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把命交给她

“唔,不……要、”紫韵没有想到这头色狼会后一步来到普罗旺斯,更没有想到,见到自己,简直就是饿狼扑食,现在的凌煌,饥渴得就似一头恶狼,哼哼唧唧地在她全身上下乱摸乱捏。手指探着她的……紫韵感觉浑身燥热了起来,这男人熟悉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地方,短短数秒就能撩拔出她的情欲,她睁着一对迷离的眸子,媚眼如丝地看着天花板,捏起了拳头,紧崩着身体,不想让身体的燥热过份主宰自己的意志,也许她是感受到了她的紧崩,男人抬起了头,深邃的瞳仁微眯,眸光笔直地锁定着她红霞布满的脸孔,她明明想要,可是,却强行排斥着他,修长的手指塞进了她的嘴里,知道他的企图,紫韵索性就闭紧了牙关,凌煌的手指只能在她雪嫩的唇瓣边徘徊,他知道她在生气,头俯在了她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蛋,用着低柔而暗哑的声音诱惑着她。“韵儿……”极其腻死人的称呼,粗厚的指腹仿若抵达她喉咙深处。“韵儿,张嘴,来……乖。”他不断在她脸上吹着热气,另一支手不规矩地……

紫韵一向是一个脾气倔强的女人,从来都不吃他诱哄欺骗的那一套,凌煌见她死死咬住牙关,陡地脾气也上来了,他强行握住了她的下巴,紫韵因疼痛迫不得已张开嘴,他的手指趁虚而入,毫不怜香惜玉的探入粗鲁地直达她喉咙深处,因为刺痛,紫韵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怕自己再受到更多的痛苦,索性一把就打掉了嘴里那支让她难受的手。“何必呢?”凌煌被她打了一下,不痛也不痒,定定地站在她的眼前,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她头顶的柔弱的光亮,她被一片阴影笼罩,而这片阴影要到何时才会散开,让她重见光明呢?

定定地看着她半晌,见她小嘴颤动,喘着粗气,肌肤白里透红,面若桃红,凌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痕,垂下了眼帘,眸光凝定在了自己的手指上,手指上湿湿的,粘粘的,全是她甜美的津意,一缕阳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落到了他抬起的那根手指上,让津意变得晶莹剔透起来,然后,他把手指放在了嘴唇边,伸出舌头舔了那些汁液,如此变态的行为,让紫韵有一些毛骨悚然的感觉,真是恶心死了,虽然,那是她的,可是……他没有真正去舔,只是做做样子,却把小美人儿吓得面色苍白,怀疑他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呢!哈哈哈!好玩。

“何必呢?你知道我的脾气,又何必惹怒我?”他的话很轻,很轻,只是,紫韵知道,每一次发怒前,他都会这样,用着最甜蜜,最无害的笑容来麻痹敌人。紫韵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转身走到了大床坐了下来,从包里找出一把梳子,不想理睬他,径自梳理着满头被他弄乱的头发。

“你在怪我没有去保释你?”凌煌的询问等于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见她仍然一声不响地默默梳着头发,凌煌向她走了过去。“如果你与泪无痕再有任何瓜葛,这只是一个开始。”他不阴不柔的话只是在给她一个警告而已,他是在警告着她,如果她胆敢再与泪无前约会的话,那么,她被他整是再稀松平常的事儿,紫韵听了这话,心里非常的来气,她停下了梳理头发的动作,扬起眼睑,仰着头直视着他。“凌煌,我与泪无痕并没有什么,我们都是白沙市的人,只是老乡加故友罢了,难道你看到自己老朋友,都不会过去叙叙旧吗?”紫韵本不想解释,可是,这个男人太无理取闹了,她不解释的话,恐怕后面等待她的将是无数的苦难。

“我知道自己逃不脱你的手掌心,所以,我整日侍候着你都提心吊胆,我不知道那儿是你的界线,怕踩到你的界线,你一个不开心就会把我打入万击不复的境地,凌煌,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累,真的,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我,我什么听你的,我给泪无痕真的没什么,你相信我,好不好?”累了,倦了,息事宁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服软,紫韵不是一个傻女人,现在的她,唯一希冀的就是他能够厌倦她,然后,放她离开。

