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
因为明瀚这只小蹄子在京城里通风报信,所以乔羽这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特殊迎接”慕乐,整个虎狼军上下悄悄接到大将军的指令,无声之中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个难缠的主子,再加上乔羽手底下的几个皮猴都被她惯得不成样子,不知不觉中,居然将这保定帝派来的特使当成了特殊人物,秉持着大将军的号令:惹不起就躲,躲不起就装傻,总之就是一句话,钦差大人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对于将士来说,军令如山可不是空口白话,再加上虎狼军上下一条心,各个都是穿一个裤裆的纯爷们,大将军一句话胜过盖了宝印的圣旨;所以在这西北战场,她乔羽绝对算的上是个土皇帝!
所以,当乔羽玩够了,下令打开城门放这“身份尊贵”的钦差大人进城的时候,慕乐的一张脸已经拖成了藏青色,阴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站在不远处,领着一群将领装模作样前来迎接的乔羽。
慕乐攥紧拳头,却被身边的幕僚一把拉住,制止了他的怒气,幕僚压低声音,小心提醒:“王爷,您别忘了!楚羽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不能惹!”
慕乐瞪眼,怒:“老子还是一朝王爷,奉旨督军的钦差大人!”
幕僚瞧着那掌控着天下最强战斗力的霸主,乔羽高大颀长的身姿让他不敢窥视:“王爷!这里是西北战场,他楚羽找个理由就能让你再也回不了京城!”
“她敢——?!”慕乐咬牙切齿。
幕僚看着身边这有头无脑的悦王,眼里带着讥讽,可嘴里的强调还是掩饰着他对这自会凭一腔怒气撒火的朝中亲贵:“王爷,不是他敢不敢,我们要防着他做不做!”
慕乐听见这话,瞬时又狠狠地捏了捏拳头!
他不是不了解这个臭八婆,当初在长安大街上,她当众护着楚玉郎,让他颜面扫地,成了众人的笑柄,让他十天半个月都不敢出门见人;随后是京城夜宴的迎合宫里,她高高的站在榕树上,虽然穿着女装,可是却杀气逼人,出言警告他要是敢对楚玉郎动一根手指头,她会让他化为齑粉;再到后来,他输得一败涂地,因为楚玉郎查出了私盐私矿案子跟他有牵连,保定帝一怒之下,差点削了他的爵位,若不是母亲苦苦哀求的跪在太后宫外,恐怕这个时候他早就变成贱民,流落街头了。
这一切的一切,终归究底,都是拜她乔羽所赐;天下所有人都歌功颂德她乔羽是大周的英雄,是虎狼军的第二代正主,保定帝器重他,朝中的文臣武将倚重她,甚至连快要归隐的明丞相都或多或少的帮着她;楚玉郎对她唯命是从,夏侯青居然为了她上了西北战场,虎狼军上下各个对她马首是瞻,甚至连京城里的小混混,小秦宫里的窑姐儿都口口相传,大周有了继承荣亲王遗志的第二个战将英雄。
她乔羽的名号,一夜之间响遍七国,风头无能人及!
这个时候若跟她硬碰硬,恐怕会落人口实,现在,最快最狠的办法就是:成也萧何败萧何!
虎狼军成就了现在的乔羽,那么也让虎狼军毁了现在的乔羽!
想到这里,慕乐笑了,慢慢松手的拳头上还带着未散去的青痕,看着迎面走过来的乔羽,一扫刚才的阴霾,笑的格外爽朗舒心。
乔羽对上慕乐的笑,如果这个时候这个男人一脸子找她算账的愤恨表情,也许她会笑出来,可是这时候这孙子笑得这么开心,她就笑不出来了。
穿着兽面双盘铠子甲,身后黑色的长麾在这皑皑的白雪中显得尤为挺拔惹眼,乔羽攥紧手里的钢刀,领着身后的六员大将一步一个脚印的出现在慕乐面前,积雪,被踩出咯咯吱吱的声音,乔羽面若冰霜,眼神肃穆。
慕乐双手负于身后,身上华丽的富贵锦花簇团喜气洋溢,清隽的脸颊冻得有些发红,可是这孙子还笑嘻嘻的冲着乔羽打招呼,欢喜的强调跟刚才在城楼下的愤怒截然相反:
“大将军为国为民,守护西北战场,真乃我朝之福,天下之幸!”
乔羽的眉峰挑了挑,因为在外征战的原因,本是蜜色的肌肤现在被这刮骨的北风吹的有些黑,再加上那紧抿如刀的嘴唇和斜眉入鬓的豪放模样,光看相貌,着实跟一个老爷们没什么区别。
“钦差大人不辞辛劳千山万水来到这西北战场,也乃我朝之福!”
