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傅斯寒,她脸上的妆还没有卸,唇上还擦着口红啊!
他就这样吻过来,口红怎么办?
傅斯寒吻得比较凶,可是顾清歌却一点接吻的感觉都没有,因为她觉得傅斯寒不是在吻她,而是在吃她唇上的口红。
这种感觉……很微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斯寒才满足地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喘息着。
顾清歌却推了他一把,“我还没来得及卸妆呢,你……”
“没事。”他声音粗嘎地打断了她:“就这点胭粉气还弄不死我。”
“……我担心的是你吗?我担心的是我自己,我才不想吃口红呢,不健康的。”
说完,顾清歌伸手抹了一自己的嘴唇一把。
得,什么也没见着,都让他给吃了。
他吃了也就吃了,还把舌头伸到她嘴里干什么?啊啊啊啊!
顾清歌好生气地推开他,走到镜子前一看,果然发现唇色又恢复了淡淡的粉色,之前化的是梅子红色,现在全部都不见了。
真的全被他给吃干净了。
顾清歌扭头瞪了他一眼,傅斯寒却站在那里坏笑,语气很邪气:“有水蜜桃的味道。”
轰——
顾清歌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转过身不再理他,而是坐下来卸妆,傅斯寒却又不依不饶地凑过来。
“你这不说话又逃避的方式,是已经默认答应我了?”
听言,顾清歌的动作一顿,扭头看了一眼傅斯寒,他五官俊美,一双墨色的眼眸如鹰隼般凌厉,薄唇如名画家下勾勒出来的直线一样。
这样的他,和小绿萝根本划不上任何等号,怎么会是他的女儿呢?
可是,薄锦深又说得那么笃定。
想到这里,顾清歌突然放下手中的卸妆水,轻声地开口:“你很希望我答应你,是吗?”
听言,傅斯寒也认真起来,他的大手直接探来,将她捞了起来,抱着她直接坐在了梳妆台上。
然后他捏住她的双腿勾在自己的腰间,动作之间极为暧昧,顾清歌的脸色跟着他的动作有所变化,正欲推他。
他却勾起唇,一双墨色的眼眸闪闪发亮。
“这样的距离比较好说话了。”
顾清歌抬头,才发觉他紧盯着自己。
“我所做的一切你都看见了,如果你对我还有所怀疑,那我可以表真心。”
“表真心?”顾清歌挑了挑眉:“你打算,怎么表真心?”
“……”傅斯寒没想到她居然会问,坏笑着靠近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下,“我可以……在床上表真心。”
“你说什么?”
“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从床上也能看出来,如果他对你很有兴趣,可以跟你做一天一夜都不会怂,你信不信?”说这话的时候,傅斯寒暧昧地贴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啃咬着。
顾清歌被他的动作撩得全身发颤,可理智却还是存在的,她的手下意识地伸起,落在他的发间,看着那墨色的短发。
她突然伸手抓了一把。
“嘶!”傅斯寒吃痛地倒吸了口凉气,然后惩罚性地咬在她的唇瓣上:“你想谋杀亲夫?”
顾清歌感觉手里捏到了几根碎发,下意识地将手收紧,将那几根墨发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面上却是愤愤然地瞪着他。
“谁让你耍流氓的!”她故意说得很生气,生怕他起疑心。
果然,傅斯寒并没有起疑心,反而又喜又爱地盯着她,再一次侧头来寻她的唇,然后一口咬住:“耍流氓?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耍流氓。”
两人从化妆台上转战到了房间的小床上。
这个房间是临时用的,虽然是主角但毕竟经费有限,所以小床儿的质量不是特别地好,又是单人床,平时仅够顾清歌自己在这里休息的。
她自己在上面怎么躺,怎么翻都没有问题,可是这会儿傅斯寒抱着她滚到床上,压在她的身上时,小床就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类似于,树枝被人给折断的那种声音,挺明显的,在狭窄的小房间里特别突兀。
傅斯寒本来兴致很浓,却在听到那声音之后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跟顾清歌两两相望。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片刻后,傅斯寒不死心,动了一下身子。
然后,床断裂的声音好像……更大了。
顾清歌听得分明,眼底出现了几分恐惧,粉色的唇瓣微张了一下,“那个……”
接着下一秒,轰隆——
床塌了。
在床塌之前,傅斯寒眼明手快地将顾清歌揽到怀里,然后翻转过身子,两人瞬间变换了方向,然后朝下面摔去。
大概是声音太大,引来了隔壁的围观,进来的时候门没锁,然后就有人推门进来了,再然后这事儿就传出去。
总之后面的事情,一言难尽。
顾清歌坐在电脑前,望着已经炸开的微博,除了头疼以外,没有别的情绪。
因为不知道是哪个禽兽放出来的小道消息,说她跟傅斯寒两人在剧组啪啪啪,然后因为太过激烈把床都给震塌了。
这个消息一曝出来就引发了热潮,明明是那么隐蔽的事情,现在却被人拿到台面上来说,并且大家还是特别津津乐道的那种。
“哇塞,傅总也太猛了吧?居然把床给弄塌了,好男人!”
“这是要虐死我们这些单身狗啊,有钱有颜也就算了,还这么能干!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男盆友!求老天爷赐我一个这样的男盆友吧。”
“这样的男盆友是不属于你的,醒醒吧,想要这样的男盆友也得看你有没有人家顾晚的颜值好么?”
“真能干!”
“床都塌了啊?我好想知道是什么样程度的床?”
“楼上+1我也好想知道。”
顾清歌看着这些评论,已经想去撞墙了,要不要这么八卦啊,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地讨论啊!
她合上笔记本,埋下头来,然后看到了旁边被她装在小袋子里的头发。
两个小袋子,一边头发粗短,如墨。
一边轻细,如丝。
这是傅斯寒跟小绿萝的。
顾清歌坐在那里很长时间,望着那两个袋子久久都没有移开目光,最后终于起身,将它们装进了包包,然后披上外套出门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