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结束,离开的时候,每个人的心头都是诡异的在跳动着一句话,以至于,都不敢多看歌曲的男主角一眼,他们怕自己会流泻出无比的同情和怜惜,唉,一世英名啊,感觉自己萌萌哒!噗
不过,该给予某只的称号是少不了的。
众人因为被歌曲荼毒的太呆滞,所以忘了,可某只忘不了啊,热情的提醒,还一脸故作可爱的萌萌哒,再配合着舞蹈中那个貌似脖子抖动、脑袋要掉不掉的造型……谁还敢不赞同?
唯恐人家下一秒也给自己创作一首神曲!
于是乎,某只国民女神的新称号光荣诞生了,看到某只欢欣鼓舞的模样,众人在心底又默默加了一个字,国民女神经!
折腾了大半天,花楼里的四大美人外加一只国民女神经都获得一致通过,点评的人因为是即墨国最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殿下,所以这个消息一经宣布,无人敢有异议。
在某只亢奋的催促下,秦艳茹麻利的带着四位姑娘站在二楼去高调宣告世人了,一并宣布的还有那令人咂舌的价码。
在外面围观的人,也有些等着看热闹的没有散去,此刻听到这些骇人听闻的内容,都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像是忽然被天上掉下来的东西砸中,晕头转向的,觉得世界大概是玄幻了。
最破败寒酸的花楼摇身华丽一变,居然成了最高大奢华的了?
秦艳茹宣告完了,其实心里还是没有太大的底气,姑娘们的才艺如今她是放心了,可那价码实在也是高的离谱了点,尤其她看到好多男人离开时的背影像是失魂落魄一般,不是被姑娘们迷的,而是被价格吓得,她就更是不踏实。
可是某只不以为然的说了,“无事,价格越高,那些男人们来的心思才会越强烈!”
“可是,奴家看他们离开时的神情好像都不太对啊。”
“那是他们为咱们的价码深深陶醉了,以至于不能自拔,没事,回去睡一觉,他们就都正常了。”
“……”正常了还会来了?
事实证明,正常了还是会来的,还是挤破了脑袋想来一睹为快!
这是后话,眼下的画面是,几人离开时都来找她说话,摄政王殿下的表情是最愉悦的,勾起的唇角好像一直就没有落下去过,他无视在场的其他人,一番话说得撩人暧昧,“小丫头,本王真是迫不及待的等你长大了。”
闻言,在场的人都面色一变,这里面含的深意太……
某只呵呵的笑着,仿佛什么都不懂,“矮油,人家还想继续当个单纯的小女生啦。”
“呵呵……小女生也总有长大的那一天。”
“呵呵……还早,还早。”
即墨殇笑睨着她闪烁的眼神,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今日,你唱给本王的歌,本王很喜欢,这东西就当是本王回赠你的。”
某只瞪着那块熟悉的玉佩,愣了一下,迎上人家似笑非笑的促狭眼神,无比夸张的惊异道,“啊,这不是那块前些日子奴家不小心给丢了的玉佩么?”
“不小心丢了?嗯?”
“是啊,是丢了,小玖,你可以作证的对吧?”某只回头冲着玖岚挤眉弄眼。
玖岚黑着脸,僵硬的道,“是!”
“呵呵……那可真是巧了,被本王又捡到了,小丫头,这说明什么呢?”
缘分哪!
可某只眼眸闪闪,“说明殿下您真是一个拾金不昧的好人啊!物归原主、可敬可叹!”
大义凛然的说完,还无耻的竖起大拇指。
众人瞥开脸,只恨不得他们都没听见。
只有即墨殇笑得花枝乱颤,“好一个拾金不昧,呵呵呵……”笑声一顿,语气陡然深了几分,“只是,小丫头,不是每一次你都有这样的好运气,丢掉了本王还可以捡回来,所以……以后不许再掉了知道么?”
