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殇从高座上缓缓走下来,“哒哒”的脚步声响起,显得这里更加的空旷。符殇停在焦泽面前,历声呵斥道,“焦泽,你欺君罔上,擅自用兵,我命你将兵符交上来!”
焦泽猛地抬头,看向符殇,此时他脸上露出极其威严的表情,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此刻正带着不可商议的神情看着自己,“王……”焦泽试着叫他,却被符殇叫住,“兵符交上了之后,自己去炼魔居领罚禁足。”说完,便甩着袖子,离开了,偌大的宫殿里,只有焦泽跪地的背影,落寞而苍凉。
那晚,小魔将兵符呈在符殇的桌子上,至始至终他没看那兵符一眼,“焦泽可还好?”他暗哑的声音想起,小魔毕恭毕敬的说道,“回王,魔将在炼魔居受罚还没结束。”
“还没结束?”
“是的。”
“让他停下吧”自己终究还是心软了。
“是!”小魔匆匆离去,直奔炼魔居。
只是炼魔居那还是传来一声声的惨叫,痛苦倔强。
符殇苦笑,“这魔倒是固执的很啊!”
那晚伴着焦泽痛苦的**声,符殇沉沉的睡去。他做了个冗长的梦,梦见焦泽站在他面前,看不清容颜,他伸手抚摸自己的脸,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抚摸。
他望不清他的脸,只听见他说,“王,就算背上骂名,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
焦泽从符殇的床边走开,凛冽的长袍呼呼作响,没一会儿,床上的人又沉沉的睡去了。
终南山正困在妖鬼两族的包围里,凛傲站在阵中,双目猩红,谁也不曾想过曾经至高无上的天帝如今却像一个从阿鼻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逆子之白,你居然弑父篡位,勾结外族!倘若还能知错,我留你一个全尸,否则等魔兵来了,我杀你终南片甲不留,到时候与以浮做个短命鸳鸯吧!”
闻声,以夏惊呼道,“你看,符殇回去是借兵给他的!”烛龙还是不能相信,低声呵斥道,“闭嘴!就算不信符殇也要信你玄离伯父,更何况我们与符殇是有救命的交情。”烛龙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以墨打断,“阿爹,你看!”以墨指着终南山对面,黑漆漆的一大片,“魔兵?有十万了吧?”
之白喃喃道,“当真有十万魔兵。”
以浮的拳头越握越紧,“不可能,不会的,符殇不是这样的人。”
之白侧头看着她,以浮惊喜的叫道,“你看,魔兵中间的那个人不是符殇,不是他!”似乎只要知道为首的那位不是符殇,她就有十足的把握这件事与他无关。
“焦泽?阿爹,我认识他,他是符殇身边的亲腹啊!”以夏说道。
以浮打断他,“别说了,他不是符殇就够了。”
终南与异族之战在即,气氛一片胶着。而另一边,符殇醒来是发现自己被禁足起来,整个屋子里散发着结界草的味道,符殇一路寻找,最后发现气味的源泉竟是从焦泽交上来的兵符上,他突然想起昨晚的那个梦,原来都是真的。那这会儿,焦泽恐怕已经到终南山了。
符殇感到恐慌,他虽然是个游走在魔界里的凡人,但也是第一次感到这么的无力。他尽量让自己慢慢的冷静下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