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死得不够体面

005 死得不够体面

乔浪差点被楚思悦这股小媳妇的模样给飙傻了!

看着他杏眼含泪,俏脸含悲的模样,她多想走过去抱着她稀罕的男人,啃上几口,然后再软绵绵的说几句宽心的话,可是她的理智将她的淫念打败了。

楚思悦绝对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主子,指不定在骨子里还隐藏着兔儿爷的本质,只是没人发现而已;要说这时候,正是乔浪扬名立为的时候,啃夫君什么时候都能啃,更何况她还是合法的妻子,谁都不能说她无耻;只是扬名立万、扬眉吐气的机会绝对不多,尤其是能把楚思悦吓成这模样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乔浪面无表情,端坐在贵妃榻上,本来就有棱有角的眼睛眼尾那么一挑,真是煞气逼人:“知错了?你哪里错了?”

楚思悦一哆嗦,粉红的嘴唇憋撇了撇,又是委屈,又是负气,“我不应该对你甩脸色!”

乔浪翘着二郎腿,点着头:“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不应该嫌弃你的朋友!”

认错态度很好么!看来这小野猫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乔浪相当满意楚思悦现在的表现,本着不吓唬小朋友的心态站起来,走到因为她的靠近而害怕的朝后面缩了一下的楚思悦身边,牵住他脏兮兮的小手,走到铜盆前,撩起清粼粼的水,一边给他洗着,一边教育着:

“其实吧!我不是真心想要吓唬你,只是悦悦,我这脾气不好你也知道,卸了门板总比卸了你好,是不是?”

楚思悦垂着眼睑,委屈的点点头!

乔浪就喜欢楚思悦这股听话劲儿,这男人,就该听话点,这样做媳妇的才能好好疼,不是吗?

乔浪心满意足、嘴角带笑的拿起干净的帕子,一根一根手指轻轻的挨着擦;看着握在手中这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她还是没忍住,狠狠地禽兽了一把!

牵着楚思悦的柔夷,看着他到现在还因为害怕而不敢抬头望她的委屈表情,乔浪低下头,轻轻地含住楚思悦的指尖,尖利的牙齿,在那莹润的指头上轻轻地一咬,楚思悦带着难忍的娇呼声,眼里又是气又是羞的看着乔浪这不要脸的女人,大白天就调戏人,不带这么欺负他吧!

看楚思悦这幅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模样,乔浪这心里可舒服了;脸上带着这段时间都没有露出来的笑,眼神炯炯有神,眉目清朗卓雅,一手潇洒的放在背后,自有一股御风而行的清贵,一手搂着楚思悦的腰,很贴心的放慢脚步,怀抱着美人朝着花厅的方向走。

乔浪担心楚思悦这样不吭不恩的过去还是会惹来兄弟们心里的不快,眼下,正教育着:“莫星,你应该见过,他父亲就是游击将军莫雷,是个直肠子,见着他不必客气,直接喊名字就成;李昭然是帝皇军总都督李廷峰,大你一岁,而且是个肚子里有点文墨的人,他若喊你妹婿,你便硬着头皮应一声就成;张生和吴放是我在西北战场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比我们大上几岁,见着了喊哥,知道吗?”

楚思悦嘟嘴:“我怎么在你这里,辈分变得这么低?而且,喊二人兄长,岂不是有损身份?”

乔浪就不喜欢楚思悦这股天生眼睛就长到天灵盖上的人,瞧着他瞧不起她这边的朋友,她顿时停下脚步,看着楚思悦低着头一副害怕凄凄的模样,揣着好脾气,教育:“如果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在战场上厮杀拼命,有你这样的人在京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吗?喊一声哥又死不了,再讲,他们都是极其讲义气的人,可比你的那群狐朋狗友牢靠的多!”

听着乔浪诽谤他的朋友,楚思悦反抗了,站在原地,或多或少的瞥了几眼乔浪,小声的抗议:“明泽和福临对我也是极好的,你莫要羞辱他们!”