闻言,某只还真是伸不出手去接了,尤其是即墨萌就站在一边,盯着她的眼神十分凌厉,她莫名的就觉得心虚。
“呵呵……殿下这么一说,奴家忽然觉得压力山大,不然,就暂时还是放在殿下那里给奴家保管如何?”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决计没有收回的道理。”
“那万一再丢了或是被偷了……”
“小丫头放心,本王的东西,没有人敢惦记!”这一句,像是宣告,掷地有声。
某只心底一震,知道自己要是再拒绝,惹恼了这妖孽,就没办法全身而退了。
于是,她笑着接过来,“殿下这般说,奴家就放心了,呵呵……”
即墨殇见状,心满意足的留下一句,“本王过几日便再来看你,记得:不要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我消得人憔悴了,本王可是会心疼的。”
眼神暧昧的在她的腰上流连了一圈,风骚无比的拖着长长的下摆,轻笑着走了。
青风离开时,回头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多了一抹沉思和恭敬。
见状,某只攥着那玉佩,整个人更不太好了。
这是被预定了的节奏?尼玛的,她才八岁好不好?这些老牛吃嫩草的怪蜀黎!
她开始皱眉,认真的思考,难道温婉安静已经不足以保持纯洁、还要往高冷疏离的方向发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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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眉,即墨萌好看的眉蹙的比她还紧!
瞪着她半响,咬牙挤出一句,“今晚,还在那个地方等我!”
这一声命令带着意味深长的恼恨,让人想入非非。
某只哭丧着脸,“又约?不要啊,容奴家休息则个,等身子好些了再伺候行不?”
噗!楚玉那见惯风月、听惯荤话的人都笑得尴尬了。
秦皓然俊颜不自在的瞥开,努力回想着之前的那几首歌,才能保持淡定。
即墨萌羞恼的小脸爆红,“你又胡扯些什么?总之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人家的霸道总裁范又发作了,某只翻了个白眼,“奴家知道,您是天,我是地,可是奴家真的是……嘤嘤嘤,人家还小,你不是有后宫三千的么,为什么总要累奴家一个……”
“墨宝!”
即墨萌终于低吼出声,而且在众人不敢置信的视线里,噌噌噌的往前走了几步,冷着脸逼近她,两人相隔不过十几公分,惊的某只连假哭都忘了。艾玛我去,这小包子不会再来个壁咚啥滴……
其他人也都惊得不得了,什么时候见过皇上发脾气到这样失控的画面啊?而且,两人还离的那么近,那距离可是超出男女授受不亲的范围了,咳咳,一时,都看着两人,不知如何反应。
玖岚和墨水也无措,他们到底要不要上前去保护呢?皇上不会打小姐吧?还是扑到?
打倒是还没有,即墨萌的风度让他不屑对女人动手,不过小拳头握的很紧,不然他很想出手对她做点什么,瞪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
“你就不能乖乖的听话?就一定要和我作对?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某只点头又摇头,神情也茫然,“你一下子问了三个问题,让奴家回答哪一个?”
见状,即墨萌呼吸急促,一字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闻言,某只毫不犹豫的摇头,好欺负你妹啊,眼下像个小老虎似的,她都有点怕怕了。
“那就以后乖乖的听话,我能纵着你,也能约着你,懂了么?”
某只点点头,懂了,这小包子是急眼了,只是为毛呢?之前她唱萌萌哒都没刺激的他发飙成这样,如今这是刺激过度了……
花若风却是心底了然,还能为毛,当然是因为你收了某人的玉佩呗,那表示什么?是个男人就无法容忍好不?
见她乖巧了一点,即墨萌的语气也压下几分火,“那今晚,你去不去?”
某只眨巴着大眼睛,“您要是不强迫我侍寝,我就去!”
你以为你吼了姐,姐就不敢膈应你了?
“你……”即墨萌隐约觉得自己的火气又被她轻易的撩拨起来,他其实很恼恨这样的自己,完全背离了自己从小学习的东西,更不是他想看到的。
而众人,看着这一幕,两个身高差不多的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虽然一个看起来怒火中烧像是要吃人的小兽,一个可怜兮兮扮柔弱实则没有半分惧意,他们忽然就诡异的觉得,这样的画面很有爱,就像是一对小冤家闹了别扭在吵架……
这样的想法很莫名其妙,却清晰无比的冲击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楚玉和秦皓然最后看不过去了,终于上前去劝和。
“呵呵,这位小公子,您看时辰也不早了,相逢就是缘分啊,不若我们一起找个地方去喝一杯?”