“这才乖嘛!”凌煌的嘴边再度勾起了笑容,只是不再是冷嘲的笑,而是那种从心灵深处散发出来的愉悦的笑,由衷地为自己收驯了这头小野猫而高兴呢!抬手,粗厚的指腹抚摸着她满头披泄在脑后乌黑发丝,手指穿梭在了她秀发间,撩起了一缕细长的头发,放在鼻冀间嗅闻,一缕茉莉花香浸入肺腑,他的女人发质很好,如果她给他生一个女儿的话,孩子肯定也有一头这么乌黑亮丽的长发……等等,他到底在想什么呢?他之于她的情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他肩负着许多的重任,更何况,她还是蓝天海的女儿,她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发泄性口欲的工具罢了,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他以折磨她为乐,她在他心目中,也许不同于其他的女人,可是,他不会爱上她的,她只不过是他钟意的猎物而已,为了证明她只是自己的玩物,泄欲的工具,凌煌一把将她推倒在了香软的大床上,轻轻地,一件又一件地脱光……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从未有过的温柔,连幽黑深瞳里的那抹税利也不见了,好似在他的眼中,他身下躺着的就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他眼中展露的柔情紫韵当然也看到了领略到了,只是,她深深地知道,她并不是他深爱的女人,充其量也只是玩物罢了,她从来都不会希冀他会爱上自己,当然,自己也不会爱上他,他们之间存在的只有追逐的游戏,直至他厌倦自己的一天,只有性没有爱的关系,这在古代,恐怕她不知道要被浸多少次猪笼了。

“宝贝儿,张……”他诱惑着她,紫韵知道他又会将指头探进她嘴里,而且,每一次他达到高潮的时候,他都会这样子诱哄着自己,让那根手指在她嘴里深深浅浅地进进出出,尽管她很反感,很恶心,可是,为了让他早一点儿释放出,让自己少受一点儿折磨,她不得不装出一副非常陶醉的样子,这就是好,表面上屈服,当然凌煌太了解她的想法,所以,才会对她时而温柔,时而凶狠。

这一次也不列外,有了前车之鉴,她不想自己再受到他的恶意刁难,所以,在他诱哄之下也就乖乖地张开了两片红唇。“这才乖。”他灿笑着对她说,她以为他会把手指塞进自己的嘴里,又要模拟那种屈辱的姿势,可是,他没有,他下了床,从床头柜下拿出一个酒瓶子,是一瓶陈年的红萄萄酒,打开了瓶塞,仰头饮了一口,他把香醇的红酒递到了紫韵的面前。“要不要也来喝一口,好助肋兴。”紫韵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不喜欢喝萄葡酒的,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凌煌已经把那个酒瓶子塞到了她的嘴里,她张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愣愣地盯着凌煌一脸邪恶的表情,不知渞这个男人要干什么?

他俯下头,双手撑在她的身体的两侧,她们的姿势非常的亲密,额前酒红色的发丝散落下来,散洒在了她白皙的脸蛋上。“把它当成是我,吻给我看。”是的,他就是想要看她迷醉的表情,当他那个的时候,她那种又痛苦又陶醉的表情让他简直就是爱死了。“你……”紫韵没有想到他会让她做这种事情,一时间觉得非常的难堪,这简直就是一种极致的侮辱,她本想乖乖听他的话,可是,他总是能挑起她的怒火,把她逼到极致。

紫韵拿开了嘴里的瓶子,有点儿怨恨似地直视着他的幽深的眼睛。“一定要这样吗?凌煌,我已经把自己给了你,你却还要让我做出这种屈辱的动作,我不是荡口妇。”“真是不解风情,床上是荡口女,男人才会更爱啊,技巧棒了,你才会将来勾引住老公的心嘛!”他没脸没皮地说,他都这样对她了,还指望自己将来的老公能丝毫不见意,还能勾住老公的心吗?紫韵酸涩地想着。

“宝贝儿,做这种事其实很美妙的,你每次……总让我感觉并没有真正尽兴,如果你不这么排斥,你会得到很多的乐趣,反之,你就会很痛苦的。”他哄骗着她,向她闪了一个暖昧的眼风,热气吹拂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来啊!把它当成是我,吻它,我会奖励你,我保证能把你宠上天,不再折磨你,只要你顺着我。”他第一次向她说着好话,他真的好想看她用小嘴儿吻瓶子的勾人样子,一定活色生香,阴俊的五官期待着。是的,他要换一种玩法,普通的玩得太多了,也腻了,累了,倦了,在生活里寻找着刺激,也好放松一下上班紧崩的心。

