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寸的眼里透着藐视,他并没有把刁旺放在心上。
在言寸看来,刁旺胆大是绝对的,但他的武功却没有像他的胆子那么受用,通过他上次与祭天的作战。
言寸就已经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的水平也就一般般,自己没有必要把他挂在心上。
刁旺也有他自己的做法,他从去年失利以后,又勤学苦练了武功,在寒假里也受到他哥哥和他父亲的指点,长进了不少,勇气倍增,变得信心十足了。
言寸没有主动进攻刁旺,而是以等待的方式对敌。
刁旺一时也没有向言寸进攻,他对言寸的深沉感到一丝的不解,也有一丝的不安,他一直没查出言寸的底细来,仿佛言寸就是一个原始森林一样透着神秘,也就没有贸然进攻。
他们对峙着。
四只眼睛对望着。
两片目光在撕杀。
祭风原来跟在言寸身后,见他们各自拉开了架式,他又往群里挤去,挤到后面去了,他不愿意站在前头观战,是怕伤到了自己。
终于,刁旺向言寸奔过去了,在接近言寸的攻防范围圈内,他先出腿攻下方,转移言寸的注意力,然后再出拳攻击上方。
指下攻上!
这种战术是最佳不过了。
只是,言寸步法轻快,提腿就溜过了他的腿脚,一手拍开他打过来的拳头;同时进身贴靠在他身上去了,只见言寸身子一个旋转,刁旺就倒在了地上。
言寸追击刁旺,一脚踏在了他身上,提起脚再踏时,见刁旺躺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言寸没有再攻击他,而是退开一步,向他提出警告:
“你听好!你们旺阳帮就到此结束啦,若还敢喊什么旺阳帮,我下次再整治你,还有!不准再欺负人,若不然就有你好受的!”
刁旺面容曲拧着,极力忍痛,不出声叫痛,也不流眼泪,愤恨地望着言寸,既不答应,也没拒绝。
这时,他手下那些人把他扶了起来,他用手捂着腹部,躬着身子站了起来。
其他人看刁旺一副可怜虫的样子,想笑又不忍笑,也就沉默了。
围观的同学都惊讶,不见言寸怎么动手,也没有像电视、电影
里那般漂亮的打斗动作。
眨眼间,刁难虫就变成了可怜虫,那快得像闪电一样,都没看出苗头来就结束了战斗,这实在有些离奇。
言寸见刁旺疼痛难支,也不理会他,只淡淡地说:
“你自己看着办!我是不愿再听到什么旺阳帮啦!”
言寸说完,将手一挥,喊了一声:
“我们走!”
经过这么一闹,言寸打乒乓球的兴致也没了。他带着一群人回到了寝室里。
祭龙在寝室外面安排了人员观风,然后再坐回了床上去。
这时,祭风又开口吹牛皮:
“班长刚才那两手怎么样?”
“好!”同学们异口同声地笑着说。
“你们看清楚了吗?那一招叫做‘撞倒楼’,一般人是绝对看不懂,”祭风晃着头,摆着手,那神态似乎否认了那些听他讲话的同学。
祭风见他们笑脸向着自己,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更是精神倍增。
他接着说:“这‘撞倒楼’的功夫,不是三五几年就能学到家,它要有深厚的内功做后盾,才能发挥出特效来的。”
祭风点着头,向一个个同学的脸上挨次看过去,好像很神秘一样。
言寸听祭风那样讲,也不再瞧他了,便躺倒在床上,心里暗自发笑,倒要听听他能吹牛皮到什么程度。
“你们知道班长为何要在鼻子前一拍吗?”祭风边说边做着样子。
祭龙抢着说:“那就是防守呗!有什么好说的?”
“答对一半!”祭风扭头又看了看其他同学,其他同学不知道他葫芦里装了什么药,都没回答。
祭龙问道:“你说还有什么?”
“那一拍是说明刁难虫出拳太臭了,熏死人!”祭风说完,便哈哈大笑。
其他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大嘴蛙呀,你小子想得真绝啊!这都想到了,你说你吧,只看了一个热闹,还在我们面前卖文章。”祭龙笑着说,“你可知道那一回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祭风说:“我要是知道,还需要班长出手吗?早就冲上去把刁难虫撂倒在地了。”
祭龙横了祭风一眼,说:“你就会
吹牛皮,打架的时候就躲在了同学的后面去,能知道什么!”
祭风反驳:“你要知道!说来听听!”
“我也说不上来,没有完全看明白,应该是靠打的技法吧?”祭龙看着言寸。
言寸笑了笑,没有说话。
祭龙问:“你这效果也有些出奇啦,怎么那么一靠就把他靠倒在地上了呢?”
“你没看到我脚下锁住了他的腿,趁他落脚没站稳,瞬间发力,就能轻易地将他靠倒在地上。”言寸说,“也不知道那小子伤得怎么样?”
祭龙说:“你管他呢!”
言寸说:“不,我们不能出事,今天下手有些过重,也不知道那小子的抗打功夫学到什么程度了?能不能吃得消?”
祭龙说:“你放心吧,他家习武,必定会有跌打药,再说了,他平时作恶多端,早就该教训他啦,要不是天哥没打赢他,他也就不会嚣张到今天。”
言寸说:“卧山虎不吃点亏,他不也很放肆吗?现在,他变得好多啦,我们别那么张扬,尽量别去做什么打架的事情,那样子太危险了。”
祭风说:“只是别人不是你那想法,若不然这学校里早就和平得跟一片叶子一样,不会刮伤了谁。”
“也是,”言寸说,“你们说,他们旺阳帮还能继续下去吗?”
祭风说:“难说,如果他们还要继续下去,一定还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对!”祭龙说,“其实他一直对我们都有防备,也不缺准备,我们还是先下手为强,把他们彻底解散。”
“想是这样想,那办法呢?”言寸盯着祭龙。
“大嘴蛙,你不是想做军师吗?现在你就想办法呀。”祭龙对着祭风说。
“这个嘛,办法肯定是有的,只是一时间还不能说出来。”祭风转着眼珠子说。
祭龙说:“有就有,没有就别装算!”
(插一句话,别人喜欢用“装蒜”,但我喜欢用“装算”)
“先别说这事啦,过一阵子再谈,我们各自想一想,找出一个好办法来,要彻底把他们解散掉。”言寸说,“我们先散去吧,时间不早啦。”
他们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也去想办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