乔浪耸肩,道:“我没有羞辱他们的意思,只是想要说明他们在我心里,就跟你的狐朋狗友一样重要,悦悦,我还是那句话,没人的时候在家里你想怎么闹腾都成,可是在外面,咱俩都要把对方的面子留足了,若不然……”乔浪做出一个要掐死他的假动作,补充着说:“下次,我就不卸门板了!”

楚思悦忙双手护胸,一个劲的猛点头;生怕乔浪那两只能卸了门板的大手把他给掐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楚思悦不免在心里狠狠地为自己哭泣着;娘亲,看你选的好儿媳妇,这混球,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欺负他,第二天在大街上用手指戳他,在床上把他当抱枕搂,在床下把他当猴子耍,不满意了还使用家庭暴力,如此悍妻,这叫他将来的日子可改怎么活哇!

就在楚思悦为自己的未来堪忧的时候,突然想到今天早上乔浪跟他打的赌约,三月之期,不过是眨眼瞬间,只要他一口忍下来,在三月过后,早早休了这母老虎,这样他的好日子不就来了吗?

想及此处,楚玉郎又满面欢颜的笑了;老天爷看你在走到死胡同的时候,就又对你仁慈的打开另一扇窗户;果然,天不亡他矣!

乔浪看着楚思悦面上又带着笑,这美人一笑,着实倾国倾城;看的乔浪心情更好,认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楚思悦全部都听了进去。

当乔浪搂着心怀鬼胎的楚思悦出现在花厅的时候,莫星一帮子人早就喝上了。

看着将军搂着小王爷出现,真他娘的郎貌女才的一对儿,看着都晃眼!

莫星手捏酒杯,单腿跨在椅子边缘,一副既潇洒又无赖的模样,大大咧咧的绕着自己的大舌头,对着乔浪敬了敬,喊:“将军,你这是死哪儿去了?兄弟们都快把这美酒喝的底朝天了,你才来!”

楚思悦看着莫星那没大没小、不成体统的模样就厌弃的拧了下眉,可是担心乔浪瞅见他这表情会不高兴,也就只能在心里小小的抱怨了几声,玉白的手指,假模假样的轻掩着鼻腔,阻挡着迎面扑来的浓重酒气,活脱脱的一副大家闺秀的不食人间烟火的鸟样。

乔浪看了一眼楚思悦,知道他不喜,可她也不能由着这小崽子的性子,所以一边冲着莫星打招呼,一边搂着楚思悦往花厅里走。

李昭然还很清醒,瞅着小王爷跟着将军一起来了;忙一脚踹开坐在身边的吴放,拍了拍椅子,对着乔浪道:“将军,留着位儿呢!”

吴放坐在地上揉着发疼的pi股,眼神幽怨的盯着李昭然那俏生生的模样,心里盘算着,等会儿给这混蛋的茶杯里换上二十年陈酿的女儿红,灌死他!

乔浪扶着楚思悦坐在椅子上,举手投足间,真可谓是关怀备至,然后拿起一边干净的杯盏,放到楚思悦面前,又给他加了一口小菜,放到杯碟中,道:“你慢慢吃着,我跟兄弟们斗酒去!”

楚思悦本来就无心在这边跟着这帮大老粗们一起说说笑笑,眼见着乔浪有放过他的意思,忙惊喜盼望的抬起头,扬起小巧的下巴,眼神里带着期待的那句话。

而乔浪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这孩子,道:“想也别想,就算是坐着无聊,也得给我坐着!”

她的一句话,就把他重新打入地狱!

楚思悦耷拉着两条胳膊,垂在身体两边任性的甩啊甩,乔浪全当做没看见,直接抄起一边满起来的酒碗,转过身走到张生身边,利落的啪的一声碰杯,豪气的抬起头,一饮而尽!

这端酒喝酒的模样,那叫一个帅气;简直差点让楚思悦的眼珠子掉下来!

望见这一幕,楚思悦更加肯定了他跟这女人过不下去;想他堂堂襄阳王爷,身份地位根本不次于正统皇子;娶了个这样的母夜叉养在府里,还不闹心吗?