“我……”紫韵吞咽了一口口水,她知道自己逃脱不了,也觉得他说得十分在理,是的,由于心理排斥他的碰触,所以。她的身体也排斥着,每一次都会经历绝世的痛苦,如果她放松自己的身体,对于她来说就不再是上刑场般的痛苦,这样想着,纤纤玉指握住了红酒瓶子,纤长的睫毛缓缓阖上,用瓶子示范接吻,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一个片子,看得令她脸红心跳的片子,一次在百度搜索里,无意中,她看到过艳星李丽珍,曾经拿着酒瓶子示范接吻,她模枋着她的姿势,红唇吞吐着酒瓶,瓶子一寸寸地进入她的嘴里,滑过雪白的牙齿,手指轻轻地转着酒瓶,当她把整个酒瓶颈全部没入了口中,她听到了空气里传来了一声重重的抽气声,密密的睫毛慢慢张开,视野里,他看到了满面暗红,呼吸浊重,深邃的眸光里染着浓烈欲色的男人,她扯唇轻笑,媚嫣如丝的神态,象一个诱人堕落的娇精,她怎么可做到这种程度?完全让他整个血脉贲张,本来是想借机羞辱她,可是,实际上最后受折磨的却是自己,凌煌看到她如此妖媚性感的一幕,裤档的玩意儿倏地就坚硬无比,那两片火艳艳的红唇含住她的宝贝是哪种滋味,他自己亲身经历过,那样的滋味简直就是欲仙欲死,是的,她是妖精,她是狐狸,让他的眼里,心里,整个就只有她的存在,他等不急了,等不急与她翻云覆雨,正在这时候,她已经把瓶子抬高,红色的液体从酒瓶子里缓缓而下,流入她的口中,凌煌艰难地呼吸着,眸光炯炯地凝望着她,而她却妩媚一笑。“怎么样?”话刚一出口,凌煌迫不急待地就扑了上来,由于动作过猛,紫韵手中的酒瓶子从手中滑落到床上,红色液体倾刻间就浸湿了橘色的床单,些许的红酒还溅到了她光滑如玉的身体上,倾刻间,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她无暇嗅闻这股酒香,因为,凌煌已经……一举攻城掠池,空气里只能听到她喘息的声音,他的吻热情火辣,沿着她雪白的颈子往下……而她,欲罢不能时,狠狠地抓着凌煌的后背,激情之时,甚至还扯破他身上那件枣红色的衬衫,一块破碎的布料从空中飘落到地…偌大的五星级酒店里,大白天上演着香艳激情的戏码,一遍又一遍,一声又一声,连窗外那无数的红霞也渐渐娇羞地捂起了脸儿躲进了云层,不敢直视着屋子里那羞人缠绵的一幕。

第一次她放开了自己,学到了那种美妙情欲滋味,他将她抛入了天堂,又跌进了地狱,第一次,她唤了“凌煌”的名,无法自抑,紫韵无法抗拒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望,这种欲望来势汹汹,将她整人的意志全数吞噬,她无法呼吸,无法想到他对她做出的恶魔的行为,只能娇呼着他,也让他更加……她的目光迷离起来,闭上了眼睛,让自己跟着感觉,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身体象一只脱了缰绳的马儿,在一片宽阔无力的草原上纵身驰聘,她抬起了双臂,拥住了……嘴里发出阵阵娇口吟,她的回应,让他激动的心似乎都快要跳出胸腔……

*

到底做了多久?谁也没有去计算时间,只知道太阳下山了,满天的红霞渐渐散去了,天空黑了下来,床下已经不知道丢了多少个雷斯丁套子了,紫韵抬起手腕上的表一看,时针指正到了八点,她想起了与那个集团的约会,暗叫了一声“糟了。”然后,她急欲把丝被裹在了身上,跑向了浴室。“怎么了?”身后是凌煌慵懒的声音传来,他整个射躺在床,象一只靥足野兽,燃起了一支烟,默默地吞云吐雾,犀利的眸光透过了烟雾盯望着刚合上那道浴室门。

