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手裤子落地,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双手提了裤子,连忙退到一边。
其他名打手见这少年的架式极象是练过功夫,一改刚才的嘻皮笔脸,举棍恶狠狠向那少年砸去,看那架式,似乎已经不把少年的死活放在心上。一名打手抽棍,直扫少年的腹部,少年扁担向下一压,压的那打手的棍无法动弹,随即扁担向前一伸,直刺打手前胸,那打手往回收棍不及,眼看少年的扁担刺到,连忙撒了棍向后倒退几步。此时一旁边的打手的木棍又落了下来,少年向右闪身,左脚向后踢出,下中这名打手的大胯,那打手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此时,五名打手已经有四名败在了少年的手中,最后那一名打手看看少年,又看看那胖子,竟然不敢前进。少年丢了遍担,拍了拍手,冲着那胖子笑子笑:“还有人上来吗?不会就这些酒囊饭袋吧?”用手指一扫那五名打手。
那两名打手虽然被他打倒在地,可是却根本没有受伤,提着裤子的打手也将裤带打了个结,此时五人又得恢复了战斗力,看到那少年将扁担丢在了地上,没有了武器,明白此时动手最合适不过了。刚刚被少年把木棍打掉的那名打手见有机可乘,悄悄的往少年身边凑,直到离少年两三步的距离了,飞身就象那少年扑了过来,想将少年按倒在地。少年耳听身侧风声,也不转头,伸起一拳就打向那偷袭者。那打手也真是草包的很,竟然没有躲过少年的这一拳,正中右侧颧骨,那名打手当即倒地,半边脸登时肿起老高。
另外的几人的棍子又奔那少年的脑袋上去,少年踏出一步,伸手快疾如电,扣住了一名打手拿棍的胳膊,轻轻的一转,那名打手手中的棍子随着转变方向,斜着撩起,正好又将另两根来打的木棍打开。那少年松开了被扭住胳膊的那名打手,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那名打手被踹的走出数步,站立不稳,去扶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吓的连忙躲闪,打手一手扶空,扑通摔了个狗吃屎。
那打手从地上爬起,迁怒于中年男子,照着他的腿上就是一脚。
林国余此时更加惊奇,这少年和自己年纪相仿,居然会有这么好的伸手,可实在是不多见。
少年抢了木棍,往地上一立,唬的那几个打手再也不敢近前了。
林国余正在一旁边看着,眼见的那胖子脑门的青筋直跳,在这镇子里,他几时受过这等窝囊气?被一个不知道来历的小毛孩子这么耍,他把手伸入了腰间,摸索了一下,居然拿出一件东西,对准少年的腿。
林国余看明白了,那竟然是一把手枪。光天化日的,这个胖子竟然敢开枪?心中着急,一个飞扑,把胖子手腕擒住,将手枪从他的手中抢了过来。拿起手枪看了看,却知道自己不会使,只装入了怀里,拇指和食指紧扣那胖子的咽喉,那胖子吱吱唔唔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国余知道这胖子便是这伙人的首脑,也不敢放他,托着他向前,走到那少年的面前,对那些打手说道:“你们先退后,不然我就扼死他。”那此打手本就不敌少年,此时见胖子被林国余扣住,连忙往后退。
林国余看了看胡里胡涂,让胡里胡涂走到自己身边。胡里胡涂此时见有热闹,自然高兴,只是还记的林国余和他们打的赌,也不敢说话。林国余低声对那少年说道:“我这次救了你,一会儿你把偷我的东西还我。”那少年却混然不在意,微笑着看林国余。
林国余扼着胖子的喉咙,领着胡里胡涂和少年,向镇外走去。围观的人纷纷的避让,不多时林国余已经走到镇外。那些打手虽然不敢上前,可是更是不敢离林国余太远,生怕他真的凶性大发,把胖子给杀了。看到前面又有一处树林,完全可以逃脱了,林国余把那胖子往前一送:“你回去吧。”那胖子一个趔趄,向前跑了几步,才稳住了身体。林国余又拿出手枪,装腔作势的拿枪口指着胖子,胖子一刻不敢停留,跑回了那几个打手中间。林国余这才把枪放回了地上,拉了少年,逃到树林里,又怕胖子追来,发足狂奔,直跑出的数里地。这才歇下喘气。
那少年以手做扇,扇着,喘道:“想不到你这汉人倒还不错,不象他们一样。看来我还错怪你了。”
林国余看他的装扮已经猜到有可能是少数民族,在湘西、贵州、云南等地,从来都是汉人和少数民族杂居地,倒没有什么奇怪的。他问道:“你是哪族人?”
少年回答道:“我是苗族人,汉名叫寥雄。你叫什么?”
林国余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伸出手去:“拿来!”
寥雄明知道林国余是要他偷走的那几样东西,却又明知故问:“你说拿来什么啊?”
林国余一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却抓寥雄的脖领子,寥雄却手就势一翻,一招擒拿手,直扣林国余脉门,林国余手往下走,直点寥雄的胸部膻中穴,寥雄连忙伸手捂住了胸口,侧过身去,从怀里拿出了那块发亮的石头,丢给了林国余。
胡里胡涂在一边一直在看热闹,自己又不能说话,此时天又还早,急的抓耳挠腮。
林国余仍然伸着手:“再拿来。”寥雄问道:“还有什么?你的一块银元你也早就看到了,我都已经捐给抗日募捐了,你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我哪里说那块银元了,我是说,我的那方手帕,你快点还我?”林国余对寥雄这咱装傻的态度极为的不满,若不是先前因为他募捐时有了些好感,早就和他动手抢过来了,就算自己一个人打不过他,还有胡里胡涂在这儿,他是绝对讨不到好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