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章 火灾背后的隐情

薛浅芜急忙站稳脚跟,立正姿势,像根木头一般,和东方爷划清界限。不然她的这张老脸倒没什么,但东方爷身为领导,并且是个孑然出尘的精神领袖,怎招架得了天下仰视的目光?

东方碧仁只认为她是怕羞,扶住她道:“走吧,咱去看看。”

再来寝房,老妇见了东方碧仁,惊若看到仙风道骨的神灵,很长时间难以回转,待到醒悟过来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一个劲儿磕起头来:“谢谢大侠,谢谢大侠的跟班丫鬟!”

薛浅芜和东方碧仁双双互看,忍不住觉得好笑。薛浅芜更是笑得无奈,她在东方爷的身旁站着,就那么像是一个小丫头吗?

东方碧仁搀起老妇,说道:“她可不肯委曲求全,去做什么丫鬟!呵呵,其实她在我的心中,已经摘了匪的帽子,脱了丐的鞋子,堪称独步无双的女神!”

老妇显然也是闻过世面的人,想了一会儿,变了脸道:“莫非她是匪女神丐?”

东方碧仁面带微笑颔首,又看了眼薛浅芜。言外之意,在对薛浅芜说,得意吧你,人家大娘都认识你。

薛浅芜也指着他,笑着回敬说道:“他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神仙,却是很多男女追捧的信仰!废掉了历史上的包丞相,他就是第二代青天大老爷!”

老妇又恭敬跪倒了,长拜不起:“原来您是……以贤明厚德著称的东方大人!老奴有眼不识泰山,若有礼数不到,还望大人见谅!”

东方碧仁笑道:“哪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吃喝都在一个院了,都是自己人,还说什么见外的话?”说完,又嗔薛浅芜道:“你就是个能吹捧的,总是鼓动人心!”

薛浅芜做个鬼脸,扶了老妇坐到床上。

老妇看看他们两人,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疑虑忧思重重的样子。

东方碧仁与她拉起家常:“老妈妈是哪里人?侍卫从你身上,找到一枚高府的族徽,难道是从高府走出来的?”

老妇的神情有些慌张,迟钝说道:“不瞒大人,老奴前些时日,曾在高府干过事儿。”

东方碧仁笑了笑道:“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同理可推,一个家族养一张脸。因为那个家族的环境氛围,熏染了这些人的习惯,从而影响了他们的言谈举止,表现出来,就形成了某个家族的气度。我观您的面相,恐怕不是短期的针线杂工之类,在高府的时日,不短了吧?”

老妇闻言,猛地抬头,仿佛被戳中了似的,瞬间激动之后,却又无力垂了下来:“大人明眼善鉴,老奴确在高府,呆了二十多年。”

“那为何被赶出来,无家无宿了呢?难道真像传言那样,因为高府衙的寝房失火,查不出来原因,被那主妇苏喜儿怒而逐出了家门?”东方碧仁缓缓问道。

老妇又看了看薛浅芜,沉默片刻,才开口道:“老奴不方便说。”

薛浅芜心里迷惑,看这老妇的意思,似乎颇是忌惮自己。奇了怪了,高府衙死去的事,与她有关系吗?

东方碧仁心里,也存不解。

不等神仙哥哥为难,薛浅芜一声不吭,麻利走了出去,绝不拖泥带水。既然老妇不信任她,甚至可能把她搅扯进去,她薛浅芜呆在这里,还有什么兴趣?

就算此事与她无关,凭了老妇这个眼光,她也不会留的。

东方碧仁对老妇道:“你不用猜忌她,本官相信这事与她无关。现在她出去了,你可以直说了。”

老妇有些发抖,急急阐明心声:“那位匪女神丐,其实不必避开的。此事与她,要说并没什么干系。”

东方碧仁总觉老妇话中套话,皱了眉道:“老妈妈就捡重点说吧。”

老妇想了半天,道了出来:“事情实与高家现在的主妇苏喜儿有关,但苏喜儿曾被匪女神丐所救,二人交情颇深,所以老奴担怕,如果说了苏喜儿的坏话,匪女神丐会下不了台面……”

东方碧仁吁了口气,原来是这一番道理!

老妇接着又道:“记得那晚,老奴起身去茅房,恰巧忘记拿纸了,返回的时候,经过高府衙的寝房,只见贾语博大人在门外站着,屋里似乎还有一人,点着一盏油灯,光线昏暗看不甚清。老奴觉得情况有异,就悄悄地躲了起来,还通知了隔壁的几个同伴儿。我们都藏身在隐蔽处,突然听到高府衙发出呜呜咽咽的叫声,好像被勒成了窒息,后来就没了声响。当时我们被吓傻了,谁都不敢动弹。再反应过来时,高府衙的寝房已经着起了火,只见苏喜儿拉着贾大人,一起跑了,贾大人还在一直问着,这怎么回事儿,快喊人救火啊!苏喜儿催促道,快些走啊,义父他要杀我,把油灯给掀翻了,火遇到油,怎么也泼不灭了!现在叫人过来,看见咱们两个在场,那不给人留把柄吗?”

说到这里,老妇停了下来。

东方碧仁有些沉重,轻声问道:“就这些了?后来她就追查火因,把你们都赶走了?”

老妇摇头说道:“还没结束……我和同伴反应过来,就喊了些家丁救火,这时苏喜儿拉着贾大人,又折回来了,一个一个认准我们这些人后,翌日就把所有仆人召集起来,赶到一处山峰,逼着我们跳进无底崖。被鞭抽得走投无路,就选择了自尽。老奴的命却大,顺崖滚落下去,途中有很多的树阻拦,最后昏厥不省人事,依稀是从水里漂下来的……再有记忆,便是在这里了。”

东方碧仁沉吟道:“这些日子,你先住在驿馆,哪里都不要去。这儿是最安全的。”

老妇苍白着脸道:“如今捡回半条命来,老奴说啥也要珍惜!”

东方碧仁走出房门,径直去找了薛浅芜,把老妇的话详述了一番,肃容问道:“你怎看待这事儿?”

薛浅芜吃惊道:“喜儿那样一个柔弱的姑娘,怎么可能干下狠毒的蠢事儿!”

“或许高府衙真的半疯半醒,坚决不认他们这对儿子儿媳,为了保住荣华富贵,喜儿姑娘起了恶念,动了杀心呢?”东方碧仁道出自己的见解。

“照你这种意思,喜儿就是贼喊捉贼,在做戏给烟岚城的百姓看?”薛浅芜实在接受不了,忖思片刻又道:“也可能是高府衙发疯,打翻油灯引起火灾,喜儿害怕给人留下口供,决定驱逐以前的仆人,谁知派的那些打手太凶,竟把这些仆人往绝境逼,也是有可能啊!”

东方碧仁嗯了一声:“你所说的,倒也在理。但是还有一个疑团,苏喜儿挑着油灯看高府衙的时候,贾语博为何不进屋呢?是在放风,还是被谁阻挡在了外边?如果这真是场蓄意的谋杀,贾语博究竟是个不知情的局外人,还是一个帮凶?”

薛浅芜忽然觉得,事情棘手无比。

贾语博的身份还未确定,如今又牵涉到人命,万一一切都朝东方爷的预料发展,他们又恰是表兄弟,这事可就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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