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雪吟,你马上回北京去。”这话不是商量,而是一项死命令,是否没有商量的余地。

雪吟见藤鹏翔眉宇间的刻痕拧得死紧,她隐约察觉到了一缕紧张的气氛,她知道他担忧着自己的安危,可是,她也同样担忧着他啊!如果他一旦有什么闪失,她与念乃还有霓儿可怎么办哪?“不,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才刚来,鹏翔,就让我呆在这里嘛!”雪吟第一次向老公撒了娇,藤鹏翔垂下了眼帘,抬起手掌握住了她削瘦的细肩,深深地凝望着她美丽的瞳仁,她漂亮的瞳仁里倒映着他俊美的轮廓。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你必须离开,要不然,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是的,公安厅大部份警员都被张云豪收卖,他一直就怀疑陆震远与‘暗帝’有来往,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可是,他有一种预感,陆震远与张云豪难逃干系,从今天的送钱事件就可以寻得着蛛丝马迹了。

陆震远的钱并非来得干净,说不定与贩卖军火毒品都有关系。

陆震远对他相当了解,从先前陆震远把那张卡送递给雪吟,他就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万一陆震远在雪吟身上下手,那可就不好办哪!而‘暗帝’敢明目张胆地雪吟从北京接过来,说明他已经把他藤鹏翔的底细摸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之所以不动声色,没有任何要求放他们离开,那是张云豪在无声地告诉他,也等于是在向他宣战,如果他不释柳如嫣,他随时有机会在雪吟身上下手,现在的他,并非是一个人,他要顾及雪吟还有远在北京的儿子。

“不嘛!鹏翔,我要给你呆在一起,我不怕任何危险,我想与你同生共死。”不是说经历过磨难的夫妻才是真夫妻嘛!她知道自己必须离去,知道现情况对于藤鹏翔来说非常不乐观,可是,她就是舍不得离开啊!她怕自己一旦离开,就再也见不着藤鹏翔了,见不着她英俊不凡的老公了,她心底真的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她嘟起红唇,鼓着腮邦子的样子真的很美,美入心扉,也迷晕了藤鹏翔的眼瞳。

藤鹏翔又何偿舍得让她离开,毕竟小别胜新婚,分别了数月,他们也才见面十几个小时而已,可是,他必须把她送走,他不想让‘暗帝’抓住雪吟,再拿雪吟威胁自己,那样的话,他办不成任何的事情,昨天,当他知道雪吟失踪被张云豪绑架去的那一刻,他的心跳都几乎快停止了。

他俯下头,在她唇际烙下了一个轻浅的吻,抬起头,薄唇畔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老婆,我也舍不得离开,现在掌握了他们小部份证据,我已经掌握了他们交易的场所以及时间,接下来的海洲市不再平静,如果你在我身边,会分散我的注意力,你也不想这样不是吗?”

“再说,家里还有念乃与霓儿呢?你要回去好好照顾他们。”雪吟听了他的劝说,也开始想念家里的孩子们来,也是道理,他们两个大人都不在身边,万一俩小家伙出事了怎么办?就连她也被张云豪骗了,如果张云豪再从俩宝贝身上下手,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这样想着,雪吟心开始狂跳起来,是呵!看来她真的必须要离开这儿了。

“好。”她迟疑了良久,终于从红唇吐出一个字,同意了藤鹏翔的提议

“只是,你得向我保证三年后,必须平平安安地回来,我与念乃还有霓儿在家里等着你。”她逼着老公在他面前发誓,她真的害怕失去他,如果他有事,她真的也不想活了。

抬起手指,她抚平他眉宇间的刻痕,记得,藤鹏翔一直都是她心中的神,曾经,不管有任何事,都有他为她顶着,只是,这一次的她感觉了张云豪的是他最强劲的对手,张云豪无论是模样或者是智商都与藤鹏翔有得拼。

“我保证,我会照自己的,放心好了,只要你们好好的,如果能打败张云豪,让他伏法归案,甚至不用三年,一年就可以还海洲市一个太平,我升迁的也有了希望,好好地照顾爷爷与俩宝贝,爷爷年纪大了,下半年,他也要退职了,退职期间,也不想让他发生任何的不幸,这边的事情你不要给爷爷讲半个字,我怕他担忧。”曾经,藤鹏翔是一个叛逆的男人,不过,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尤其是在藤宇煌与温玉娴双双归天后,他看开了一切,对藤首长极其地孝顺,因为,藤家的人已经不多了,再世的几个也要珍惜这难能可贵的幸福。

