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玉体横陈,画面是十分养眼的,某只一眨不眨的看着,眸子里纯粹的欣赏,可心里却是酸溜溜的,为自己又被碾压了一遍,而且还生出几分压力来,尼玛的要是她将来不能生的倾国倾城,还真是不敢在宫里待着啊,太特么的打击人了。
她看美男,美男也看了她一眼,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片刻又了然,似还带着一抹无奈。
“母妃,我没事,您不要这样……”美男不但人美,声音也好听,只是这一声有些气弱无力,不过更令人想要怜惜了。
“还说没事,看看你脸白成什么样子了?”梅子君心疼的拿着绢帕给他擦汗,又把盖在他身上的毯子往上拢了一下。
“不是一直这样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怎么还是……”即墨轩无奈的叹了一声。
“你还说?母妃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能不紧张么?”梅子君说着,眼圈就开始发红。
“母妃,儿子错了。”见状,即墨轩只好开口认错,他最怕她这个样子了。
“知道错了,就好好吃药,不许你再偷偷的倒掉了。”
“母妃,那药吃了也不见有效,儿子实在是不想吃了。”
“那怎么行?吃了就算不管用,可是也比不吃药强啊。”
“母妃……”
两个人在床边上你来我往的说着,似乎把某只凉在了一边,她也乐的纯欣赏美男,不过看了一会儿后,她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肿么回事?
她魔瞳一开,从头到脚的把他扫射了一遍,竟然各个器官都是好的,没有什么地方有病变啊,那他表现的这么弱不禁风的是因为什么?
母子两个说了一会儿,梅子君似是才想起站在门口的某只,开口道,“轩儿,这位便是墨小姐,昨日刚刚进宫。”
即墨轩早已猜到了,不过还是笑着道,“是墨将军那位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么?”
某只被点了名字,不好再装傻,于是,福了一下身子,“见过二殿下。”
“墨小姐无需多礼,母妃请你来玩,却是到了我这里,药味很难闻吧,让你受苦了。”
某只忙摆手,“不会,不会,药味混合着梅花香气,还是很特别的。”
“呵呵……墨小姐真是善解人意。”
“哪里,殿下也很温和体贴。”
门外的玖岚轻咳了一声提醒,小姐啊,您可悠着点,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眼睛啊,您这么恭维别的男子真的合适么?
某只也咳嗽一声,她实话实说也有错?
“母妃,您还是和墨小姐出去吧,这里药味浓,墨小姐不适应的。”
“怎么会?”梅子君下意识的道,然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又补充了一句,“你还不知道吧,墨小姐可是三变小神医的妹子,经常去医馆,闻惯了各种的药草。”话落,看向某只,意有所指的道,“是不是啊,墨小姐?”
某只点头,“娘娘说的是,我有幸与三变哥哥结为兄妹,这三年来耳闻目染,对中药也是早已熟悉了。”
“喔?那墨小姐可是能闻出房间里都有什么药草?”梅子君似是惊喜。
某只沉思了一下,肯定的报出了十几种草药的名字,说完后,才谦虚的问,“不知说的可对?”
梅子君喜的一下子站起来,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太对了,一样不差,这可是本宫找了很久才请的名医开的调理方子,说是除他之外,再无人可以想出来,没想到被你这么一闻,便全部知晓了。”
“娘娘过奖了。”某只想要抽出手来,她却紧抓着不放,像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
“哪有过奖,是墨小姐太谦虚了,来,来,既然你能猜出轩儿喝的是什么药,那你再试试看看能不能猜出轩儿到底是什么病?可有法彻底医治?”梅子君拉着她的手就往床边走,此刻的她早已忘了规矩礼教,只是一个心急如焚的母亲。
某只心里一软,没有挣扎。
可半躺在床上的即墨轩却不满的道,“母妃,您不要为难墨小姐,传出去,会坏了墨小姐的闺誉的。”
梅子君脚步一顿,回头看着某只,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祈求,“墨小姐,你会在意这些么?”
