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余躲在地上,缓了缓气。四肢几乎感觉已经不属于他的身体里了。记着阳符经的指示,将阳气在自己的左半边身子运转两周,才感觉有了些的力气,怕紫菀担心,跛着脚跳了起来。
紫菀一见林国余立起,喜的双目含泪,说道:“余哥,你吃苦了。”林国余右半边身子因为不属于阳符气的范围,所以仍是无力,他跛着闪开地面的黑血,到蛛网的面前,手指划了一下胡里胡涂身上俯着的马蜂,胡里胡涂一见林国余,马上缓过神来,大叫:“小猴子们,我们先找到祖父的,我们赢了。哎哟,祖父,你快些想办法把我们解开。”
四只山魃也隔着蛛网凑到林国余的面前。林国余道:“菀儿放心,我没事。只是这山蛛的网太结实了,怎么才能打开呢?”伸手在网上拉了两把,却是拉不断。
旱魃道:“这种山蛛的网是不惧火焚的,也是难办。”
紫菀看到那只山蜘蛛已经垂了下来,屁股上拉着一股丝,说道:“余哥,你试一下将那只蜘蛛的尸体甩到一边,然后从它的屁股上拉出线来,将这蛛网拉开试一试。”马上又补充一句:“你千万要小心,也不知道这蜘蛛身上有没有毒。就用这两件衣服拉吧。”将先前包着马蜂窝的衣服移到了林国余的手中。
林国余飞身跃起双脚将山蜘蛛做球般的踢到一面,用紫菀移过来的衣服包住了丝网的头儿,一点一点的拉了开来。果然,那丝网虽然极为的坚韧,但是以头这样抽开的话,也不算是太难。林国余一面绕着线一面说道:“我先前听阿爸说过个成语,叫做抽丝剥茧,没想到这次竟然会抽丝剥网了。啊,菀儿,你会不会织衣服啊?”
紫菀奇怪的问道:“不会。怎么了?”
林国余笑道:“没什么。就是这种丝这么结实,要是你做一件衣服的话,说不定还真刀枪不入了。旱魃你会不会啊?”
旱魃笑着摇了摇头。林国余叹道:“唉,那可是可惜了。”紫菀道:“我估计有一个人会做,你要不要用她做?”
林国余看紫菀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谁啊?”
紫菀笑道:“郭司令的千金啊。我想你求她,她一定会做的。”
几人说话间,林国余便把山蜘蛛的网给扯开,自己绕成一个线球,放入了口袋中。忽然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紫菀又将事情说了一遍,有些她不清楚的情况,旱魃做了解释。林国余道:“郭媛被马弁给伤了么?死了这么多的人?”旱魃说道:“那个女娃儿应该没事,我看只是被那人嗅了一下,并没有伤他。外面死的应该有不止十个人。”
林国余扶起了胡里胡涂,胡里胡涂紧紧的拉着林国余,一劲的对山魈说着:“是我们先找到祖父的,你们输了。”紫菀见胡里胡涂混身是马蜂蜇伤,也取出来随身带着的解药,给胡里胡涂涂上。所幸大家都没有人被那些怪异的毒虫所伤,不然连紫菀都没有办法了。
胡里胡涂略一显轻,马上自地上拾起了鸣蛇的几断头,想让它们再发射好玩的阴气,可是鸣蛇早已经死去多时。胡里胡涂狠狠的将它们踩在了脚下,连鸣蛇的身体都不放过,在脚下狠命的踩。就随着他们的这一踩,忽然从鸣蛇的下体掉出来四五粒的卵,约有米粒大小,晶莹剔透。胡里胡涂生怕被别人拾了去,连忙弯腰拾了起来。众人都在聊天,也没有人注意他们俩搞的鬼动作。
紫菀问道:“余哥,那个汉人军官是什么来历?他怎么可能搞到这些异虫的?这些异虫连苗人都很少见到的。还有,他们搞这个阵,吸你的阳气给这些异虫有什么用啊?”
林国余说道:“被抓来之后,那个马弁趁机将我的那块阴石拿走;然后崔副官就把我关在这里,让我说出阳符经的秘密。”
旱魃道:“他一个普通人,怎么会知道阳符经的事情的?”
林国余摇了摇头道:“这我也不太清楚。他让我说出阳符经的秘密,我不肯说出,后来他在给我喝的水中下了药,我昏了过去。醒来之后便有这个阵法将我困住,我无力逃脱,只好运起阳符内力抵住这几个坛子的吸引力。后来你们便来了。”
紫菀恨恨道:“这个姓崔的汉人,怪不得他不得好死呢?”
林国余亦是冷笑一声,伸手在自己怀里摸,脸色一变,惊道:“哎呀,我的阳符经不见了。怕是被那崔副官给拿走了。”
旱魃与紫菀对视一眼,叫道:“不好。我们快走。”转身向洞外跑去。
紫菀与林国余紧跟在旱魃身后,来到了秘室入口,却是一片漆黑,旱魃伸手一拍,鸣声嗡嗡不停,果然这秘室内口已经被人给封住了。而且来时进入保险柜后,便直接是秘道,一直而下,现在封的位置明显不是保险柜,这是由上而下封住的,以旱魃下到地道时的距离来看,来封住秘洞的东西,至少有三人多高。
旱魃说道:“你们后退几步,我用阳罡力试一试。”众人后退。旱魃运气阳罡力,双掌隐隐现出火色,直抵在那封住秘道之物上良久,却仍不见那物变色,旱魃见不能起效,收掌运气又猛的向前拍出,这一掌若是拍在巨石之上,也定能将巨石打成数块,而这一掌拍过去,封住秘道之物却是毫无损伤,可是头顶却哗哗的落下了不少的散碎石头。旱魃心中不服,又是一掌拍过去,头顶的石头落的更多。
林国余叫道:“旱魃,不要再打了。你再两掌下去,洞口仍是打不开,却把我们活埋在这洞里了。”
旱魃说道:“我们都一心想着救林国余,却没有人在这洞口看守。没准是那姓崔的军官并没有死,直拉开动了机关,把我们封在这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