能配的上他的人,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冰雪聪明的人物,比如说……夏小妞儿!

就在楚思悦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的念叨着自己的心上人时,回廊那头,就传来了明泽那小子的声音:“呦!感情这边都已经喝上了?福临,要你速度快点你偏偏磨磨唧唧、慢慢腾腾,看吧看吧!美酒都进来别人的肚子了。”

夏福临站在明泽的右侧,只要一转头就能看见花厅里热闹的一切,他眼角带着笑,温润儒雅:“不是在等我姐么,晚了这么一小会儿你就嚷嚷!”

明泽瞅着这个晚到还有理的小子,瘪瘪嘴,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地拽了拽站在左侧的女子衣袖,正大光明的告状:“你弟弟!忒不是个东西!”

女子美目盼兮、流光溢彩,本是个绝世的美人胚子,但却生的一股冰美人的冷性子:“你才知道!”

明泽被这对姐弟憋屈的不轻,手边提着城东百年老店张记的红烧羊肉,嘟着嘴,天真无邪的一蹦一蹦到花厅里。

花厅边

已经开始喝热的虎狼军小将们瞅着又来了几位凤毛麟角的皇子皇孙,就算是腿脚已经不听使唤,可还是站起来,躬身福礼。

乔浪端着酒碗,从后面走上前,看了一眼明泽,口气倒还是热络:“来了就一起玩吧!”

明泽眼角一挑,看着这个名震大周的血夜叉,“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说着,明泽啪的一声便放下手边的上好羊肉,对着伺候在厅外的丫鬟道:“找个盆儿,把羊肉腾出来!”

这边,夏福临看着明泽在襄阳王府就跟在自己家一样,眼里带着笑看了一眼乔浪,然后拉起一直站在身边的姐姐,走上前,说:“阿浪,你长年在外,还不知道吧;她是我一母同胞的龙凤胎的姐姐夏云梦,介绍你俩认识!”

在楚思悦众多的朋友里面,真正能让乔浪从心里喜欢的人只有两个,这夏福临就是首当一个。

乔浪对着夏福临笑笑,转眼就看向站在他身边的那名绝色的美人儿,杏仁眼、凝脂肤、桃花唇,真真是一个让人心动不已的绝色美人。

乔浪并不善于跟真正的大家闺秀热络,只是很豪气的抬了抬手中的酒碗,一股子江湖气息的潇洒模样,把夏福临都给逗笑了。

而这边

自从看见夏云梦出现后,楚思悦整个人都怔住了!

眼睛,那就似一根刺一样死死地戳在夏云梦的身上,眼神中红果果的喜欢和爱意让围在他身边的李昭然明锐的捕捉到。

李昭然嘴角含着一口酒水,眼神在楚思悦和夏云梦的身上转悠,最后落在挺直腰身、帅气俊朗的将军身上,沉沉的画上了一个问号。

而夏云梦的眼睛,在看到了传闻中的血夜叉后,就开始惯性的寻找着那一抹最漂亮的颜色,直到看见楚思悦坐在花厅里怔怔的看着她的时候,她才停住流转的眼神,目光切切,似乎隔着千山万水,然后在寻觅中找寻到了她想要找的那个人。

时光荏苒,少女绝艳;世间,最让人后悔的事情就是,曾经最不屑的东西,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他的珍贵!

夏云梦心酸的抿了下唇,隔着众人对着楚思悦微微一笑,楚思悦瞬时睁大眼睛,紧攥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稍显泛青。

而这一切,都只是落在李昭然的眼里;乔浪从头到尾都只是跟着夏福临说笑,两人比肩而走,倒是十分熟稔。

明泽搂着莫星详谈甚欢,大有一番相见恨晚的模样,这叫刚坐在一边的夏福临很惊喜:“没想到明泽这小子,还有这么热情的一天!”

乔浪抿了口酒:“我瞅着他一天到晚都很热情!”

夏福临摇了摇食指,长长的带着点娇气的嗯了一声,说:“阿浪此言差矣,对那小混蛋来讲,除了窑姐儿能让他露出如此欢活的本性,接下来就是莫星小弟了!”