某只叹了一声,这会儿,她是完全肯定人家是知道自己的双重身份的,至于怎么得知的,恐怕和薛左振脱不了干系,所以才邀请她来,且不避讳的拉着她进了男子的寝宫,还自导自演了这样一出拙劣的戏码,她看穿了,却也心软了,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孩子担忧心疼、处心积虑,她没办法置之不理。
“娘娘既然信的过我,我便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闻言,梅子君大喜,甚至眼角泛起了晶莹,“好,好,你放心,若是你可以……以后但凡有任何驱使,本宫只要能做到,便不会拒绝。”
“娘娘客气了。”得了她这一句话,今日也算没白来。
“母妃……”即墨轩却似没有什么惊喜之感,甚至还有些抵触一样。
“轩儿,伸出手来。”梅子君此刻却很是强势坚决,不容他拒绝。
即墨轩又看向某只,“母妃,这样不合规矩,墨小姐非医者,又是女子……”
“你不知道,你……”梅子君摆摆手,“算了,以后再格尼解释,你只管伸出手来便是,这里发生了什么,不会传扬出去的。”就算传扬出去,对她的闺誉也起不了什么损害,毕竟比起三年前的那些,眼前的这一点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母妃……”即墨轩还想说什么,去被梅子君打断,“轩儿,你若是想看着我再死一次,你就继续说。”
闻言,即墨轩眉眼痛楚的暗了一下,无奈的伸出手去,“孩儿看便是了。”
梅子君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上,握住他的另一只手,声音凄切,“轩儿,别怨母妃……”
“母妃,孩儿知道的……”这一声苍凉又无力。
某只心里动了一下,在床边的一张方凳上坐下后,手指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脉搏上,片刻,她眉头一皱,看向他苍白的脸,他闭着眸子,看不道里面的情绪,她再探,可结果还是一样。
她慢慢的收回手,眉眼之间凝着一抹沉思和探究,见状,梅子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不敢出声打断。
半响,某只似是了解又似是更茫然。
梅子君终于忍不住开口相问,“墨小姐,轩儿到底是什么病?可有发彻底医治?”
她问的急切又小心翼翼,看着某只的眼神像是等待最后的宣判或是救赎。
某只却站起身来道,“娘娘,我们还是出去详谈吧。”
闻言,梅子君以为是有什么严重的话不能当着儿子的面说,一时惊骇的脸都白了一下,“墨小姐,难道……”
“娘娘莫要多心,是我觉得这房间里太热了,坐久了有些不舒服,而殿下的病又有些复杂,只怕要和娘娘解释许久,所以才想出去方便些。”
“喔,好,好……”梅子君站起来,又给即墨轩掖了一下毯子,“轩儿,母妃先出去,一会儿再来看你。”
即墨轩轻轻的“嗯”可一声,并没有睁开眸子。
梅子君转身离开,脚步急切又沉重。
某只跟在后面,刚走了几步,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墨小姐,多谢了”
某只回了一下头,恰好迎上他睁开的眸子,像是一潭湖水,清澈宁静,不起一丝波澜,却又通透万物,让人无端的心灵安然。“殿下客气了,以后还请多指教。”
“……好。”片刻,他应了一声,唇角似是勾起一抹弧度。
那笑意清浅,却极是美好温暖。
某只眼皮又跳了一下,尼玛的美男计么这是?不就是想要拜托她不要揭穿他么,至于又是温柔又是笑的,不知道她的节操很充足,咳咳
出了这房间,顿时有种天地开阔的之感,呼吸都通畅了,里面总觉得幽暗暗的,连窗户上都挂着厚重的帘子,然也不知道那美男是如何在里面熬了这么多年而忍住不走出来的。
这般隐忍也是令人心悸啊。
梅子君走在前面,某只不慌不忙的跟在后面,脑子里想着合适的措辞,玖岚靠近一步,用眼神提醒她,刚刚发生的那些事可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了,你又摸了男人的手……
某只不悦的瞪她,什么是摸,姐还很纯洁好不?那是看病啊看病,脑子里还能想点正经的情节不?
玖岚无语的撇撇嘴,这些话,您留着给皇上解释听吧?
某只傲娇的哼了一声,姐还用的着解释?男盆友难道还敢对怀疑她的节操?