“是啊,一起走吧,墨小姐应该也累了,咱们就别再打扰了。”
两人一边一个,硬着头皮说着自己都觉得无力的话。
即墨萌慢慢压下那些激烈乱撞的情绪,盯着她又问了一句,“你到底去不去?”
“奴家不是都说了么,只要您不强迫我侍寝,就去、”
“我不会强、迫、你、侍、寝、的。”
“那我就可以放心的去了。”
即墨萌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背影还是那么尊贵威严,不过脚步可没有以前的从容了,多了某些控制不住的情绪。
楚玉跟着离开时,多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些似有所悟的笑意。
秦皓然落后一步走的,他问了她一句,“那首歌……若是有机会,你可愿意当面唱给我那位朋友听?”
某只毫不犹豫的答应,“没问题!”
秦皓然离开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身说了一句话,“你是第一个可以让他如此失态失控的人。”
闻言,某只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难道这样不好么?”
秦皓然心底一震,半响,才复杂道,“他的身份是不同的。”
某只嘲弄的笑了一声,“所以,他就该活的像个没有自主情绪的机器?生气了不会吼,高兴了不会笑,伤心了不会哭,七情六欲都抹杀掉,只能按照别人规划的那样,当一个合格的摆在那里的主子?”
秦皓然变了脸色,“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来的命运,不是……”
某只不客气的打断,“扯淡,命运从来都是自己掌控的,是想当个活生生的人,还是冰冷的机器,都是自己的选择,扯那些没用的,都是逃避的懦夫!”
半响,秦皓然僵在原地,终于有力气迈开腿时,他道,“你和倾城不一样。”应该是和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某只眸光一闪,又恢复了不着调的样子,“当然,哥哥是男子,我是女子。”
秦皓然也没有深究,又道了一句“刚刚那些话,我会说给他听的。”然后,离开了,再没回头,背影透着一股遗世独立的出尘飘逸。
某只盯着大门的方向,半响没动,心底哀嚎的叹息一声,刚刚她怎么就对那只小包子心软了呢?难道真的是母爱泛滥了?
好像从那一晚在暗室里开始,她对他就有点心软了,她前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无忧无虑的疯玩,可他却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练武,就算是坐上了那个位子,也是被迫无奈的,她还记得自己问他喜不喜欢当皇上时,他回答的语气是不该属于一个十岁孩子似的苍凉,令人心酸。
他过早的成熟,甚至老去,只为了在众人眼里,看起来更像个皇上!
皇上也是个人啊,然而,在大臣们和天下百姓眼里,那个位子上坐着的不管是谁,都必须要像神一样强大不可摧毁!喜怒不形于色、一言一行都必须对得起皇上那个身份,没有自己的一点情绪,一切只为了那个皇位。
那层身份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困住的不止是身,更是心!
成年人也就罢了,可是换了这么大一个孩子,从小就要受这种虐待,她这颗受前世文明教育浸染了二十年的心还是接受不了。
所以,她今日表现的种种也都有点失控了。
站在二楼上等人时,会在心底盼着他来,看见因为他因为那两首歌陷入自责的痛苦却还在强忍着时,她选了那首搞怪的歌曲想要缓解他压抑的情绪,等到他离开时,他又一次明明发怒却努力克制,她故意刺激他,逼着他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发泄。
她也知道他是皇上,责任太重大,有太多的逼不得已和身不由己,可是……
“小姐,属下知道您的心意,可是他终究是……”
某只叹息一声,“我知道,我会把握好分寸的,我也只不过是想在允许的范围之内尽量让他活的别那么……”
闻言,墨水看向她,被她眸底清晰的怜惜所震动,忽然躬身道,“属下代故去的先皇和娘娘谢谢小姐了!”
