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壹二章 绣房有春色,误闯生错节

接连几天,让薛浅芜既郁闷又心疼的是,东方碧仁每晚都是迟迟归来。没等薛浅芜说上实质话,他就倦容疲惫,一只手臂习惯性地环搂着她的腰,沉沉睡去至天大亮。那样依赖,那样脆弱。

薛浅芜知道,他这些日子,定然累得不轻。身于繁忙公事之中,再加素蔻公主庆生宴的即将到来,东方爷这个撑场面的重头人,既决定着宴会的质量,又决定着很多人的悲喜心情,肩上担子委实不轻。

别的都无所谓,只是她的策划被憋到了肚子里,暂说不出罢了。

第二天起来后,东方爷洗过脸,仍自对她歉意深情笑笑,就出府了。薛浅芜有些失魂落魄,秦延现已和她相处得很熟了,对她开玩笑道:“又是没说上情话儿,萎靡不振,怏怏不乐?”

薛浅芜瞪眼道:“没跟你算账呢,你倒找上门了!”

秦延嘿嘿笑着,换话题道:“我的鞋呢?她到底答应做了吗?”

薛浅芜经此提醒,想起那次完成使命归来,她为了给秦延一个惊喜,当他满脸欲言又止,吞吐着问及这事时,薛浅芜打发他道:“不一定呢,那要看她是否腾得开手。”秦延也就不好再问。

连续几日,她都没有去鞋庄了。总在夜里偷看东方碧仁睡颜,一是因为她肚子里憋着事儿,不说出睡不着,二是想要看看东方爷有没有哪刻醒来,好与他唠几句。然而等到天明,都没见他有任何小醒的迹象,哪怕片刻。直到暗卫敲门唤他。

人最佳的睡眠段,是在夜间十点至次日凌晨三点,错过了这一段,精神状态就会不好,轻则一脸菜色眼窝铁青,重则整天昏昏沉沉头疼欲裂。薛浅芜属于轻重综合,所以处于头重脚轻的飘逸状态中。

这副样子,放到前世走在繁华街道之间,是要被轿车卡车货车撞飞的,纵然是在这个非工业的时代,穿行在车水马龙中,也会被马车驴车羊车撞个轻度残疾。她就不想出门了,在新府里呆着,看看花看看草,看看流水看看石头,再抬起头看看京城里的天空。所幸的是,天空很蓝,明净可爱,比之回忆深处那片灰蒙蒙的悬浮颗粒超标污染,这是相当奢侈的了。有比较才有鉴别,有鉴别才有幸福。

看得倦了,想困觉时,就进入了另外一种幸福,颠倒了生物钟,好不容易竟还能入睡的幸福。薛浅芜想不通,匪花几年都是昼伏夜出,也没觉得什么不适,现在却不行了,几天混乱下来,她就像沧桑了好几年。若再这样下去,她怀疑自己会早夭了。

秦延嘱托她好歇着。然而拖到今日,他大约也憋不住了,又问起了鞋子一事。

薛浅芜一顿神,是啊,怎么就把这个抛脑后了,看看她这隐形媒人当得,有多么不合格。想到这儿,薛浅芜也顾不得洗刷了,拔脚就往坎平鞋庄而去,迷糊着眼说道:“估计成了!”

秦延担心她出什么意外,随她一并去了。只是她在明,他在暗而已。

到了坎平鞋庄,伙计们几天没见这位女庄主,自然嘘长问短,极是热烈欢迎的。秦延趁着他们热闹,在任何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很轻易地入了内院,来到绣姑门前等着。想着待一会儿,薛姐儿就会来了。

却巧薛浅芜被一群热情的人绊住了脚,一时走不开身,秦延就在绣姑窗前,走来走去晃着。忽听一声慌张的女清音问道:“谁在外面?”

