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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淑妃嫁给慕容晟之前的事,自楚王登基之后就成了宫里的禁忌,无人再提。
但是,不提不代表没有人记得。
周雨十五岁上与大酉皇室定亲,但她要嫁的并不是太子慕容晟,而是三王爷慕容苏。
若不是上元灯会时的惊鸿一瞥惊为天人,一向沉稳的慕容晟不会为了纳一个侧妃而长跪御前;若不是先帝的一句允诺,如今的信王妃应该是周雨而不是奚月影。
没有人比龙皇后更加清楚。那个时候,性格刚烈的周雨为了拒嫁,曾以死相逼。
时过境迁,贵为淑妃的周雨已为慕容晟诞下子嗣,信王也终于立了正妃。但裕德帝的心结,未必就能如此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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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露被两个宫人搀扶着进来,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她并没有去看跪在太后跟前的周雨,眼底若有还无的一缕柔风,淡婉眷恋的拂过殿上那个懒散清逸的身影,最后落在上位者担忧关切的面容上。
慕容晟见她虚弱的模样,忍不住轻轻皱眉。周露向来体弱多病,昨日经此风波辗转一夜,今天看来更是叫人揪心。
行过礼,底下立刻有人端了绣墩过来。太后叫周雨也坐了,这才道:“周贤妃身子刚刚好些,本该在重华宫多休养,只是兹事体大,哀家不得已把你叫来多问几句。天可怜见,可别冻着了。”
说罢,叫叶逢苏把自己怀中抱着的一个手炉递过去。十月的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不热,只是周露一路走来吹了风,一双手正是冰凉。
太后见安顿好了,这才道:“贤妃,昨日子衿阁的事儿少不得还是要说的。你记得多少,慢慢说与我们知晓,不必着急。”
她的语调甚是和蔼,对周露竟是十分慈爱宽厚。
周露思忖了片刻,慢慢道:“臣妾昨日白天和越阳公主在园子里折花玩,一时淘气,偷偷进了子衿阁,谁知竟把一支御赐的金鸾攒花簪子弄丢了。臣妾回宫后怕皇上知道了怪罪,这才亲自回子衿阁去找。”
此话一出,众人心里皆是一震。“子衿阁”三个字自抚琴口中所出,已别有一番意味。周露没有开口之前,所有人心里想着的,都是子衿阁中密会的周雨为何会换成了周露。
谁知这一番话,半个字都没提到淑妃,反倒一开始就成了贤妃一个人的无心之失。
在场的人里,大概只有慕容苏一个人还能笑得出来,只是他的笑意浅淡,也不知在神游何处。
德馨太后又开始抚摸扳指上的翡翠,道:“那贤妃的簪子可找着了没有?”
周露摇头道:“臣妾进了子衿阁,还没开始找,就看到了……看到了……”她似乎有些害怕,瑟缩了一下,低声道:“臣妾看到了姐姐宫里头的桃香……”
在她说话的当口儿,太后已经朝身后微微的点了点头,叶逢苏便带着两个小太监出了殿门。这会儿见她似有犹豫,点了点头道:“你尽管说,不必害怕。”
周露定了定神,道:“臣妾见着树后头有人,便偷偷躲了起来,谁知竟是桃香和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在私会。见他二人情浓,臣妾本不欲说破,正要找个机会先走,谁知……谁知那男人不知为何竟突然行凶,将桃香打倒在地,生死不明。臣妾心中大骇,才转身就被那人发现了,后来……后来……臣妾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似乎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来还是十分后怕。太后忙叫人捧了压惊茶上来,转头朝着慕容晟低声道:“皇上,你看此事如何?”
慕容晟皱了皱眉,瞧了一眼仍旧低首不语的周雨,道:“爱妃可记得那侍卫长得什么模样,或有什么印记?”
周露想了想,道:“臣妾依稀记得,那人说要回东门值夜,桃香唤他做‘立哥’的……”
既然有名字,那就好办的多。慕容晟叫来守在门外的禁军侍卫统领范德阳,叫他立刻去查东门守夜侍卫里头可有一个名字里有“立”字的。不多时,范德阳就回来了,奉命去子衿阁的叶逢苏也回来了,还带回了周露遗落在草丛里的那支金鸾攒花簪子。
范德阳回禀说,东门的确有一个侍卫叫做“林立”的,从昨夜开始就没有人看到他出现了。但是搜查之下,在他的住处发现了几件女人的首饰香囊,经过查证,是西宫宫女桃香所有。
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已经真相大白。找到失踪的林立,问明谋害桃香的原因,只是时间问题。
但仔细想想,这两件事情其实只有解决了一件,就算是解决的那一件,也有很多合不上的地方。只是人证物证俱在,无人再会去深究。
至于那另外一件,慕容苏去了天一阁,周雨去了曲昭仪屋里,这都是有人证的。就算事情太过巧合也抓不到把柄。除了抚琴,真真是死无对证。
最后太后叫人把抚琴拖了下去,掌嘴四十逐出宫去。慕容苏看着那个小宫女的眼神一瞬间幻灭涣散,呆呆的任凭几个嬷嬷连拉带拽的拖走,再也没有方才嘶声大叫的力气。
这糊涂的女孩子,平白的被人利用了,恐怕活不过今晚。
月影大概想不到吧,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最后还是会害了无辜的人。他想起那双疲惫的眸子,无声的笑了笑。……在她面前,此节还是揭过不提的好,否则依着她的性子又想要去救抚琴,那可是真真的麻烦。
他一边想着一边站起身,眼角却捕捉到一缕幽光,那是和周露柔软如春水的目光不同的眼色。带着三分无情,三分冰冷,三分极淡的温柔,余下一分空茫。
他的心里一跳,这么熟悉的目光,只有看到他的时候才会有。
如今她已经是高高在上,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淑妃。在看旁人时,双眼明媚如春阳。
御花园里的擦肩而过,她没有见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走。他们真的太久没有见面了,久到他都忘了自己为什么还要一直记着她。
那时候,春日杏花吹满头,谁家少年足风流。谁家少年呢?……到这时候也该忘了……
他于是抬起头锁上那目光,从容,含笑,悠远,且是深刻的,缠绵的。要借着这一眼镌刻下她的样子,然后,忘记。
从此,从此萧郎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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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起将对前文进行修改,更新还是照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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