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最近病得如此频繁,魏瑜不由皱了皱眉。转头看了魏皖一眼。
魏皖别过脸去,却是不敢与魏瑜的视线正面相接,对紫燕说道:“公主服药之后就会没事的!请姑娘派人随我去御药房取药。”
“是!”紫燕回答。
“公主,王妃,下官告退!”他垂着头说。
“嗯。多谢魏太医。”昭歌说。
他深深地看了昭歌一眼,转身离去。
紫燕也跟着去了。
看屋子里没人,魏瑜一脸凶相地问昭歌:“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昭歌却躲着她的眼睛。
“生病!”
昭歌垂下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心里想——”
“该断则断!想多了只会自苦!”魏瑜抓住她的手。
“我……只是想看看他。”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魏瑜手上。
那是昭歌的眼泪。
她心里一痛,一把搂过昭歌来,却是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好。
她无力左右皇上的决定,更无力消解他们两人之间的爱意……
不多时,李元睿就来了。
昭歌打起精神说了些话,又打趣了一番魏瑜小时候追着李元睿的事情,两人便告辞回去了。
路上,李元睿见她面带凄然之色,神游太虚,半天不跟他说一句话,终于忍不住问:“你就不问问,你的中馈之权是不是要交出去一半?”
魏瑜这才从昭歌的世界里醒过来,补问了一句:“我的中馈之权是不是要交出去一半?”
“如果是呢?”
“那我就把睿亲王府最重要的事情交给她!”魏瑜一本正经地说。
李元睿脸色一黑:“最重要的事情?什么是最重要的事情?”
魏瑜嘿嘿一笑:“现在,睿亲王府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延绵子嗣。我就将您纳新人进府的事情全权交给如平妃,让她一年给你纳上几房,滋滋,那烦琐滋味我是尝过,足够她忙的了!”
李元睿瞅着她,深觉此女被葛深云那个腹黑种子带坏了。
在裴如小月子期间,魏瑜去看过她两次。
第一次,是在她进宫回来的第二天。
去了以后,秦妈妈说是去通报,回来却面带难色说,如平妃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刚刚明明醒着,这会却晕了过去。
魏瑜心知她大概是不想见自己,于是便打道回府。
后来,又过了几天,陈妈妈说如平妃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她身为王府的主母,理应去看看她。
于是,魏瑜又去了。
这次,她倒是没有装睡,只是,语气极为淡薄,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
自己好歹也算是帮她捡回一条命,她却没有一句感激之词,还给她摆脸子看,真真是个白眼狼!
魏瑜自己也觉得挺没趣的,略坐了坐,问候了几句,送了些补品便准备离开。
岂料,这时李元睿却来了。
裴如一看到他,立刻就脆弱了,眼泪汪汪地挣扎着起身给他行礼,李元睿摆摆手,示意她坐下休息。
“你身体好些了吗?”李元睿问。
“妾身好多了!”裴如回答,与刚才相比,话也多了起来。“多谢爷记挂着。”
“好好养着身子。以后还会有孩子。”李元睿说。
魏瑜心里狠狠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