某只晃悠到了之前来的厅里时,梅子君早已站在那里等她,一看见她,便焦灼的问,“墨小姐,您现在可以说了吧?”
某只看了眼周围,梅子君见状就保证道,“你放心,这里很安全,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厅里,除了梅子君就是某只和玖岚了,空荡荡的有些冷清。
某只先让她坐下,然后才安抚道,“娘娘不要忧心,殿下的病嘛……”
“如何?”
“说好治也好治,说不好治也难!”
“这话是何意?”梅子君不解,紧张的看着她。
某只却不答反问,“敢问娘娘,二殿下这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闻言,梅子君似是陷入了痛楚之中,“快六年了,之前轩儿一直身体很好,还曾跟着你父亲学过武功呢,可是后来……”她语气一顿,声音更加的涩然,“后来,便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某只开口打断,“那个时候,大皇子是不是哑疾也病发了?”
梅子君点点头,“没错,大皇子的哑疾已经很严重了,御医宣告无法医治,那时候,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娘娘动了大怒,很是整治了一番后宫,她怀疑是后宫的人下毒害了她的儿子,打杀了很多人,一时人人自危,轩儿便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当时他目睹了几个宫女被打杀,回来后便开始发热,本宫一开始只以为是吓着了,毕竟他那时还小,于是便找了御医来,开了安神的方子,谁知吃了药后,热是退了,可身子却是虚弱了,经常生病,而且好的很慢,到后来干脆连床都下不来了,所有的御医本宫都找了一遍,可是他们就是找不出什么原因,更治不了……”
“那总也要说出点什么来吧?”
“他们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气血虚弱之类的,可是吃了那么多补的药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某只点点头,想到什么,又问了一句,“那一年是不是宫里发生了很多事?”
梅子君皱了一下眉,有些讳莫如深,“墨小姐,这个和轩儿的病有关吗?”
某只表情很是正经,“是的,有关。”
“有什么关联?”
“这个嘛,不知道娘娘有没有听说过,有些疾病来自心灵,也就是所谓的心病,心病一开始呢不是很严重,可久了,就会伤及五脏六腑,造成器质性的病变了。”
梅子君一惊,“你的意思是轩儿这是心病?”
某只想了想,有所保留的道,“一开始是,不过后来拖了这么多年,也已经波及到身体上了。”
梅子君喃喃道,“没错,你说的对,一开始轩儿一定是被吓到了,都是那个女人,她一定是故意的,她自己的儿子毁了,便见不得别人的儿子好,一定是……”
“娘娘,请冷静。”
梅子君回神,眉眼间还含着一抹怨恨,沉吟了一下,似是下定了决心,缓缓说道。“那一年可谓是流年不利,宫里接二连三的出事,从春上开始,先皇的病忽然加重,一度闹得人心惶惶,然后过了没多久大皇子的喉咙就开始出现问题,不到几个月,便开不了口了,皇后在宫里就动了大怒,然后轩儿就病了,再然后四皇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又被下毒刺杀,却幸得兰世子在场,躲过去一劫,可兰世子却从此失明,皇上听到这个消息后,病情更是严重,好不容易熬到了入冬,便驾崩了,驾崩之时,把皇位传给了当今的皇上,却又命他的母妃陪葬,之后,皇上即位,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太皇太后也在这时候搬到了皇家别院,一心礼佛,再也没回来……”
她说完这些,似是还沉浸在回忆里,脸上的神情很是悲凉。
某只平静的道,“当时发生这一桩桩的悲剧,世人皆以为是摄政王殿下吧?”
