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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鸢有点蒙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墨容前一刻不是还在说纳妾的事情么,这一刻为啥满含怒火的吻她?
吻她?对!他凭啥吻她,该死的!
白紫鸢终于反应过来,开始挣扎。可她的气力于上官墨容而言,简直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上官墨容将她抵在桌上,白紫鸢只觉得后背被桌边硌的生疼,手被钳制着,手腕火辣辣的疼痛。嘴巴里的空气好像被掏空了一般,呼吸变得沉闷而艰难。
上官墨容的唇依旧粗暴,她已经觉得嘴巴里泛起一丝腥甜味道,心里便更加羞怒,惊恐。这样的上官墨容太过陌生,陌生的让她害怕,她很难想象倘若今日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她会怎样,会从此恨上他,还是自此再也不信任何人的任何话,永远都对这幕情景存着阴影。
她不想这样,不想自己变成一个满心憎恶和心怀阴暗的人,倘若那样,她会自己厌弃自己。所以她在心里呼喊,停下..停下..
似乎是听到她心里的呼喊,上官墨容终于停了下来,白紫鸢的身体不住的发抖,上官墨容抬起脸,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睛里映出她满眼惊恐的模样。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抓着她手腕的手猛然松开,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他缓缓后退两步,抬起眼,眼底显出一丝疲累和落寞来,忽的沉吸一口气低声道:”白紫鸢,你若是已经厌弃了,便走吧,我不会拦着你..“
眼前的人身形晃了晃,悄然消失不见。
上官墨容说了什么,怎么离开的,白紫鸢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她的脑子有些混乱,扶着桌沿的手依旧在颤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等瘫软在椅子上之后,她才慢慢的缓过神来。
渐渐的想起方才上官墨容最后说的那句话,心下里觉得他说的或许不错,她以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或许很早之前,她一步步靠近上官墨容便是个错误的选择。呃..应该是错误的感觉引发了错误的判断吧。
她的计划里原本从没有上官墨容这个环节,她如以前一样,从没打算成亲。可是就是因为他的出现,她的脑子里才忽的冒出这样的主意。
上官墨容的样貌,气质,甚至是他的神秘都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原本只当这些是她惯有的花痴行径而已,可却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些莫名的吸引力,才引得她一步步靠近他,然后将他的存在纳入自己想要达到的目标计划书里头。
她对未来的设想,其实一开始并没有他。是因为她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悄然的付诸了不一样的情感,才使得她不断的,下意识的,将上官墨容加进自己对未来的憧憬之中。
其实呢,她从不了解他,从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许是上辈子的感情篇太空白了,所以她这辈子对这一篇章反倒有了更多固执的期待,只是有些事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她想象而来。她与他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或许在所有的秘密公开之前,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一直会如浮萍一样,一时平静,一时激荡,一时波澜起伏。
想到这里,她心里对上官墨容的那点怨念和愤怒便稍稍淡了些,只余下心头有微微的刺痛,她心想,或许时间久了,这点痛意便会消散吧,如此一来,她同上官墨容的那点牵绊,也就应该就此了结了。
接下来的好几日,白紫鸢都没再见过上官墨容,连他的贴身侍童福安也没再见过,她照旧每日去跟刘氏和谢氏请安,李氏拿着这由头嘲笑了她好几日,甩着帕子说什么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没得到的时候掏心掏肺的对你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你,可得到了之后,便会很快失去新鲜感,这女人啊,谁也不曾例外。
白紫鸢头一回觉得她的话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上官墨容同她之间到底是不是这样的情况,她倒还并不确定。
这些话起初还能让她心头的痛感微微强烈一点,到后来,便没有半点作用了,那李氏似乎也觉得她已经对这话免疫了,便终于不再多费唇舌的用这个来刺激她了。
因接了管教府里下人和筹办上官狄寿宴的差事,白紫鸢这几日其实也没太多的时间想别的,每日调教下人,分派寿宴上的准备工作,虽不说忙的焦头烂额,倒也有几分不可开交之感。
就在她把寿宴上需要的菜品,以及装饰用的种种物件都买回来,甚至连戏班子都付了钱敲定了的时候,谢氏忽的叫她过去,告诉她这寿宴取消了,今年办不成了。
白紫鸢眨了眨眼,按耐着心里头蹭蹭往上窜的怒火,开口问道:”婆婆突然这么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谢氏的情绪似也有些不好,皱眉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能同你细说,这事还是老爷今儿个回来,跟我说的,你且照做便是。至于已经买回来的东西,能退的退回去,不能退的只能分派给各房用着了,别浪费了东西便是。至于那些装饰品,倘若退不了,便留在年关的时候用吧。这次的寿宴你费了心,我也瞧在眼里,只不过事情发生的突然,我也没法子,好在紫鸢你的嫁妆丰厚,也不在乎这点花销不是?“
谢氏挑着眉看她,眼底似闪过一抹嘲讽。
白紫鸢垂下眼,不紧不慢道:”事情发生的突然,紫鸢也没什么怨言,只是婆婆说紫鸢的嫁妆丰厚,这话就有点不合情理了。即便是紫鸢的嫁妆再丰厚,若是照这种白扔钱的花法,自也是不够的,婆婆可以不弥补紫鸢的损失,不过也该体恤紫鸢的用心,不是吗?“
谢氏哼了一声,冷冷道:”行了,你现在倒是翅膀越来越硬了,我说一句你敢顶撞十句,这管教下人的差事不知道你做的如何了,不过这脾气倒是见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