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山野里一片苍茫

“你看,凤凰山那边飞来的大雁多么整齐啊!”

“它们正在回家的路上。”

“它们的家在哪里啊?”

“小时候,我听父亲讲过有位叫范仲淹的诗人在他的一首《渔家傲》中写到:‘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这衡阳很有可能就是它们的家乡吧。”

“衡阳?”

“听说在湖南。”

“哦。”顺着张治恭的手指方向所指,杨秀芝抬头望去,此时偏西的太阳正落在凤凰山的半腰上,仿佛给群山披上了一层淡黄的纱巾。山风拂来,落英纷纷,黄褐相间的画面竟是那么舒展,走在回家的路上,张治恭和杨秀芝顿觉心旷神怡,新婚的无限喜悦荡漾在他们青春的脸上。

“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荡起小船儿,暖风静静的吹,花儿香,鸟儿蜜……”手提的录音机里正在播放着时下最流行的歌曲。

“再过二十年,我们的家乡会是个什么样子啊?”

“到那时祖国的现代化已经实现了。也许我们回家再不用走路,而是坐着穿行在城市与乡村之间的公共汽车,有的人家说不一定已经有了自己的大拖拉机和汽车呢,像电影中的美国和香港那样。”

“那是一个非常遥远的梦吧?到那时,我们可能已经走不动路了。”

“怎么会呢,到那时我们还没有50岁呢,正值我们的不惑之年呢。”

“如果那时我们还是个孩子该有多好啊。”

“是啊,那时我们虽然不是孩子了,但我们应该是孩子他爸,他妈了。”

“想的挺美,谁给你生啊?”

“你啊,哎,秀芝,你准备给我们生几个孩子呢?”

“我可不是来给你只生孩子的,你看你啊,说着说着就说的没正经的事了。”

“什么是没正经的事呢,这是我们当前的主要工作和任务,国家兴旺,匹夫有责,有家才有国嘛,只有家庭人丁兴旺了,国家才能够富强。”

“你在哪里学的这一套一套的。”

“单位啊,每个星期都有政治学习的时间呢。”

“为了国家,为了我们的家,那就敞开生吧、一直生到不能生为止哈。”

“好,好样的。”

崎岖的山路上,这两颗年青的心时刻迸发出他们的激情的火花。他们在幢憬自己的将来,他们在规划未来的人生

此时,西沉的太阳正渐渐的向山后落去,山野里一片苍茫。兴泽湖水幽蓝,周围的山影倒映在湖心处,粼波拂动,好似一幅慢卷的挂祯。

“时间还早,我们去羊山寺许个愿好吗?”张治恭走在前面侧过头来问杨秀芝。

“还没开始真正的生活,就许愿,这样好吗?”

“心诚则灵嘛。”

“我可不相信那些东西。也不知医院的那个二喜现在怎么样了?”杨秀芝没有正面回答张治恭的话,而是突然问起了二喜的伤情来,张治恭心里顿感不爽,但又没法发作。

“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人啦,晦气。”

“哎,也是啊,我总觉得这人就像前世和我们有什么纠葛一样。”

“是阴魂不散,以后你在家里离他远点,免得再沾上晦气。”

青山镇医院建在通往县城的公路边上,有三层,新建不久,外面一色的青砖,内装是白灰抹墙,它的背面就是鸣羊山,常年绿树掩映,鸟语花香。一层布满了各种科室,二层为内科。骨科在三楼、二喜躺在临街面的一张病床上。还在挂水消炎。那只受伤的腿被固定着。这里也是他爷爷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如今他爷爷早已作古,现在来的都是些新人,他们并不认识,只是院长知道些情况,刚进院时来这里打了个招呼,以后便没了人影。常言说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就凉,这话再一次在这里得到验证。

他的伤情又有了新的发展,由于当时没有及时采取措施,他受伤的地方很有可能要裁肢。

姐姐唐春玲,妹妹唐秋玲从一开始就来到了医院。

弟弟二喜虽然不是和自己一个父亲,但二喜却是姐姐带大的,父亲和母亲每出去干活的时候,家里只有二喜和他姐姐春玲,整个院子完全成了他们的天下。任他们跑,任他们闹,任他们在地上打滚,任他们玩泥人。闹累了,玩累了。姐弟俩就席地而睡。

二喜从小就有男子汉的气魄。姐姐记得,还是她上初中的时候,这时的二喜已经**岁了,也在念小学。有一天姐姐春玲和同大队的一个后生发生了口角,那小子出口成赃,说她妈找了一屋野种。春玲气不过,就和对方打起来。由于肢单力薄,春铃很快败下阵来。正当对方毫无戒备的庆贺自己的胜利时,二喜一头撞了过去,那小子一个仰八叉,起来时后脑勺已经有一个鸡蛋大的青包。

往事如风,这些小事在姐弟俩的心中早已打上了情感的烙印。如今春玲已经出嫁,对象是外村很有名气的一个大家,丈夫在外工作。前几年辞了职,

南下广东做起了生意。

同母所生,血浓于水,握住弟弟的手,就能感觉到妈妈的温暖。

“二喜啊,不要急,只有姐姐有办法,就一定要把你的伤看好,让你不留遗憾。早上我和妈妈去找医生了,医生说他们会尽全力保住你的腿的。

“哥哥,等你好以后,我还想给你换一次亲呢。”这时,唐秋玲提着壶开水来到从外面走了进来。

“妹妹,以后再不要说这个事情了,你看你上次说的那个人,是个什么样子啊,我知道你是为了哥哥才那样的,如果不是那个人的姐姐反悔了两家人的盟约,我看我这辈子怎么对得起你。”