梅子君一震,回神,“没错,因为他天煞孤星的命格,他出生时,他母妃便去世了,当年,她母妃可是即墨国第一美人,很得太上皇的恩宠,他母妃去世,对太上皇的打击很大,一下子就病倒了,之后,宫里正值英年的皇子们接二连三的都遭遇不测,不是被刺杀就是病死,一时人心惶惶,朝臣们便纷纷猜测,是不是宫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于是,请了道士来作法,可是那道士却吐血身亡,死之前,指着摄政王所住的宫殿说了一句天煞孤星,所以,后来便传出这样的传言,但凡接近摄政王的人下场都不会好,太上皇不信,亲自抱过去抚养,可是后来忽然驾崩,似是更印证了这个传言,久而久之,世人也就都信了。”
“娘娘信么?”某只平静的问。
梅子君冷笑一声,“本宫信不信有何用,那些人也都……”
“是啊,那些人也都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他们到死也不知道是死在谁的手里,还真是可怜又可悲。”某只摇头叹息着。
梅子君面色一变,“墨小姐,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呵呵……我是不是乱说,天知地知,娘娘知道,我也知道,甚至,这宫里很多人都知道。”
梅子君呼吸急促了几分,半响,才镇定下来,攥起的拳头松开了,“没错,很多人都看的清楚,却没有人敢质疑一声。”
某只嘲弄的勾了一下唇角,“所以,摄政王就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身边没一个人敢靠近。”
梅子君忽然意味深长的道,“墨小姐不就敢靠近么,听说你与摄政王殿下的关系还……很亲厚?”
某只点头,“没错,那是因为我从来不信什么天煞孤星的传言。”
“你为何不信?”
“因为我机智啊,很多时候,人们愚钝被欺,不过是心怀鬼胎,所以才相信世间有什么鬼神一说,若是这时候被包藏祸心的人利用,便会蒙蔽了眼睛,人云亦云了,其实掩藏的那些丑恶和肮脏也就都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时间久了,假亦真时真亦假,心思明白的人都会分不清了。”
梅子君神色颇为动容,语气却苍凉无奈,“不然还能如何呢?”
“还能如何?娘娘,这话别人说说倒也可以,可是你却不能!”
“为什么?”梅子君惊异道。
“因为殿下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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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梅子君惊得一下子站起来,“你这话是何意?”
某只淡然的坐着,神色平静,一字一句道,“若是这传言不破,若是这背后黑手不除,殿下的病只怕不会好,也不敢好。”
“你的意思是……”梅子君本也聪慧,仔细的一品味某只的话,渐渐的便明白了,面色不停的变幻着,半响,她才无力的扶着椅子把手坐下,疲惫的道,“那墨小姐,对轩儿的病可有办法医治?”
某只点头,肯定的道,“有。”
梅子君抬头,“本宫说的医治是彻底根治,不管是心病还是身体上的病。”
某只回到,“只要娘娘肯配合,我就有办法。”
梅子君沉默半响,说了一个字,“好!”
某只还想再说些什么,在殿外的墨水忽然走进来,“小姐,皇上有事宣您过去。”
某只挑眉,“他不是在上早朝么?”
“早朝已经退了。”墨水也很是无语,今天的早朝退的是早了一点。
某只嘴角抽了一下,也晓得人家的小心思了,于是,起身告辞,“娘娘可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会全力以赴。”
梅子君也站起来,“好,本宫亦然。”
某只点点头,“至于殿下的病如何医治嘛,我有我的方法,娘娘可否做到不过问?”
梅子君皱眉,“这个……”
“娘娘,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好吧,本宫便不过问。”
“那好,从明日开始,我便会熬好了药让属下送过来,相信用不了多久,殿下的病便可痊愈。”
“真的?”
“真的!”
梅子君喜上眉梢,在某只离开时,让人折了好大一捧梅花送给她。
于是,可怜见的,玖岚怀里全成了梅花了,一路上收获目光无数。
而某只潇洒的把玩着手里的一支,好不惬意。
玖岚郁闷不已,“小姐,您不是喜欢么,为什么您不抱在怀里啊?”
某只头也不回道,“喜欢拿一支欣赏就好啦,抱着那么多显得多傻。”
玖岚,“……”
墨水低着头不语,暗暗庆幸抱着花的不是自己,不然会更傻了。
谁知,他还是没有躲过去。
走到丹桂宫时,某只让玖岚把那一大捧的梅花分成了两份,一份送给即墨无双,一份带着去给小鲜肉欣赏,于是……墨水的怀里也抱着一束了。
玖岚去了丹桂宫,墨水跟在了某只的后面,崩溃着一张脸去了永和宫。
永和宫里,守在殿外的花若风看到墨水的造型,忍不住嘴角一抽,只是看到某只的眼神后,忙压下幸灾乐祸,恭敬道,“墨小姐,皇上在里面等您。”
某只“嗯”了一声,挑眉道,“听说花侍卫对我们家小玖起了色心了?”
