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家一同商议。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前几日听樱潼讲起京城,我心里早就痒痒的了,恨不得现在飞过去。”墨子歌急的不耐烦了。
“我们去个京城,一路上这么多事情,也不知道那群黑衣人为什么要杀我,谁能保证我们能顺利到京城?”易离笙实在想不明白,他们只不过是去京城参加文人大赛,怎么会遇到这么多事情。
“是啊……”萧岑也想不明白。
邱衍季独自来到大殿,望着尊椅上带着冰冷面具的男人,开口:“宗主,那个李四儿的真名叫薛衾沅,是当年那个朝廷兵房部守城大将薛谦的女儿。”
“哦?就是那个当年被满门抄斩的薛谦?呵呵……没想到还有活口!”男子冰冷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
“你先退下吧!”
“是!”
邱衍季走后,刹炙来到了冰室,冰室气温很低,可他是毫不觉得冷,他的心已经麻木了,很难再有东西能入他的眼了,除了……
刹炙卸下那冰冷的面具,那是一张年少的脸,却有一双与之年龄不符的双眼,他缓缓地走到一具冰棺前,冰棺里躺着的正是他的母亲。
“娘,你看,风筝飞得好高!”年幼的他拉着母亲的大手,一路小跑。
儿时,母亲经常陪他放风筝,那个时候的他不知道世道险恶,他只知道,无数个时候,母亲抱着他,望着天上的风筝,他总能感觉有一滴水顺着他的脸颊,流入脖子中,很冰,也很冷,这个时候他总会用手胡乱抹弄,“娘,怎么下雨了?”
母亲没有接话,年幼的他体会不到母亲五味杂陈的心情,也正是这样才有那噩梦的一天。
那天的母亲一句话也没说,母亲牵着他走在长满沥青的石子地上,母亲的手冰的可怕,他边走边数着小石子的个数,双眼还带有孩童的天真与善良,那天母亲把他送到李嫂那。
李嫂是母亲的陪嫁丫鬟,母亲一直待李嫂如亲姐妹一般,那天母亲交代了些事,便匆匆走了,我曾经问过李嫂,母亲说了什么?李嫂说,母亲说,躲起来,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他亲眼看见,那个残酷无情的蒙面人杀死了他的父亲,母亲跪在沥青石子地上苦苦哀求,母亲的身后是比他年长两岁的姐姐,他想要去救母亲和姐姐,身后的李嫂使劲地拽住他,他的梦碎了。
血腥覆盖了双眼,院子里当年和母亲一起种的梅花也被砍倒,凌乱地散落一地,沾染了母亲的鲜血,母亲死了。
他哭了,哭的很惨,硬生生被李嫂捂住了嘴,他有些迷恋母亲死前手心的温度,那残存的——爱的温度。
泪水滴落在冰棺上,母亲死的很惨,姐姐也下落不明,年幼的他受到如此大的打击,当年蒙面人提刀砍向母亲的那一刻,他彻底晕了过去,醒来人已不在府中,姐姐也不知道在哪里,此时此刻,他眼里只有报仇。
清贫道长的话,他刚开始深信不疑,他说,是易手航(易离笙的父亲,常年经商)派人杀死了我全家。
……
邱衍季感觉有人跟踪自己,一个转身,放出银针,朝那脚步的方向发去,寂静的夜晚传来银针细微的响声,之后落在土地上。
清贫道长看了看邱衍季,说:“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有本事今天我们就比一场!”
“我不和卑鄙小人比武!”邱衍季根本不愿意看清贫道长。
“我卑鄙?你是想通过三番四次救那毛头小子来证明我的卑鄙;还是你打算背叛宗主,倘若是这样……”清贫道长话说到一半,便被打断。
“我永远都不会背叛宗主,倒是你,为何处处针对我?”
“哈哈哈……”清贫道长双眼带着恨意,“臭丫头,若不是你我早就杀了那个臭小子,他们都该死!”
“为什么要把你所谓的痛苦加在无辜的人身上!”
“我乐意,我就是见不惯他们好,墨水镇上的人都该死!”
“你不会成功的!”邱衍季说完转身就走,她根本不知道,她已经中了****。
“呵呵……”臭丫头,看你还怎么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