紫韵冲了热水澡及时走出了浴室,脸上水珠子挂满,裹着浴巾的她就象一朵出水的芙蓉,她打开自己的皮箱开始寻找着衣服。“是要去与菲利普集团谈判吗?”吐出一口烟圈,凌煌淡淡随意地一问。“是啊!我约好他们八点钟见面的。”紫韵边说连当着他的面儿穿起了衣服。“你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与他们谈判吗?”“什么意思?”紫韵停下了穿衣的动作,不是他派她到这儿来与人家谈判的吗?即然质疑她的能力,为什么又要派她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菲利普集团点名谈判的对象可是凌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凌煌不疾不徐地回答。“原来是这样。”紫韵眼中掠过一缕失落,原来,他把她派到这儿,只是为了一逞兽欲而已,听他这样子说,她也不急了,他看起来是那么胸有成竹,至少,谈判的事情不会让她操心,他肯定在她未来之前就进行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计划。

凌煌按灭了烟蒂,把烟蒂丢进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盒子里,从床上起身,毫不避讳自己全身上下仅着一条内裤,他的体魄非常的健壮,不瘦也不胖,属于是刚刚好的那种类型,如果去当男模,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走在伸展台上,肯定会令许多的青春少女失声尖叫,六块腹肌清晰可见,她就这样看着他,也会为他迷人的体魄吞咽着口水。只是,他的手臂上,肩膀上全是一些深深浅浅的抓痕,新的血痕盖住了旧的,这是每一次,她们欢爱留下来的,可见,她做这种事的时候,同样野性而凶狠。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进了浴室,仅只几分钟,当紫韵着装完毕,他也裹着浴巾出来了,酒红色的头发变得更深,有一绺贴在了他的额角上,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淌露着晶莹的水珠,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性感迷人,他走到了她面前,一股水蒸气迎面扑向了紫韵,他伸出右手,勾起她圆润的下巴,紫韵被迫望进了他黑色布满氤氲的瞳仁里,他的眸光深浓却闪满了精光。“紫韵,是傅雪吟把你从监狱里捞出来的?”他出口的话让紫韵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他们不是刚刚还在讨论菲利普的与凌氏的合作吗?“噢!是……的。”她不知道他想探寻什么,所以,如实地回答。“傅雪吟还真是能干,居然抢先我一步,宝贝,你受苦了。”修长的手指在她雪嫩的肌肤上磨娑着。“她为什么会去救你呢?你与她又是什么关系呢?”他淡然地问着,语调虽然漫不经心,可是,紫韵知道,他非常关心自己与傅雪吟之间的关系,要不然,他不会问出口。“没什么关系,只是错认的姐妹而已。”紫韵不想与他提及到蓝家与藤鹏翔一家的关系,所以,索性就要转移了话题。“我来吧!”见他穿好了白色的衬衫,拿着领带自个儿打着,紫韵及时从他指尖上抽走了领带,讨好地翻好他的衣领子,象一个妻子一样替他打着领带。“藤鹏翔权势滔天,为什么三年前不救你的父亲呢?”他询问的话让紫韵忙碌的手僵在了他的衣服面料上。“凌煌,不要问我这种问题,我不想谈。”不管他想知道什么,总之,对于过去的事情,她一个字也不愿意说。

“即然恨傅雪吟,为什么还要接受人家的帮助?你是我的女人,今后,只能接受我的帮助。”他霸道岂冷妄地说,他本来想恶整一下不听话的女人,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还怂恿他的女人离开他,心中怎么能没有介蒂呢?

“是警察带我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是傅雪吟保释了我,要不然,宁愿死,我也不会出来的。”是的,这就是蓝紫韵的脾气,这妞儿倔得很呢!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怎么?你就为人家保释我出来而生气,凌煌,你也太小肚鸡肠了,再则,你都把我逼成……”紫韵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个霸道而无理的男人了,人家将她弄出来,他应该觉得省事才对啊!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他不高兴的是傅雪吟破坏了他整自己的计革,还没有把她逼到绝境就出手相救了。不折不扣是一个变态的男人。

