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龙大陆南域百国中一个名叫沧澜的小国,在其南隅的一个边陲之地有一处名叫百里镇的小城村。
“云初哥你又在发呆了?是又想家了吗?”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她放下手中的木桶,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朝着不远处城墙上一个少年问道。
虽然她穿着很是朴素但是依旧掩盖不了她那出尘绝凡的气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再配上一个白皙的瓜子脸甚是绝美。
“是茯苓呀。”少年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女子然后从城楼上跑了下来,此人正是云初。他提起茯苓先前放在地上的水桶就往城中心的井口走去,打水现在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那个叫茯苓的少女则是在其身边不停的嘀咕今天吃了什么好吃的,玩了什么好玩的,云初口头上敷衍的附和着,大脑则陷入了回忆。
那天他被洛尘心废掉灵脉坠入江水后,便昏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随着水流被冲出了龙凤国,来到了这个名叫沧澜国的一个小城镇。
而眼前名叫茯苓的女子正是他的救命恩人,那天她和妹妹在河边玩耍发现了浸泡在水中的云初,她们连忙叫人将云初给救了上来,在得知云初还有呼吸时便把他带回了自己家疗养。
她们家是百里镇有名的医药世家,他爷爷茯德海曾经担任过宫廷御医为人乐善好施在当地颇有美名,所以她们才会将陌生的云初安置在自己家中。
在云初醒后他们问及云初的身世,在得知云初是来自龙凤国时,他们都瞪大了眼睛。龙凤国和沧澜国可是隔着数个国家,他怎么可能被水冲到这里来,就算冲过来了应该也成了一具尸体才对。他们反复检查了一下云初的身体尤其是脑袋,在发现一切正常之后才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云初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何,按理来说灵脉被废的他不应该会在水中存活下来,他永远也不会想到是因为洛尘心打下的那道灵力保护了他。
已经再次变成凡人的他无处可去,之好暂时在茯家住下给他们家打打零工来回报他们。他虽失去了灵脉但是他修炼的伏天决却没有被废掉只是受伤后自我恢复的能力失去了,他的体质依旧十分的强悍是一个难得的好劳力。
他已经到了沧澜国快两个月了,在这两个月里他常常会做噩梦,梦到龙凤国经历过的一切。自焚的莫老、躺在自己怀中奄奄一息的火云儿、洛尘心废除自己灵脉时那刺骨的疼痛……都一一不断的在他脑海中浮现。他最为关心的还是火云儿的情况,他不知道火云儿有没有被拯救过来,每每想到这他总会一宿一宿的难以入眠。
他也想过回到龙凤国,但是茯苓告诉他龙凤国和沧澜国相隔甚远,一个凡人想靠双腿走回去至少要花费三十年时间,期间还要保证没有任何的阻碍,就算是得了一个小病都有可能大大延长这个时间,所以云初只能放弃这个想法另谋出路。
“说着话你也能发呆呀?”茯苓拿着自己的手在云初的眼前晃了晃发现他没有反应,然后又使劲的摇了他几下这才把云初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没有,我们赶快过去吧。”云初提着水桶大步流星的往镇中心赶去茯苓则是轻哼了一声追了上去,大概过了十分钟他们来的了那口井边。
井边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五个空桶是茯苓爷爷早上放过来的,加上云初手上的那一个刚好六个,他每天要做的就是挑十二桶水,早晚各六桶。云初将手中的空桶打满水,拿起放在一旁的一根粗扁担一次性将六桶水全部挑在了肩上,看得一旁的茯苓和其余众人目瞪口呆。
“云初哥你的力气这么大吗?不会给你压出内伤吧?”