两员一见面就擦枪走火的两个人,再次碰头,不是一个提着棒子喊打喊杀,另一个抱着头求饶可怜的窜头窜脑,而是相互恭维,一团和气,着实要跟随在乔羽后面的六个皮猴面面相觑起来。
莫雷穿着将军铠甲,摸着粗糙的下巴,眯着眼睛,压低声音跟李廷峰咬耳朵:“我说,咱们大将军咋打起太极拳了?这钦差大人一看就是个粉头面,着实让人嫌恶!”
李廷峰常年跟随在保定帝身边,见得最多的就是这样相互恭维逢迎的场合,所以没有莫雷的一腔好奇,只是压低嗓音,小心叮嘱:“阿雷,把你怀里的短刀最好快快的收起来,免得等会儿擦枪走火!”
莫雷讶然的看着李廷峰:“我说,你大爷的,在老子身边安探子了,你咋知道老子怀里揣着刀呢!”
李廷峰的眉角无奈的抖了抖,看着这只知道动刀子的混蛋,无奈的说:“昨夜你把那磨刀石往死里蹭,老子的帐营就在你边上,听不见就鬼了!”
莫雷听着李廷峰的控诉,有些对不住兄弟的呵呵傻笑了几嗓子,将怀里的短刀摸出来藏到靴筒里,看着有意偃旗息鼓的大将军,小小的失望着:“想到今天迎接钦差大人能够用得上,昨晚费了老大的劲儿来磨刀,本以为今天看见钦差,大将军会来一招擒贼先擒王,灭灭这混蛋的威风再说,没想到大将军有了小王爷就只能在床上提威风,半天连个屁都不肯放!”
李廷峰用拐子拐莫雷,压着嗓子警告:“混蛋!你懂什么,这叫唇枪舌剑,比动刀子更有水平;再讲,惹了钦差,最后挨骂的人是延平王,将军这叫顾全大局,跟你们这群只会喊打喊杀的羊羔子能一样么!”
被李廷峰数叨,莫雷也不往心里去,只是有些意兴阑珊,将军在战场上的死不要命的样儿那是人人都见过的,可是跟钦差大人斗法的劲头,大伙儿还没有瞅上几眼,眼前难得良机,就这样白白浪费,着实要这混蛋蕴藏了些许失望之感由心而来。
乔羽也看出慕乐是准备跟她打持久战,而且,说话这孙子笑的如此诡诈,应该是在心里盘算着花花肠子,定要小小的防备着,免得一不小心会着了道儿。
考虑到莫雷一帮子人都是些没心眼的武将,李廷峰常年跟随在保定帝身边,这察言观色、容忍限度还是有一定的功底,所以乔羽长臂一挥,将这钦差大人的一行人接下来的吃住问题全部扔给李廷峰出面解决,自己一身轻松的甩着膀子找她的小白兔玩。
……
楚玉郎正在将军帐营里翘着腿让猫儿给他揉揉,夏侯青那混蛋是练家子,不像媳妇下手留情,虽然有的时候会扬起拳头吓唬他,可是从来没有动过真的;但夏侯青就不一样了,揍他的时候可是一点也不含糊;这不,刚才的那一脚踹在他的骨背上,钻心的疼,撩起裤腿一看,青了一大块。
猫儿将活血化瘀膏往手心里揉了揉,然后小心翼翼的揉着王爷那细白的小腿,肤若凝脂,说的就是王爷这样的妙人,摸上去,那叫个暖和,怪不得王妃总是喜欢骑着王爷,又是捏又是揉的,光是噌两把,都暖的跟那水儿似的,让人心醉哇。
楚玉郎自然是不知道猫儿现在的小心思,只是滋滋的倒抽着冷气,拧紧眉心,忍着不让自己喊疼。
乔羽撩起帘子进来的时候,带进一身的风雪,让楚玉郎冷的一个激灵,但很快,就又缓和回来。
乔羽自顾自得解开身上的长麾,厚重的长麾砰的一声被她扔到一边的宽背靠椅上,卸掉身上的重型铠甲,一身的红色劲装将那有力的腰板,细长的美腿勾勒的更加惹人垂涎。
楚玉郎瞥了一眼媳妇,又忍着疼拧着眉不搭话,乔羽发现了楚玉郎的异样,走上前,正好看见猫儿卖力的揉着那块乍眼的青紫,心疼的看了一眼楚玉郎,伸手支开猫儿,将那活血散瘀的膏药往自己粗糙的掌心抹了一些,用内力将其捂热,然后按在楚玉郎的小腿骨上;突然感觉到一股霸道的热气从发疼的地方猛的钻进去,疼的楚玉郎子里哇啦的一通子乱叫,拍打着乔羽的肩膀,吼:
“谋杀亲夫呀你!轻点!”