“好,我不会对他说的。”雪吟答应着,怎么感觉他老公好象在交待着身后事?心里难免涌起一阵酸楚,险些落下了泪来。

“可是,鹏翔,我能不能明天早晨再走啊我想你  ……”话还没有说完,雪吟便踮起了脚尖,用一双莲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了自己香软的红唇,藤鹏翔不是圣人,是一今生理正常的男人,虽然,他不想让妻子置身危险,可是,实际上他是一百个不愿意让雪吟离开自己身边的,他们一直都熟络着彼此的身体,轻易地就能让对方呼吸变得紧窒起来。她已经在他身体里点燃了一把火,他把她抵在了墙壁上,开始了又一轮极至的缠绵与恩爱。

第二天,雪吟被他的部下送回了北京。

当她提着简单的行李回藤宅的时候,徐管家与福伯正跪在了客厅里,藤首长坐在沙发椅子上,红眉毛绿眼睛地冲着他们叫嚣。“找不到孩子,你们就只能给我滚出藤宅。”藤首长一向性格刚硬,可是,对待下人还算和蔼可亲,今天是怎么了?发这么在原脾气,雪吟正在暗思着。

一佣人见她提着行李出现了门边,急忙走了过来,轻唤了一声“少奶奶”后,便垂着头缩到里屋去了,徐管家听到佣人的呼唤,缓缓地转过头来,当她看到雪吟时,面部表情一僵,面色刻那转成了青紫。

“少奶奶,呜呜呜,少奶奶,对不起。”

雪吟看着跪着向她走来的徐管家,睁着一对茫然的大眼,心头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闪过。

“怎么了?徐管家。”她弯下腰身,抬手想抚起地扳上跪着的徐管家,泪流满面的徐管家。

“对不起,少奶奶,你打我吧!少奶奶,呜呜鸣。”徐管家一向是一个做事极有分寸的女人,她不但做事冷静,也非常聪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你先起来,徐管家。”徐管家这样哭着,雪吟的心里也不好受,她一向心肠软,见不得人哭啊!可是,不管她如何用力抚徐管家,徐管家就是不起来,还有福伯也跪在原地,眼圈红红的,正用着衣袖擦着眼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探究的眸光巡视了整间客厅,藤首长一脸冷峻,粗黑的眉毛深深地竖起,眼睛里闪耀着阴戾之光,全身散发出来的威严不言而喻,而客厅里站着几名佣人皆垂着头,谁都不敢说半个字?

“爷爷,到底怎么了?”她只得询问着藤首长,因为,他发飙之际谁都不敢啃声的。

藤首长没有说话,眉毛仍然竖着,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妈咪!”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知那个角落里钻了出来,扑进了雪吟的怀抱,雪吟张开双臂抱住了他,垂下眼睫,她儿子漂亮的容颜印入了眼帘,小念乃穿着白色背带裤,圆圆的小脸长得散开了一些,看起来有一些藤鹏翔的轮廓了,一对晶亮的眼睛象天边弯弯的月牙,儿子的眼肯继承了她,眼睛里黑光晶亮,就象一湾清泉,清澈可以见底。

“宝贝,妈咪好想你。”只是两天没见儿子而已,她就想他想得要死,雪吟抱着儿子狠狠地猛亲着,脸上也笑开了花。“妈味,霓儿不见了。”念乃没有笑,只是张唇吐出了这句话。

霓儿不见了,怎么会这样?对道徐管家与福伯跪在这里,就是因为霓儿不见了吗?难道爷爷如此生气,就是因为霓儿失踪了吗?怎么会这样?她不过是才走了两天而已,笑容僵在了她的唇边,雪吟转过头,眸光如一柄刀看向徐管家,徐管家不敢迎接她那种冰冷的眸光,心底一颤,开始诉说着原尾。

