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请问您是……”姜蕊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是傅先生家里的保姆,老太太想你了,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来一下?”
姜蕊长“嗯”了一声,然后说,“如果老太太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去啊?”
“老太太也是这么个意思,少奶奶您可真是善解人意。”保姆说到。
姜蕊放下手机,跟何翠翠告辞。
“干嘛去啊这是要?”何翠翠问。
“有人想见我。”姜蕊已经站起来身来,放下二百块钱,“这次算我请客。”
“谁啊?不是姓傅的吧?”
“不是。”姜蕊心说:是姓傅的他妈,但她没说,关于现在她和傅景城的关系,姜蕊一个字都没说。
她开车去了傅景城妈妈的家,到了家里以后,阿姨很热情地迎接了姜蕊,还说老太太这几天总是提起来她。
老太太也出来了,叫到,“阿紫,阿紫。”
虽然被错认成为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姜蕊不开心,但是想到老太太智力有问题,姜蕊也就不多想了。
“我在呢,我在。”
老太太双手抚摸着姜蕊的手,“阿紫,阿紫,晚上在这里住啊,就住在阿灿的房间,好吗?陪陪我这个老太太。”
姜蕊一想到住在阿灿的房间,可能就会发现这个女孩子更多的秘密,她的好奇心突然就被勾了出来,“好。”
老太太开心了,她似乎又在喃喃自语,“还有十来天,就是阿灿的生日了,她的生日了,她还不回来,还不回来……”
接着,老太太的面上便落下泪来,姜蕊看到此,不免想起自己的妈妈,心有所感,心情也不好。
在傅老太太家里吃了晚饭以后,姜蕊叮嘱了保姆一句,“我来这里的事情,别告诉傅先生。”
保姆同意。
姜蕊不晓得为何不要告诉傅景城,或许是她要查到阿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让傅景城知道,或许与她有关,或许……总之,她不想让傅景城知道。
晚上,姜蕊一进阿灿的房间,便有一种极紧张的心情,感觉头皮发麻。
刚才家里的保姆说,阿灿小姐的房间,一直都打扫得很干净,让少奶奶放心住,可姜蕊始终有一种进了“鬼屋”的感觉。
不同于一般富二代女孩子家里“小公主”的装修,阿灿的房间里都是书。
姜蕊想想,阿灿失踪的时候才十岁,怎么放家里这么多的书。
她站在书架前,翻看书架上的书:有《梦的解析》《三种心理学》《心理学与生活》……,书的扉页上,无一例外都写着龙飞凤舞的字:粟梁某年某月购自某处,然后,在这行字的下面,是阿灿的签名,写着:汤宝儿。
姜蕊几乎翻看了书架上所有的书,都是这样,这更加印证了姜蕊先前的看法:汤宝儿,也就是阿灿,是先看上的粟梁,根本就不是她自己说的:粟梁性侵她。
姜蕊又翻找了阿灿的写字台,挺奇怪的,几乎她所有的东西,都被收拾走了,姜蕊很失望,她翻开抽屉,看到抽屉里面也空空如也,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傅景城收拾的,毕竟自己的亲妹妹和粟梁,应该是孽缘。
就在姜蕊失望地要离开之际,忽然之间,她的手在抽屉的上面,摸到了一丝凹凸不平,就是这丝凹凸不平,让姜蕊很欣喜,很紧张。
她的手能够感觉得出来,是相纸,证件照,她尝试着把相纸揭下来,努力不要撕破。
等到相纸揭下来了,她才看到是一张二村照片,男人的,长相非常帅气,西装打着领带,她看了一眼背面,也是写着两个字——粟梁。
字迹和书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应该 就是粟梁的字。
而且,这个粟梁不是粟海,但是两个人长得非常像,正经说,粟海没有粟梁帅。
这是姜蕊今天晚上的重要发现,她心里很激动,她小心翼翼地把这张照片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第二天她走的时候,老太太让她对傅景城好好,还说,“阿紫,是他先看上的你,你不要骄傲,待他好一些。”
虽然知道老太太心智有问题,可姜蕊还是觉得这话听着挺不舒服的。
若是以前,她对傅景城看上谁,曾经和谁好,是毫不在意的,但现在,她很在意,阿紫,是一个让姜蕊很反感的人。
姜蕊拿了传闻中粟梁的照片,回了海城,路上她还给何翠翠打了电话,问她的剧组在哪,她要去探班。
“来啊,热烈欢迎。”何翠翠说到。
“哦,对了,粟海在不在?他不是客串演员吗,应该不是每天都在的哦?”姜蕊顺便问到。
“你是来看我啊,还是来看他啊?明儿有他的戏,你来吧。”说完,何翠翠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姜蕊去探班的时候,看见了粟海正在拍戏,却不想,傅景城也在,他好像在跟制片人说什么,姜蕊去的时候,他刚才片场出来。
傅景城一看到姜蕊,目光就变了,从刚才的正经变成了不正经。
“昨晚上没回家?”他站到姜蕊面前,问她。
姜蕊略略愣了一下,“我还以为我有在哪儿住的自由呢,原来竟然没有。”
傅景城很反常地轻轻地捏了姜蕊的脸一下,然后就走了,好像很忙。
跟他以前不大一样,以前,只要碰见姜蕊,他就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一样。
姜蕊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步伐很快。
等到傅景城消失在目光深处,何翠翠从片场里出来了。
何翠翠是这部剧的女一号,崔伟成安排的。
“哟,大记者来了,傅总可刚走。”何翠翠说到。
“他来干什么?”姜蕊不解。
“不知道吧,粟海现在是傅景城公司的人了。”
姜蕊微皱了一下眉头,“几个意思?”
“听说粟海刚从那档节目上下来,就被傅景城签到他们公司去了,负责给员工做心理辅导,大集团公司么,部门设置都很齐全。”何翠翠说到,口气中,还是免不了对傅景城的垂涎之情,这份垂涎之情,是任崔伟成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