乔羽眼里含着笑,下手依然毫不留情,“怎么受伤了?摔着了?”
楚玉郎攥紧拳头,眉心中的冷汗冒出来:“屁的话!老子是被人揍了!”
乔羽的手一顿,好不容易见晴的脸色瞬时布上了乌云密布:“谁敢欺负你?”
瞧着媳妇那股子护犊的模样,楚玉郎这才感觉小腿上的疼散了些,“还能有谁?夏侯青呗,被爷说准了心事就嘴硬着否认,甚至还踢了我一脚,疼死了!”
对着媳妇撒娇的小王爷幽怨的看了一眼媳妇俊朗的脸颊,看着媳妇腰间系的璎珞盘扣和短刀,带着点小性子的提议:“媳妇,等会儿砍了那孙子,要他以后还敢欺负人!”
听见是夏侯青对着小白兔耍狠,乔羽乌云密布的脸上渐渐又恢复了晴朗,手上的力道一点点的将掌心中的药膏细细的揉进那细白的小腿上,看着青紫的伤处变的微微有些发红,乔羽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度了点内力在楚玉郎的身上,眼神淡淡,口气温和:
“是说了夏侯青什么?害的他敢揍你?”
楚玉郎伸出食指点了点下巴,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四处瞅着,看着帐篷的四处,这心里却在飞速运转,考虑着要不要跟媳妇说实话;结结巴巴了许久,楚玉郎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看出他对人家西夏公主有意思,就随便说了几句风凉话,阿羽,你跟西夏公主是旧识,帮着我兄弟说说好话行不?虽然夏侯青那混蛋是坏了点,但是对待自己的女人却不坏。”
说到这里,楚玉郎的劲头越来越大了,坐直了身子,忘记了疼痛,继续说道:“关东王府里虽然美人不少,可是真正能走进这混蛋心里的却没几个,而且,府里的美人大部分都是娉婷公主和太后塞给他的,他也不能不要,也就将就着收下了;现在难的出现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咱们帮帮他呗?”
看小白兔说的欢天喜地,乔羽也跟着抿唇淡淡的笑着,琉璃色的眼珠子里带着浓浓的宠溺,半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揉着小白兔的小腿骨,抬起眸,淡淡的调侃:“京城里那个作威作福的混世魔王你干腻了,现在当起红娘了?”
楚玉郎不好意思的尴尬一笑,揉着后脖颈,笑着说:“不是在这里闲着没事干么!”再讲,如果将小公主塞给夏侯青,那小子就不会再打他媳妇的主意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楚玉郎敛了敛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别以为他不知道,前段时间他不在媳妇身边,夏侯青可是前前后后的跟着献殷勤,这些小道消息他都从虎狼军兄弟们的嘴里套出来了,那混蛋,还说什么朋友妻不可戏,奶奶的!一个没看好,这猥琐的朋友就想啃他媳妇一口。
察觉到楚玉郎脸上表现得莫名高涨的情绪,乔羽终于站起身,贴心的将小白兔挽起来的裤腿放下来,拿起一边的干净帕子擦了擦手,坐在楚玉郎身边,道:“其实,我不是不帮他,只是……我跟那个西夏公主,算不上旧识!我连认都不认识她。”
看着媳妇那张干我屁事的模样,楚玉郎嘟着嘴,旧话重提:“你说不认识人家,可是人家毫不犹豫的喊出了你的真名,阿羽!你休要骗我,小心老子休了你。”
乔羽无奈的笑:“至于我身份泄露的事儿,下来我会好好地查一查,只是玉郎,感情这回事要看缘分,不是强求就能得来的。”
楚玉郎看着媳妇那张颇为成熟的表情,切了一眼:“什么缘分不缘分?爷当初嫁给你!啊呸!是你当初嫁给爷的时候,父王还说咱们有缘分,可是老子通过实际了解,深切的认为咱俩这是孽缘。”
看小白兔跟着拌嘴,乔羽笑着伸出手拉起小白兔细嫩的小爪子,揉着他粉红的掌心,道:“父王真是有远见,毕竟,孽缘也是缘分的一种!”
楚玉郎听见这话,吐了一嘴的血,他这是在跟媳妇说夏侯青呢,怎么就又跑到自己的婚姻问题上了,翻了几个白眼,拍开那双揉着他柔夷的粗手,认真的说:“你要是不管夏侯青的事儿,那我管,只是——”说到这里,楚玉郎顿了顿,伸出食指指着乔羽的鼻子,郑重其事的警告:“你别逃出来搅局,听见没有?”