莫星正在跟明泽搭把手喝酒,听着夏福临的话,顿时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忙凑到喝的有点晕乎的明泽身边,道:“小世子!我是莫星,是莫星,你知道吗?”

明泽伸出手,朝着莫星凑过来的脸上就是一巴掌,拍的莫星哎呦喂的叫了一声,他却傻呵呵的笑起来,道:“知道你小子是莫星!这模样,长得还挺像柳色馆中的碧游小兔爷儿的!”

听见明泽这句醉话,莫星端着酒杯嗷呜一声哭了!转过头,对着乔浪求救:“将军,小世子喝高了,将我当成兔爷儿调戏了!”

看着莫星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乔浪忍着笑,“没事!只是调戏,没占便宜就成!”

乔浪的一句话,顿时笑喷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莫星苦哈哈的眨着大大的、水水的眼睛,一个男人,生了一对勾魂眼,就是这辈子最大的羞辱!

明泽显然是喝高了,乔浪唤人来把他抬到客房里休息;这边,楚思悦也坐不住了,自从夏云梦来了之后,他就如坐针毡;眼前最心爱的女人就在咫尺之地,他却不能走上前说几句;而自己最讨厌的女人却端起女主的架子,跟着他众位兄弟混的极为熟络;大有抢了他风头的架势。

坐在这边的乔浪看着楚思悦面色难看,站起来欲要跟着扶着明泽的丫鬟们一道走;乔浪忙站起来,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这是要去哪儿?看你这模样,身体不适?”

楚思悦看乔浪,可是眼角还是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夏云梦,从乔浪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道:“喝了几杯,有些睡意!”

乔浪并不阻止楚思悦,只是看他眼神呼扇,定是有事情隐瞒着她;她也不着急逼问,只是叫来毛豆,伺候着楚思悦离开。

而坐在一边的夏福临却将乔浪悉心照顾楚思悦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别看楚思悦生的如花似玉、细皮嫩肉,可是自打他会说话的那天起,这小子就是只横着走的小螃蟹,人见人让道、鬼见鬼让道;其实这细细想来,这么个混世小魔王配乔浪这样的巾帼女英雄,一物降一物,造福天下苍生,还别说,真是登对儿极了!

而夏云梦也在楚思悦离开的时候,带着丫鬟说是要去欣赏花园中的芙蓉,便也娉婷而去;很快,这热闹的花厅里就变的死静。

乔浪眼波流离,看着道行颇高的夏福临,问:“无事不登三宝殿,福临,你有话就直说吧!”

原来,聪明的人都在等着这一刻的到来,自从明泽和夏福临相约而来的时候,乔浪就知道这人来此必有目的;再加上刚才李昭然使劲的对她打眼色,虽然她一直装作没看见,可是……该看见的,她还是看见了!

“阿浪,你应该察觉到思悦爱慕我姐姐的事实了吧!”夏福临将酒杯凑到鼻尖轻轻地嗅,用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说出最让人想抽他的话。

乔浪手中的酒杯晃荡了一下,眼瞳死静,口气清冷而淡漠:“感情你今天来是坐看我们龙虎斗啊!”

夏福临笑了两声,看乔浪:“别把好心当做驴肝肺,阿浪,我若不是珍惜你和思悦之间的这段姻缘,我会带着自己的亲姐姐来这里给你提个警醒吗?”

乔浪看夏福临那表情不似作假,又想到楚思悦这口口声声都说他心里有人,如此看来,那人便是夏云梦了!

乔浪拧着眉,修长的手指间有些燥欲的转动着酒杯子,楚思悦自小就风流成性,她本以为这小野猫的心里装着的必定是哪个青楼中的花魁,却不料想,小野猫还挺有眼光,硬生生的看上了这素有美人之称的夏云梦。

夏云梦乃是关东王夏侯青和西夏公主所生长女,俗话说,有一个长得妖孽般的娘亲,就能有一个生的比妖孽还要妖孽的女儿;再加上夏侯青的相貌在京城里也是顶呱呱的,有个如此出类拔萃的父亲,倾国绝色的母亲,夏云梦只会美到让人心碎。

看乔浪拧着眉心,夏福临瞥了她一眼,问:“怎么?意识到情敌强大,想打退堂鼓?”