秦延听这声音熟悉,应是绣姑不假,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二话不说就往屋里飞身跃去。然而场景却是大出意料之外。

绣姑穿着里衬亵衣,正自手忙脚乱地把外衣往身上套。看到一个武夫男人冲来,吓得脸色苍白,不知该作如何反应,当场呆在那里。外衣半穿不穿,只搭在了半面肩上。夏季衬里纱薄,所遮无几,美好曲线欲隐欲现,小巧的肚脐,洁白的纤颈,精致的锁骨,都无任何避拦地坦露着。

秦延热血涌顶,脸上火辣辣地烫着,心里惶急无措。想退为时已晚,挪不动脚步儿;站在这儿却也不是办法,明显大不合礼数的。睁眼吧太亵渎,不睁眼吧又忍不住。各种复杂错乱交织,秦延的脑子里满是糊涂,导致他犯下愚蠢而不自知的错误。他没当机立断回避,而是傻愣愣地站在那儿,睁着双眼,视线落在绣姑洁白如玉的身子上。

没有意淫,没有浮思,没有歪念,没有邪意,只是纯粹以欣赏的慌乱纯真心态,以羡慕敬仰的眼光,注视着她意外落进自己视线里的冰肌玉骨。

时间慢慢凝固,天地化为同一,她错愕震惊着,他痴呆无措着。

直至外面传来薛浅芜的笑声,以及蓉儿、荆岢等人的欢呼声:“师傅,庄主来看你了!”在他们心目中,薛浅芜更似正宗女庄主身份,绣姑则是他们敬爱的师傅。

秦延绣姑两人,从傻愣中轰然惊醒。绣姑又是一番手忙脚乱,试图穿好衣服,然而越急越乱,衣服越不好穿。

秦延脑子里闪过“女子名节重于生命”的念头,现在已经无路可逃,什么也不顾了,转身把门砰的关上,企图增设一重阻隔,赢得一些时间。然后两步跨到绣姑跟前,帮她穿起衣服来。

本来在后面纤背上褶皱堆积着的衣服,经秦延的手拉扯后,终于顺利垂落下来。这个时候,门被推开,映入众人眼前的,是绣姑略显凌乱的头发,以及两人面红赤耳的慌张。最为可疑的是,秦延离绣姑那么近,并且手还在她腰际,没来得及收回。

众人晕了,薛浅芜傻眼了,这还没有撮合,他们便一起煮饭了?这也太迅速了,枉费她的一片苦心设计!

震撼半晌,薛浅芜指着秦延,磕巴巴地问了句:“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来……”秦延知道被误会了,头如斗大,偏偏舌头像打了卷儿,话都不灵便了。自己倒没什么,关键是绣姑啊。

薛浅芜再一愣,莫非他们才刚亲热,就被大家伙撞上了?神色歉然带着激动喜悦复杂,又问一句:“是不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秦延答道:“不是……那样……是时候的……”这话简直欲盖弥彰,让人浮想翩翩。

此时绣姑平静下来,看了秦延一眼,淡淡说道:“因为做鞋投入了些,没有看到桌上摆着的汤,起身拿剪刀时,一不小心把碗弄翻,汤水洒了一身,我不得已在这儿换衣服,谁知刚刚换好,毫无预兆,不经通报,就见这人闯了进来……”

薛浅芜不可思议看着秦延,就算心仪人家,也不带这样的吧,擅闯闺房,罪莫大焉,这次我可帮不了你的忙。

秦延有口难辩,只好说道:“我的行动比较随意,一直都是暗来暗往,从来没有禀告的习惯……”

“暗来暗往?你偷偷潜来过多少次了?”蓉儿显然没理解他的意,张着樱桃小嘴惊呼道。

秦延不知怎样作答,把求救的眼光看向薛浅芜。这时荆岢从愤怒中出离了,惯常那满脸的和气笑容消失不见了,握紧拳头,满腔怒火地道:“上次你来,我就觉得不是个好东西!果然如此!你敢对我师傅打什么歪主意,我第一个不饶你!”

也许是荆岢的语气太冲,激起了秦延的不服,也许是荆岢的话流露出了某种弦外之情,反正导致的结果是,秦延双目一炯,张口对道:“我不打歪主意,难道就容许你打歪主意吗?”

薛浅芜一听,乐了,这话有内涵了,这架吵得有意思了。连日来的身心困倦一扫而光,她笑瞅了绣姑一眼,抱着臂晃着腿,等待好戏上演。

荆岢可亲可爱的娃娃俊脸上,显摆出一丝神奇道:“我师傅此生最爱做鞋,所以喜欢情投意合之人,对于你这粗鄙武夫,她不屑一顾的!自知者明,你还是少来招惹她吧……”

这话正中秦延的至弱点,他反讥道:“做鞋这个,不会了可以学,像你这样笨人,尚且可以勤能补拙,做出一双毛鞋子来,我就不能了吗?但是身为男子汉大丈夫,须得能屈能伸,能绣能武才是,整日只会做鞋,跟那窝囊的小白脸有何异哉?”