乔羽无所谓的靠在身后的靠背椅上,颠了颠腿,回答:“我能搅什么局?对女人,我没什么兴趣,只是喜欢看美人而已。”
楚玉郎啐了一口:“你是对女人没兴趣,可是女人一项都对你很有兴趣!”
乔羽咦了一声,看向身边又有点冒火的小白兔,好奇着,问:“女人对我有什么兴趣?又不能让她们怀孕。”
楚玉郎听见媳妇这话,差点没呛死,“我不管,总之,你要离那个小公主远一点!”
乔羽听出这话里有醋味,转悠着眼珠子,靠近楚玉郎:“你让我离女人远点,换而言之,是不是就能时时离你近一点呢?”
看着身边这不要脸的家伙又想调戏他,楚玉郎悲愤交加,伸出手,狠狠地拍在乔羽的头顶,双手捂着胸口,做警备状态:“流氓!你除了睡我、调戏我,能不能再干点有用的事?!”
乔羽看着小白兔那双挣扎气愤的眼珠子,嘿嘿笑了几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哦?难道玉郎不满足为妻睡你、调戏你?还想要为妻对你做其他的事情吗?”说到这里,乔羽故意不去看楚玉郎那张气的发白的俏脸,眼珠子里带着一股邪气,继续对着自己的小白兔耍流氓,说道:“那今晚咱们再尝试尝试其他动作和方法,玉郎放心!为妻一定会狠狠地满足你,让你一辈子都有玩不尽的花招。”
楚玉郎见自己跟这只流氓是彻底没有共同语言了,气的站起身,忍着小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后退了几步,手臂依然紧紧地保护着自己,环着胸口,骂:“你个不要脸的混蛋,大白天就尽想些这种事情,老子要写一道奏折状告皇兄,让他治你的罪!堂堂天马大元帅,居然不上阵杀敌,一脑子的淫念,着实可恨!”
乔羽好笑的瞅着小白兔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又懒懒的靠在身后的背椅上,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腔:“东蛮小儿吃了败仗,吥铎皇子就带着手下人当了缩头乌龟,钻进阳平关里不肯出来,老子要张将军前去叫阵也没人搭理,这两天没什么事干,不调戏你、不淫念你,老子做什么?”说着,乔羽还有理到不行,晃了晃发响的胳膊,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一身的懒劲儿:“这没仗打,浑身上下的劲儿都发不出来,不找个出口好好地发泄发泄,老子就要锈逗了。”
听着媳妇这口气,感情是将他当成了发泄多余力气的工具,在床上往死里折磨他,都是为了不让自己锈逗?
楚玉郎愤恨的咬着唇角,看着乔羽那张不要脸的面皮,淬了好几口,忍着怒火,跺着脚,骂:“爷是你发泄的玩具吗?爷是你出气的工具吗?乔羽,你太王八蛋了,整夜整夜的折磨我,原来不是因为喜欢我,全是因为……因为……”后面的那句话,楚玉郎实在是说不出口,又呸了一嘴,愤愤的看着乔羽,斥:“今晚,你就算是锈逗死也不准碰爷,要不然,老子跟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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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楚玉郎忍着发疼的小腿骨,一瘸一拐的朝着帐营外面跑,差点撞到端着补汤进来的小喜。
小喜看着王爷风风火火、负气而走的背影,回头看小姐一副软泥一般的样子瘫在椅子上,放下手里的羹汤,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乔羽揉了揉肩:“没事!撒娇呢!”
小喜哦了一声,指着一边还冒着热气的羹汤,说:“给王爷炖的补品,小姐也喝点吧!”
乔羽这辈子,最害怕闻得就是这名贵东西炖出来的上好东西,在她看来,身体不好出去跑两天就能把自己练好了,所以对于这种进食补进的方法,很排斥。
乔羽摆了摆手,拒绝:“我不喝,等会儿等王爷回来了,给他热热喝就成。”
小喜点头答应,将羹汤放在一边的火堆边温着,又绕到乔羽身后,小心的拿捏着乔羽的肩膀,给小姐松活松活。
……
楚玉郎忍着快要飙出来的眼泪,哭丧着脸跑出帐营,一股子寒气顺着领子直往身体里钻,这时他才发现跑出来的时候忘记穿上一件御寒的披风;楚玉郎发颤的打着冷颤,想着要是这个时候回去,指不定会被那婆娘笑话,可是这个时候若不回去,他能去哪儿?
就在小白兔迷失在这酷寒的雪地上时,远处李廷峰安排好钦差大人的住处,顶着风雪走过来,看见小王爷缩着脑袋瘸着腿,好不凄惨的模样,忙解开身上的披风围在小王爷的身上,关心的问:“王爷,这个时候您不在帐营里呆着,跑出来做什么?”
