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完了我会尽快办好一切的。”
“你的话我怎么相信?”治葶观察着屋里的一切。
“不要看了,这里是十二层,跳下去只有死的。”当治葶转过身来时,那武村长已经脱得只剩下一个裤衩子了。望着他那黄桶一般的五短身材,皮鼓一样的肚子,满脸坑坑洼洼象鸡抛过一般的肌肉,几根稀疏毛发的秃顶,额下凹处又突了一块面团起来的鼻子,治葶从心里一阵呕吐。
这武村长恐是饥饿到了极点,见治葶还站在那里没有动静,急忙走上前抱住治葶就往铺里按,接着那张大嘴迅速凑在治葶的嘴上乱啃起来,看着武村长这窘样,治葶一下想起了他二哥张治恭配种场里的那头公猪,她奋力的把手一撑武村长的脖子就转了向。
“山鸡婆,你这个卖货。”武村长的情绪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脑羞成怒的他轮起那双只见骨头不见肉的大手左右开弓,在治葶的噼噼啪啪脸上就是一阵。谁知道这治葶也是位性情中人,越是硬来,她越加反抗。凭心而论,如果武村长再耐心点,好言相劝,本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却不料被这性急的秃驴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被武村长压在身下的治葶一阵昏晕,睁眼一看,自己已经被这老色鬼扒得没有一点布了,而那公猪一样的嘴正在自己的Ru房上不断乱啃,下面那家伙马上就要进入自己的身体里,治葶双眼一闭,把手一伸,握住武村长的命根子后,使劲一折只听见“咔嚓”一声:
“哎呀,我的天啦,我的命根子啊。”
随着一阵声嘶力竭的叫声,一滩殷红的鲜血在席梦思洁白的床单上蔓延开来。武村长蜷曲着身子从床上咚的一下落在地板上,站在一边的治葶手脚无措。
哭爹喊娘的叫声杀猪一般,惊动了楼上的服务员,进门一看:
“快,快,快打120,保安,保安。”
还好,武村长的生殖器的损伤非常严重,令张治葶没有想到她的力气居然有这么大。
经过医院的努力,他的性命虽然保住了,但生殖器出现了畸形,以后的X生活也因此会受到影响。主治医生如是说。
治葶被随后赶来的公安带走。
张治葶在广东收监的消息没出几天就传回了兴泽湖,消息模凌两可,所有的人都在凭自己的想象发挥。
她妈闹三弯在家专门哭了三天,皮饱眼肿的。张乾贵虽然没有哭出声来
,但那红肿得如同桃子一般的双眼已经足可以证明他内心的痛苦。杨秀芝挺着个大肚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双眼深陷,面色疲惫。治葶和她最谈得来,自她过门以来两姑子还没有说过红脸话呢。李玉玲和张治才也来到张家老院。李玉玲磕着瓜子,手不时的战栗着,张治才一言不发,一只接一只的抽烟。张乾贵看着老大两口子这样的举动,心里很不满意。只见他把嘴上的烟袋在门槛上一敲:
“真是个窝囊废,年年招待那么多上面来的人,现在自家出了点事连一个狗都没有,一句真话都讨不出来?你这个村长是咋当的?”
“爹,你怎么埋怨起我们家治才呢,他已经去派出所问过好几次了,那里的人都说广东那边的人只查了下治葶的具体身世,其他的并没有说什么啊。”
“没用的东西,给我滚,免得眼不见心不烦。”
“好吧,爹,我们暂时回去,我明天再去打听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见老大两口子离开,闹三弯又大哭起来。“我的治葶啊,在家那么听话,怎么在那里就犯事了呢?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啊,这些都是王长生养的那活先人祸害人啦。不行,我要找王长生那老东西讨个说法,不然我就要和他颇命。”
“我还忘了去找那狗东西呢,要是这回不给老子个说法,他王长生一家也不想活了。”
王长生家里今天来了很多人,里面有陈大芳牯牛两口子,张尚德和王福水等,还有几个是和王长生一起做牛生意的牛贩子,他们也毫不例外的参合进了张治葶在广东收监的这个话题。
“你王长生还有这闲心啊,你们家毛子把人家姑娘勾引出去出了事,难道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陈大芳还是和往常一样,爱个打抱不平。
“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们又没有喊她,又没有叫她,是她自己死皮赖脸的赖着我们毛子去的,这下出了事情就怪起我们来了。”王长生对陈大芳的话很是恼火。
“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姑娘,你们是儿子,就是对待一个路人也应该主动点。”王福水说。
“你这话等于放了个屁,你家耐门带那么多的人在新疆,违背他们个个出去出了事情,你们家都要负责啦?”
“这个老东西真是不进油盐,我们说这里的事情你扯到那里去,如果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当然要负责。”
“如果是出去卖妖娆,
你负责不?”
“你,你,你说话要有根据,不能往人家姑娘头上扣屎盆子。”王福水的语气十分严厉,这时在人群中有人叹息到,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给兴泽湖的人丢脸了。
“什么如果,我看就是那样的,你们想啊,这治葶在成都呆了几年,她什么没见过,还在意这些事情。”王长生在说话间用了个刮子不断的给一条骨头突起的牛梳毛,听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点头称是。
是啊,这张治葶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事情到了她那里就是发生了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啊。
“我估计,肯定是被我们毛子甩了,身上又没有钱,又找不到活,就只有那样咯。”
“想不到,在兴泽湖出现了第一个靠卖挣钱的人,不但丢她先人的脸还使我们跟着脸红。”
“你们说什么呢王长生,你说够了没有,老子已经听了好一阵了。”声如洪钟,一字一句。大家都感到了张乾贵身上冒着一股煞气,就在大家不注意时,张乾贵一抬手就把半桶事先准备好的尿水从王长生的头上一灌而下。
“给你说清楚,如果张治葶在那里有个什么闪失,就是不是半桶尿水了,到时我会和你滚水的。”
就在众人扶起王长生的时候,王福水的老婆又在自家的院门口变声变气的喊他快回来。听到老婆从来没有过的声调,王福水不敢怠慢,跌跟扑爬的就往屋里跑。才过了两个稻田,就发现自己家院里来了许多人,闹闹嚷嚷的,这中间还有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的孬狗啊你咋走的这么早啊,你那兆孽的老妈也没有看你一眼了,我要让他们低命。”听到这里,王福水心里一惊,这不是在招人命吗。难道耐门在新疆的工地出事了,想到这里,他的双腿就象罐了铅似的,身体一下软得如同一滩难泥,全身上下没有半点气力,他知道这招人命不是好玩的事情。
招人命是流传在川北地区的漏俗,属于封建糟粕。一般是非正常死亡的出嫁女或其他重要的亲戚关系,亲属来讨个说法的过程,家族势力的大小决定了规模的大小程度,少则几十人,多则几百人不等。这些人不单是口头上的漫骂,而且人人还在口袋里揣上锥子和萱麻,来到主事家后,要吃要喝,大耍横派,见什么整什么,见人就用锥子刺,萱麻扎,能拿走的一律拿走,不能拿走的一律整烂。解放后这种现象只是零星听说。而真正发生在眼前还属首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