“你……”荆岢登时气得脸紫,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秦延占了上风,很是潇洒地讽笑道:“习武却是从小稳扎稳打的功夫!你有本事,咱们约个期限,比试一场,看看我做鞋的进步快,还是你习武的进步快?”

荆岢气不过,拿过一把笤帚,指向秦延面门,恨然揭起前几天的旧账:“你这居心叵测之徒,都是我师傅太心善了,上次才会放你进来!你摸熟了路,这下倒好,趁大家不在的时候,竟然钻到这儿,若不是我们赶来及时,难保你会对师傅图不轨!你以为你会些拳打脚踢的功夫,就能目无王法、欺负良家女子了吗?我跟你说,我家师傅是庄主的姐姐,庄主又是东方爷的梦中情人,你敢打我师傅的主意,就是公然与坎平鞋庄全体成员为难,就是与东方爷为难!”

说到这儿,荆岢讨好似的看向绣姑,呵呵问道:“师傅你说是吧?”

这一顶顶的帽子,扣得大了,秦延不知该从何处反驳,又看向了薛浅芜。

薛浅芜才不管呢,这醋罐子打烂得越多,她越开心。最有喜感的是,除了她慧眼英明的匪女神丐,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男女主角,都不知道这其实是一场情敌间的较量呢。

最后还是绣姑听不下了,对荆岢、蓉儿道:“你们都退去吧,顾客就要涌上门了,都在这儿耗着,谁来迎客?”

荆岢又对秦延重重哼了一声,这才随着蓉儿等人一并去了。只剩三人,薛浅芜道:“我走时你还在府上,这会儿怎在姐姐房里?”

秦延红着脸道:“看你神思恍惚,怕出事情,就悄悄地尾随了来……”

“原来如此!”薛浅芜直勾勾瞧着他,意味不明地嘻笑道:“我还没来,你为何比我先来到了这儿?这么思念心切,迫不及待?”

秦延想要说出详情。猛一想到,若是细说,这个丫头如此机灵鬼怪,只怕连自己非礼视绣姑的那幕,都要藏不住了。

索性僵直身子立着,闭口不语,只是脑间,仍浮现着那般生动心动美丽美好的画面。

绣姑红着脸皱着眉,对薛浅芜道:“他还不是跟你来的?看你与伙计们说得热乎,他有职责在身,不想多等,这才比你先行一步,想找到我,来把鞋子取走。”

秦延憨实拘谨笑道:“对了对了,事实就是这样!谁知竟被他们无中生有,误会了去!”

薛浅芜挤挤眼,诡笑着反问道:“无中生有?只怕还有很多,没生出来的吧?”

“这是何意?”绣姑合着秦延,两人齐声问道。

“你们欺负我傻呢!”薛浅芜旋了个圈儿,仰着脸鼻孔朝天出气儿道:“本人最引以为豪的,不是能言善辩,不是惹事生非,不是纵横捭阖,不是见色起意,不是强婚强嫁……而是,长了一双极尖的眼!”

这话说得两人面面相觑,惴惴不安问道:“眼尖又怎么了?”

薛浅芜在绣姑身旁站定,打量了个遍儿,又嗅了嗅,一道暧昧含笑眼神,落在她腰侧道:“刚才混乱,他们都没注意,或者注意了却被你们言语唬了去,但我是什么人物啊?我是坎平鞋庄最负盛名明察秋毫运筹帷幄的女庄主!你们想瞒过我,若没一定实力,还是休要骗我的好!”

绣姑越发忐忑,变了脸色:“不要兜来转去,你是最爽直的!”

