议事。
罗霖此刻正趴在爱妻身上,行那造子之术,不亦乐乎,突听窗外有人叫唤,知道是郑史,一脸的郁闷,在帐内喃喃道:“早不来,晚不来,正巧现在赶来,就不怕让哥阳痿。"
身下的丽娘香汗淋漓,早已力疲,听见罗霖的抱怨声,安慰道:“食君之禄,受制于人,哪有那么自在;殿下此刻有事,必然是大事,还是快去吧,丽娘不是每日都陪在你身边么。”
心有不甘的罗霖用力的再做了两下,才悻悻起身穿衣而出。
郑史见罗霖出门,一脸的尴尬,陪笑道:“打扰兄弟好事,实在抱歉,但这是殿下之命,不可怪我。"
“什么好事?”罗霖装做不明,忽然讶然道:“郑兄都听见了?”
郑史一听,赶紧快步而行.....
罗霖紧随其后。
扶苏见到罗霖入内,大笑而起,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兴奋道:“父皇夸了我,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夸我!哈哈.....,多亏了你呀!”
郑史一头雾水,跟在殿下身边近十二年,真还没见过殿下如此高兴过;咋这罗霖一出现后,殿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行事谨慎有度,连心情都大不如前啊?
罗霖心里却在发泄着不满,“你爽了,我可是大大的不爽!”却不敢说出口,陪笑道着:“恭喜殿下!"
扶苏坐下把今日入宫之事悉数说给两人听,在讲到赵高被骂无知时,更是乐得何不拢嘴。
罗霖此时早已抛开心中的郁闷,也沉醉在扶苏的高兴气氛之中。
听完扶苏之言后,已经清楚秦始皇对这点依法家治国,依儒家施政而大有感触,将与明日早朝之时与群臣讨论商议,一旦群臣无异,那么大牢里那些儒生将会全部被赦,无罪释放,扶苏之名也将会被天下儒生传颂.....
离开书房后,罗霖急忙脱衣上床,双手开始骚扰丽娘,丽娘梦中惊醒,拗不过他,又继续为传宗接代的伟大事业而努力奋斗着。
次日早朝,扶苏站在朝堂上,精神饱满,等待龙椅上始皇的议题。
“昨日太子有奏折,提议大秦应以法家治国,以儒家之道施政,寡人认为有可取之处;不知众卿可有异议?”始皇说完后,看了一眼扶苏,又望向了李斯。
李斯见始皇望向了自己,撇了一眼始皇身旁的赵高,低头到:“启禀圣上,臣认为不可取。”
始皇诧异:“为何不可去?李爱卿还是速速道来。”
扶苏的高兴之情在李斯那一句“不可取。”后,一扫而空,双目射向李斯。
李斯丝毫不畏惧扶苏,直目以对,抱拳道:“圣上,殿下,昔日商鞅变法,就是以法家之道为治国施政之主论,我大秦才从边陲一贫穷之国,迅速强大,一扫六合,成就不世伟业,可见法家之道才是当世最好的治国施政之方略,其他学派皆乃杂道术论,不可倚重。”
扶苏反论道:“现我大秦今非昔比,已经一统天下,需与时俱进,不可不变;需知儒学之道护礼、倡德、重仁,此三点如用以施政,普以法家而治国,有何不可?”
李斯笑道:“看来太子殿下对于儒学之道知之甚多,也很是推崇啊;殿下需知法家之道重法、重势、重术,此三点对于治国施政可是大有好处,特别是我大秦现在才一统天下不久,此时只适合重法轻儒,切不可乱变!”转身望向身后众臣,“不知诸位大人是维法还是倡儒呢?”
“陛下,臣等认为法家乃是治国施政之方略!”李斯话落,顿时有数十为大臣上奏,支持他。
始皇脸露难色,细想后,,道:“此事今日就此为止,变法倡儒这事关国家存亡,以后再议,退朝!”
赵高此时脸露喜色,望向李斯,叼起嗓门:“退朝!”
扶苏此时也无它法,只恨自己适单力薄,无力反击,“看来此时还需与罗霖从长计议,李斯赵高势大,不可硬碰;而这救儒生之事却迟不得,几百条人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