“那是他们不知好歹,就知道哥哥有病,而没有真正认识哥哥的好处,就让他们后悔去吧。”

“即使认可了也不行,哥哥虽然有病,但不糊涂,以后就死了这个换亲的心吧。”

“你们地毯厂现在怎么样?”是姐姐春玲在问。

“什么怎么样,我都快憋死了,上个月领了不到30元的工资。”

“三十元啦,还不如到外面搬砖呢。”

“嗨,姐姐,你听说没,广东那边有个叫深圳的地方很好挣钱?”唐秋玲懵懂的问道。

“不知道,姑娘家还是安分些好,不然,不然……”

“不然怎么样?”

“不然,会没人要”。

落日的余辉照在这两位年青人的身上,青山镇仿佛是一页宣纸泛黄的卡片,夹在群山之中和着周围那些静物一起妍美。

“咚、咚……、”

“羊山寺在敲鼓了。”

“那我们走快点,迟了就要关山门了。”

鸣羊山寺建于XX代,三院相接,大门座北朝南,站在山门处,山下的兴泽湖一览无余。右边的凤凰山绵延逶迤,依偎在它的左侧,右边的雨冒山挺拔险峻,蜿蜒曲折,穿行在山腰间的玉带,那是新拓的乡村公路。

沿着用青花石铺就的台阶,拾级而上,然后进入寺内,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筑群便出现在你的眼前,亭台楼榭,飞檐走阁,雕梁画柱掩映苍松翠柏之中。

这里香烟和经声只在文革期间有过短暂的停顿,党的宗教政策恢复以后,这里的各种仪规又很快的兴盛起来。老人经常挂在嘴边的长老已经离去,而现在执掌本寺的是一位年轻的大师,听说来自峨眉,还听说他每月领着工资。

晚钟在耳畔萦绕,观音殿在第三院,这两位新人虔诚的双手合手,乞求神灵保佑,让他们的日后的生活幸福美满。

(本章完)

85 冤枉钱出得但使不得32 借钱35 真是个猪脑子84 看他猖狂到几时73 梨子花开白又白1 新媳妇半夜红39 张显,我们结婚吧?78 把一对儿女生在了南瓜弄里61 姐家门前一树桃20 牯牛成了最忙活的人43 毛子那砍脑壳的64 在发廊里当秘书88 没想到你还是个女儿身6 原来他是真的掉进井里了65 除夕的夜空五彩缤纷58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60 看来只是虚惊一场44 人民功臣张福国4 新媳妇20 牯牛成了最忙活的人16 就认命吧30 委屈你了,秀芝1 新媳妇半夜红10 山野里一片苍茫86 局长太太怎么不好呢?57 嗨,这毛子10 山野里一片苍茫2 一个阉猪匠有什么可神气的21 脸红得象是抹了鸡血17 人究竟为什么非要结婚呢51 仿佛一切都已死亡9 快抱住我的腰25 天上飘雪了74 只要答应了合同还是毛子的46 乡下来的就是劲大22 一声猪的惨叫声传来68 不醉不归63 窗外,乌云越积越厚38 生个小孩自己养15 今夜哥在哪旮旮26 谁病了?12 是大力来借钱55 我系毛子21 脸红得象是抹了鸡血81 有人说秋玲在外面卖那个74 只要答应了合同还是毛子的13 狗咬吕洞宾67 默默的向暮色走去32 借钱50 家庭借种会议84 看他猖狂到几时64 在发廊里当秘书9 快抱住我的腰14 兴泽湖水天一色36 男人都是假正经85 冤枉钱出得但使不得38 生个小孩自己养29 醉后不论三秋事,哪管塞上又黄花31 寻药21 脸红得象是抹了鸡血87 亲儿子击瞎了亲爹的眼睛73 梨子花开白又白87 亲儿子击瞎了亲爹的眼睛26 谁病了?43 毛子那砍脑壳的87 亲儿子击瞎了亲爹的眼睛73 梨子花开白又白8 同在一个屋檐下89 王福水象是在微笑70 木兰花开在南国的山岗上12 是大力来借钱26 谁病了?88 没想到你还是个女儿身86 局长太太怎么不好呢?78 把一对儿女生在了南瓜弄里62 阿三小姐62 阿三小姐64 在发廊里当秘书26 谁病了?14 兴泽湖水天一色5 唐满金是个窝囊废77 魂归他乡33 把二喜的犁头弄坏了53 这孩子是谁的种85 冤枉钱出得但使不得42 唱支山歌给妹听15 今夜哥在哪旮旮81 有人说秋玲在外面卖那个69 明晃晃的杀猪刀8 同在一个屋檐下16 就认命吧9 快抱住我的腰75 我的*啊19 不管怎样还是家乡好83 妈妈,那个瘸子是谁呀?67 默默的向暮色走去49 今天终于进去了70 木兰花开在南国的山岗上72 谁都没说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