面对着关心自己的部下,楚玉郎咬紧牙关,警告自己千万不能说实话,万一让虎狼军的那几个皮猴知道媳妇对他做下的惨无人道的事情,那他以后还做不做男人了;楚玉郎缩了缩脖子,佯装成没事的模样,张开小嘴,玉白的脸上带着美若桃花般的笑容:“没事,帐营里呆的时间久了,出来走走!阿峰这是要干什么去?”
李廷峰握紧手里的长剑,单手指着不远处的帐营,说:“刚安排好钦差大人的营帐,现在准备找兄弟们喝几口酒散散寒气,王爷要跟着一起来吗?”
楚玉郎一听这话,自然是要跟过去的,忙跟着点头,深深地巴结上了李廷峰:“好啊!跟着一群老爷们吃花生,喝美酒去。” щщщ★тт kǎn★℃o
李廷峰知道楚玉郎的脾性,这位富贵有余的小王爷自小就是个潇洒随性的主子,跟他们在一起,也从来不摆什么架子,所以大家都喜欢跟他闲话家常;现今一群老爷们无仗可打,不喝酒聊女人还能做什么?
楚玉郎跟着李廷峰朝着莫雷他们几人的帐营走去,宽大、充满阳刚气息的帐营里,早就燃起了热火的篝火,几位将军老早就聚在一起,盘腿坐在粗糙的地毯上,围着一锅冒着热气的狗肉,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肉,脚边还有些花生、瓜子壳,随性的一面看的人心里也十分舒坦。
李廷峰跟楚玉郎从帐外走进来,齐齐出现在大伙儿面前的时候,大个子正好回头,手里还拿着一块狗肉正啃得香香,瞧见楚玉郎,也没什么正经,直接开口就问:“小王爷,您也来了?大将军呢?”
“她?我怎么知道!爷又不是她的跟班,随时随地都要跟着。”楚玉郎白了一眼大个子,解开身上的披风送到李廷峰的怀里,钻到一帮子老爷们中间,脸色有点僵硬。
围着篝火坐下的几个将军自然是看出这小王爷心里有了不痛快,也不敢再在小白兔嘴边拔毛,赶忙换个话题,吴有才捞起锅里的一块上好狗肉,递到楚玉郎手边,笑着说:“小王爷,您尝尝,上等的脖子肉,一嘴咬下去那都是实货。”
楚玉郎虽然没上过战场,可是在老王爷在世的时候,还是经常带着他去虎狼军的军营里转悠几圈,自然是知道这行军打仗的老爷们没有什么礼仪,身边有什么好吃的,那用的都是手;在虎狼军的军营里,交通是靠走,通讯是靠吼;文人雅士打听个人都是用“请问谁谁谁在吗?”可是虎狼军的人就不一样,只要扯着嗓子,对着一帮子老爷们们吼一声“谁谁谁给老子死出来”那人就跟脱兔一般蹦跶出来,站的挺挺的任凭发落。
所以面对吴有才送上来的好肉,楚玉郎也不嫌弃,抄手就接住,送到嘴边咬下一口,白水煮的狗肉,里面撑死了就加了点盐块和根皮,但是吃起来却要比天香楼的上等焖肉还要好吃千万倍,也许,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微妙情意,明明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但是却因为感情放在哪儿,却跟拥有了金山银山一样让人满足。
坐在一边的莫雷见王爷闷着头吃肉,忙倒了一杯水酒递上去,打着眼色,小心翼翼的问:“小王爷,您这是跟谁斗气呢?”
楚玉郎吃了一嘴肉,喝了一嘴酒,嚼着嘴里香喷喷的实货,抽了抽鼻子,看着跟他称兄道弟的兄弟们,嗡嗡的说:“阿羽呗!除了她,谁能给老子气受?”
大个子一听,这不是夫妻之间闹小性嘛!俗话说,这床头打架床位和,大将军是个没皮没脸的主子,小王爷是个要脸要皮的金蛋子,两个人凑一起,不相互斗殴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大个子很有先见之明的又咬了一嘴肉,囫囵着撑大的嘴,说的很有深意:“小王爷,要老子看,你和大将军,那是看不着了想得慌,见着了又掐的慌,两个人,都是互相的冤家。”
坐在一边的李廷峰第一次觉得大个子活这么大,终于说了句人话,附和着点头,劝着:“最近东蛮小儿没动静,虎狼军上下看起来是各个意气风发,准备着大干一场,可是大家心里都没底,生怕情况不如心中所想损了兄弟,伤了亲人,大将军第一次带兵打仗有这样的成绩已经是不菲,朝廷对她过于器重,百姓对她过于依赖,这身上的担子也就比往常重了很多,小王爷,这个时候您要多多的担待,有的时候能顺着点,就顺着点!大伙儿都看得出来,大将军是打心眼里疼着您,喜欢着您!”
