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瑜点头:“那我们都想想办法,物色一个好的吧。”
事实上,想要找个好先生,绝不容易。
城里那些好的童生私塾先生,是非常挑学生的。
一旦教出个进士,或是更大出路的孩子,对他是莫大的荣耀。
教女孩子能有什么用?
女孩子又不能参加科考。
当然,如果给的钱足够多,或许也会有人来。
但,为钱而来的先生……在这个年代,读书人普遍对金钱有种看不起的厌恶情节,如果是为了钱来的,恐怕绝不是什么好先生。
两人物色了好几天,又是贴告示,又是托人找关系,始终难有入眼的。
然而,这天,门房一脸奇怪地进去禀报,说是外面有人来应征做先生。
当时,魏瑜不在,只有姚念珍在。
姚念珍有些诧异地问:“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年轻的公子。”门房说。
“年轻公子?”姚念珍觉得有些奇怪。“让他进来看看。”
不一会,门房果真带进来一位年轻公子,二十三四的年纪,穿着身黄色稠衣,一看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你是?”姚念珍问。
“在下陈宇通。”公子说。
“你是陈家人?”姚念珍问。
“是!”他姓陈,不是陈家人是什么?
“您想来我们祥瑞书院做先生?”
“正是!”陈宇通说。
“我看你穿着不俗,你为何来祥瑞应征做先生?”
先生的薪水又不高,还挺累人。
“因为……我是陈家人啊!”陈宇通说。
陈家对娘娘的支持,是不遗余力的。
这说法与姚念珍估计的差不多,她几乎立刻就相信了。
“那……你可考了秀才?”
“是!我已经考了秀才。”他挺了挺胸。
“师出何门?”
“在下出自江南贡院童生院。”陈宇通说。“师承刘德人先生。”
姚念珍眼前一亮,出自江南贡院,不正是她们想找的正统吗?
更何况,刘德人是此人,是个名师。她也有所耳闻。
她当即拍板定下了。
后来她试听了一节课,看到学生们摇头晃脑读书的氛围,果然很有正统的味道。
然而,第二天,魏瑜来了,就出事了。
那时魏瑜刚上完课出来,就见他探头探脑地在学舍外面。
魏瑜已经听姚念珍说过了,走过去微笑着跟他打招呼:“陈先生。”
那陈宇通顿时满脸堆笑,一双眼睛直往魏瑜身上扫,手忙脚乱,结结巴巴地说:“皇……皇后娘娘……那个,在下陈宇通,见过皇后娘娘!”
魏瑜微微皱眉,点点头,转身回了教舍。
怎么一脸猥琐之相?
是她看花眼了吗?
好容易招到个先生,魏瑜也没跟姚念珍说什么。
谁料,当她上茅房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哎哟”一声,雪青和桔梗出去一看,就见那陈宇通趴在茅房外的缝隙处,一动不动。
雪青忙叫来了常宁和陈欣。
原来,他竟是想偷看魏瑜如厕,被不知哪位好汉打出的飞石给点穴定住了!
常宁和陈欣将他一顿好揍,扔出了祥瑞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