周围没有人,只除了一脸淡然的某只,神色动容的墨水,和有些茫然的玖岚。
“你果然是先皇的人。”某只的声音没有一丝的震惊和意外。
墨水一五一十的道,“是,属下原本是苍龙卫的暗卫,从小被秘密培养,十二岁时,被先皇送到将军府。”
“嗯,父亲知道么?”
“……应该是知道。”
“好,以后你还是我的七色彩虹卫明白么?”
“是,属下不会忘却!”
“嗯,去准备吧,晚上不是还要去见他么。”
墨水领命退下了,玖岚才不敢置信的问道,“小姐,难道墨水……”
某只转身,往自己的雅间走去,“没事,我以前就知道,父亲也知道,一早就默许了的。”
“那以后……”
“还是和以前一样,我相信他!”
“是!”
某只回了雅间就休息了,手里攥的玉佩搁置在收放贵重物品的暗阁里,叹息一声,锁上。
而即墨萌上了马车后,楚玉也舔着脸跟了上来。
花若风马鞭一甩,车子平稳的往皇宫而去,沉香的气息撒了一路。
车里的气氛很沉闷。楚玉之所以上来,就是看他心底不舒服,想劝一劝,可张了几次口,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唉,要是兰漓或是倾城在就好了,他们几个人里,皓然太清冷,对谁不太热情,话也少,更不会说好听的,他嘴巴倒是甜,可又不会安慰人,尤其还是安慰眼前少年老成的人。
倾城善解人意,口才又好,最会讲各种道理,可惜现在不在,兰漓脾性温润雅和,说话都轻柔,最是会暖人心,然而现在却成了最需要温暖的那一个,唉,他有点懊恼,皓然没事点那两首歌做什么呢,这不是添堵么?
虽然歌是好歌,他们听了都深受感动,若是能传到倾城和兰漓的耳朵里,更会是触动不已,可偏偏这些对皇上来说,是一种愧对,是内疚,是自责的折磨。
半响,楚玉脑子一抽,做了一个作死的动作,模仿着某只的造型,脖子晃动,脑袋转来转去,且还自以为搞笑的唱了一句,“感觉自己萌萌哒……”
外面,正赶车的花若风抖了一下,觉得某郡王爷是不是疯了,知道您想哄主子开心,可是也不能手段这么恐怖吧,学谁不好,偏学某只……
难道不知道这是主子的死穴吗?
楚玉没唱完,就被即墨萌黑沉的脸给噎住了,嬉笑的脸变成哭丧脸,他这不是觉得那首歌真的很活泼嘛,他真的没有别的映射意味……
“你那脑袋是不想在脖颈上待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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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继续二更,嘻嘻
木禾在这里说明一下,一般下午都会有二更,除非木禾下午有事,会在一更里给妹子们说不要等的。
更新的时间,一更,一般是中午一点左右,二更,是下午四点左右。这是大体的时间,偶尔会有小的变动,因为木禾是上班期间抽空码字,所以有很多的不确定性,如果忙了,就会往后拖一点,如果清闲些,就更新的早,嘿嘿,望妹子们多多体谅。
二更送到 兄弟妻、不可戏
“你那脑袋是不想在脖颈上待着了?”
语气冷飕飕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帮着他脑袋搬家一样。
楚玉忙脖子一缩,猛烈摇头,“绝对不是!微臣的脑袋才在脖子上住了十三年,还想继续住下去,最好能地老天荒。”
即墨萌哼了一声,“那就看的它老实一些。”
楚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片刻,歪着头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笑着道,“不过……话说,皇上,那个其实……”
“要说什么就痛快的说!”即墨萌不耐的道。
楚玉摸摸鼻子,他这不是担心您会生气么?“难道皇上不觉得墨宝其实真的很有才么?”
即墨萌下意识的蹙眉,琉璃般的眸子看向他,“你觉得她很有才?”
“是啊!”楚玉掏出那张纸,细心的展开,“你看这首桃花诗词,我敢说就是皓然和倾城写也未必能越的过去,之前,你是没注意皓然的神色,眼珠子都亮了,还有这字,咳咳,这要是叫丑,那天下谁敢说自己写的美?”