乔浪哧笑了一口,仰头举杯,一饮而尽杯中之物,道:“想当年东蛮围困我军半月断粮断水,老子啃树皮、饮露珠,九死一生都不害怕,岂会害怕一个长得漂亮的小妞儿?”

夏福临就是喜欢乔浪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蛋模样,拍着手,举起杯,敬酒道:“好!阿浪!祝你马到成功!”

乔浪怀疑的看向过于激动的夏福临,拖着下巴,眯着眼睛:“我说,有你这么坑害自己的亲生姐姐的吗?祝我成功?我若成功,她岂不是要倒霉?”

夏福临不以为意,施施然道:“阿浪有所不知,我姐姐是个性情让人捉摸不定的人,虽然内心善良,可是这小女人么,有的时候就爱钻那个牛角尖,我们都看得出来思悦并非她的良人,她本身也明白跟着楚思悦虽然不愁吃穿用度,两人在一起,只能凑凑合合的过一生,并非真正的幸福;但眼下你与思悦成了婚,这要她一下子心头空落了一阵,反倒是念叨起思悦的好处来了!”

站在一边的李昭然总算是听明白了,抢在乔浪之前,开口说:“那夏郡主岂不是后悔了?”

夏福临有些为难,但还是尴尬着点头,道:“在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以前唾手可得,总是不屑一顾,但有那么一天,唾手可得的东西成了别人之物,心里又不甘心的念叨着,总想着抢回来;不管是因为稀罕此物还是咽不下心口的这口怨气,总归是走了岔路。”说到这里,夏福临顿了顿,深深地望了一眼乔浪,再补充着说:

“我不奢望着你能在这件事情上做出对我有利的举动,只是希望你能看好思悦,让我姐姐断了念想,她已经是二十有三的大姑娘了,这两年若是再不肯嫁人,我娘亲就要哭死在我父王的怀里了!”

乔浪眼珠子一暗,感情夏福临这混小子是想要假借她之手逼得夏云梦快快嫁人?

而且,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夏福临的意思是,现在夏云梦那小妞儿后悔楚思悦娶了她,这时候跳出来准备跟她抢夫君呢?

想到这里,乔浪就气得一把放在手边的就被,低吼了一声:“好她个骚娘们,居然要给老子戴绿帽子?!混蛋至极!无耻至极!”

夏福临被乔浪这句话吓得呛了一嘴子,眨巴着眼睛看着这忠武大将军明晃晃的称呼他的姐姐为“骚娘们”?

这边

一路尾随楚思悦的夏云梦看着楚思悦一路晃晃悠悠、无精打采的朝着清风院的方向走;待他快要跨进院门的时候,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从后面走出来,叫住他:“思悦!”

楚思悦的脊背一僵,不敢确信的回头一顾,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夏云梦吗?

一时间,楚思悦激动的热泪盈眶,怔怔的看着夏云梦走过来,细白的手指,轻轻地拂掉他脸上的泪,巧笑嫣然:“都是娶了媳妇的大男人,怎可随便掉眼泪?”

耳边,夏云梦软软糯糯的声音清楚明了的响起,他就知道绝对不是梦!

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太过惊喜,楚思悦二话没说,一把就伸出手臂紧紧地抱着夏云梦纤细的腰,眼泪,依旧扑簌簌的往下掉:“云梦,我以为你这辈子再也不会鸟我了?!”