楚玉郎憋着嘴,不说话。
坐在一边的吴有才看着大哥的男人犯愁,自己也装模作样的试着开导:“小王爷,我大哥的性子虽然粗了些,可是对你可是细腻的紧;大伙儿都知道,大哥对你是最特殊的,所以我们看着都眼馋的紧,各个叹息着没您这份好福气!”
坐在一边的几位将军听见吴有才将众人心底的话都说出来,莫雷忙伸出油腻腻的手狠狠地拍打在吴有才的脊背上,呛的这孩子差点被翻着白眼厥过去,李廷峰几人也忙跟着打哈哈眼,生怕小王爷听进去会错了意思,让大家以后见着面了尴尬。
楚玉郎自然是知道吴有才不是那股子意思,再加上,他媳妇的魅力是怎样的,别人不清楚他会不知道吗?
一个倾国倾城、娇弱连连的御天涵为了她要死要活,王府上下的丫鬟婆子看见她那是呼天喊地,京城里的窑姐儿看见她尤其的热情奔放;要说乔羽这人,身上就带着一股子让人一看就忘不了的气质,那气质,说通俗点,就是流氓到了极致的气质;看见她那张脸,再看看她那有力的身板,各个揣摩着这混蛋的床上功夫有多厉害,恨不得扒了衣服试一试才肯罢休。
这人,流氓到像乔羽那么有气质的人,已经快要断种了!
楚玉郎叹了口气,看着众位兄弟,将心腹中的怨气尽数咽下,又喝了一嘴水酒,慢悠悠的说:“其实,我也不是跟她斗气,只是她这个人,不会甜言蜜语,也不会香枕软卧,哄个人跟训人似的,一天到晚没个正型,我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边的大个子听着小王爷的难处,帮着兄弟出主意,说:“小王爷,您也不必这么犯难,其实将军这个人很容易读懂,她呀!一个字,粗!只要不做让她难受的事,她就没什么脾气,顶好的一个人,大伙儿都习惯了之后,还都挺喜欢她这股子调调的。”
大个子说完,其他的几位兄弟忙跟着点头,倒是臊的楚玉郎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咋跟个小媳妇似的在这一群大男人面前闹别扭。
就在一帐营的大老爷们吃着肉喝着酒的时候,夏侯青从外面走进来,穿着淡紫色长袍的他,依然是那副清贵卓雅的模样,带着点埋怨的眼神,透露着些许的孩子心绪:“吃狗肉都不叫我?一群混蛋,白帮你们了。”
看见是夏侯青出现,一屋子人都忙站起身招呼,楚玉郎回头看向这个将他踹伤的男人,瞪了一眼,还在生气的说:“为什么叫你?陪你的西夏公主去呀,今天看雪景,明天看冰川,后天骑马,再来……”楚玉郎那张嘴,刚要再说下去,却被夏侯青飞快走上前一把捂住,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听着让人不免觉得暧昧。
夏侯青瞅着因为楚玉郎的话而一屋子老爷们都各个惊呆的模样,忙陪着尴尬的笑,说:“别听这混蛋瞎说,没有的事。”
楚玉郎被夏侯青按住,挣扎不了,只能用眼神狠狠地瞪着这混蛋,做起无声的反抗。
……
与此同时,帐营外
看小白兔跑出去了许久都不见回来,又想到这小东西蹦跶出去连见御寒的披风都不穿,乔羽就坐不住了,抱着上等的白貂披风走出帐营,慢慢的寻找,顺便着巡视帐营,查看岗位。
当乔羽走到先锋营前帐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淡粉色的影子从不远处走过来,碍于雪地天气,雾气上升,乔羽先没打招呼,当她看清楚眼前人之后,才淡淡的笑起来,瞧着那宛若水仙花一样绽放在雪地里的绝色女子,差点让她看痴了眼。
宫婉婉没想到她一出帐营,就看见了心心念念的人,这几天她与他虽然都在虎狼军帐营里,可是夏侯青整天缠着她,而他又公务繁忙,除了一般的巡视一般都呆在大将军帐营里,让她无法相见;没想到,苦苦等候了几天,她最终还是看见了他。
不知是惊喜还是等待的结果有了回报,这一刻,宫婉婉只想扑进那宽阔的怀里好好地哭一场,将这五年的相思,五年的想念,五年的念念不忘全部都哭出来。
发现美人盯盯的看着自己不说话,而且眼圈也有泛红的意思,乔羽眨了眨眼睛,忘掉了楚玉郎的警告,走上前,尽量放缓脸上硬朗的表情,温柔的说:“西北天寒地冻,公主若是没什么事还是不要出来,外面凉,女孩子冻伤了身体,总归受苦的还是自己。”
被喜欢的人关心,难道就是这种感觉吗?暖暖的、飘飘的,还有那种快要刺破胸腔溢出来的无限欢喜。
宫婉婉垂下眼,一双小手,无言之中,从暖和的袖筒中伸出来,玉白的手指,粉红的肌肤,还有那颗颗饱满的指头,看上去娇灵可爱的轻轻地抓住乔羽的衣角,小鹿般惹人怜爱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抬起来,带着几近祈求的渴望,声音颤抖,缠绵柔心的问:“阿羽!你可还记得我?”
