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我们不是去扫他们陀地吗?你怎么和棺材板说是油麻地堂口?”憋了好一会的飞全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哼哼,砸场砸场,棺材板这场子可不一点不像刚装修的,飞鹰帮一个堂口再巴闭也不可能同时扫油麻地和尖沙咀的场子,那晚出现在尖沙咀的是油麻地堂口的人,那扫棺材板场子的是谁?”高秋站在酒吧外,望着酒吧大门,
“你是说棺材板和飞鹰帮是一伙的?”飞全吃惊地问道,
“不管是不是一伙,给我放出风,就话我恶虎秋要1000万江湖借兵,要将飞鹰帮油麻地堂口连根拔起!”高秋望了眼热闹的街头,将烟头狠狠踩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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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沙咀号码帮茶餐厅,
波哥正和很久没来的阿飞和阿基侃大山,
“你们是不知道啊,自从南哥死了,整个号码帮尖沙咀堂口的生意全是我一个人撑下来的,那帮老家伙竟然空降一个蠢货话事人!那个蠢货一来就让我交账,还限我三个月之内,找到那三个人的线索,我呸!”
“怎么?杀死南哥的那三个家伙还没抓到吗?”阿飞穿着一身名牌西服,难得人模人样的。
“怎么可能抓到,说不定早就跑路了,之前一帮家伙忙着争话事人,根本没心思抓人。对了,你们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波哥一边鉴定着阿飞手里的名表,一边问道。
“哎,别提了,李先生早上接了个电话,就突然话要送他老婆孩子回国外,他要一道过去,我们不懂鸟语啊,就被留了下来。”阿飞摇摇头道,“李先生让我们帮忙守着洪兴,哎,这样的重任,也只有我们兄弟才能承担。”
阿基更是举起大哥大,“我这里面存了洪兴所有堂口话事人的电话,你想见哪个,我一个电话就能叫过来。”
“这么巴闭?”波哥有些不敢置信这两个家伙竟然真的翻身了,
“那是自然!下一期的黑周刊封面人物一定是我们!”阿飞自信地说道。
这时,桌上的收料电话响起,
波哥拿起电话,
听了一会很快又放下,
对着阿飞和阿基咧开嘴角说道:“我赌1万,下一期黑周刊封面人物一定不是你们!”
“赌就赌,这周李先生不在,洪兴和飞鹰帮休战,江湖风平浪静,不是我们那会是谁?”阿基不服气地说道,掏出手表放在桌上。
“是恶虎秋!我收到料,飞鹰帮油麻地堂口砸了恶虎秋的A货工厂,恶虎秋拿出一千万江湖借兵!要扫了飞鹰帮油麻地堂口!”波哥得意地说道。
“一千万?”
“江湖借兵?”
阿飞和阿基两人倒吸一口气,
“恶虎秋为什么不喊我们一起出手啊,我们洪兴可是和飞鹰帮正干仗呢,白花一千万。”阿飞望着手里的大哥大,一脸不解。
“不不,恶虎秋宁可江湖借兵,就是不想掺和伱们和飞鹰帮的战争,他掺和进来,万一飞鹰帮腾出手来,第一个要灭的就是他恶虎秋。现在飞鹰帮油麻地堂口扫了他的工厂,他借兵还手理所当然。”
波哥伸手去那桌上的名表,
被阿飞一把抢回,
“哈哈,一万块先欠着,这是李先生的手表,我们戴出来玩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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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先生的别墅里,
董先生正和蒋天生在书房议事,
“你今天见了恶虎秋?”董先生突然开口,
“是的,我想去替先生探探口风。”蒋天生没有提翻版录影带工厂的事,
董先生点点头,继续问道,“恶虎秋有没有怀疑?”
“没有,他不知道您挖人的事。”蒋天生表情自然地回答道,
“其实你多此一举了,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我又没抛头露面,都是下面的人做得,而且又没全部挖走,万一他知道了,我只当不知下面的事就可以了,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没空去管这件事了。”董先生面带遗憾地说道。
“噢?出了什么事?”今天陪董先生打了一天的牌,蒋天生的消息不灵通。
“他的工厂被飞鹰帮砸了,货也被飞鹰帮烧了。”董先生唏嘘地说道。
“工厂被砸,货也没了,那岂不是......”蒋天生望向董先生,“真是天助先生,A货市场是先生您了。”
“哎,可惜恶虎秋运气不好,摊上这件事,我也不想的,这样,你回去和他说,他愿不愿意把工厂转让给我,我只要人,其他都不要,我可以以成本价给A货他拿去卖。”董先生拿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
“董先生仁义!”蒋天生点点头,“我回去就和恶虎秋说这件事。 ”
董先生的心腹陈耀走了进来,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等到蒋天生离开,
董先生才示意陈耀开口,
“董先生,外面都在传,恶虎秋掏出一千万江湖借兵,要报工厂被砸的仇。”陈耀低着头汇报道。
“一千万?看来A货生意确实来钱快,如果恶虎秋不答应把工人让给我,那就继续挖人。”董先生笑了笑,不以为意。
“恶虎秋不会猜到是您指使飞鹰帮做得吧?”陈耀担忧道,
“不会,飞鹰帮的事我连蒋天生都没说,从来都只让你单线联系,至于借兵的事,阿耀,你问下虾米仔,有没把握应付?”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
董先生拿起电话,
“真是天要亡他恶虎秋,棺材板那边说恶虎秋想和他合作,明天九点,江湖借兵打进油麻地。”
董先生放下电话,在书房来回走了一圈,终于下定决心,
“我改主意了,你告诉虾米仔,集中飞鹰帮的好手和棺材板联手,在油麻地设埋伏,恶虎秋以为这只是他和油麻地堂口之间的恩怨,那就让他有来无回!什么千万借兵,借的兵能靠得住吗?只要把恶虎秋做了,这些兵就散了。”
“飞鹰帮几个堂口一起出手,会不会惹人闲话。”
“闲话?谁会去说?胜者话事!
他死了,仁义社估计也快散了,
况且飞鹰帮的招牌迟早要丢掉。等我坐上了洪兴话事人,飞鹰帮的人全都过档洪兴,再无飞鹰,只有新洪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