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魥狳?!结魂水?!”之白喃喃道。虽然有疑惑,但是自己毕竟偷偷跑出来的,这地方不能久留,还是回东霓宫在从长计议吧。
随即身形一闪便消失在终南山前。
东霓宫里一个柔弱的女子一脸担忧的道,“什么?你要去释隐潭?你确定那里有魥狳么?”夭夭望着之白的眼睛,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笑过。
“没有时间了,只能拼一把,那棵神妻草我用来给你疗伤了,这次结魂水我一定要为她取来~”之白眼睛盯着桌上的一幅画,嘴角微微一笑,恍若万年前暗淡的星光,璀璨之后便是永恒的黑暗。
夭夭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么多年来都是他在照顾自己,反而自己拿着一些陈年旧事的伤疤和秘密困了他也欠了他那么多年。
桌上的那幅画,看了这么多年,没有变过。画里的女人笑靥明媚,两个小小的梨涡带着满满的天真,宛若星辰的眼睛,闪闪发光,像只可爱的小兽。
夭夭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画,不断的在心里暗示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冲动,虽然他对你很好但是这都是应该的,是他欠我们的,对是他欠我们的!”但是嘴上却小声的说,“魥狳确实在释隐潭,结魂水就是它的血液。”
之白抬头惊讶的看着眼前柔弱的女人,看来她的身上的秘密自己远远没有触碰到。
“你怎么知道的?”之白看着眼前的女人,问道。
“那个地方,是我曾经待过的地方!”女人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一丝狠唳。那段过往她真的不愿意去回忆,可偏偏又是它不断的激励自己好好的活下去,该报的仇该还的债都让他悉数尝一遍。
之白的不可思议的看向夭夭,弱不禁风的身板仿佛随便一阵风就能刮倒,“你在释隐潭待过?”
“嗯,释隐潭就在魔界的混沌地带,那里浊气很重,时间待长了会消耗修为的,严重的话会有生命危险的。”夭夭说完便从手上幻化出一件轻纱,暗黑的色调仿佛还在冒着黑气,一看就不是正物,她把轻纱放在之白的手中,笑着说道,“你既然决定要去那邪处自当是要用邪物相助。”
之白看着手中的轻纱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用魔界七毒之一的暹罗黑蚕吐的丝做的,又在浊气中浸了三天而成的暹罗纱,你穿上它可护你不受浊气侵蚀。”其实这件东西真的没打算给他,但是夭夭心里还是清楚的,如果事事都有理由,那么,当年自己族人也不至于遭此祸乱。
之白握了握手上的暹罗纱,快步走到夭夭的面前,“你为什么有这件暹罗纱?为什么要帮我?”
“我只是在还我该还的,你待我怎样,我心里明白,再说了,以浮司命他们都对我有恩。”
“报恩?如果真是报恩,以浮也不会躺了千年,我不会再像千年前那样少不更事了,你与我天界的恩恩怨怨早就不该牵扯到以浮的身上。”
“要怪就怪天帝看中了她这个神女!”
“那你现在救她,不怕多一个对手么?”
“呵……你以为以浮醒来会像之前那样没头没脑的跟在你屁股后面么?你以为她不恨你么?你以为你们天界还能再与他们烛阴族重修旧好么?更何况他们身边不是有一个凡人魔君么?
之白看着这个瞬间变得咄咄逼人的女人,一步步的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是的,是他想错了。以浮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自己也没资格重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了。
“我们只不过是在为自己赎罪而已,还是别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了!”夭夭最后的话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抽打在之白的脸上、心里。
呵……我们只是在赎罪,别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了!
之白最后还是穿了那件暹罗纱,躲过天帝的眼线便朝着释隐潭奔去。
窗前的女人看着飞逝而去的身影不由的心神微荡。眼角眉梢全是寂寞、恨意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