闻言,花若风差点给跪了,吓得脸都白了,“绝无此事,墨小姐明鉴啊。”
“真的没有?”
花若风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绝对没有,属下发誓!”
某只轻哼了一声,却是更加不满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家小玖的美貌还不足以引起你的色心?”
“呃?”花若风悲催了,这让他怎么回答?“属下,属下……”
某只又道,“行了,你其实心里怎么想的呢,姐都知道,男人嘛,有色心无色胆也是正常的,不过你好歹克制一下啊,我们家小玖可是很纯洁害羞的。”
匆匆回来的玖岚就懊悔了,于是,躲在远处没走过来。
花若风更加懊悔,连连点头,“是,是,属下遵命,属下一定谨记。”
“嗯,这还差不多。”某只这才算是满意了,又看向他身边的花若雨,“无缺,你们家小鱼儿呢?”
闻言,花若风就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再折磨他了。
而花若雨就面色一黑,僵硬道,“小鱼儿不是我家的。”
某只似恍然,“喔,也对,是你的,不是你们花家的。”
花若雨面色更难看了,“也不是我的。”
“那他是谁的?”
“……”
“啊?难道是你们主子的?”某只像是惊吓到了。
其他人更吓了一跳,“属下可没有这么说,你,你不要乱猜。”
“嗤,怕姐乱猜,你就痛快的承认他是你的不就皆大欢喜了?”某只话落,看向在场的其他两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花若风点头,“是极,是极。”
抱着花的墨水也忙附和,“小姐说的对。”
“你们……”花若雨瞪着两人。
两人都开始摸汗,死道友不死贫道,好兄弟,对不起了,咳咳,反正你和小鱼儿本就暧昧不清的……
“嗯,都这么厚道不就世界一片美好了?”某只满意的点点头,从墨水手里接过花来,“姐进去了,帮你找一下你的小鱼儿哈,若是可以,顺便替你们俩给皇上求个赐婚,成全得了。”
话落,不管身后的人凌乱成什么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
寝殿里,即墨萌坐在桌后的椅子上,正批阅着奏折,一摞摞的奏折像是小山一般,沉重而肃穆。
旁边站着的小鱼儿帮着递折子,神情欣慰又心疼,手脚倒是麻利,伺候的无微不至。
某只抱着花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想幸好小鱼儿是男的,不然还真是有点酸溜溜的呢。
她轻咳一声,即墨萌抬起头,眼神落在她怀里的梅花上,眸光闪了一下,“梅宫里折的?”
某只笑吟吟的走过去,把梅花往他前面递了递,“对啊,好不好看?”
即墨萌语气不明的道,“一般。”
某只撇撇嘴,“一般?比你永和宫里好看很多了行不?你院子里什么花都没看见一朵,除了树就是树,你是不知道啊,梅宫里,成片的梅花像是海一样……”
即墨萌忽然打断,放下了手里的笔,“你很喜欢?”
某只下意识的点头,“喜欢啊,那么漂亮的美景谁会不喜欢啊?”
即墨萌抿起了唇,一时不说话了。
某只眼眸闪了一下,要笑不笑的道,“难道你不喜欢梅花?”
即墨萌瞥开脸不看她,“朕什么花都不喜。”
某只忽然凑近,用梅花遮挡住两人近在咫尺的脸,低声道,“是不喜欢梅花,还是不喜欢那里的人?”
“墨宝!”即墨萌因为她的靠近,耳根红了一下,呼吸也急促,可是听出她话里的调侃,又忍不住磨牙。
某只嘻嘻的笑着躲开了一步,“闷骚,吃醋就说嘛,梅花是无罪的。”
“你……胡说,朕才没有。”
“若是真的没有,那干嘛让人去叫我啊?”
“朕是因为找你有事。”
“什么事?”
“自然是正事。”
“什么正事?”某只步步紧逼,觉得调戏什么的真是太有趣了。
即墨萌节节败退,一时脸上羞恼不已,见小鱼儿还在,更加恼了,“你还不出去?”