即墨萌忽然伸手把那张纸抽过来,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这诗词你可是背过了?”
楚玉不明所以,下意识的点头,“背过了啦,若是以前那些老夫子们作的诗词,让我背一天也不一定背的过,枯燥无趣的很,可是这一首,嘻嘻,我一看便喜欢的紧,居然过目不忘了。”
“你很喜欢?”即墨萌的语气更加不明了,眼神瞅着他也是幽幽深深的。
楚玉心底毛毛的,“难道……不能喜欢?”
即墨萌心里懊恼,不知道该怎么去排解那种莫名的情绪,更不知该怎么解说,他总不能直接挑明,那个笨蛋将来会住进他的后宫、会是他的女人……
这样倒是显得自己是多么小气计较一样,脑子里忽然想起之前某只说起的争风吃醋,整个人更是不太好了。
楚玉见他的眉头越蹙越深,像是被什么难解的东西给困住,不由的奇怪,“皇上,您到底是怎么了?你我虽是君臣,可也是手足兄弟,在朝堂上,微臣是臣您是君,可在私底下,您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闻言,外面赶车的花若风也是为楚玉的情商捉急,难道就非得逼主子说的那么明白?主子是多么傲娇的……
“好,既然你这般说,我也就不客气了。”即墨萌此刻也放下了皇上的身份,不过神色端的很正经而严肃,然语气别扭,“你今年已经十三岁,早已知晓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该是知礼数、懂伦常……”
楚玉似懂非懂的打断,“等等,皇上您告诉我这些难道是……”语气一顿,有些不敢置信的道,“难道是让我懂得避嫌?还是和墨宝?”
花若风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艾玛,您终于是开窍了,可急死他了。
即墨萌却是在心底懊恼死了,努力绷着小脸,依旧是一幅正经严肃的样子,好像探讨的是多么认真的事,“对!”
楚玉消化了半天,还是觉得挺匪夷所思的,半响才哭笑不得的道,“您这是在警告我,兄弟妻、不可戏是不是?”
闻言,即墨萌的神情变得不自在了,耳后有点可疑的红,“我哪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劝诫你要懂得男女有别……”
楚玉这会儿算是彻底大彻大悟了,当初墨将军离开时,留下墨宝一个人,请皇上照拂,其深意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的,只是他一直大大咧咧的,又觉得彼此都尚且年幼,根本就没往别的心思上想,谁知如今……想明白了,再看即墨萌别扭羞恼的神色,忽然就很想笑。
即墨萌瞪着他,见他闷笑的肩膀都抖起来了,不由得低吼,“再笑,朕就摘了你的脑袋!”
看着从来一板一眼、规规矩矩、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刻气急败坏的模样,他笑得更是开怀,忽然也更深刻体会到了之前某只的做法,原来真正的深意在这里,看到他如此鲜活的表现出一个人的情绪,那份无言的动容和心酸真是……
“好,好,我不笑了,呵呵呵……皇上,您说你这么在意,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啊,之前那次您问我大婚的事,也是在映射这个吧?呵呵呵,早说了,我不就明白了,兄弟妻、不可戏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谁说那个笨蛋是妻了?”
“好,不是妻,是妃行了吧?”
“我也没说她、是、妃!”
“那不然是贵人?”楚玉假装不懂的在考量,“依着墨将军的功劳,封人家的女儿为贵人是不是稍稍低了点?”
“你的脑袋又不想要是了是不是?”