夏云梦被楚思悦紧紧地抱在怀里,要是以前,准会抡着拳头就揍这对他不规不矩的小子,现在,被这温暖的怀抱抱着,心里难有的平静和舒畅,让她也忍不住的回抱着楚思悦的腰,小小的脑袋,小鸟依人般的靠在他的怀里,眼里,带着几丝欢喜和几丝莫名的情绪:

“本来是不想理你了,但是听说福临今天要来看你,便一同跟来瞧瞧!”说到这里,夏云梦一把推开楚思悦,用手指戳着楚思悦的脑壳,斥责:

“你们男人,天生就是喜新忘旧的主子,从小你都围着我转,嘴里常念叨的一句话便是以后要娶我为妻,没想到私底下你却与乔浪暗有来往,皇上下旨赐婚,竟叫我成了京城里大家闺秀中的笑柄,大家都说我被你楚思悦甩了,是天底下最最可怜的怨妇!”

听着心上人抱怨,楚思悦立马不乐意了,拉着夏云梦的手就喷火:“他娘娘的!是谁在背后这样说你?告诉我,给你出气去!”

看楚思悦在这个时候还顾念着她的心理感受,夏云梦这心里还是舒坦了点;但只要一想到就在刚才乔浪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招呼他们,她这心里,可就又酸了!

“楚思悦!看来你跟你的王妃感情挺好的嘛,在这王府中,她是一把抓,尽职尽责,好不客气的模样!”

楚思悦咽了口口水,有苦难言:“别提那个母夜叉,想着就来气!”

夏云梦是多么聪明的人,自然是听出楚思悦这心口的闷气;早就听跟在福临身边的小跟班讲这楚思悦并不满意自己的这门亲事,只是碍于父母之命,皇帝圣旨,被迫无奈之下才娶了这血夜叉,现今听他亲自说来,她顿时喜笑颜开,两日来的阴郁也一扫而光,反过手,一把抓住楚思悦的柔夷,出着馊主意:

“思悦,你若不喜欢乔浪,何不休了她?”

楚思悦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

楚思悦慢慢松开夏云梦的手,在原地装了两个圈,在慢条斯理的说着:“其实,乔浪她从未对我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就像她说的那样,她宠我、喜欢我,为了一句誓言,三年战场、腥风血雨,光是这股魄力,就非常人能够忍耐下来;再加上,休妻之事牵扯甚大,且先不说我们是皇帝赐婚,就光念这我父王娘亲,我也不能休她,只能与她何离!大周有文法纲纪,女子被休回家,要一辈子守活寡,但若是夫妻不和,在官府和离,她还能再嫁,到时候找个真正喜欢她的男人,也好过一辈子守着活寡过日子强!”

夏云梦听着楚思悦的话,不乐意了,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头,气哄哄:“你还说你不念叨她?连她的后路你都为她想好了,你还说你心里没有一丁点她的位置?”

楚思悦忙攥住夏云梦锤他肩头的小手,还别说,这女人下手忒重,肩头现在正火辣辣的疼。

“云梦,你也不想想,不管怎么着,她乔浪是我的妹妹,我娘亲收养的女儿,她好歹喊了我十年的兄长,我怎么能在这件事情上做坏了事儿,毁了她一辈子!”说到这里,楚思悦眼神里又带着笑,对着嘟着嘴一脸不满的夏云梦说:“你放心,我有办法让她到最后不得不放我,只是,要等三个月!”

夏云梦眼角一抬:“为何要等三个月?”

楚思悦嘿嘿笑出声,得意洋洋的模样又恢复成以前的那股小霸王的滑头样儿:“这事儿你就别问了,总之,三月之后,我与她便是天涯两路人,江湖不想见!”

当夏福临对乔浪交代完事情后,就要人将喝的烂醉如泥的明泽托上马车,带着自己那倾国倾城的姐姐便一同走了;这边,乔浪高站在王府门前,身后站着的是四名忠心的手下。

张生道:“将军,我总是觉得这小世子别有用心,你莫不是真要使法子对付那夏郡主吧!”

莫星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破坏人家姻缘的贱人贼子,这厢,吐遭大骂:“以前,总是听说那夏郡主是何等的倾才绝艳,心思聪颖,缺不了是个爱干缺德事儿的糟娘们,呸!可惜了那张漂亮的皮!”

李昭然双手环胸,担忧的望了一眼将军,道:“将军,要不让我们几个找几个流氓吓唬吓唬那娇滴滴的夏郡主,让她知难而退!”

