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意思?”陈家三人都被车老夫人这突然的尖叫弄糊涂了。
“你既然要还银子,就要按照借据上写的,连本带利一起还。你们弄八十万两来,什么意思?还不够零头的!”车老夫人冷笑着说。
陈伟德一听,还以为这老夫人病糊涂了,笑着用安慰的语气说:“老夫人,本来,算上利息,一共是七十二万两,不过,我们准备了八十万两,不是八十两,也不是八万两,是八-十-万两。”
说着,他将手里的小箱子递过去:“这是八十万两银票,您清点清点?”
谁曾想,车老夫人竟突然就骂开了:“八十万两?你借我们七十万两,说好三天之内还,三天没还得了,就按一天两分的利息,这都多少天了,五十天了吧?你要还银子,得还多少银子?我想着,你们那宅子还算有些底蕴,凑合着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拿八十万两银子来,这是打我们车府的脸,还是打你们陈家自己的脸?”
陈伟德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莫名其妙地问:“老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写的是一年两分利,怎么会是一天两分利?”
“咦?我说你们陈家好歹是世家望族后代,到了你们这里,怎么就如此不像话?”车老夫人扯着脸就教训开了。“日两分利不是你自己当初主动这般写上的?这会又混赖,算是怎么回事?”
陈伟德觉得,车老夫人真的是病糊涂了,他是真的不想再跟她扯这个,于是转而对车若水说:“车大人,您看这?”
车若水为难地说:“当初,我说不要写什么借据,你非要写,这事……你也知道,我是没什么钱的,那些都是老夫人和夫人的嫁妆,这事,还是听她们的吧!”
“不是,车大人,我是说,利息的事情。我写的是年两分利,老夫人是不是病得有些糊涂——”
“我清醒得很!”车老夫人说。“你写的,就是日两分利!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陈伟德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皇后娘娘最后说的那句话:“遇到事儿,不要怕!有本宫在,没人能动你们分毫!”
陈老太太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头了,说:“车大人,车老夫人,你们的意思是,伟德写的借据上,是日两分利,而不是年两分利?”
车夫人一脸为难地说:“的确是这样的,我也亲眼看过。”
“可否将那借据拿出来我们看看?”姜还是老的辣,陈老夫人很快镇定下来。
“想看借据?那就等公堂上看。现在,我是不会给你们看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抢了毁灭证据?”车老夫人说。
陈伟德沉吟了一下,说:“当时,我还写了一份在官衙备了案。当时,好多人都亲眼目睹的,谢文书亲自查看核对过,内容完全一模一样。”
“你的意思,要对簿公堂?”车老夫人一脸强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