“不会。”云初说完挑着六桶水就往回走,茯苓则是紧紧的跟在后面。本来她还想给云初分担一点,看来似乎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在他们行至一处小巷子时,忽然窜出来数道人影将云初二人前后团团围住。
“让一下,我们要过去。”云初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一个络腮胡大汉说道。
“你可以走,不过这个茯家的小妞不能走。”络腮胡大汉指着茯苓邪笑着说道。
“他们是野狼帮在百里镇的狗腿子,那个络腮胡大汉叫雷轰是百里镇的头号恶霸,他们仗着有野狼帮撑腰平日里专干一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今天可能有些麻烦了。”茯苓躲在云初的身后轻轻的提醒道,双手不自觉的抓在云初的手臂上。
“不知道你们要留下茯苓是有什么事吗?”云初放下肩上的水桶,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茯苓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
“哈哈哈哈,什么事?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有个弟弟忽然浑身肿胀、发热,还不时的呕吐想请茯苓医师给看看。”雷轰邪笑着说道,此话一出其余的人也一同嗤笑起来。
“他应该是吃错东西了,我可以帮你去看看。”单纯善良的茯苓真的以为雷轰的弟弟生病提出愿意去救治他的弟弟。
“哈哈哈哈,老大她愿意!她愿意!哈哈哈。”雷轰的一个手下一听发声大笑起来,其余的人也跟着起哄,搞得茯苓一脸的懵。
“云初哥,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茯苓脸颊泛起一丝红润,看着云初轻轻的问道。
“不是你的错,而是他们该死!”身为男人的云初怎么会听不出雷轰话中的含义,单纯善良的茯苓差点就着了他们的道。
“啪”云初摔了一个耳光打在了雷轰那名一直笑个不停的手下脸上将其活生生的打晕了过去。
“小子你找死!给我先废了这个小子,再把那茯家的小妞带回去好好玩弄!”雷轰见云初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打晕了自己的手下,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暴怒起来。
云初抽出扁担像打枣一样,狠狠地用扁担拍打在他们的头上或者身体上,打得他们嗷嗷直叫,连连后退。
“可恶。”雷轰一把抓起一个小弟充当人肉盾牌向云初冲撞而来。云初先是将身后的几人打得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然后让茯苓退后自己则打算硬接雷轰的冲撞。
“喝”云初找准机会狠狠地冲出一拳打在了躲藏在小弟身后雷轰的脸上。
“噗”雷轰一口血水夹杂着牙齿从口中喷吐而出,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个铁锤抡了一下一样两眼一黑就翻到在地不省人事。
“哎呦,哎呦。大爷饶命我等再也不敢了。”余下的几个恶霸跪倒在地连连向云初请饶,云初也不打算继续痛打他们,再次挑起水桶拉着茯苓往回走去。
“啊”忽然刚才爬伏在地的一个恶霸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得刺向云初身后的茯苓。云初连忙放下担子将茯苓抱在了怀里,用自己的后背替茯苓挡下了那一击。
“砰”匕首只是刺进了云初的衣服,但是好像碰到了石头一般再难以刺入分毫。
那名恶霸傻了眼了,扔下匕首转身就想跑,云初那还会给他逃跑的机会,一拳横扫直接将那人打飞撞到墙上吐血昏死过去。
“云初哥你没事吧?”茯苓连忙察看云初的背部,发现除了衣服被割破了以外没有任何的伤口。
“我没事,我们还是快走吧。”云初安慰了茯苓几句,带着她继续往回走去。而茯苓还是不放心,不停的察看着云初的周身,生怕有什么暗伤。她不知道的是云初身上可是穿着那件紫星琉璃甲岂是一把凡器所能伤的?
茯苓的家在百里镇的西北角,因为他爷爷曾是宫廷御医而且父亲也是远近闻名的医师,她们的家底也颇为的丰厚有着一座大宅院,庭院里种满了各种药草,一打开屋门就能闻到一股草药的芳香。
客厅内一众人围坐着,茯苓正和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者诉说着什么,老者不时发出一声叹息,神色阴晴不定似是十分的惆怅,众人的脸上也都沉重万分。
“茯儿今天多亏了云初你才能安然的回来,他的衣服不是被刺破了吗?你去给他送一件新衣服去。”一个美妇人开口对着茯苓说道。
“是,母亲。”茯苓乖巧的走了出去。
“唉,我们大难临头了。这云初也太过激进了,居然…居然将野狼帮的人都给打伤了,这该如何是好?”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座位上不断的埋怨着。
“茯铁你什么意思?被欺负的不是你女儿,你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茯苓的父亲茯杰大声怒斥着那名中年男人。
“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要等到苓儿出事了再出手吗?”茯杰打断了茯铁的言语,怒气冲冲的说道。
“好了,不要再吵了!事情已经发生不想如何去应对反而搞窝里斗,让人笑话。”坐在正中间的茯德海吼道,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明天我就带着重礼亲自去野狼帮,看能不能靠着我的几分薄面化解此事。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再用重金从外乡招募勇士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茯德海再次开口缓缓的说道。
“不行不行,您老人家去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我去吧,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苓儿而起。”茯杰一听茯德海要亲自去野狼帮连忙站起身来阻止道。
“我以前毕竟也是朝廷命官,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不要再多说了。”茯德海语言坚决不容许他人反对,茯杰也只好缓缓坐下,大厅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