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刻钟之后,她又给她诊脉,这回,完全正常……
她将二夫人的眼皮撑开,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显得很红。
不得不说,她这癫狂疯魔的模样,这双血红的眼睛还真是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你家夫人是不是这两天都没睡觉?”魏瑜问旁边的丫鬟。
“……夫人睡得不好,不过,是睡了的。”其中一个丫鬟回答。
眼睛太红了,就算两天没睡觉,也不至于这么红吧?
魏瑜突然俯下身,在她眼睛处闻了闻。
一股浓烈的脂粉味扑面而来。
魏瑜皱了皱眉,都成这样了,还涂脂抹粉?
她转身命两个丫鬟:“你们,把夫人身上的脂粉味弄干净。”
两个丫鬟听命而行,将刘氏的脸、脖子一阵擦洗。
然后,魏瑜再次闻了闻她的眼睛,有股淡淡的腥味。就像……蛇的味道。
“娘娘,她怎样了?”老夫人又忍不住问。
魏瑜站起来,说:“二舅母家里,可有患精神病的?”
“这个……”陈伟业竟貌似不知道,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摇头:“阿柔曾经家逢巨变,只剩她和她父亲两人,这关于她老家以前的事情,为了避免触及她的伤心事,我们一般都不问。更别说……问这种问题了。”
魏瑜点点头说:“她的身体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看这症状,像是得了疯病。有可能是潜伏多年的遗传性疯病。”
“啊!”陈伟业顿时面色苍白。
老太太究竟比较能沉得住气,想了想说:“伟业,你不妨派人去请亲家公来。”
这意思是,她家里是不是有人有精神病,问一问她父亲不就知道了?
陈伟业点头,默默地出去了。
“外祖母,她再睡一会就会醒来,我先回去了。”魏瑜说。
“劳烦娘娘!”一众人跪送她离开。
出去的时候,在外面等着的陈伟德连忙问她:“娘娘,弟妹她怎样了?”
“像是得了疯病。”魏瑜说。
陈伟德眉头皱得成了个“川”字,痛心疾首地说:“怎么会这样!好好的……该不会是操劳过度的缘故吧?”
“操劳过度?”魏瑜不解。
“哎!您大舅母身子不好,母亲年纪又大了,这些年来,全靠弟妹一个人里里外外打理着这个家……当真是辛苦她了。”
魏瑜见他这般痛心疾首,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问他:“听说大舅舅遇险,可有受伤?”
陈伟德摇头:“幸亏有位侠士出手相救。”
“那小贼呢?可抓了?”
“嗯,现在在衙门里关着呢!”陈伟德说。
“可得好好多关些日子,别让他再出来害人了。”
“是。”陈伟德说。
在往梧桐园走的路上,雪青眉头紧皱地说:“娘娘,这陈家接连出事,我怎么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呢?”
魏瑜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揉揉她的脑袋说:“丫头,你经历的事情多了,感觉也变得敏锐了。”
雪青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头,幽怨地说:“娘娘,您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好像您很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