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风差点失去半只手掌又怎么能算轻伤，还有捅进徐意腹部那一刀…听风毓的语气，这件事起码发生了大半天，甚至可能是昨天的事情。
为什么风毓现在才跟她打电话提起来？
势必跟徐意的伤势有关。
风毓之前不敢确定徐意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没给她说……直到现在他们才确定徐意脱离危险。
“呵。”
乔念唇边溢出一声呵笑。
这是她怒到极点的表现。
“这件事交给我来做，你们就别管了。”
“乔念，你打算怎么做？”风毓有点担心：“她毕竟是你外婆，我就是不想你们走到不能挽回的地步……”
所以他才没第一时间告诉乔念。
但是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风毓和时傅商量过后，认为还是应该给乔念说一声。
他在打这通电话之前已经组织好语言，想着尽量回旋。
没想到乔念太聪明了。
哪怕他只是只言片语的描述，也能把真实情况猜测到七八分。
风毓怕她冲动。
“而且她就算不是女皇，隐世家族为了维护自身体面也不会不管她。你动她等于触碰隐世家族的利益……”
“又不是第一次动。”乔念漫不经心打断他的话。
风毓一阵沉默。
乔念大概意识到自己口气不好，摁了摁尖锐刺痛的眉心，缓和了语气说：“我知道分寸，您老放心。”
风毓听得心疼不已：“我不是怕你不知道分寸，我和副院长都担心你的安全。”
乔念越发好态度：“我知道。”
风毓听出她实际上并没有听进去，还是没打算放过聂清如，只得叹口气说：“徐意没有生命危险。”
乔念顿了顿：“我知道。”
风毓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但是我想你做决定之前，跟叶少商量一下，两个人起码比你一个人背负一切的好。”
“嗯。”
乔念无波无澜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心里想法。
风毓只得说：“我先挂了，等徐意醒过来，我让他跟你说。”
“好。”
乔念还是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调，懒洋洋的，好似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
风毓挂了电话。
乔念眯起眼睛，听到手机那头传来的忙音，慢条斯理放下手机，看了眼风毓挂断的电话，勾起嘴角，又觉得口干舌燥的，硬是压下窜上来的火气：“呵。”
她扯了扯衣领，好像这样子才能呼吸一样。
乔念等心情稍微平静下来，才给远在独立洲的观砚打过去电话。
“把翟西城送到戴维那里去。”
“好的，老大。”
观砚也不问为什么，爽朗应下来。
然后马上去安排。
乔念翻出之前黑名单里面的手机号码，手指飞快在屏幕上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
隔日。
聂清如才看到昨天收到的陌生短信。
【Do you want a surprise？】
——你想要个惊喜吗？
聂清如看着佣人送来的帽子，并没有动手去拿，而是略微沉下脸，眯起眼眸，似乎在思考到底是谁给她发这种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