“福伯买了一个智能娃娃回来,送给了念乃,而霓儿也吵着要,念乃又不肯给她一起玩,所以,我便带着霓儿去商场里买,可是,当我付完钱转头一看,霓儿不见了,呜呜··”说到这儿,徐管家已经泣不成声,霓儿失踪这件事情与上次念乃失踪时一模一样,上次是温玉娴她的婆婆把念乃带回了北京,可是,这一次,霓儿到底是被谁弄走的。

这一刻,雪吟的心如一团乱麻,她僵凝了半晌,便心急如焚地跑到了藤首长跟前。急切地开口道“爷爷,你派人去找啊!去那个霓儿丢失的大商场

藤首长深知霓儿是孙媳妇一手带大,并且,这段相处的时间,他与小霓儿也有一些情感了,那小女儿一天到晚“曾爷爷,曾爷爷”地叫,给念乃一起,完全是一对金童玉女,长得象个芭比娃娃不说,还很乖巧懂事。

所以,她失踪了,他也很着急啊!“雪吟,你别急,我已经派出了大量人马去寻找了,不过,还没过二十四小时,警方不受理这桩夫人案件,那件商场的摄影监控视频我们全都调出来看了,可是,里面根本没有霓儿的身影,现在,我们唯一只有等。”

霓儿虽不是雪吟亲生,不过,是她一手亲自带大,她一直都将把霓儿视如己出,甚至比亲生的孩子还疼,因为,她永远忘不掉当年冬菲为了救他们而死时那个悲惨的画面。

所以,长久以来,她都加倍地疼惜冬菲留下的孩子,如果霓儿失踪了,她如何对得起冬菲的在天之灵啊!她在家心情非常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藤首长派出的好几拨人马回来禀报,都说没有找到霓儿的半点踪影,二十四小时过后,大量警堊察出动寻人,也没带来半点儿消息,雪吟想给藤鹏翔打电话,可是,再三思量下,还是没有拨通那一串熟悉的号码。

因为她怕,怕给藤鹏翔带来纷扰,怕藤鹏翔分心,更怕他出事,所以,她最后还是没有拨通那个号码了。

她坐立难安,不吃不喝地等待了两天两夜后,与徐管家分头开始在大街小巷里乱窜寻人,结果仍然一无所获,他们几乎翻遍了整个北京城也没有找到霓儿,这根本是一件蓄意小孩的绑架案件,霓儿失踪了,也让雪吟有些失魂落魄起来。

霓儿就这样凭空消失了,雪吟的心情也再难好起来,至此,念乃上学下学全是由藤首长专车接送,因为,念乃是藤家的独苗,藤首长年事已高怕藤家唯一的根苗再出一些状况,他可是再也承受不起了,所以,他强制下令让他的警卫员天天按时接送念乃,甚至念乃出去玩或者做什么事也有专人来保护。

霓儿凭空消失,雪吟心疼难当,她还那么小,不过才四岁不到,如果被人贩子骗去卖了,那样的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只是,她找不到她啊!她的女儿。

就象此刻,她就只能抱着霓儿的照片站在窗台边,凝望着漆黑的夜空思念着霓儿,冬菲,我对不起你,冬菲,但愿你在天之灵能好好地保护着霓儿,把她带回我的身边。

北京谋咖啡厅

一位姑娘坐在一架钢琴前,挺直着脊背,垂着眼睑,修长的指节在黑白的琴键上飞舞,由此美妙的钢琴音符从琴键上弹了出来,她的头不时随着音乐而轻点……

咖啡厅的某个角落里,坐着一位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女人五官很秀美,面色却极其地苍白,她的头发染得有一些微黄,她保养的极其地好,根本看不出她实际的年纪,一双美眸痴痴地望着对面的男人,她的儿子,她没有抚养过一天的儿子,藤鹏飞。

藤鹏飞漂亮的五官凝着冷峻,剑眉斜飞,穿着一袭纯白色的西服,头发蓄得过长,好大一绺乌黑的发丝从他眉宇间横了过去,让他看起来比昔日更加玩世不恭。

黑亮的瞳仁染着一缕阴戾,全身的线条紧崩的要死,他垂下眼睑,端起面前白碟子里的瓷杯,轻呻了一口蓝山咖啡,这种咖啡的味道很美,不过,仍然带着一点儿苦涩,正如他苦涩的人生。“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美丽的妇人纤纤玉指搅动着指尖的咖啡匙,轻轻地询问着,她连说话的声音也不敢太大,因为,她感觉太亏欠这个儿子了。

