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的妻子知道那几个犯人的容貌,我想请她帮忙绘图寻找。另外,想让她帮忙安慰一下我的父亲,他现在正在住院,马上就要动手术,很危险。可不可以请这位小姐暂时留下帮我安慰他,直到他进入手术室吗?”长谷平看了一下我们两个,冷静的讲出了心中所想。
我不了解他到底与徐丽丽是怎样的父女关系。但那个小姑娘死的很惨倒是真的。我犹豫了,但是景容却道:“我们没有这个义务。”
他讲的没错,我们是没有任何义务。
可是我却没走,道:“我想帮徐丽丽找出凶手,她死的很惨。景容,她就死在我面前。”
讲这句话的时候两个男人似乎同时露出了悲伤的表情,我觉得景容是因为我的关系而那个长谷平大概是因为她的女儿。
“好,只要你愿意。”景容并不会要求我做什么,这就是他不同的地方。
“谢谢,呕……”完了完了,孕吐开始了。到底是没躲过这个劫,我捂着胸口跑到卫生间将刚刚的饭全部吐出来了。一粒儿都没剩下来。
怀个孩子不容易,而我在短短的时间内经历了两次,这真的很要命。
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晃的,还好景容扶住我将我抱到了床上,然后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办好了。”
“嗯。”我看到那个长谷平出去了,就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景容没有回答,他的打了个响指。两只小鬼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对着我磕了个头就不见了。原来,景容将小鬼召唤了过来。这点我就办不到,于是道:“其实有一件事很奇怪,那些人为什么没有碰我。我是说,我打算和他们拼命来着,但是他们说我身上冷,所以都不敢对我做什么。”
“他们对你有杀意,所以元元做出了反应。虽然他现在是个普通的胎儿,但是通过你的身体将阴气外放还是可以的。只要让他们产生恐惧心理,那么他们就不敢对你做什么。”
景容解释完我又有了吐意,不过还是挺感激元元的。
“因为元元损耗了些力量,所以你的反应才会这般强烈。否则,他应该是个乖孩子。”
“嗯,我要多谢元元。”没想到他变成了普通的胎儿仍然在保护我,真的很期待他再次出生。这次我就能抱着他来回的走来走去了。
“嗯。”
“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嗯,你到底怎么会牵扯到麻烦中去的?”
“这说来,有点话长。”
我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仔细的讲了一遍,然后景容听得握拳。道:“我去将她的尸体找到,然后找到那三个人。”
感觉景容在气愤,我知道他一定不会轻易饶过那三个日本变态,所以嘱咐道:“你要小心,这里是国外,呕……不行,我去卫生间蹲着吧!”
我又吐了一会儿出,整个人就虚的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景容将小鬼留下来一只,道:“我出去一下,首先要给你买手机,然后去找她的尸体,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有小鬼照顾我,自己都放心了。看来以后,无论走到哪里身边都要带只小鬼了。
景容点了点头,道:“这次不许再乱跑,知道吗?”
“知道了。”
我点了下头,觉得自己已经支撑到极限,也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连景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长谷平坐在我的床边,很认真的看着我。似乎在通过我看别的人。我觉得,他并不是对自己的女儿无动于衷,只是不习惯?
看到我醒了,他才清醒过来。道:“他出去了,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他将手机放在我的面前,然后道:“谢谢你留下来帮我,现在可不可以帮忙绘那三个人的图?”
“可以,但是因为当时灯光太暗,我有些看不清。”
“或者,你直接凭照片认人就可以了。”
“你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吗?”
“不,只是大概猜测。”
长谷平转身让人去请日本的警察来。然后仍坐在我的身边,道:“你很像她,我以前看过一次她的照片,还是十岁左右的时候。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是吗,对了,赎金,为什么会有人抢赎金?”
“有人想趁机发下财而已。但是这件事已经解决了。”
“之前,你拒绝了交赎金吗?”
所以那些人才对徐丽丽做那种事?
“不,但是我曾提议考虑,因为他们要的是钻石,这关系着我们公司几千名员工的一年的生活,所以没有办法我必须考虑,而且也想压一下他们的气焰。”
“原来是这样。”我没有说明,因为他的考虑才导致了那个小女孩被欺负的事情。因为即使说了事情也发生了。
“你是个温柔的女孩儿,其实我知道,因为我这个决定才让他们伤害她吧。”
“……”他竟然猜到了,我没有出声也没有点头。这时有两个很有礼貌的警察走进来,而且还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性。她们将许多的照片一个一个的摆在我的眼前,我注意的看着,结果只认出一个人来,那个人就是在徐丽丽睁开眼睛后。狂笑着击打她的身体的变态,我对其的印象很是深刻。
女警对着我点头,然后与长谷平讲了几句就离开了。
她们竟然没有问我细节,这让我松了口气,而长谷平道:“因为她们不懂中文,所以委托我问你当时的情况,可以讲出来吗?”
“他们可以找一个翻译,或者等景容回来……”我不想在一个父亲面前讲那种事。真的很残忍,就算他看着不在意。可是他坚持道:“我想听。”
我看到他眼中的坚决,于是就将细节讲了出来。其实讲这些对我的压力也很大,过程之中我的拳头都没有松开。而他看着似乎很冷静,可是我总觉得他只是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等我说完,他道:“我出去抽支烟。”
果然,他并不是如表面那么冷静。很快,他出去又回来了,我看到他的手指有一处红了,应该是被烧了?
可他也没有在意的样子,坐在我面前半天才道:“他母亲怀着她的时候我刚刚十六岁,和你差不多大。”
我很想说,我十九了,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然后听他继续道:“我本来让她打掉还给了她钱,可惜她并没有这样做,在生下她后来威胁我要和我结婚。我当然拒绝了,只是给了她一笔钱打发了。”
点了点头,那个女人是想飞上枝头做凤凰,而如果看得明白的人自然不会让她得逞。
“她是中国人吗?”
“不,她是日本人。不过后来嫁到了中国。”
“是这样啊。”
所以徐丽丽姓徐,随了父姓吗?
“但是最近她妈妈的丈夫去世了,于是她找上了我,想将女儿卖给我。当时我爸爸心脏病严重需要动手术。本来说风险太高他已经放弃了生存的希望,可是却极想见一见这个孙女儿。所以,我将她买了回来。没想到,不知道是谁将她的消息传出去,导致她刚下飞机就被绑架了。”
“原来是这样。”这个小姑娘可真是倒霉,被妈妈卖了,又因为爸爸的家世太好而被绑架。
长谷平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你是新婚蜜月吗?”
“嗯。”不知为什么,话题的突然间转变让我脸上微微一红,而长谷平却道:“其实你还很年轻,应该需要再考虑一下结婚,年轻总是容易做错事。”
“我已经十九了。”
“哦?”
长谷平道:“你幸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