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若水脸色很难看,看了看裴英。
“裴英,车若水,还有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魏瑜眉目间,充满着一种凌然不可侵犯的强悍。“你们谁认为我做错了,不该管此事,尽管上折子,让皇上废了我!甚至处死我!”
说着,她拿出凤印,对着车若水说:“但是今天,我还是皇后,是谛言法师指定,先帝钦定的皇帝原配嫡妻!我的命令,你必须遵从,否则,我可以直接命人处死你!”
这是魏瑜身为皇后以来,第一次用她生杀予夺的的特权。
车若水面如死灰,终是不得不跪下,说:“是,微臣遵命。”
车若水的话一落音,当即,现场的女人们都欢呼雀跃,有的哭,有的笑。
然后,不知谁先带的头,跪下高呼“皇后千岁千千岁”。
女人们全都纷纷跪下,场面蔚为壮观。
裴英神色极为阴沉,声色俱厉地说:“皇后娘娘,您这样公然违逆皇上的圣旨,就真的不怕群臣弹劾,将你废黜吗?”
“良王,你身为大禹第一学院的山长,号称天下儒生之首,公然支持这般明显损人利己的律法,就不怕人说你戴了太多绿帽子,吃了太多软饭,所以心理扭曲变态?”魏瑜反问。
裴英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指着她骂道:“你堂堂皇后之尊,竟会说出这般粗俗,这般不可理喻的话来!你不配为后!不配!”
“你是在说谛言法师的八字和得不对吗?还是说先帝眼神不好?”
“你——”裴英气得嘴唇直哆嗦。“好,很好!你会为你今天的言行付出代价的!”
“本宫拭目以待!”魏瑜直视着他。
裴英气愤不已地甩手离去。
最终,这场闹剧,以车若水暂停执行财权转移,女人们欢呼一片而告终。
魏瑜是在一片歌功颂德的欢呼声中回到的梧桐园。
姚念珍、陈念诗等人一直跟着她,回去以后,俱都大赞皇后娘娘威武。
然而,魏瑜始终都绷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娘,您在想什么?”陈念诗问。
“我在想,裴英这番回去,肯定会召集江南贡院和金陵各大学院的大儒,联名向朝廷递交废后的折子。”魏瑜说。
姚念珍面色一变,说:“娘娘,裴英肯定会胡说八道!要知道,众口可以铄金啊!如果被他刻意扭曲,导致仕子集体弹劾,到时候…….”
“是啊!”魏瑜皱眉。“我并不怕被废。但,不是现在。”
现在,她还不能失去这个身份。
女子学堂面临着取缔,女子财权面临着转移,她有皇后的身份,还能做些甚么,否则,很多事情,都会有心无力。
“那……我们要怎么办?”陈念诗问。
魏瑜咬了咬牙,说:“既然闹起来了,那就干脆和在一起,闹他个天翻地覆!”
“和在一起?什么意思?”她们都不甚理解。
“金陵会试的事情,还有这个。”
“怎……怎么解决?”姚念珍瞪大眼睛问。
魏瑜说了一个字:“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