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川嘿嘿冷笑:“不知哪门子风,居然把慕容掌门给吹过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王某待登门拜访,却被你属下拦截,现下只能把你请过来一睹大家风范了。”语音中特别强调了那个“请”字。瞧那人时,一张国字脸,自有一股威严,约莫五十岁年纪。
“嘿嘿,复宋教妖魔小丑,不好好呆在你的桂州纳福,居然敢来洞庭撒野。”
“若是贵派前掌门浪里真龙在,我王平川妖魔小丑原不敢前来撒野,不过,至于慕容先生,无徳无才,这点野王某还是敢撒的。”
“嘿嘿,仗着人多么?嘿嘿,连我洞庭帮的仇家也被你们打探的一清二楚了,果然是有备而来啊!”
“有备而来不敢当,只是仗着人多似乎是贵派风格,王某尚未加入贵派,又怎会贵派之风呢?”
“阁下果然口齿伶俐,但要做慕容家的儿子,光凭口齿伶俐可不够,得拿出点真章哪!”
“原来慕容掌门想领教在下的功夫,直说得了,非得嘴角上占个便宜作甚?与娘们无异!敬你是前辈,让你三招何妨?过招吧!”
“口气倒不小,让我三招?嘿嘿,只怕是想爹教你三招功夫,现学罢?”
“武林中成名的老前辈居然如此为老不尊,只知在嘴角上占便宜,只怕有假,我瞧你不是真的慕容德,慕容老前辈何等大家风范,岂会是你这般婆婆妈妈,小肚鸡肠,贼眉鼠眼,尖嘴猴腮?”
慕容德受这般挤兑,直气得胡子乱吹,直娘贼地暗骂,却再也不敢出言相讥。不由的大吼一声:“上兵器来。”岸边舟上跃下两名舟子,将双桨合抬了过来,递给慕容德,却被慕容德左右手一手轻松抄
起一只,在周身舞了一圈,虎虎生风,将周身舞得密不透风。王平川暗笑:他这下属也真熊包,两个看似如此健壮地舟子,两支桨居然也得两人合抬。
王平川笑笑:“原来洞庭门果然渔夫出生,打架也不忘了划船的家伙。”这一句话却颇叫人着恼,着恼的并非洞庭门一门。岸上也有不少前来道贺送别刘员外的武林人士,邻里乡亲,其间不乏渔人在。在这汨罗江上,打渔自是算不得奇事。
“划船的家伙便足以对付你了。”双桨一前一后猛砸了过来,“铮铮”之声,王平川手中长剑竟尔砸得弯。不觉心头一凛:“这汉子膂力也颇惊人,原来使了这么重两支铁桨作兵器,无怪乎得两个人合抬才能抬过来,瞧来该不下于五十斤一只吧。也暗道小心,若是被这铁桨微微扫中,便会伤重,骨头粉碎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当下多了层戒备,抛了手中长剑,又从旁人手中接过一柄长剑迎敌。此番却是再也不敢与他针锋相对了。
“芳草萋萋”,慕容德左桨接连三点,径取王平川下三路而来,右桨则分取王平川上三路,那少女只觉脸上刺痛,却苦于一时制他不住,拿不到解药,不禁怒气上升,道一声:“爹,我来助你。”便挺着长剑刺了过来。
那女子武艺本自不弱,又加上这难缠与难敌的慕容德,王平川立时迭遇险境。
“人家上阵父子兵,这可是上阵父女兵啊!”“两个打一个,也不知羞。”“他们以多欺少,仗着人多啊,大伙儿并肩上啊!”“洞庭帮平素欺人太甚,大伙儿勿须留情。”语音未落,便已有几人加入战团。
王平川本觉慕容德武艺高强,颇有英雄相惜之意,而现在却顾不得这些,得先立威为先。当下
喝道:“大家退下,王某一人足矣。”那几人面面相觑,倒也退了下去。王平川突地一个转身,立时形同鬼魅般,没了身影,只见一个白色的影子迅速地在慕容父女二人间穿插来去,辗转腾挪,慕容二人的兵器却似乎总是离他身子那么一点点远近。
“撒手。”王平川长剑已搭上那女子长剑,雄浑的内力猛地传了过去,慕容姑娘只觉手一颤,长剑便就此撒手。立于当场,不知道如何是好,脑中一片迷茫,不知何时,一颗芳心居然便寄在了这个白衣公子身上。
便在这当口慕容德双桨如雨点般暴打下来,王平川毕竟艺高人胆大,居然不避不让,硬生生抓住了一支桨头,往另一桨头上撞去,只听得“砰”地一声,震耳欲聋,慕容德只觉双手虎口一震,流出血来,双手只得撒手,成名兵器“双龙桨”便双双跌落在地上。
慕容德脸如死灰,略一回过神来,便提起两只醋钵大小的拳头向王平川左侧攻来。
王平川皱眉道:“怎么?慕容先生,还没领教我王平川‘平川十三式’的厉害么?刚刚给你们表演的‘鬼魅式’和‘移花接木式’怎样?接下来让你见识见识‘摘叶飞花式’,看着。”嘴上如是说道,脚下却丝毫不乱节奏,早已避过几招。右手长剑削下左袖一小片,抛开长剑,边闪躲边将布袖放在手中,运内力揉碎成几个小布片,拈出一片向慕容德激射过去。慕容德哪把这小碎布放在眼里?进攻愈猛,而王平川则只是一味地在游走,掷布片。
良久,慕容德停下脚步,目光惊恐,看着自己身上这几个伤口,鲜血汨汨而出,不觉惊慌……
慕容姑娘突然冲上前来,护在慕容德身前,道:“不要伤我爹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