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快点!”杜御熙的声音是忍耐的低哑。
“别急,慢工出细活嘛。”杜雨青带上薄薄的消毒手套说道,“我再给你讲一个笑话吧,有一只狼宝宝噢,它一生下来不吃‘肉’只吃素,它父母很担心。结果一天看到狼宝宝追一只兔子啦,父母很欣慰。然后狼宝宝抓住兔子说:把胡萝卜‘交’出来!哈哈哈哈……”
杜雨青又忍不住自己笑了出来,而是脑袋突然被重重的一拍。
她转过头,诧异的张大嘴,杜御熙啥时候挣脱了手铐?这个金缕石,不是水火不惧刀枪不入,异常的坚固吗?
“不要再和我说兔子,否则……喂你吃萝卜。”杜御熙被她撩拨的难受,哪里受得了她这么慢条斯理的来,而且一边做一边还说笑话。
“别!杜御熙……你说你不动的!”杜雨青见他又要反悔,立刻说道。
“你也不要给我说兔子,认真点。”杜御熙深吸了口气,看了眼她手上的皮手套,难怪触感不够好,感觉怪怪的,原来因为她戴着奇怪的东西。
“我不说了……”
刚刚将袋子放到一个装满了‘玉’石的箱子里,杜雨青就被按回了‘床’。
杜雨青被‘吻’的云里雾里,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突然手不能动了被铐在‘床’头……
“喂,你为什么要铐住我?”杜雨青慌张的问道。
不铐着她,她都已经很无力,现在岂不是更任他鱼‘肉’?
“我不叫喂,喊老公。”杜御熙现在跟她学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将杜雨青的眼睛‘蒙’上,笑着说道。
“老公,快点放开我……”
“老公,你在用什么东西碰我……”
“老公,呜呜……我求饶啦……”
世界慢慢变得甜美而疯狂。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彻底发育成熟,她希望有一天,肚子里能够有一个小小的结晶……
温寒府。
坐在椅子上的冰寒男子,如同一座雕像,一动不动的看着杜雨青从自己的手腕上取血。
那些鲜红的液体,在阳光下竟然泛着淡淡的桃红‘色’,仿佛兑入了水。
杜雨青‘抽’出针管,两针管的血液注入密封袋中当血样。
如果在现代,只要两根头发丝,就知道他俩是不是有血缘关系。
可惜这里没有医疗条件,她只能利用这里的‘药’物,来分析两个人是否同父。
“什么时候可以知道结果?”温寒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小小针眼,他依照杜雨青的话,早上没有吃饭,空着肚子‘抽’血。
“可能要一周时间……七天。”杜雨青将采集的血液样本放入‘玉’盒里,这种‘玉’石天生的凉润,可以保持低温,还能消毒。
“七天……”温寒看着杜雨青,他还有十天就要离开这里……
希望能在临走前,知道确定的结果。
这样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杜御熙早朝之后,在御书房里用了些点心,没有杜雨青陪伴,总觉得吃的很闷。
杜御熙想到那小妮子昨天晚上,被自己欺负的哭天喊地耍赖不干,眼里浮现一丝暧昧的暖暖的神情。
换成平时,她要是那样可怜的求饶,杜御熙准会心软的放过她。可是昨天晚上,他故意多要了她几次,在‘鸡’鸣时分才放过她,就是想让她今天爬不起来,见不了温寒,谁知道这丫头居然一大早还能爬起来,辰时就跑出了宫……
也不知道先陪自己用早茶,只顾着去见老情人。
想到这里,杜御熙眼里那抹笑意褪去,站起身,对外面说道:“备辇车。”
温侯府的冬天,和王宫的冬天有点不同。
感觉格外的萧瑟了点。
亭楼里,两个人坐在石凳上,一个人站在一侧,看着棋局。冬天的阳光暖洋洋的,斜斜的洒落在亭子里,让整个画面都变得有温度起来。
“一只小老虎弱弱的问一在草地上聊天的兔子:‘我好饿,妈妈不在家,请问我可以吃你吗?’兔子惊讶的问道:‘你以前都吃的什么啊?’小老虎脸红了,诺诺的回答:‘吃‘奶’。’”
杜御熙刚踏入温侯府,又听到了该死的小兔子!
他的身体快恢复了一半,内力只要恢复一半,以后的伤也会好的快一点。
所以,隔着远远的雕楼画栋,杜御熙就听见杜雨青在给温寒说笑话。
虽然知道她把温寒当成哥哥一般,可是杜御熙还是不太高兴。
好吧,就算他不喜欢听兔子的故事,也不准她对别人说!
