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斐驱车,把楚情送到最近的一家医院。
医生看到楚情的模样也吓了一跳。但是仔细检查后发现,楚情只是被飞镖的尾羽划破点儿皮,没有伤到颈动脉。
“谢天谢地!”钟斐由衷地说。
他知道,人的脖子上有根大动脉,如果那根血管破了,人就没救了。
他现在才想起来,楚情当时虽然流血,却没有形成喷『射』型出血,就说明没有伤到动脉。不过他当时完全慌了,早忘了这个常识。?? 高浓度诱惑4
楚情被转入监护病房。医生检查后发现,楚情有低血糖、低血压的病征。
旁边有细心的护士提醒,病人下身有出血的现象。
这下医生又严肃起来,他问钟斐——病人有没有结婚。
钟斐莫明其妙,说:“她结婚啦。”
医生告诉他,病人下身有出血现象,不知是来了月经还是先兆流产,不能不小心。于是他建议再找『妇』科大夫来看看。
钟斐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如果楚情因为他的恶作剧流了产,那麻烦可就大了!
楚情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一晕倒,把钟斐搞得人仰马翻。
她恍恍忽忽之中,忽然回到了昨晚的梦里。
她梦到自己被常胜和陌生女人的照片刺激,摔下楼梯流产,医生说孩子没了,大人也因为失血过多,抢救不过来了!
正在这时,她忽然看到常胜跑了过来。他趴到她身上大哭:“楚情,你醒醒啊,你不能死啊!”
楚情想质问常胜,照片中的女人是谁……可是她不管她怎么努力,都发不出声音来。
随后一群人走过来,把常胜拉起来,搀走了。
楚情不想让常胜走,她猛地一起身,哪知用力过度,竟然飘飘悠悠地蹿到了半空中。她回头一看,只见床上停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尸体身上盖了一条白『色』被单。
原来,她刚才掉下楼梯,不仅摔掉了孩子,还把自己的命送掉了!
楚情的魂魄在空中飘『荡』。她并不觉得恐惧,只觉得异常孤独。她的家远在千里之外,她回不去家乡。在这座人海茫茫的大城市里,她只认识常胜的家。
于是她跟在常胜身后,回到了常家。
这本来是欢欢乐乐的一家人,却突然出了这种事,家里的气氛低沉。杨秋月和常莉整天沉着个脸,常胜夜里躲在卧室里哭泣。
楚情想劝大家不要为她难过,可是她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却发现她根本发不出声音,人们也看不到她的形体。
楚情很无助。她想离开常家,却实在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高浓度诱惑4
最后,她来到客厅,停留在了客厅里。
在客厅的东北角,两排沙发对接处形成一个夹角。夹角里放着一张小茶几,茶几上摆着一盆绿『色』植物。
楚情发现自己现在的身子很轻,一片薄薄的绿叶都能支撑住她。于是她悄悄坐在其中一片绿叶上默默发呆,思考自己这短暂的一辈子是怎么过完的!
这天,丧事处理完毕,常胜一个人在家。
忽然门铃响了,常胜去开门,来访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正在发呆的楚情忽然警醒,这女人就是照片上的女人哪!于是她竖起耳朵,要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可巧,常胜跟那女人坐在了绿植两边的沙发上,楚情坐在他们当中,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女人说:“常胜,我已经听说了……我替你感到难过。”
常胜叹了口气,说:“这能怨谁呢,她总是这么『毛』躁,走路不看道……孩子没了,她也……”常胜又开始落泪。
女人忽然握住常胜的手,说:“常胜,我们在一起吧……如果她还在,我不能说什么;可她如今已经不在了!”
“这……这太快了吧?”常胜有些犹豫,他说,“虽然我是家中独子,早晚是要再娶、为常家传宗接代的。可是她的‘三七’还没过,我怕她灵魂不安。”
“呸,呸,呸!都什么年代了,还『迷』信这个!”女人啐道。忽然她又说,“常胜,我有了你的孩子……”
“什么?!”常胜吓了一跳。
楚情也吓了一跳——原来照片是真的,常胜真跟别的女人上床了,她深爱的男人竟然背叛了她!
楚情太伤心了,她放声大哭起来。
哭啊哭啊,猛地,她哭醒了。
“睡个觉都不安生!”旁边有人低声哂笑。
楚情『迷』『迷』糊糊地睁眼一看,身边坐的竟然是钟斐!她吓了一跳,猛地坐了起来。
钟斐却按住了她,说:“你可别掀被子啊,你身上什么都没穿!”
“什么?!”楚情又吓了一跳,忙用被子拥住自己的身体。随后她悄悄把手探进被子里,检查自己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穿。
钟斐看到楚情一副滑稽窘样,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时楚情已经检查清楚——她并不是什么都没穿,只是换了一身病号服。?? 高浓度诱惑4
楚情又羞又恼,对钟斐说:“你就知道欺负我!”
钟斐嬉皮笑脸地说:“你折腾了我一天了,我跟你开个玩笑不行吗?”
钟斐给楚情看表——他腕上那只价值不菲的瑞士表的指针表明,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钟斐给楚情讲了她昏『迷』后发生的事情——经过医生检查,她脖子上的伤只是蹭破点了皮,上点儿『药』就没事了。她也没有先兆流产,因为她根本没有怀孕,她只是月经量过多……等医生得出诊断结论后,楚情已经由昏『迷』转为昏睡,而且一直睡到这时候。
“你可真能睡!”钟斐说。又促狭地问,“怎么这么累?不会是昨晚把52毫米拿回家,跟老公‘嗨’翻天了?”
楚情气了个倒仰!她老公昨晚根本没回家,而且她“大姨妈”来了,她跟谁去“嗨”翻天啊!
她狠狠地斜了钟斐一眼,想还击他两句。
可是因为钟斐提到她了老公,让她想起刚才的梦境——虽然荒诞,却跟真经历过一样真实,直到现在心还像针扎一样难受!
于是她忽然沉默,低下了头。
钟斐发现楚情表情郁郁,不明就里。但是他有自信,自认为是哄女人的高手。
他拿过一只购物袋来,对楚情说:“你原来那身衣服脏了,换上这套吧,这是我刚出去帮你买的……”他又拿出一包圆鼓鼓的东西,递给楚情,“我连这个都帮你买了,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买这种东西——哦,对了,我问过售货小姐,这是最大号的!”
楚情低头一看手中的东西,竟然是卫生巾!她顿时啼笑皆非——钟土匪真是“傻瓜认大个”,什么都要买最大号的。
钟斐把购物袋放到床上,站起身,催促楚情换衣服:“我去外面等,保证不偷看——想来你这身材也没什么料可看!”
“你——”楚情想发作却发作不出来,她小声嘀咕道,“我被你打败了,你比我脸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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