吴放还在啃着鸡爪子,道:“你找死哇昭然!恐吓要挟皇亲国戚,你老子就算是帝皇军总都督,也不见得能保得住你这颗小脑瓜!”

乔浪附议吴放的话,转过头,警告这四个男人:“切莫轻举妄动,招来麻烦!”

李昭然耸耸肩,眼神里带着不屑:“一个小丫头,能泛出什么浪花来?以前稀罕你的时候你不要,现在成了别人的东西你又来抢?这小妮子,就是欠抽!”

“嘿嘿!那你敢抽吗?”莫星也环着胸,走到李昭然身边,用胳膊肘顶了一下他的腰侧;一眼的玩味和调笑。

李昭然倒是不客气,道:“若是这小妮子成了我媳妇,你看我敢不敢抽!不听话?揍到她听话为止!”

乔浪没有心情跟着他们瞎贫,随意应付了两句,就让林念安排客房让他们休息,休息够了就直接回家。

瞅着乔浪的心情不好,莫星他们也不敢闹,乖乖的跟在林念的身后前往左跨院,隐约还能听见吴放一边啃着鸡爪子,一边说着王府中的酒菜不错,要林念差丫鬟再送些过来。

乔浪站在王府门前,深深地叹了口气!

抬起头,看着那大大的烫金字帖的“襄阳王府”四个大字,这代表着荣耀与荣宠的王府,看似光鲜亮丽,可是只有她一人在这金窝银窝中,活的水深火热。

就在乔浪扬起下巴看着王府的匾额怨声道载的叹气时,就听着从不远处走过来一辆马车,马车考究而金贵,车帘子都是用上好的锦缎云丝绸绣制而成,马的边缘四角,挂着几串金铃铛,马儿动、马车摇,铃铛清清脆脆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好听动人;很是应时应景。

乔浪一身白衣,器宇轩昂的站在王府的正中间,看着马车在王府的左侧停下,马夫从马车上跳下来,小跑到她面前,客气的问:“请问襄阳王现在在府中吗?”

乔浪眼神闪烁,看着眼前虽然口气客气但眼瞳里却露出点傲气的下人,就知道坐在马车里的人定非普通身份,眼神转动,颔首回答:“王爷在府中,只是身体不适,在榻上歇息!”

下人似乎没想到昔日那活蹦乱跳的小霸王也会有歇菜的一天,看着乔浪不似作假的模样,微微一怔后,忙回过神走到马车边,隔着帘子回话。

车帘从头到尾都没有掀开,只是听着从马车里传出一声清润淡雅的嗓音:“罢了!他身体不好就先歇着吧,改日再来找他!”

下人领命,便冲着乔浪微微躬身,接着跳上马车,扬起马鞭,啪的一声抽在马儿的脊背上,动作一起而成,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

看来,是个有点身手的小奴才!乔浪嘴角扬起笑意,转过身,就定定的朝着王府中走着。

马车中

楚思阳眯着眼睛,雍容华贵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出色的面颊上带着淡淡的坏笑,与楚思悦有着相同流氓气质的他,眉目之间王者之风的霸气,却是隐隐灼现。

楚思阳撩起车窗户边的帘子,朝着襄阳王府的方向看,正好看见乔浪嘴角扬着笑,转过身,一身清贵疏冷的朝着王府中走回去的模样。

慢慢放下帘子,楚思阳又躺会在软垫上,手边,悠闲地打着拍子,嘴里,哼着刚才在秦淮河畔听来的扬州小调,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本想着来看看楚思悦娶了媳妇会被收拾成什么模样,却不料这孩子卧床休息?

莫不是咱们的忠武大将军床上功夫太厉害,把这扬言要玩遍秦淮河上下的小王爷都给榨干了吧!

想及此处,楚思阳笑出声来;不过细想,今日他也算没白来,最起码,看见了传闻中的血夜叉——乔浪!