紫韵在心里谩骂着凌煌。

“好了,好了,我只是不满意他居然让你离开我而已,老实说,你即然与藤鹏翔他们有关系,就应该好好地利用,他可是京都重量级的人物,也好让他罩着我们凌氏,让凌氏在京都有更好的发展空间啊!”说这话的时候,凌煌的话里并无气焰,还蕴含着某种讨好的意思,可是,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微眯,他定定地看着为自己着装的女人,不想遗漏掉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我已经说了,我与她们非亲非故,怎么与公司效力啊?”紫韵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凌煌,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居然想利用她与藤鹏翔攀上关系。

“好……了。”听了紫韵的话,凌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愉,他抬手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捏了一下,然后,抬腕看了一下瑞士金表。“走吧!”“去哪里?”紫韵一边走到床边拿女式小包,一边回头问。“跟着我走就对了。”凌煌没有说去哪儿,她们双双走出了酒店,在门口搭了一辆黑色的计程车,车子在一个非常幽静的地方停了下来,付了车钱,凌煌拉着她下车,带着她走进了一条幽深的巷子,紫韵扫视了一下周围,已经晚上八点过了,这一带离市中心很远,十分的僻静,连街上的路灯光线也十分地微弱,马路两边栽种了许多的绿树,树的叶子已经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一排又一排整齐地挺立在马路的两边,虽然,视野开阔,可是,紫韵还是有一种阴深深的感觉。凌煌不知道在跟谁打地方,而她就只能拿着手袋站在一株树枝下,任清冷晚风吹拂着她的衣袖,风鼓鼓吹进她的衣袖,漫过她的肌肤,让她升起一股子寒意来。凌煌刚挂了电话,大约十来分钟左右,就有一抹黑影从前方那条幽深的小巷子里钻了出来。“煌少。”来人的中国腔纯种,透过昏黄的光线,紫韵端睨着他的五官,轮廓虽粗糙,但是绝对是东方人的五官。“煌少,好久不见了。”他伸过来与凌煌握手,表示着一种礼貌性的寒喧“是呵!好久不见了,阿龙。过得还好吧!”凌煌语气森沉,回问着这位名叫阿龙的男人。“还那样吧!”阿龙的眸光瞟向了凌煌身侧的女人。“你马子?”他改用着英语询问着凌煌。“yes。”凌煌的回答让阿龙吐了两字“正点。”重新打量着紫韵的眸光也变得暖昧起来。从关系上好,凌煌好象与这个男人十分的势络,紫韵猜不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堂堂的凌氏老板,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紫韵总感觉这个地方有点儿幽深恐怖,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涉不成。

阿龙带着他们走进了那条幽深的巷子,她跟随着他们走进了一处非常漂亮的沣房,房子的装饰非常的豪华,天花板上的水晶吊带闪着亮光,里面清一色站立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个个面无表情,感觉象是保镖服务生之类的人物,而前排的位置上坐满了西装笔挺,手带粗戒,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男人,从他们的着装与派头,都感觉是那种非富即贵的人物,他们中间的牌桌上排着一些纸扑克,面前摆着一些筹码,身旁坐着一个又一个穿着清凉的美女,要不是屋子有冷气,她们肯定都会冻成僵尸,纤纤玉指端着洋酒,侍候着位高权重的男人们,这是一个大赌窟,紫韵进去的刹那间几乎脑子里就闪出了这三个字,现场的气氛是凝重的,毕竟,他们的赌注很多,并不是三两千元,有可能是几十万,上百万,千万,甚至是几个亿。

阿龙带着他们穿越过厅堂,走进了一间包厢,里面早已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黑色的线子衣,灰色的长冬衣脱来挂在了椅子后背上,他正在逗弄着怀中的美人,只见美人穿着紧身的黑色衣裙,肉色丝袜,腿分得很开,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修长的莲臂圈住男人的脖子,胸脯挺得老高,从他们进去的位置仿若还能依稀看到她露出的那团肉肉,男人的头颅就那样埋在她的胸脯里,享受着她的美好,听到了脚步声,女人急忙睁开了半闭的星眸,赶紧从男人的大腿上起身,冲着他们笑了笑,并神色自苦地整理着自己散落在鬓边的秀发。