当初,她为了想抓住藤宇煌的心,想跨进藤家那道高不可攀的大门,她瞒着藤宇煌偷偷地怀了他,生下了他,当她抱着孩子出现在藤宅对,藤首长说她生长在风月场所,她这种出生哪配高贵的藤家,还凶巴巴地骂她是千年狐狸精,来拆散他儿子婚姻的狐狸精。

藤宇煌也不承认那是他的孩子,虽然,他没有明说,可是,将雪花知道,他从骨子压根儿就瞧不起她,她虽然很美,美艳不可方物,他藤宇煌从来就没有正眼瞧过她,要不是那天晚上,他喝了酒,她也不会有机会怀上藤鹏飞,她的儿子。是她要生下这个儿子,怨不得人,她从小就生活在夜总会里,总不能把儿子的一生都毁了吧!然后,她在地上跪了一天一夜,求藤首长让儿子认祖归宗,见她如此倔强,藤首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她收下了鹏飞,还给了她一笔钱财,让她远走高飞从此与藤鹏飞断绝母子关系,为了儿子的将来,她忍痛割爱,揣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这座城市,她的故乡。

“不要你管。”藤鹏飞满身的乖戾,语气是满满的不耐烦与反感。

“儿子,你怎么这样对我啊?要知道,为了把你人美国监狱里捞出来,我可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啊!”将雪花真的想不通,儿子为什么会对她不理不睬,就连出狱了也不想见她一面,她甚至还比不上那个他的假妹妹,藤凝雅。

“使出浑身解数。”藤鹏飞看了她一眼,轻蔑一笑,冷冷地重复着这几个字,眼睛里充斥的全是嘲弄。

“也包括你与那个法国领事睡觉吗?”藤鹏飞这话一出,将雪花的脸孔一时间乍红乍白,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受尽了侮辱好不容易把他从美国监狱里捞出来,得到的不是感激,却是儿子满腔的不耻与愤怒。

“藤鹏飞,你还是不是人?”她做了一生的妓口女,可是,由于她的美貌,许多客人都是阿谀奉承,她是男人捧在掌心的宝贝,几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为儿子这句话,她气得浑身发抖。

“我本来就不是人,将雪花,我一直想,如果当年你不生下我那该多好,也不会让我受了这么多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哼!”吊儿郎当地说完,藤鹏飞推开面前那杯咖啡,由于用力过大,黑色的咖啡从杯子里荡出,飘洒在了檀香木制桌子上,沿着边缘滑落,将雪花怕咖啡洒落在她华丽的衣裙上,脸色煞白地惊跳起来,藤鹏飞冷冷地斜视了她一眼后转身扬长而去。

“藤鹏飞,藤鹏飞,你不能如此对我,呜呜。”望着藤鹏飞走出咖啡厅的门槛,将雪花气得在原地急急地跺着脚。她真是悔不当初啊!其实,她好早以前就错了,错的太离谱了,他的一生不光彩,他在藤家得不到老爷子的赏识与重用,甚至快三十岁了,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他的立场,或者给他谋一份正当的职业,他们压根儿就歧视他。

所以,他恨她,恨她生下了他,呜呜呜,将雪花从来就没有感到如此的无力,她多悔呀!生下了藤鹏飞,她得到了什么?他的一腔愤怒,藤宅所有不耻的眼光,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绝对不会怀上藤鹏飞,更不会生下他,让自己遭这份儿活罪,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一个婊口子,这简直就是拿刀子在捅她的心啊!

虽然她好早以前就后悔了,可是,这世上毕竟没有后悔药可吃。

霓儿失踪后,藤家的所有人并没有放弃寻找,这件事情,雪吟并没有告诉远在海洲市因工作而忙碌的藤鹏翔。

藤霓儿真的就这样消失在了雪吟的世界里,每当想起这些,雪吟便心痛难当,很快过,腊月已经接过尾声,一年一度的春节来临,整个北京城街道四处挂着灯笼或者丝绸彩带,五颜六色的气缘,四处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

