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打铁,宁浮生早就有了深厚的底子,是以站在火炉与铁砧的旁边,他一点都没有任何的陌生。欧阳归一见此也是露出了玩味的笑意,虽说宁浮生对自己的谎言很是满意,但在欧阳归一这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人面前,他还是嫩一点的。
生火,熔铁,慢慢的成型,宁浮生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将完成了他的第一个作品,这是一柄宝剑。欧阳归一见此,眼中精芒闪动,脸庞之上也露出了一丝惊疑,但更多的却是惊喜。哈哈一笑,欧阳归一对宁浮生说道:“你的表现很不错,今天先到这里吧,明日你再过来。”
宁浮生应了一声,接着就告别了欧阳归一。欧阳归一见宁浮生已经走远,,脸色不由变的凝重了起来,他喃喃自语道:“这孩子当真奇怪,他说他没有学习过炼金术,但为何对打铁这么熟悉?而且看他制作的宝剑,无论是剑锋,还是剑背,都那么的出色,甚至他连剑锋与剑背的八个分割面都规划的均匀有致,看来这件事情我要告诉界主了。”说到这里,欧阳归一也离开了他的院子。
却说宁浮生回到他与冯不归的住处后,发现冯不归还没有回来,叹息之下,宁浮生自语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按时回家,当真让人头疼。”说话的时候,他就走进了屋中,刚进到屋子的时候,他发现桌子上有一张纸。
心中一颤下,他连忙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这冯不归不会不辞而别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也太不负责了吧?”说话间,他就走到了桌边,拿起那张纸后,宁浮生面露苦笑。
那张纸上写了一段字:“浮生,为师要去分坛了,一年之内可能就会回来,在这段时间内,你努力修炼吧,希望为师回来后,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你。对了,橱柜里还有一些美酒,你小子千万别都喝了,记着给老子留一点。”
看完之后,宁浮生撇撇嘴说道:“你平时根本不会这么说话,之所以这么说,你不过是感觉有些内疚罢了,不过我原谅你了。其实没有你也不错,我还自由一些。”话是这么说,但自宁浮生离家之后,他就与冯不归住在一起了,这突然的分开,让宁浮生感觉很是失落。
游走一圈后,宁浮生自橱柜里拿出了一坛子美酒,慢慢的喝了起来,喝了没有几口,宁浮生就笑了起来,自嘲骂道:“你才多大?竟然去学那些大人借酒消愁,你有愁吗?”
这些话没有人来回应,宁浮生接着独自说道:“没有吗?可能没有吧…真的没有吗?或许吧。唉,看来我也要离开这里了,我要回家。”说完这话,宁浮生将酒坛放好,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之后他就找到了东方寒,宁浮生一心惹祸,想让黑暗伏葬界将自己驱逐。而东方寒也不是省油的灯,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他们二人为祸黑暗伏葬界,搞的这个镇子民不聊生。
而在石殿中,欧阳归一如实的将宁浮生的表现说与界主听了,界主听罢后只是呵呵一笑,说道:“欧阳先生,你只管全心教他炼金术便是,这个小子虽然聪明了点,但他还翻不了天。”
欧阳归一闻言一愣,接着有些担忧的说道:“界主,您的意思是,您想对他用伏葬咒?”
界主一笑说道:“这是黑暗伏葬界的规矩,就算是东方寒,他最后也逃脱不了伏葬咒的约束。如此,你担心什么?难道你以为宁浮生可以解开我种下的伏葬咒吗?”
欧阳归一摇摇头说道:“界主的伏葬咒世人难解,如此,在下告辞了。”说出这话的时候,欧阳归一突然有些后悔了,他感觉自己不应该对界主说这些事情。伏葬咒,一但被种上,永远没有逃脱的可能。
三个月后,大地回春,暖意袭人,这原本是外出踏青的日子,而宁浮生与东方寒却是躲在了一户人家的角落中。东方寒小声说道:“一会千万不要说话,这刘夫人的修为高深,只要你我一出声,绝对会被她发现,到时候我们偷看她洗澡的事情就会败露了。”
宁浮生定定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不多时,刘夫人就提着热水去到了澡房,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澡房的附近,早有四只罪恶的眼睛在那里等待着了。
宽衣解带不必细表,直到刘夫人擦干身子后,宁浮生与东方寒才满意的相识一笑,之后就悄悄的离开了这里。不想万事皆有意外,就在他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刘夫人的丈夫,刘正宵刚好从外面回到家中。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刘正宵见他们两人鬼鬼祟祟,不由喝道。在此之前刘正宵也听说过宁浮生与东方寒的恶名。原本单单一个东方寒就让黑暗伏葬界头疼不已了,而现在又加上了一个宁浮生,是以在这三个月的时间内,这里的居民对他们二人都是痛恨不已。
东方寒见行迹败露,连忙说道:“跑,这刘正宵的修为不是我们可以撼动的。”说话间,东方寒的身形就如同闪电般的激射而出了,宁浮生的速度也不慢,不多时他们就去到了深山之内。
“正宵,发生什么事了?”就在刘正宵想要追击的时候,刘夫人问道。
刘正宵恨恨的说道:“还有什么事情,东方寒与那个宁浮生来偷看你了。” wWW¸ttκan¸¢ ○
“什么?”刘夫人满面赤红,接着她哭声说道:“我们去找界主,虽说这东方寒是他的弟子,但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吧?”说话间她就要去石殿找界主。
刘正宵见此连忙说道:“界主日理万机,这些事情就不需要让他知道了,夫人放心便是,为夫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刘夫人哭道:“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呢?这两个小子的年纪虽然不大,但他们的坏心眼却是不少。你看他们在这三个月中都做什么了?每天就是偷看别人洗澡,在不然就向别人家里扔石头,他们太可恶了,如果这些事情不让界主知道,他们会更放肆的!”
