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衾沅带着薛茗玥去老家拜望死去的亲人,安清挽目送着她们离开。
回去的路上,安清挽心情大好,可以看到薛衾沅和薛茗玥她们姐妹重逢,不像自己……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安清挽感觉仿佛有一层薄沙罩住了她的心房,希望有一阵微风可以将它吹起。
寂静的夜晚只有虫鸣在月光下歌唱,墨水镇的人天一黑就熄灯就寝,现在的街道安静的可怕,好像下一秒危险就会逼近。
安清挽想着密密麻麻的心事,有喜有悲,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管外界已是多么的黑暗,突然感觉头皮发麻,之后便是两眼一黑。
在月光的照应下,一名红衣女子紧紧的盯着前方地上晕倒的女子,看着她消失在深夜中,邱衍季立刻传信结刹炙,自己立刻紧跟上前,打算去追寻,根本没发现传出去的信在空中立刻被人撕碎了。
“这么着急是想去哪啊?”邱衍季跑到一半,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清贫道长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邱衍季紧紧的盯着清贫道长。
“你说呢……”清贫道长将方前撕碎的邱衍季给刹炙的信向上一抛,信的碎片洒落了一地。
邱衍季大吃一惊,喊道:“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知道宗主他……”邱衍季话还没说完,心口突然一阵钻心的痛。
清贫道长笑着问她,“怎么样,痛不痛?呵呵……这个安清挽会影响刹炙大人,影响复仇的计划,我这是在帮刹炙大人。”
“根本不是这样,你不是在帮他,你是在害他,你三番四次要宗主报仇,到底目的何在?”邱衍季恨不得撕烂清贫道长的嘴脸。
“目的?因为……我要报仇!”清贫道长面目突然变得狰狞。
“为什么?是因为我阻止你杀人吗?可宗主他……”邱衍季话还没说完,清贫道长立刻打断,“你只不过是我用来掩盖的棋子,一个快死的人是不需要知道为什么的!”
邱衍季感觉到胸口的痛正在蔓延向四肢,顿时恍然大悟,“你居然对我下毒!你什么时候对我下的毒?你就不怕宗主治你的罪吗?”
“哈哈哈……”清贫道长的笑声响遍屋顶,“我需要怕他?除掉了你,刹炙那个毛头小子算什么,我只不过是想借他的手杀人,毕竟……他是白念九,是白景田的儿子!”
“你……你到底想干嘛?”邱衍季觉得清贫道长他会将刀刃对准宗主。
“反正你也是个快死之人,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当年杀害那毛头小子全家的——是我,我故意嫁祸给易手航哈哈哈!”
邱衍季根本没有想到,一切的根源都是这个老头,他才是幕后主谋。
“可惜你就要死了,只要我杀了安清挽,白念九肯定会崩溃的,那时候我便可以亲手杀了他!”
“你……你真残忍!”
邱衍季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消散,拼着最后一口气拿刀刺向清贫道长,却被清贫道长一脚踢开。
清贫道长扣住邱衍季的下巴,犹如地狱里的魔鬼,“凭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想杀我?真是愚蠢!就让我送你去见阎罗王吧!”
说完一刀刺向邱衍季,邱衍季握住刀柄,她想阻止清贫道长的恐怖计划,清贫道长将刀子来回旋转360度,刀子在邱衍季心头打转,邱衍季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痛,临死前落下了最后一滴眼泪。
邱衍季临死前想了很多很多,有刹炙,有薛衾沅,有易离笙,还有……还有她早年去世的母亲。
娘,我来陪你了……
安清挽醒来的时候,见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嘴也用布堵住,无法动弹。
她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她一个弱女子在江湖上可谓是路人甲一个,怎么会有人绑架绑到她身上,安清挽挣扎了几下,依然挣脱不开绳索。
清贫道长走了进来,对她不屑一顾,“别白费力气了,你挣脱不开的。”
安清挽看清来人,刚想说话,嘴却被布堵着,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清贫道长见状抽掉她口中的布,说:“你想说什么?这树林里没人呢,你喊叫也没用。”
“我又不认识你,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绑我到此地?”
“因为你是个可利用的棋子,鱼能否钓到就靠你了。”
“什么鱼?”安清挽不明白这个老头在说什么。
清贫道长笑了笑,说:“我要用你引出白念九,然后亲手杀了他!”
原来清贫道长早已传信给白念九,相信他很快便会赶过来,“以他对你的情意,绝对不会放着你不管的。”
安清挽愣住了,这个老头要杀白念九,她的心不知为何痛了一下,心里一个劲祈祷白念九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