小鱼儿委屈的撇撇嘴,打不过人家就拿我出气吗?“是,奴才告退。”
等到小鱼儿不见了身影,门也关紧了,即墨萌才一把抓过她来,按在了自己的腿上,俯下身子,就毫不客气的亲了上去。
“唔……”某只瞪大着眼瞪他,霸道总裁啊。
即墨萌闭着眸子,只顾着亲吻,因为心里带着火气,这个吻便有些惩罚的味道,力道重了些,也急切粗鲁了些,与以往他的害羞青涩截然不同,却是更男人了。
渐渐的某只就有些身子发软,呼吸不畅,拿着梅花的手无意识的松开,开的娇艳的梅花就跌落在地上。
即墨萌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粗鲁的吻终于温柔下来,含着她的唇瓣轻柔的怜惜着,像是要为刚才的激烈补偿似的,一点点的抚慰,一寸寸的缠绵,渐渐的,便变了味道。
有时候,温柔比粗鲁更加销魂蚀骨。
两人有些把持不住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对心爱的人总是更多的冲动和好奇,尤其还是他修习的那门武功,身子极其敏感,经受不得撩拨。
“墨宝……”他的呼吸滚烫,语气沙哑,如玉的手渐渐的脱离了掌控。
某只也气息凌乱,软在他怀里任由他摸索,无力挣扎。
只是悉悉索索半响后,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还是停止了。
即墨萌急切的站起身,把她放在离龙椅里,就慌不择路的往外跑。
“你去哪儿?”某只还有些在激情中回不了神。
即墨萌头也不敢回,“朕去浴房。”
话落,再也不见身影,留下某只在喃喃自语,“浴房?这个时候洗什么澡啊,难不成是真的想……”一下子顿住,低头看自己还凌乱的衣衫,浑身烫了一下,不过片刻,她又清醒过来,“不对啊,要是真的想那啥,不是该抱着自己一起去洗的么,那他自己去是……”
咳咳,好吧,她慢半拍的懂了,那只小鲜肉是去冲冷水澡了吧?
脸上热了热,其实要是真的继续……她想她是愿意的,不过他似乎是打定主意要等到大婚了,唉,闷骚的古人啊,要是放在前世,早就按捺不住的初尝禁果了,把贞洁留到大婚的都是极品奇葩了。
奈何,他就是一极品。
她说不清心里是失落还是感动,过了半响,激荡的春潮过去,她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把地上的梅花拾了起来,四下看了看,见有一花瓶,便走过去插了进去,稍加修饰,便是一雅致清丽的盆景了。
这时,即墨萌也去而复返,身上重新换了一身天蓝色的华服,锦衣玉带,雍容尊贵,头发还有些湿润,松松的束在后面,披散了一背,很有几分性感的诱惑,不过好在那张精致无瑕的俊脸上褪去了潮红,变得再淡然正经不过了。
仿佛刚刚那一切天雷勾地火没有发生过。
某只眨眨眸子,“洗好了?”
即墨萌重新走回椅子上,开始看奏折,“嗯。”
某只抱着花瓶走过来,放在了桌面上,他看了一眼,这次没有再说什么。
某只笑道,“要不要我也去洗一下?”
即墨萌握着笔的手就又写不下去了,正经的面色也宣告破功,“墨宝!”
“呵呵呵……”某只笑得欢快,“就是见不得你装一本正经的样子。”
即墨萌下意识的又想把她抓到自己腿上收拾,可想到刚刚,不得不忍住了,“朕……本来就是正经的。”
某只趴在桌边上,随意的翻看着一本本的折子,“好,好,你正经,正经到青天白日的去洗冷水澡。”
“朕才不是……”
“不是洗冷水澡?那是去干什么了?”
即墨萌呼吸急促了几下,有些懊恼道,“朕洗热水澡行了吧?”
“呵呵呵……”某只见他这般萌的样子,又忍不住伏在桌面上大笑。
即墨萌瞪着她,羞恼无奈又可耻的纵容着。
半响,某只才止住笑,抬起头来看他,这次换成她一本正经道,“小鲜肉,那个啥,站在医者的角度上,良心建议哈,冷水澡虽然可以一时灭火,然而总是这样对身子可是不好的。”
闻言,即墨萌呼吸一窒,瞪着她无语半响,才磨牙道,“那不然……如何?”