旧话重谈,让乔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这个人,自小就活的有些没心没肺,见过几面的人再次见面有的时候还是会忘掉,更何况像宫婉婉这样的一朝公主,她更不相信自己会在以前见过,所以,在自己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下,一口否决的说道:“公主,我应该没有见过你,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残忍的回答,就跟这冰天雪地里刮骨的北风一样,瞬时吹进宫婉婉暖暖的心里,五年的希望,五年来日夜思念的人就站在眼前,她记得他的一眸一笑,记得他给她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还将他买给她的小面人是若珍宝似的珍藏在身边,可是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不认识她?
一腔真心,一次最真心的钦慕,就这样,在不断刮起来的北风中瞬时崩塌,摔了个粉碎。
宫婉婉的手指开始发颤,她开始觉得寒冷,那股从心底油然上升的冷气,几乎快要将她冻死,扼杀死!
乔羽发现了宫婉婉眼角几近死灰般的绝望,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忙将怀里的本属于楚玉郎的披风披盖在宫婉婉娇弱的身体上,长臂一伸,就将美人抱在怀里,也不管此刻她们之间的动作有多暧昧,关心的问:“公主,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宫婉婉靠在乔羽的怀里,泪,如雨下!
玉白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乔羽胸前的领口,靠在心心念念了五年的梦中情人的怀里,这一刻,没有了幸福,没有了雀跃,只有酸,只有自己才明白的苦。
宫婉婉落泪,滴滴晶莹的泪花,打在乔羽的手背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突然抱着她伤心地公主,看她的脸色应该不似生病,可是她眼里的伤心,却好像是因她而起。
乔羽为难,唯有像哄着小白兔那样,轻轻地拍着宫婉婉的后背,帮她顺着气,替她挡着风雪,看着怀中娇弱的她,心中的保护欲望油然而生,不免,说话的口气,不免又动情了几分:“公主,你若是不习惯呆在军营里,等抽空,我骑着马带你去冰原上看看,一望无际的冰原,晶莹剔透的就像海底的水晶宫,瓣瓣雪花晶莹动人,踩上去还能溜着玩,怎么样?”
宫婉婉听见这温情的话,眼泪,掉得更凶了。
乔羽忙伸出手背擦,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得哄着,掏空心思说着:“你别哭呀,你要是不喜欢去溜冰,那我可以带你去玉林关北山看红梅,听说到了冬天,红梅开的尤为灿烂,就跟姑娘脱了衣服跳舞似的,诱人的哇……”说到这里,宫婉婉哭的更更凶了。
乔羽被宫婉婉的眼泪吓得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她发誓,她真的什么都没做,连一句重话都没敢说,怎么就将这绝色动人的小公主惹哭了呢?
是她长得太凶?还是她的表情不对劲?
乔羽不停地揉着脸,希望能把自己的表情揉的柔和一点,宫婉婉知道乔羽现在的手足无措,在抬起眼看着这个带着点傻气,可是却让她越来越动心的男人,她又气又急,紧拽着乔羽衣领的同时,呜咽着小鹿般的眼睛,委屈颤颤的问:“阿羽,五年前的那个梨花树下,你还拉着我的手,还给我买过糖葫芦,还给我买了小面人,你都不记得了吗?”
“梨花树?糖葫芦?小面人?”乔羽歪着头重复着宫婉婉的话,眼里布满了浓浓的疑惑。
看他到现在都回忆不起来,宫婉婉气极的在乔羽的胸口捶打了几下,半是撒娇,半是无奈的接着提醒:“你说,你要拉我去看你媳妇,你还说,你喜欢看美人笑,还问我……还问我……”
宫婉婉说话一顿,这倒是着急了乔羽催促着问:“我还问你什么了?”
宫婉婉眼神羞涩的衣衫,白嫩的脸颊上闪过了一抹红晕,微微别开头,不敢看乔羽专注的眼神:“你还问我,可愿意当你的媳妇?”
“什么?!”
“乔羽——!”