“王后娘娘,王上来了。”‘花’绣锦早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对一边对弈一边还说笑话的杜雨青说道。
“嗄?他今天不忙?”杜雨青立刻站起身,把‘花’绣锦拽到石凳上,“你俩先下。”
可怜她的‘腿’还发软,听到杜御熙驾临,赶紧的先跑过去“迎驾”。
因为杜雨青越来越了解杜御熙的‘性’格,知道他喜欢公报‘私’仇,更喜欢吃醋,只要她和宫外的哪个男人多说了几句话,他都会很不高兴。
虽然当时不会发作,但是到了晚上,准会加倍的要回来……
“嘻嘻……你怎么来了?”杜雨青果然在走廊的拐角处,看见缓步走过来的杜御熙,也不知她是在笑,还是在喊他“熙熙”。
“今日无事,就出来走走。”杜御熙看见她衣领下自己留下的暧昧痕迹,挑起眉,“你怎么一大早跑来这里?”
“我昨天向你请示了呀,出来玩玩,中午就回去。”杜雨青的嘴巴现在很严实,不说给温寒采血的事,“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只许你来这里,不许我来走走?”杜御熙反问,伸手将她的衣领拢好,冬天的风还是有点冷,钻进衣服里,会冻坏她。
“臣叩见王上。”杜雨青的身后,传来‘花’绣锦的声音。
而温寒站在‘花’绣锦的身边,一言不发,望向杜御熙的眼神很平静,可细看去,那平静的深处,翻滚着惊涛骇‘浪’。
他从一出生就错了,这一辈子都活在错误中,直到他的母亲和将军双双死去,他才从这一场荒唐的梦中醒来。
虽然温寒很清楚,杜御熙让老将军见太后,是为了最终的结局老将军亲手杀了太后,然后双双殉情,可是他恨不起来。
准确的说,是已经没有爱和恨的感情。如果一定要去纠缠,他的母亲为了争宠,害死了杜御熙的母亲,然后一手将自己培养成冷血无情的人,最终毁掉了自己的一生,这种恩怨轮回,没有任何的意义……
杜雨青垂着头坐在马车里,感觉今天的暴君,心情好像有点不好。
昨天晚上她奉献了那么久,就为了换取今日半天自由而已,暴君真是黏人啊,居然找到了温寒的府邸,把她捉了回去。
“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兔子的笑话。”杜御熙盯着她,很不爽她对别人说兔子。
就算他不喜欢听,也不可以对别人讲故事。
“呃……你要是喜欢听的话,我就说。”杜雨青发现他和兔子卯上了,讨好的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说道。
“要说到我笑为止,否则不许停。”杜御熙惩罚式的说道。
“可是你笑点好高……”杜雨青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基本上她说笑话,都是说完了自己笑,然后杜御熙见鬼一样的盯着自己,像是在听火星文。
“快点说。”杜御熙将她抱入怀中,在马车里,堂而皇之的上下其手。
“好……我说,我说……哈哈,别挠我……你要是笑了,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杜雨青最怕痒,忍住笑,问道。
“还敢和我提条件。”杜御熙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臀’部,小妮子现在越来越大胆,不但敢提条件,还敢威胁他。
杜雨青想‘抽’点他的血嘛,这样可以和温寒的对照匹配一下,看看两个人的基因相似度有多少。
而且,她也能顺便查验他的血和自己的血液能不能融合,看看除了那些之外,自己怀不上孕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再打我,我就喊了。”杜雨青不喜欢被他打屁股,揪了揪他的大‘腿’,果然很无耻的威胁,“你想让王城百姓都知道你喜欢打我屁股吗?”。
“本王不介意。”杜御熙见她居然和自己叫板,伸手掀起沉沉的窗帘,用轻松的口‘吻’说道,“喊吧,顺便对他们说,你晚上怎样哭着求饶的。”
“我给你说兔子的笑话哈。”杜雨青赶紧说道,“两只兔兔在拉便便,第一个拉的是圆形……”
杜御熙的脸部神经有些‘抽’搐,伸手放下马车的窗帘,堂堂的王后娘娘,张口闭口都是便便,被人听到,情何以堪。
“第二个拉的是三角形,第一只兔兔一脸崇拜地望着第二只兔兔说,哇,好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说完,杜雨青看着杜御熙,等着他回答。
“我又不是兔子,你看着我干嘛?”杜御熙才不想去想第二只兔子是怎么做到的,便便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