想到乔浪嘴角扬起的那抹清风朗月般的笑容,楚思阳的手慢慢停下来,双手交叠着放在腿边,一派矜贵雅致;叹了口气,楚思阳幽幽的闭上眼睛,真是羡慕楚思悦那混蛋的好命,娶了个媳妇,都是如此卓尔非凡!

……

这边,乔浪回到了清风院,没有了门的厢房中,楚思悦真如她口中所讲,累了,在休息!

乔浪坐在软榻边,撩起一边的白貂皮草,动作小心的盖在他的身上,然后伸出五指,轻轻地拨弄了几下他额前的发帘,看着他饱满的额头和挺翘的鼻尖,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只是又一想到他心里的人不是她,这千糟百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楚思悦睡醒很小,自乔浪挨着他坐下来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醒了;只是想要看看这个混蛋会不会趁着他熟睡趁机欺负了他,心里还盘算着,若是这混蛋敢欺负他,他就顺利成章的给这不要脸的脸上抽一耳光,好好杀杀她的威风,所以他一直忍耐着装睡;却不了乔浪还挺有点良心的,没有厚颜无耻的趁机亲他,也没有不要脸的脱他衣服;反倒是又是给他盖皮裘,又是帮他整理长发。

眼下,装不下去了,楚思悦终还是抬起睡眼,枕着胳膊,嗡嗡开口说话:“其他人都回去了吗?”

乔浪点头,拉住他另一只空闲的手,捏在掌心里,道:“悦悦!我想跟你谈谈!”

楚思悦轻哼了一声,不理会她,只是自顾自,说出心口的不满来:“你什么时候跟我的朋友这么要好了?”

乔浪的眼皮跳了一下,隐约猜出他的意思,眼里含着笑,道:“是你的朋友,我自然会礼遇待之,要好谈不上,只是好歹能说上几句话罢了!”

楚思悦眨了眨眼睛,道:“你以后少接近我的兄弟,免得把人家带坏了!”

乔浪很冤枉,“就他们这副德行?被我带坏了?悦悦!说句实话,我还害怕被他们带坏了呢!”

楚思悦看着厚颜无耻的乔浪,嗤笑了一声,要挟:“厚颜无耻!对我来说,这女人和兄弟都没法比的,女人如衣服,兄弟是手足;你这衣服以后少招惹我的手足,小心爷不高兴,休了你!”

乔浪愤愤:“行!这是你说的楚思悦!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要手足不要衣服!那你丫就给老子出去luo奔!”

楚思悦被乔浪的这句话气的憋了口气,狐狸般媚气十足的眼睛瞪得滚圆:“乔、乔浪!你他妈不要脸!”

乔浪也不跟楚思悦客气,双手环胸,一脸邪气:“你就骂吧,反正我不生气!再有楚思悦,我知道你的姘头是谁了!”

楚思悦心里咯噔了一声,忙坐起来,一眼的紧张:“乔浪,我警告你,不许你动她!”

乔浪不屑:“本还以为我的猜测是假的,没想到比真的还真!楚思悦,你就喜欢那种动不动就吟诗作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假娘子啊?!”

楚思悦狠狠地拍大腿,吼:“不许你污蔑云梦!”

“嘿!云梦?你叫的真是亲热呀!”乔浪抿着嘴唇,眼里带着危险,伸出食指顶起楚思悦的下颚,捏着他的小下巴,一下一下的摇:“今儿老子就把狠话撂这里了,她,老子拿定了!”

说完,乔浪就不顾楚思悦在身后鬼吼鬼叫的腔调,直接夺门而出。

楚思悦看着乔浪那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害怕的心都揪起来了,一阵一阵的腹诽着:乔浪就是那扒了皮的癞蛤蟆,活着让他糟心,死了定会吓人!

楚思悦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咒骂着这个不要脸的,一口气没喘顺长,自己差点把自己给憋死过去;翻着白眼,他使劲的捶着性口,充血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门口,乔浪,你这挨千刀的!爷要是在这里被你活活的气死,那他死的也太不体面了!

------题外话------

夏小妞儿就是个有公主病的人

大家这样理解,便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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