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靡锤毁天灭地之威,一发倾城之势,陡然长大,朝八门真气凝结的天顶打去。轰隆声中,箭雨哪里还打得下来?已经被巨靡锤那让人不可抵挡的绝世巨力,将真气的牢笼打破,巨大的身形,已经冲了出来。
眼前的龙伯族人已经拼死拼活,不少落入了八门之中,在生死的抉择中,选错了凶门堕入轮回。
但亦有不少行大运的错入吉门,中门,或有练过几下的跃出屏障,总之场面已经混乱不堪,龙伯族人已经海潮一般的朝八人涌去!
“我们兄弟上!”
他们还未动身,便听到龙行空手下的胡沈二兄弟,两个曾名声赫赫的大力侏儒,将身子一跃,仗着一身的巨力,无惧的朝龙伯翁落去。
见胡沈二兄弟一下子将龙伯翁缠住,南疆三英坐不住了。
青衣候和忘忧对视一眼,这姻姻还在头顶上呢,总不能风头都让夜千里一个人出尽吧!?
殭神知他们心事,道:“我们也上!”
忽然泥地里窜出一只石狮。将殭神的身子牢牢托住,或跃或打,仗着极快的身势,在龙伯巨人只见游走得毫不费力。
忘忧青衣候也将身子一动,只见黑白金三道绚丽的光影,瞬间冲入了癫狂的龙伯族人之内,顿时鲜红的鲜血四下淋漓,空气中充满了腐朽腥臭的味道。
龙伯族人一战再战,一败再败,已经杀红了眼。刚才的五百士兵,三五十高手,他们都是顷刻间解决,可是眼前这八个人,他们费尽全力竟然连丝毫都沾不上,这不禁让他们更为的愤怒!
鲜红的伤口在风中迅速的愈合,撕裂的肌肤上长出一层更厚的鳞甲。
青衣候不由皱眉道:“怎么会这样?竟然见风愈合?”
忘忧道:“三弟勿虑。”
虽然是单手,但手中的折扇,亦是舞的让人眼花缭乱,在不经意间已经隔开了许许多多的皮肉,他将身子一转,折扇轻轻往空中一仍,就在折扇缓缓落下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在怀中摸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盐?!”
殭神不由吃惊。
青衣候手中真气一腾,将一名龙伯巨人击得倒飞,换取了说话时机,道:“用盐可会有效?”
忘忧道:“常言道,‘落尽勿下石,伤口莫撒盐’,古话必有他的道理。正好你我都带了不少,何不用用看?”
他们来了有道门之后,正是采购了一大批的盐巴,想以后若有机会回到南疆,这些在这里不值一钱的东西,到了那南疆深处,可是极其珍贵的宝贝,一定能换大钱。便在三人的储物袋里,都搁置了不少。
这事说得轻巧,忘忧楼主身上白光一盛,身体极快的往前急冲,折扇的边缘已经哧啦一声,将一名巨人的肢体划开,腥臭的鲜血四处飞溅,纵使楼主身法巧妙,在这防不甚防草木皆兵的战场上,也落得雪白的衣衫上到处都是点点的血迹。
他不管血迹。
手中的盐已经顺着折扇的边缘,没入了那龙伯巨人的伤口里。
“呲……”
只有小小的一声。
却被南疆三英捕捉到。
那些盐沫,竟然在他的伤口上阻止新肉的延伸!
三英看得大爽,纷纷将口袋中的盐巴掏出,朝那些收口的伤处砸去!
此刻,血才更发的流成河。
击杀一个巨人需要的时间,比起先前来大幅的减少,腥臭的血液渗透在春申江里,一个一个巨大的身影,接连的倾倒落下。
殭神冷冷一笑,双手在胸前结印不停。
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重复这些个动作。
“逆往生咒。”
“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甚可怖畏。”
“尘不还尘,土莫归土。何须轮回,再踏来路。”
“愿众重生,如是我愿。愿重生者,如是我火。”
此刻咒成。
他双手十指岔开,掌心向前。
不同于佛门的往生咒,能超度亡灵冤鬼,消灾解难法力通天。那往生咒传说善男信女诚信念颂三十三万遍便能往生极乐,永不入轮回。
但见殭神的身体忽然一阵黑风荡漾。冤魂似的幽灵状气息,飞速的围绕这他愈见发绿,亮如翡翠一般的双手。
“轮回,开!”
说得轻巧,声音也不高。
但那恐怖的气息,顿时让全场震慑。
一团团鬼火一般的绿色火球从他的掌中不歇的发射出来,如同放大万倍的万点飘荡的萤火。照亮大地,让人毛骨悚然。
这些轮回火,活人避之不及死,死人触之则重生。
可惜那些刚刚倒在血泊中咽下气去的龙伯遗民,被这轮回火一触,忽然还阳。
每一个尸体的眼中,都燃烧起熊熊的绿火,将眼珠烧尽,只余下一片空白!
看似还阳,但眉眼中已经没了生气。动作也相比之前僵硬了不少。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不再以龙伯翁为尊,倒戈相向,挥动着手中的利器,朝自己的族人杀去!
这逆往生是极为逆天造业的行径,一用出之后,原本该受轮回的灵魂,被强制束缚在已经丧失生命的身体中烧毁意识饱受煎熬,不死不活,沦为丧尸。自从来了有道门凌烟阁之后,这招数殭神一般不用。只在这帮兄弟们拼脸面的关头,才奋力用起一回。
顿时尸气腥气交错,巨力道法纵横,场面杀得更是天昏地暗。青衣候和忘忧越杀越恨,手起之处,全都选准对方经脉。一击之下,非死也难活。
止不住的血,将春申江燃得通红。
倒下,又换个身份站起来的怪胎,让空气中的气味更为诡异。
哀鸿遍野间,龙伯国遗民八百七十二,此刻只剩下龙伯翁一人。
殭神道:“多谢二位兄弟,送我八百尸兵。”
忘忧青衣候两个都笑嘻嘻瞧了姻姻一眼,才道:“兄弟间何必客气,这些算得什么。”
却见那数十丈之外,三十三丈高的龙伯翁,须发倒数,双眼通红,连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绝对已经到达濒临崩溃的边缘。
“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