“凌总裁,来了。”男人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友好地伸出了右手,嘴畔扯成了灿烂的笑容,因为,财神爷来了嘛!“纤老大,你好。”凌煌与他寒喧了几句,然后,就带着紫韵坐到了他的对面,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酒宴,不到半个小时,她们就吃罢了晚饭,然后,纤老大用牙签挑着牙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来,玩一把吧!”纤老大笑容可掬地对凌煌道。“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凌煌也不推拒,见凌煌如此爽快,纤老大嘴边的笑容扩深,他在桌子上按了一个键纽,不多时,一阵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拿着一副纸牌与筹码走了进来,笑咪咪地走到桌子边,向大家问了好,把筹码分给了他们,然后,修长而涂满了丹寇的指甲把牌向双方亮了一眼,便开始切牌,小姐开始专业性地发牌了……

他们玩得很起劲,轻轻松松,凌煌就赢了数十万,只是,他心理素质过硬,遇到没见过钱手,恐怕手早就开始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了,而她就是那样的,以前找好友打一个麻将,只要看到清一色的好牌,心里就发慌,然后,露了馅,结果该原的牌结果却输了,悲惨的很。

她坐凌煌身边,观看了几局,觉得有一些无聊。凌煌看了看身边一脸疲倦的女人,向对面坐在纤老大身边的女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女人即时就站了起来,对紫韵道“蓝小姐,累了吧!我带你去喝一杯菊花荼,顺便我们联络一下感情。”人家如此有礼貌,紫韵也不好说不去,然后,她从凌煌身边站了起来,跟随着染着黄头发的女人走出了包厢。

凌煌把她带到普罗旺斯,什么也没有做,包括他自己,居然带着她去了普罗旺斯最大的赌窟玩纸牌,可是,紫韵知道聪明绝顶,事业心极强的凌煌不是那样的男人,这个女人把她带走,肯定只是想支开她而已,而凌煌与纤老大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这就是她不该知道的事儿了。

“蓝小姐,你很美。”女人将她带到了一间休息室里,服务生呈上两杯菊花荼,还有一些点心,黄发美女对她称赞道。“你是凌煌秘书吧!”“嗯!”紫韵如实回答,喝了一口手中冒着热气的菊花荼,这菊花荼很香甜可口,唇齿留香呢!女人审视了她半晌,笑了,。“我是纤老大的情妇,这并不是可耻的事情,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虽然这样的职业在世人的眼中不被认可,甚至还被许多的男人女人认为不道德,可是,这个社会始终存在着这样的职业,我不承认自己低人一等,做人情妇也要有一定的本钱,没身材,没高学历,没绝世的容貌,没人会找你当他的情妇。”女人的话虽然直白,观点也有点偏激,不过,她的话并没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的确,坏男人自愿拿钱包养女人,所以,才会有情妇,或者是二奶的存在,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正是如此吗?“我也是中国人,家在遥远的河南一个小乡村里,我只念到了高中毕业,因为,家里太穷了,供不起我念大学,其实,我成绩很好的,每门学科都是名列前茅,我甚至还考上了重点大学,可是,我没钱念,找许多的亲戚借,他们没有一个愿意理我,后来,我跟随着男友来到了这个地方,没想到,男朋友居然是一个皮条客,他把我卖到了地下帝国,我拼命逃了出来,差一点被捉回去之际,是纤老大救了我,我现在跟着他,死心踏地地跟着,他待我也很好,每年我都会跟家里寄很多的钱,而逢年过节,我珠光宝气地衣锦还乡,看着所有的亲戚眼里的那羡慕的眸光,巴结的嘴脸,我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这是一个笑穷不笑娼的社会。”女人向紫韵诉说着自己的辛酸史,她燃起了一支香烟,问了一句“要不要也来一支?”紫韵轻笑着摇了摇头,即使是面前有一片沼泽,可是,她得想办法走出来,不能越陷越深,直到无法自拔的地步。比较这个女人来,她的心态要良好的多。她的虚荣心虽得到了满足,可是,她失去又是什么呢!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并不能长久地过下去,紫韵幽幽地想着,从她脸上的落寞就可以看得出,风光无限的背后仍然藏着不为别人知道的苦楚,迷茫与失落。

