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魏瑜瑟瑟地说。
“说说看!”
“我是魏国公长女,睿亲王妃魏瑜!”
“你可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清?”
“什么意思?”
李元睿目光深寒地盯着她:“你是女子,而且是已经出嫁的女子,可以单独和男子在一起品琴吗?”
魏瑜这才算听明白了,解释道:“爷您别听他胡说八道!那天我去般若寺,路上听到琴音就绕过去看了看,正好看到他在夕阳下抚琴,然后就听了一会,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
说到这里,她突然明白一件事。
她又被葛深云给阴了!
那家伙武功那么高,一定是知道睿亲王就站在外面,然后故意那么说的……
“这个家伙!”她突然一脸气愤地站起来,不料,龙时久也不知道怎么驾的马车,猛然加速,魏瑜一个站立不稳,不由自主往前扑去。
“呀!”她惊叫一声,就这样,又扑在了睿亲王的腿上。
“呃……”她尴尬地抬起头说:“我刚才突然想到,他故意那样说,一定是在阴我!”
“是吗?”他低头,正好对上她的脸,距离不过咫尺,呼吸可闻。
看到他放大的脸,魏瑜的脑子顿时呈紧急缺氧状态,脸蛋通红,脚下用力稳住身子,手忙脚乱地想从他身上爬起来。
不料,刚刚将上半身撑离他的胸口,马车竟突然又是一快,刚爬起来的魏瑜再次扑倒在他怀里,而且,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李元睿的脸色顿时变了,呼吸也微微深重,伸手将她提溜起来放到旁边的座位上,沉声道:“好好坐着!”
感觉到他似乎很嫌弃自己,魏瑜急了,抓住他的胳膊说:“爷,我说的都是真的!葛深云那个家伙根本就在胡说八道!他没有特地弹琴给我听,我也没说过什么出神入化,荡气回肠,绕梁三日而不绝之类的话!不不不,我只说过出神入化,那是实话……”
李元睿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眼神顺着她的脸向下,看着她抓住他胳膊的手。
魏瑜却没有放开,而是瞪大眼睛问:“难道,爷您这是吃醋了吗?”
李元睿眉头一皱,想将胳膊从魏瑜手里抽出来,却是没抽动。
“是吗?是吃醋了吗?是不是终于发现,您对我也是有男女之情的?”她眼里放出精光。
“放开我!”他低声喝道。
“不放!”
“回去以后,给我把《女诫》再抄写一百遍!”
“你杀了我好了!”
“……”
龙时久一路赶着马车哼着小调,觉得身为一个马夫其实也挺好的。
只要想想睿亲王殿下那隐忍的样子,他就觉得生活变得有意思多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来着……好像七八年前吧?这两人每次见面都弄得剑拔弩张的,这次他们家爷干得漂亮!弄这么一仪仗队,声势显赫地向葛深云示威:魏瑜是睿亲王妃,跟他再没关系!
不过,那个葛深云的内力……太可怕!
龙时久捏捏自己还隐隐作痛的右手,心道这两人要是比武,不知道谁胜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