刘正宵叹息说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说出去不太好。”
刘夫人失望之极的看了刘正宵一眼,转身回到了屋中。
而作为这件事情的当事人,宁浮生与东方寒却是一点都没有感觉不妥。当他们发现刘正宵没有追来的时候,都松了一口气,接着他们就开始讨论起了刘夫人的身材,不得不说,他们绝对是恶贯满盈了。
在镇子的另一面,徐若海一脸的阴沉,原因无他,昨天的时候,他听宋晨说宁浮生与东方寒在他家里出现过。而徐若海虽然对自己的夫人爱搭不理,但他对自己唯一的女儿却是万分宠爱的。鉴于他对宁浮生与东方寒恶名的了解,他下意识的就知道,他们两人来此所为何事了。
“宋晨,宋雷的事情,为师对不起他。但那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承担一切了,你也知道,枯骨崖虽然恐怖莫测,但在那里思过,对修为却也有着说不尽的好处的。”徐若海对宋晨说道。
宋晨听到这话,一脸惶恐的说道:“师父,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兄弟二人对师父只有敬重,更是甘愿为师父赴汤蹈火,受这点苦算什么?”
徐若海听到这话欣慰一笑,接着沉声对宋晨说道:“今夜你去冯不归的家中,一定要让宁浮生知道胡作非为的后果,记住,如果东方寒在那里,你先不要动手,毕竟他是界主的弟子。”
宋晨定定点头,狠声说道:“说到底,我大哥被困枯骨崖的罪魁祸首就是宁浮生,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会让他尝到后果的。”宋晨也不笨,徐若海话中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了,而且这段时间中他也听说了很多关于宁浮生的恶行,如此,只要他不降宁浮生弄死,没人会说什么的。
徐若海见宋晨转身就要离去,连忙说道:“如果事情败露,你应该怎么说?”
宋晨不假思索的说道:“师父,弟子这是为民除害,想那宁浮生才来总坛多少时间,他竟然敢如此对待这些前辈,这些前辈心胸坦荡不会与他一般见识,但弟子当真看不下去了,不让他尝点苦头,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宋晨感觉心中一震舒畅,好像他就是那个除暴安良的大侠一般。
当宁浮生与东方寒分道扬镳后,他也回到了家中,看着家里乱糟糟的样子,宁浮生咧嘴一笑,接着就开始生火打铁了。自冯不归离开后,宁浮生就将打铁的器具全部搬回了家中,而在这段日子里,虽说他为非作歹,但炼金术与伏葬技还有玄刹力的修炼,他一点都没有落下,不但如此,在这三个月的时间内,他对驭玄的法门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刚将火炉点着,宁浮生的心中就闪过了一丝警兆,猛然回头的时候,他就见宋晨一脸狞笑的冲向了他,而且这宋晨的修为也达到绿色天宗的境界了。
宁浮生虽惊不乱,身形闪动中,堪堪避过了宋晨的偷袭。
“你来这里做什么?”宁浮生冷声问道,同时他也打起了警惕。
宋晨愤然说道:“我来这里做什么?你当真有脸面问啊,你说你整日做的是什么事情?”
宁浮生听到这话也是一阵汗颜,虽说他成天惹祸,但他的目的还是很单纯的,他只想让界主把自己逐出黑暗伏葬界,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去找自己的父母了。而对于他偷看的那些人,他只是看了几眼而已,他绝对不像东方寒那般的目不转睛。
“怎么?你也知道羞愧吗?”宋晨义正言辞的问道。
宁浮生听到这话不由一阵反感,冷笑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有脸面来指责我?当日你不也在你师姐的窗口偷看的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宋晨被宁浮生一句话说的脸色剧变,不过他的反应也算不错,只见他狠声说道:“别在这里呈口舌之利,来吧,今夜就让我揍的你面目全非!”说话间,宋晨的双手就按在了地上,紧接着,一道道的地刺就拔地而起了。
宁浮生闪动几次,讥讽道:“你哪里来的信心?”
地刺呼啸而出,宁浮生丝毫不乱的躲避着,直到宋晨感觉有些力竭的时候,宁浮生直接用出了驭玄,只见一道光弧划过,宋晨如遭雷击。惨叫一声后,宋晨直接倒在了地上。宁浮生冷冷笑道:“就这点能耐还跟我打,找死!”
话音刚落,宁浮生就听到了一个阴测测的声音:“那你也掂量掂量我这点能耐吧。”
宁浮生顺声望去,当他看清来人的时候,身上就布满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