“你呢?凌总裁会娶你不?”女人出奇不意地一问,让紫韵哑然,凌煌会娶她?这是一个用脚趾头想就明白的话题。“不会。”她干脆地回答着,凌煌对她是何种心态,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她与他之间只有性没有爱,他又怎么可能会娶她呢?“我们都一样。”女人闪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恰巧这时,阿龙走进了休息室。“蓝小姐,煌少让我先送你回家,他还有一点事情要办。”“好。”紫韵简单地回答着,回头对女人说了一句再见,然后,就起身走向了门边。“蓝小姐,我叫阿染,以后多联系。”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紫韵没有作声,这种寒喧根本没有必要,连电话号码都不知道,她能给她联系吗?这只是一句假打的话语罢了。

阿龙把她送回了五星级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感觉今天很累,回去后,她就倒在床上睡着了,那天晚上,她不知道凌煌是几点回来的,她是秘书助理,他是老板,她自是不该过问他的行踪,她只做自己份内的事情。 щщщ▪ ttκǎ n▪ c o

那天晚上,凌煌是拥着她入眠的,无欲无求的那一种拥抱方式。

第二天,凌煌带着她游遍了普罗旺斯地山山水水,他们一起去普罗旺斯的花田里看日出与日落,在纵横交错的薰衣草花田里恩爱缠绵,以蓝天为被,绿草为床,尝尽了巫山云雨的滋味。

累了,她们就躺在了薰衣草地上,望着普罗旺斯纯净的天空休息,象一对相爱了多年的恋人一般。

紫韵不知道凌煌带到普罗旺斯做什么,而且,他自己好象除了那天晚上以外,都没有做过任何的事跟,这一个星期以来,他们除了吃,就是玩,然后,就是做那件事情,无休无止地做,仿若似想要地老天荒一般。

此刻,紫韵躺在草地上,手指尖拿着一根薰衣草,放在了鼻冀间嗅闻,她一向喜欢薰衣草那种淡淡的清香,浸人心脾。“紫韵,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个地方吗?”凌煌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非常特别,正是这份特别,她才会深深地吸着他,象一朵漂亮的罂粟花一样。

“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是枉然。”这也是她心里的话,她不想管凌煌太多的事情,自从昨天晚上回来后,雪吟的话就一直在她耳边萦绕。“凌氏集团有一定的问题,我希望你能离开凌氏,重新找一份更好的职业。”

“你知道纤老大是谁?”他不理她的话,幽幽地问出口。“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因为,知道得多了会烦恼。凌煌凝望着一脸淡然的紫韵,无声地笑了,修长的指节游走在她漂亮精致的五官上。

“你知道的,紫韵,你知道我喜欢你哪一点吗?不做作,很懂事,不象其他女人一样吵闹不休,很聪明,懂得我的规矩,只是脾气也够倔。”他说完她的优点,又吐了一句她的缺点,第一次,凌煌对她说了喜欢两个字。他要让她明白,他对她,仅仅只是喜欢而已,再也没有更多。“是吗?”紫韵听了他的话,嫣然一笑。“你霸道,凶狠,野蛮,外加变态,我很讨厌你。”是的,她对他只有厌恶的感觉,连一丝丝的喜欢都谈不上。“是吗?”凌煌凝定着她眸光变得幽深起来,眸光闪过一缕坚定。“我会让你喜欢我的,非常喜欢的那一种,直至离不开我的那一种喜欢。”

即然强取豪夺无法捕获她的心,那么,他就采取怀柔政策,让她爱上他,爱到骨髓里,离不开他的那一种,他一定会做到的。

俯下头,他再次盖住了她香嫩的嘴唇,给了她一记热情洋溢的法式热吻,片刻后,气喘如牛地撑起了头。眸中毅然染上了欲色。他眸光灼烈地凝望着她,他抬手抽起了紫韵手里那根薰衣草,他不喜欢紫韵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丢弃了薰衣草,他执起她的手指,将它们捂在了自己的左心肺上。

“听到心跳声没有,我的心在这儿,这是我的死穴,它就在离左心肺上边一寸的地方,如果有一天,我死于非命,那必然也是死在了你的手里。”

幽深的瞳仁布满了深情,他象是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向她表白着藏在心中的话语,只是表白的方式如此地不同,这句话是一句预言呢?还是一句忠告,他是在告诉她,如果他离开这个人间,那也是因为她,而别人取不了他凌煌的命,城俯如此之深的男人出口的这句话让紫韵的心颤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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