过年了,藤鹏翔因为要收集张云豪的犯罪证据,并没有回来,大过年的那一天,他也只是发了一条短信回来,祝大家新年快乐,有部份佣人已经回家去了,家里只剩下福伯与徐管家,徐管家做了年夜饭也去回家陪她儿子去了,屋子里实际上就只有冷冷清清的几个人,藤首长与雪吟坐在餐桌上,久久都没有拿动筷子,唯一念乃不懂大人们的难过的心思,不知道每逢佳节倍思亲,所以,鞭炮声放过后,他就只顾自个儿夹着菜,吃了个满嘴。

桌子上还是按照惯倒了摆了好几副碗筷,只是,那位置都空空的,雪吟看着身边霓儿的经常坐的位置,心里一酸,又落下了泪来。

新年是中垩国一年一度的传统节日,海洲市也不例外。

整个街面鞭炮声肆起,整座城市弥漫着喜悦的气氛,藤鹏飞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这座城市,并顺利地找到了‘暗帝’张云氛

“天上人间夜总会,今晚停止营业了,老板娘刚回来,听说想重整雄风,关门去去晦气。

二楼包间的落地窗前,一抹高大的身影凝立在那儿,修长的指节尖燃着一根香烟,他的一双深邃的眼睛犹如猎鹰,俯首看着整个带着淡淡光亮的世呆

“阿豪,外面有人找。”房门打开了,门边出现了柳如嫣纤细的身姿,自从她出狱后,她就发现张云豪对她不似从拼了,好象整颗心都不在她身上了,有时候,甚至派帮里的事情瞒着她了,他在渐渐把她边缘化,她知道是自己出了上次的纸漏,所以,他在埋怨她。才会这样疏远她,只是,他的冷漠与疏离让她的心真的好痛。

“不见,我说了,今天谁都不见。”张云豪的声音很淡,也很冷。

“可如……”柳如嫣的声音变小了,她拧起了秀眉迟疑着,她怕又耽误了他一些事。

“他说他叫藤鹏飞,是那个藤鹏翔的弟弟。”

“什么?”‘暗帝’的湛蓝色的眼睛蓦地变得雪亮起来。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向了门口的柳如嫣。“再说一遍。”

柳如嫣心儿忤忤直跳地又重复了一遍,她不知道这消息是好还是不好,对于她来说,张云豪这个男人绝对是一个狠绝而令人惧怕的人物,尽管她爱他,可是,她知道,他的手段对于任何人都是残忍的,她做错了事,就因为那件事情,藤鹏翔死咬着“天上人间,”,表面上放她归来,她知道实则上他们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这也是她不再受到张云豪重用的原因,张云豪的生存法则是,他一般不重用有了案底的人,一旦有了案底,他就会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远走高飞,他不会跟警方留下任何一丝线索,而她能够重返“天上人间”,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所以,她怕他,就象是古代做了错事的妃子,深怕有朝一夕会被皇上打入冷宫。

“带他到办公室。”张云豪话音刚落,柳如嫣接令而去,而他拧灭了手指的烟蒂,把烟蒂狠狠地往外一抛,烟蒂呈了一道抛物线从窗口飘向了窗外,飘落于草地里。

淡淡的月光洒照在他的面容上,让人能清楚地看到他薄唇勾起的那抹笑痕,不怀好意的笑痕,藤鹏翔的弟弟来找他,这算是天助他也吗?他迈起了优雅的步伐,背着双手,走出了房门,笔直地走向了他的办公室。

他办公室装饰的并不算豪华,绿色的窗幔随风而枫,一张檀香木制的办公桌,一排黑色的真皮沙发,办公桌旁还摆放着两盆凤仙花,虽然花儿已经调零,不过,绿幽幽的叶子很难养眼,他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黑色真皮沙发椅子上坐着的那个男人,身着白色西装,英俊潇洒,风流侗傥的男人,藤鹏飞。

藤鹏飞正在欣赏着他的办公室的布局,听闻着一阵脚步声,他回头之际,急忙从沙发椅子上站了起来。

男人的一头酒红色的头发就是‘暗帝’的标志。藤鹏飞望着这个顶着一头酒红色头发的男人,勾唇邪笑,稍后,薄唇轻启“张总裁,你好,我是藤鹏飞。”

他径自介绍间,伸出了手掌与张支豪相握。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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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七天七夜,玉体含香,被迫承欢。

当他们都知晓那七夜之事,早已人事皆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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