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华大惊:“谁?”连忙闪身门外,却哪里还见到一个人。早已逃的不知哪儿去了。
原来那女子正是赵婉晴。她心道:“原来,原来南乡子……他要七派合盟其实是龙华的意思,也就是说,在客栈中,客栈中……他是为了麻痹我,配合龙华演了场戏给我看?他们早就窜通好的,只有我还蒙在鼓里,还以为现在的南乡子还是以前那个南乡子!原来……龙华,你好阴险,你比王平川更阴险。”突然响起那日他说的那句“嘿嘿,我报告给他干什么,我害怕‘狡兔死,走狗烹’啊,哈哈哈哈。”来,不禁寒意顿起,不知他此言到底是何用意。他与王平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他此刻却躲在门外不远的草从中,不敢作声。自然,他的身边还有一人,正是胡思望,适才便是胡思望捂住了她嘴巴,没让她继续发出声音,暴露了地点。婉晴又想:“自己在宫中多日,明明没见王平川如何发号施令,却如何引来这许多武林人物?如何操纵得这许多武林人物团团转?他们可都是应王平川之邀前来,那么,到桂州之言便没错了,只是,对了,那一群喇嘛不是说去桂州么?怎么,他们,不,这三大派的人可没说去桂州,难道,难道,他们都是一伙的?不对,那一群喇嘛明显与南乡子及这三大派不是一伙的,这是再伪装也伪装不出来的。”
龙华行得进去,皱眉道:“秦掌门,门外什么人?”
秦红楼也正自诧异,不知门外何人又将适才对话偷听了去,又恼于龙华的无礼,便道:“龙将军,我怎么知道什么人,难道不是将军带上来的人么?”
“废话少说,答不答应我刚才的话,一句话!快点说,小心隔墙有耳!”
秦红楼大怒,见了奚起鹤劝诫的神色也丝毫不理会,一拍桌子道:“恕难从命!”
龙华却不生气,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你现在嘴硬吧,没事,秦掌门,我相信你,若到时候盟主不是南乡子,你应该能猜到是什么结果,你是聪明人,我不想多说了,咱们走!”说罢转身出去,奚、萧、罗三人带着弟子也跟着出了门去。奚掌门出门之时,尚露出惋惜的神色。
众人一行浩浩荡荡出了门去,留下怔怔站在那
儿的秦红楼。还有刚刚端了茶水过来的佳明佳勋,不知发生了什么。秦红楼一怔,暗想:“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就连奚老弟都归附他了?还有天山和昆仑两派,对了,还有青城派,对了,青城派……莫不是蛊术,还记得去年也是蛊术,那一次好吓人,江湖上血雨腥风,闻风丧胆,只是后来听说王平川的蛊被破了,按理说再不会有了,对了,这人莫不也是用的蛊术,他该是他王平川一伙的了,否则也不会又如此大的势力,居然让西域三大派尽数归附,而且都是武林高手!看来,江湖上又有一场浩劫。只是,这个,自己到底答不答应他的话呢?”
话分两头,且说龙华带着众人,下山后一路南下,前往桂州行去。
“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内,群臣分列两边,在中间,龙华领着三大派掌门上前跪拜。属下弟子都在别地安排歇息了。
赵辉泽一挥手,道:“众爱卿平身。”
龙华和三人直起身来,站到左首群臣中去。
忽听殿外脚步声响起,一个宦官模样之人冲了进来,快步到得殿前,躬身禀道:“神龙门掌门齐天求见。”
赵辉泽一皱眉,道:“他齐天不是跟了胡惟庸么?他胡惟庸被斩首了,他齐天怎能独活?……让他进来。”
“宣神龙门齐天入殿觐见。”随着音落,只见一个轻袍缓带的四十四五岁的汉子行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青衫男子。二人到了殿前,盈盈拜倒,跪地一拜到底,道:“臣齐天,臣司马燕楼,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成武德,寿与天齐。”那男子正是屡次坏王平川事的胡惟庸身畔的那个青衫男子。
赵辉泽居高临下,哈哈大笑,道:“爱卿平身,爱卿平身。朕问你,你不是跟着胡惟庸派到王教主身边的间谍么?怎么,不追随胡惟庸那老狐狸办事了?”
齐天和身后的那青衫男子站起身来,只听得齐天道:“回皇上的话,胡惟庸已经死了,我和司马兄弟没了依靠,又是朝廷钦犯,良禽择木而栖,我们自是前来投靠吾皇万岁。”
赵辉泽故作姿态,恍然大悟状,道:“哦,原来如此,有言识时务者为俊杰,原来是说的齐
天齐掌门啊。”
“皇上过奖。”
“朕听说齐天你擅使九节鞭,使的乃是一套神龙鞭法,神龙见首不见尾,出神入化,变幻莫测,朕正好喜习武,又对九节鞭情有独钟,这般,你便在这大殿中使几招给我看看。”
“是,臣领命。”齐天说罢从腰际取出九节鞭来,抖开,群臣见状,都靠边站了去,司马燕楼也向后退开两丈,不被他长鞭扫到。他这九节鞭乃是铁铸,每节都有一尺,九节舞开,几近一丈了去,和平常的九节鞭大有不同。鞭一抖,便听得悦耳的声音响起“叮叮咚咚”,清脆悦耳。但见他手腕微微运力,那九节鞭便如灵魂附体一般,直了起来,形若一节长软鞭,哪里还看得出是九节长鞭。手腕轻抖,那长鞭便左右飞腾,上下飞舞起来。那九节鞭便如灵蛇一般,齐天手往哪儿指,九节鞭便如铁棍一般直指了过去,却比铁棍势猛些,虎虎生风。只见九节鞭一沉,便往大殿地上砸去,只听得“铮铮铮铮”脆响,那九节鞭倒反弹了回来。不由得大惊,连忙跪下,道:“吾皇万岁,这地板可是由生铁锻铸的?”
赵辉泽笑道:“这个自然,还多亏了安亲王的功劳啊,给我铸得这么一所好宫殿!”
“是,托皇上洪福。”
“废话少说,还不快点舞鞭。”
齐天躬身行了下礼,便又将那九节鞭舞了开来。长鞭横扫,突觉手中一紧,原来手中长鞭竟被人抓住了。侧身一看,那人正是王平川。欲用力回扯,那长鞭偏生好似铁铸在王平川手上一般,纹丝不动。齐天大觉惊骇,道:“王教主,你这是干什么?”
王平川一手执了长鞭一端,转身对赵辉泽道:“皇上,臣见了齐掌门在这儿舞鞭,臣技痒,想到当年臣也多少学过一点鞭法,只是很久没使了,不知生疏,现在也想玩几手,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看皇上是喜欢看我独自舞鞭呢还是喜欢看我和齐掌门过几招?”
齐天听了此言,大惊,没料到他王平川来此一招,不知如何是好。心道:“我齐天可没得罪你,得罪你的可是那胡惟庸,我只是奉命办事,主子有命,何敢不从?现今,我冒着屈辱来投奔这儿,你却又为何还要和我为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