楚玉见人家又想急了,忙笑着摆手,“当然不是,嘻嘻,我明白了,不管份位高低,都是你的女人,微臣以后一定与之保持距离,绝不越雷池半步,呵呵呵……”
即墨萌哼了一声,不想再和他纠缠这个问题,略显粗鲁的把手里的纸遮起来,随意塞进车里的暗格子里。
楚玉撇撇嘴,有点心疼,唉,那原本是他的哎,就因为人家吃醋,被无情的没收了。
不过,脑子里一动,想起别的事来,不由的皱眉提醒,“皇上,那个我总觉得皇舅好像对墨宝过于……”
那块玉佩,他是熟悉的,那是皇舅带了很多年的贴身之物,很是喜欢,而且,男子送玉佩给女子,本身这深意就不得不让人多想啊。
闻言,即墨萌的神情一下子复杂了,琉璃般的眸子幽深暗沉,无形中散发着属于帝王的威严,还有帝王的高深莫测。
见状,楚玉在心底叹息一声,就在以为他不会听到任何回答时,即墨萌却开口了,“朕若是有心,不管是谁,也抢不走,朕若是无心,谁给,朕也不会要!”
这一声宣告,掷地有声,楚玉懂了,因为懂得,心底除了对皇上的敬佩,还有不安。
作为皇上,有这样的霸气雄心是好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想要便会用力守住,不想要谁也勉强不得,可是这一切都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才能支撑。
在这之前,就会有太多不得已的取舍和无奈,若是到时候……他不敢再想下去。
马车进宫前,落后几步的秦皓然打马追赶了上来,见状,楚玉眸光闪了闪,即墨萌的的神色也有些复杂,秦皓然却面色不变,淡淡的说了句,“好久没与皇上一起下棋了,今日切磋一番可好?”
闻言,楚玉一愣,不是因为秦皓然的提议,而是他说话时的语气,与一个月前居然一样了。
即墨萌心底的愕然不亚于楚玉,不过是面上不显罢了,“如此甚好,朕前些日子正巧研习了一局,今日便派上用场了,一会儿皓然可要多用些心应对。”
秦皓然淡淡的一笑,“可巧我也刚好学了几招,就不知是不是能应对皇上的妙局了。”
楚玉欢喜的一抚掌,“哈哈,那我观战,给你们当裁判!”
闻言,即墨萌毫不客气的损他,“就你那水平能看出高低好坏来?”
秦浩然也不冷不热的附和了一句,“看不出高低好坏也也就罢了,可莫要做不了一时半刻就开始捣乱,坏了别人下棋的兴致。”
楚玉闻言,不乐意的指着两人抱屈,“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好么?想当年学棋的时候,我也是有去听老夫子讲过的……”
“是去听过,可惜是闭着眼睛听的。”
“不错,为此,还被夫子罚站。”
“你们……这么揭短也太没有兄弟之谊了吧?”楚玉夸张的哇哇叫,“再这样,我也不客气了,要扒当年的糗事就一起,看谁比谁丢脸的多……”
“肯定是你最多!”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
楚玉心底酸酸而又畅快的震动着,面上却恼恨不已,“还是不是好兄弟?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打开车门,作出一副要跳车的模样。
即墨萌和秦皓然都无视的瞥开脸,花若风眼眶有点酸胀,猛地甩了一下鞭子,马车进了宫门!
过去的一切,只是短暂的离开,都会回来的吧?
宫里三人重新聚在一起,虽然少了两人,却谁也没有再提,不过秦皓然把某只说的那些话都原封不动的转述了一遍,最后他说,“皇上,您也许可以试试。”
楚玉也郑重的举手,“我也支持!”
即墨萌苦笑一声,“何其艰难!”
苍凉无奈的一声,浓缩了多少心酸,有时候,大道理每个人都懂,可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就会被层层束缚给捆绑的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谁不想活的自由自在、任性妄为,可是别人允许么?
在这个皇宫里,稍有一步行错,便是满盘皆输,便是人头落地,到时候,那些鲜活的字眼,便是一场空谈、一个笑话!
……
晚上,即墨萌早早的便去了密道中的暗室,在那间不见日月的冰冷房间里,他不停挥动着手里的剑,剑气锋芒凌烈,带着那股说不出的苦楚与挣扎,逼的花若风几人都抵抗不住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这一方天地,只剩下他一个,孤单寂寥,唯有不停的在其间挣扎。
矫若游龙、翩若惊鸿,只是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承载着太多太多、似是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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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到,今天少了点,因为周五,嘿嘿,木禾要早下班去接小包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