某只眼眸闪了闪,“咳咳,这个嘛,当然是需要合理的疏导了。”
“如何疏导?”
“咳咳,难道宫里没有人教授?”
“你让朕去找别人侍寝么?”即墨萌忽然变脸,一字一句,眼神危险至极。
某只忙摇头,“当然不是。”
即墨萌松了一口气,“那是什么?”
某只神色古怪的盯着他,看他的面色不像是作假,才低声道,“难道除了找人侍寝外,你就没学点别的?”
即墨萌眉头一皱,“没有。”
“这不科学啊,这不该是男子的天性吗,到了那个年纪又该无师自通啊。”某只下意识的道。
即墨萌却忽然品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灼灼的盯着她,“你懂?”
“呃?”某只一噎,“这个,这个……”
“墨宝,你给朕老实交代,为何会懂得那么多关于……男子的事?”即墨萌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声音更是酸的连殿外的人都闻到了。
某只悲催了,“这个嘛,嘻嘻,你也知道啦,我曾经学过这方面的医术,不然当年能撑的的起圣手堂的招牌?所以……”
即墨萌却还是不太相信,一下子站起来,紧紧的锁着她,“你不提,朕倒是还忘了,你是从哪里得了那种医书,又是何时学会的?还有你的性子……”语气一顿,再开口时,低沉了几分,“朕虽然与你以前不熟,可是当年将军曾经带你来宫里参加过一次宴会,朕远远的看过你一眼,那时候,你单纯无邪,不谙世事,甚至很胆小,在后宫那些女人面前根本就不敢抬头,可是自从你去了花楼,为什么就都变了呢?”
某只心里一震,这要她如何解释?“那个,当时我还年纪小嘛,女大十八变难道你不懂?而且在花楼那种地方,胆子和性情都会磨练很多啊,呵呵……”
某只干笑着,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了,前世种种若是说出来,还不得吓着他?
即墨萌这一次却不好唬弄了,一手按在她的肩上,一手扳过她的脸来,与他对视,“墨宝,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某只逃避不得,只能与他面对,“你真想知道?”
即墨萌点头,“嗯。”
某只深呼吸一口,“好,不过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觉能大师可有对你说过关于我的事?”
即墨萌皱了一下眉,“说过。”
“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是你,也非你。”当时他参悟不透,便放下了,觉能大师笑言,将来自会明白。
某只点点头,“觉能大师说的没错,我是我,却也不是我。”
“这话是何意?”即墨萌的心里忽然不安的跳了一下,按住她肩膀的手紧了紧。
某只看着他,平静的道,“即墨萌,我是墨宝,这个身子的的确确是墨宝的,可是……”
“可是什么?”
某只斟酌着,怎么回答才能不那么惊悚,“可是,我脑子里却还有其他人的记忆,这些记忆也许不是其他人的,应该是墨宝哪一世的记忆,所以我才会性情与以往有些不一样,更是会了很多你们所不懂的,这样解释,你可是懂了?”
闻言,即墨萌面色惊异又不安,一时看着她没有说话。
某只皱了皱眉,“吓到了?”
即墨萌忽然把她拥进怀里,紧紧的,手臂用力的仿佛害怕她一秒就消失掉,“墨宝,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如何,你都不会离开我!”
“即墨萌?”某只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快先答应我!”他急切的催促着。
某只无奈,只好道,“好,我答应,你可以先放开一点了么,我手臂都要断了。”
即墨萌松了一点,可是脸上还是有些惊魂不定,“墨宝,你,你说你有其他哪一世的记忆,可是从三年前在金殿上发现的?”
某只点点头,“嗯,那日惊吓的晕厥过去后,醒来后脑子里便有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
“那现在的你是……”
“我还是墨宝,只是……”
“只是你的灵魂却不是她了,对不对?”
“她的那几年的记忆也是都有的。”
“所以觉能大师才说,你是你,却又非你。”
“嗯,大师该是早就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