乔羽惊愕的瞪大眼睛,而与此同时,跟着乔羽一起开口的人,居然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就站在背后不远处的楚玉郎。
楚玉郎浑身发颤的看着乔羽抱着西夏公主,神色暧昧,眼神闪烁,而那西夏公主俏脸娇红,薄唇微启,一抹梨花压海棠的娇颤,宛若仙子般动人可爱;而更让楚玉郎发疯的是,他却好死不死的听到了宫婉婉说的那句话。
“娶她做媳妇?”奶奶的!乔羽,你在没认识爷之前,到底跟多少个女人纠缠暧昧,在外面欠了多少桃花情债?
跟在楚玉郎身后的几位将军好不容易在帐营里,一个一个轮番着哄才将小王爷的怒气压下去,眼见着一帮子老爷们准备送王爷出来跟大将军和好,却没想到,大将军花心不死,居然在这大雪天空下,怀抱美人,而且更罪过的是,居然把美人惹哭了!
是男人的人,会在此刻放过乔羽吗?
大个子愤愤不平,看着大将军怀里的西夏公主,这心里又是嫉妒,又是羡慕,一股子邪气劲儿没把握好,不分场合的对着乔羽吼了一嗓子:“将军,你这左拥右抱的,好潇洒的人生哇!”
一边的莫雷还是有点脑子,看见小王爷那张已经黑的不能再黑的脸,忙捂住大个子没把风的嘴,尴尬的看着大将军惊愕的神色,解释着说:“将军,别听大个子胡说,您的人生若是不潇洒点,哪能当我们的头儿啊!”
无疑!莫雷这腔调喊出来,更有火上浇油的架势!
李廷峰和站在一边的吴有才都快要急疯了,心里腹诽着这说话不中听的莫雷和大个子,行动着拉住已经将拳头攥的梆梆响的王爷,安慰:“小王爷,您别生气不是?大将军只是搂搂抱抱,这不是还没滚上床么,情况不严重!不严重!”
楚玉郎猛地回过头,狠狠地瞪着说出“不严重”三个字的李廷峰,李廷峰对上小王爷那吃人一般的眼神,这才回过味来,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哎呦喂的骂了自己一嗓子猪头,就退出战场,悄悄地站在一边装傻。
吴有才看见自己的大哥们一个个的退居二线,就算是他想要力挽狂澜,也不敢再说什么,缩着脑袋,钻到李廷峰的身后,默默地垂下脑袋的同时,还不忘看了一眼抱着小公主不放手的大哥,心里那叫个崇拜!
大哥就是威猛!什么小王爷!什么小公主!通通吃下去,沾了腥,解了馋,着实英雄了得!
乔羽看着兄弟们都憋着嘴不敢说话了,又瞧着楚玉郎发颤的小身板,刚想着开口安慰几句,却看见楚玉郎转过身,唰的一声就抽掉莫雷佩戴在身上的短刀,刀锋阴寒,闪烁着嗜血的狂性,乔羽看着小白兔有跟她拼命的架势,忙松开怀里还在掉泪的小公主,也不敢再回忆什么梨花树,什么糖葫芦了,心里发颤的朝着身后一步一步的倒退,两只手,不停地摇晃,脸上陪着笑,尴尬的劝说:
“玉郎!你别误会!这都是误会!我真没做什么,真的!”
楚玉郎手里拿着刀,一步一步的朝着乔羽慢慢的逼近,几近咬牙切齿:“没做什么?你没做什么人家公主喊着要嫁给你,你没做什么能把人家惹哭了!乔羽,你他妈太混蛋了,老子要是再听你的甜言蜜语那就是扯蛋!现在老子就剁了你,免得要你再出来祸害人!”
宫婉婉看着乔羽,又看看楚玉郎,总是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不简单,刚想要再说什么,却又因为乔羽眼神中的漠然而害怕的退回去,她的心已经伤不起了,她已经害怕从喜欢的人嘴里听见“不认识”这样的字眼了,瞧着这冰天雪地,看着这一个个将她看作是空气的男人们,终于,所有热委屈,乔羽对她的负心一股脑的涌上来,宫婉婉捂着嘴唇,含着泪,伤痛的看了乔羽最后一眼,转过身,就朝着雪地中狂奔而去。
一直沉默的夏侯青看见宫婉婉飞奔的背影,忙快步走上前,对着乔羽焦急的眼神,真不知用什么情绪表现自己现在的心情,只有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我去守着她,你看好玉郎!”
乔羽忙对着夏侯青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楚玉郎一步一步的朝着她逼近,她自己唯有一点点的后退,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玉郎啊!你要冷静!冷静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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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说,夏侯青的感情真他奶的忧伤!
自己这辈子最先爱上的女人,情敌居然是自己兄弟的媳妇~
巴拉巴拉头发,夏小坏哇!乃要努力哦!
林志玲姐姐的名言送给你:加油!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