薛浅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把盈澈盈澈的眼光,逼向二人说道:“我只想问两个疑点。一是就算你不期然闯了进来,也不应该关上门啊?关门这个疑点,很值得推敲,你们想想,大白天的把门一关,总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二是那个……秦延的手为何搁在你的腰上?就算你刚穿好衣服,这个我却怎么也想不通。”

此话一出,惊住了一对儿。

这该如何回答?绣姑的脸憋得通红,秦延的脸涨得紫红,心里矛盾纠结,翻涌不息。若是不答,会引来薛浅芜的臆想。若是答了,会坦白了事实,那就是绣姑的身子被秦延看过了,一切没得说了,强娶强嫁水到渠成。就算不成,以后绣姑还如何面对薛浅芜的促狭?

薛浅芜也不慌,悠悠然自在哼着小调儿,耍猴一般,不怀好意眯眼瞅着两人。

思来想去,绣姑秦延默契地做出了一致选择。宁可让她虚想,不可让她抓到实处。虚想毕竟是虚的,还有喘口气的余地,落到实处,可就连躲藏的空间都没了。两人的秘密,就那么大白在她面前。这是很吃不消的。

绣姑究竟是一颗玲珑心,静默对峙良久,她轻淡淡无波地道:“你们坐下歇吧,我把鞋子拿来……”说着悄然去了。

等了好久,差不多把这事快歇过了,绣姑才捧着一双鞋,姗姗来了。

薛浅芜眼一亮,接过鞋子,翻来覆去细致瞧着。不愧是妙手绣姑啊,鞋面是用透气性好的帆布做成,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吸汗除臭,且在鞋面与鞋底相接的地方,不着痕迹钻了一排通风小孔,夏季穿着应该很是舒适。颜色是黑褐色,既大方又耐脏,尤其是鞋口处,用粉色线斜斜绣着一箭两心,则增添了几分活泼轻巧。

薛浅芜没想到做得这么好看,当场惊呼欢叫:“好雅致的情侣鞋!也给我和东方爷做一双吧!”

绣姑秦延如蒙雾水,问道:“这叫做情侣鞋?”

薛浅芜意识到秘密透得早了,赶紧对秦延说:“你试一试,看看还合脚吗。”

秦延有些不好意思,把脚上的臭鞋一脱,难为情地换上这双。真是比尺子量过的还要准,穿在脚上,连心里都觉得如被熨斗熨过,舒坦极了。一时不想脱下,却又舍不得穿,试了几试,都在犹豫不定。

薛浅芜笑着道:“喜欢,就穿着罢!”

秦延红着黑脸,诚心求教问道:“这个图案,代表什么意思?你说的情侣鞋,又是什么?”

薛浅芜怕说了,他不肯穿,使个小计策道:“知识是无价的,你若让我传授于你,未尝不可,只是需要答应我个条件!”

绣姑也颇好奇,和秦延一起问:“什么条件?”

薛浅芜指着他的那双裂了帮的鞋子,捂着鼻道:“把你这双又臭又破、丢东方爷脸面的坏鞋子,拿到西南角的粪池里扔了!”

秦延有些迟疑,习武之人对于鞋子,似乎总有一种天然情结,就算露了脚趾,却也穿得习惯。绣姑看他不舍,轻道一句:“去扔了吧,以后没鞋穿时,我再给你做就是了。”

这句话儿,绣姑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着倒没什么。可是听在一个男人耳中,尤其是个把你视为女神的男人耳朵里,有着说不出的魔力。

几乎不受意念驱使,秦延拿起自己那双鞋子,就扔在了薛浅芜指定的地方。再也捡不回来。

薛浅芜咳嗽道:“这个图案的涵义,就是指丘比特的箭,射中了青年男女的心!在世界的某个地方,人们把丘比特奉为爱情之神,传说他有一支神奇的箭,如果射中一对男女的心,他们就会相爱,无可自拔!一箭穿两心,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残酷,而是甜蜜幸福!刚才我说的情侣鞋,便是绣上这种图案,成双成对的鞋!相爱男女穿着心心相印之鞋,除了大小不同、哪都一样!并行走在街上,该是多么令人眼馋!”

绣姑听了,脸臊红到了脖子根。秦延脚如火烫,想要脱鞋,可是又没换的,只得尴尬傻笑,半天都没停住。

薛浅芜笑看着绣姑,托着腮责问道:“话说鸳鸯成对,你亲手做的情侣鞋,不会只这一双,让人家单宿单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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