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子潇湘去不还,空馀秋草洞庭间。淡扫明湖开玉镜,丹青画出是君山。”李白这首诗说的是岳州府上,洞庭门中的一个小岛,君山。“览岳阳楼之华丽,沐洞庭湖之辉光,吞巫山云雨,集衡岳霓裳,隐隐云间洞府,巍巍水上天堂,八百里风光旖旎,几千年古迹昭彰。”而传说中二妃墓正在这个小岛上。
二妃墓:相传四千多年前,舜帝南巡,两个受妃娥皇、女英随之赶来,船被大风阻于君山,二妃突然听到舜帝已死于苍梧,悲痛欲绝,望着茫茫的湖水,攀竹痛哭泪水洒遍了山上的竹林,遂成斑竹,不久,二妃忧郁成疾,死于洞庭湖,葬于山之东麓,为纪念二妃而改洞庭山为君山。墓为石砌,前立石柱,上雕麒麟、雄狮、大象、中坚、“虞帝二纪之墓”墓碑。墓前两旁也立有石碑,上刻历代文人墨客赞叹君山的诗词和二妃画像。
王平川正站在二妃墓前,注视着那“虞帝二妃之墓”六字,黯然神伤,心道:‘我若为帝了,又岂会女子有这般为我泪洒成斑,留下这千古美谈?
“难得王教主有此雅兴,肯驻足于二妃墓前。”
“果然是你,婉晴姑娘。”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真的到了此处!”声音中却多了丝惊疑。
“怎么?”
“王教主这招声东击西的确精彩,婉晴小瞧了复宋教的王大教主,还当真以为王教主要打山东的主意,此番瞧来,亦不过雕虫小技耳!”
“是么?看来婉晴公主是先下少林,去了趟泰山,发觉山东武林尚未动乱,又得知湖广武林起事,才星夜赶来君山,不知王某所言对否?”
赵婉晴一惊,不知他竟然连自己将奉英送上少林也知道,但转念一想,凭他王平川地实力妄图闯少林也未免以卵击石。奉英的安危便不足为虑了。笑道:“王教主果非凡
人,一点不错,你全猜对了!那又如何?”
“嘿嘿,那又如何?可怜我们婉晴公主,不知道在这期间,甘陕一带淮南一带已有不少门派皆已归于复宋教旗下。中原武林除了八大门派,怕不有一半以上的门派已尽数收编了。等到收复武林之时,便是我王平川攻城掠地,帮助武帝赶走朱姓老儿的那一日!”
“王平川,你真的未免太过天真,你真当自己武功天下第一?你想一统江湖?趁早别想了吧!”
王平川心下只觉一片凄然,心念若是婉晴能待他如同二妃之于舜帝该有多好,然现在非但并非如此,而且屡屡与自己作对。却也凄然一笑:“王某自然算不上武功天下第一,甚至要排进一流角色都难,只是你不知道,一统江湖有时候是不需要高深莫测的功夫的,功夫不是万能的!”
“真不懂朝廷居然对复宋教不引起重视,难道把你们当成梁山好汉般易于招安,亦或你们根本不配与梁山好汉相提并论,仅仅是一群乌合之众?”
“嘿嘿,还对亏了朝廷的无视,我复宋教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壮大实力。”
“只是今后你们复宋教行事怕不会太顺利了!朝廷也会开始注意了。”婉晴姑娘冷冷地蹦出这几句话。
“此话怎讲?你报了官?嘿嘿,那有什么?今后的战争将会更加刺激了!因为有我爱的人在!”
“省省吧,照镜子瞧瞧你那德行!”
“王某喜欢的女子一个个都不搭理我,偏偏那些向我献媚的女人我一个也不喜欢,哪像虞帝,有这般好女子终身生死相随,黄泉路上做伴。他日王某若为帝,只怕也难有一个娥皇女英般地女子如此待我,婉晴姑娘,你说呢?”
“别拿自己玷污了古人,他日为帝?果然野心勃勃啊,拿哥哥做个幌子,之后便如项羽般,弑君自立,是么?
哥哥始终是你手中的棋子。”
“是么,婉晴姑娘既然不忍心,那赵辉泽也大可不死,但做我的棋子却是免不了的!”
“我找哥哥去,定要揭穿你的阴谋,你复宋教休想成事,我赵家乃大明良民,不会跟着反贼去做这等谋国叛逆的事。”
“你找不到他的,来找我就行了,嘿嘿!”
“哼,王大教主口口声声艳羡舜帝,难道也要追随其暴毙于苍梧乎?”
王平川心头一怔,心道:“这女子所言未尝不会发生,光复大宋,谈何容易?前途道途险恶,如履薄冰,一旦成功,功成名就,然而一旦失败呢?又岂止臭名远扬?身败名裂自是不错的。但自己复宋教和那个傀儡赵辉泽谈何复宋?大宋灭亡已有110年了,又有几个大明百姓记得自己是大宋遗民?即便复宋了,有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只不过满足我的私人欲望罢了。若是反元复宋那还罢了,追随者自是如流,自己这段时间忙着收复各门各派,却又有几次当真是以德服人,诚心归降?即便功成国建,又何尝不会发生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之事?现今自己打着赵辉泽的幌子,连个旗号都没有,师出无名,届时要废赵辉泽,更是无从说起。更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反我。其实这许多自己也曾想到过,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满以为凭一己之力便能扭转乾坤,等真正实施了,才发现事态之艰险。唉,既上贼船,便一坐到底,又何妨?我王平川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还怕身败名裂么?”
“姓王的,你在想什么?告诉你,我已经修书少林方丈,拟定今年端午之时,联合武林各大门派,一并对付你复宋教,要你休得再做那伤天害理地事了!”
王平川听到这儿,突然目露凶光。抬头怒视赵婉晴,眼睛似要喷出火来一般,道:“我想干什么?我想杀了你!”语罢提气追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