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看着周梓薇这严肃的表情,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这有什么的吗,既解决了贫困人家的燃眉之急,自己也不至于亏得血本无归。
周梓薇放下了手里的布料,看向疑惑的众人。
“你们可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周梓薇朝着桌子走去,示意众人可以坐下,于是众人便安静坐了下来,等待着周梓薇的回答。
“不如我先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商人,他是卖花的,由于到了新年,他的盆栽十分受欢迎,价钱卖得很高,倒是到了大年三十,他也准备回去和家人团聚了,于是看着还没有卖出去的盆栽,带回去也十分麻烦,也不好处理,于是他便决定削价售卖。”
“结果人们看见便宜了将近一般的价钱便十分高兴的买了他的盆栽。你们认为他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周梓薇的故事还没有讲完,抛出了一个问题给大家,忠叔沉默不语,眉头微微皱起,周梓薇知道,多半忠叔已经猜到了。
“肯定是对的,这个商人通过这个方法,减少了麻烦,又赚取了一笔银两,这样肯定是对的啊。”
其中一个男子忍不住说着,“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假如一个卖不出去的东西,你想办法卖了,无论多少钱,这都是你赚了,不是吗?”
周梓薇并没有说话,这是他们的理解,但是,周梓薇却不这样认为。
“下一年新年前,那个商人依旧继续卖盆栽,你们猜猜后面如何了?”
周梓薇又看向了他们,等着他们的回答。
“那些买过的百姓又买了很多。”小石头说道,随即其余两个男子也点头附和道,唯独忠叔什么也没有说。
周梓薇摇了摇头,“你们说得不对,下一年商人卖盆栽,再也没有人愿意来买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到了大年三十,商人会降价处理,于是大家都等着商人到最后一刻降价了,他们再买,于是乎,到了最后,商人知道,一定不能回本了。”
周梓薇慢慢悠悠,总算是说完了这个故事,忠叔坐在一旁,没有说什么,不过眼底中却满是愁绪,现在的铺子,同那个商人是一样的。
大石头沉默不语,他知道了周明书记想要表达的意思,他们之前的方法,本着为百姓,但是却给了一些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他们想着那些布料可以降价卖给那些贫苦人家,确实,那些不在意布料过时,只求保暖舒适的人家会来买布料,只是他们来买布料的次数几乎是少之又少,只要衣裳还可以穿,几乎是到了什么节日才会买新布料,做衣裳,于是,他们依旧很少来铺子里面,更何况存在一些有心之人故意等到过时了之后,再买便宜质量又好的布料。
周梓薇的故事让大家都沉默了许久,心中很是奇怪,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有时候为了别人考虑,得到的却是自己根本想不到结果。
岑北晟的府里,岑北晟回到了府里,便直接进来书房,月霖正在书房里面等着岑北晟。
岑北晟推开了书房的门,月影帮忙岑北晟褪下了身上的鹿裘,这时一个白色的瓷瓶掉落在地,月影捡起了瓷瓶递给了岑北晟,岑北晟擦了擦瓷瓶,单单穿着冬衣走进了屋子,将手里的瓷瓶放进了屋子里面的柜子,关上了柜子。
月影放好了鹿裘,轻轻关上了门,走到了桌案前,看着那个柜子,重新拿出了瓷瓶,叮嘱着岑北晟。
“主子,这里不比京城,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暗卫,有时候,为了避免,还是要小心一点,这是御史大人送来的药,关键时刻可以发挥作用,还是随时带在身上,避免发生意外。”
月影这虽然不是诅咒岑北晟,但是听着就感觉怪怪的,岑北晟抬起头看着月影,打量着月影。
“月影,你就这么盼着你主子出事。”岑北晟自然是开玩笑的,只是想要戏弄一下月影,月影急忙摇头。
“属下不敢,属下不是这意思,只是觉得有备无患,毕竟人心难测。”
岑北晟笑了笑,“我正想告诉你,这里不是京城,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敌手,所以也不必像在京城里面那般紧张。”
月影仔细想了想,话虽如此,但是也不敢保证那些京城里的人会不会安生点,万一手伸得很长,该怎么办。
“主子,还是以防万一才好,也不知道主子得罪了什么人没有。”
岑北晟不想被月影叨扰,于是只好接过了瓷瓶,再次放进了自己的袖子,然后看着月影。
“现在可以了吧。”
月影笑了笑,微微点头,“可以了。”
岑北晟白了月影一眼,便不再和月影拌嘴,转过头看向了一直在看好戏的月霖。
“怎么了,看你突然回来了,想必是有消息了吧。”
月霖走到了岑北晟的面前,抱拳行礼,“是,属下去调查了黄商行,发现一处极其可疑的地方。”
月影没有继续说下去,停顿了一些时间,看了岑北晟的反应再决定是否要继续说下去。
岑北晟饶有兴趣的抬起头,示意月霖继续说下去。
月霖搓了搓手掌,在房间里走了起来,说明这件事情很可能对他来说,也有些震惊。
“主子,或许你决定不相信,其实属下知道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相信,但是那些人就是如此说的,主子你确定还要继续说下去?”
月霖起初一开始倒是很相信这件事情,或许是由于那个人说的绘声绘色,所以月霖当时很是相信,但是在路上,月霖一直在细想这件事情,却发现这显然不可能,感觉自己被人骗了一般。
岑北晟轻轻抿了抿嘴唇,抬起眼帘打量着月霖,“月霖,这件事情究竟是多么的奇特,你居然会如此犹豫不决,这不像你的性子,好了,说吧,别优柔寡断了,到底如何,我会自行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