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太医,多谢你们了,你看他还有多久时间?”
太医叹了口气,说:“快的话或许就这一天了,慢的话也不过两三天。莫老夫人,抱歉,我等无能为力!”
几位太医相继行礼,然后离开了了莫家。
家里只剩下莫家的几个男子,大家都看向莫家老太太。
“娘,是不是您刺激到爹了?”
老太太还是没有说话,一直等到莫岩柏从厨房回来。
他端着药,然后,看到大家的视线都落到他的身上。
“我听说太医来过了,有开新的药方吗?”
二老爷说:“太医确实来过了,不过没开药方。”
“没开?”
“太医说,爹……爹不行了。”
老头子躺在床上,双眼半睁着,噙着眼泪,眼神一直在莫岩柏和莫临渊面前打转。
只是,生命快到尽头时,心中有千言万语,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们早有心理准备,只难过的哭了一会儿,老太太便将莫家二老爷三老爷都叫了出来,屋里只留下莫岩柏和莫临渊父子。
“娘,为什么叫我们出来?我们得守着爹,给他送终啊!”二老爷不满道。
老太太说:“虽然你爹活不过三五天,三五个时辰还是活得了的,你急什么?”
“那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
“他本来就不行了,半年前太医不就说了嘛,他没多少时间好活了。”
“这……”二老爷道:“那为什么要让他们留下来,又将我们叫出来?”
“怎么?你还怕你爹将宝贝偷偷的给他们不成?你看你爹的样子,你看他还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吗?”
“这……我不是这意思。”二老爷被噎得默不作声。
三老爷叹道:“二哥,也许是大哥和临渊要对爹交待些什么,让他们安心。”
相比什么都不知道,还一心惦记着家里财产的二老爷,三老爷反而知道些什么。
莫临溪在学堂,得了消息后匆匆而来。
看到祖母和爹,三叔都在院子里,他忙问:“祖父怎么样了?”
二老爷没好气道:“挨个儿交待后世呢,等着。”
没看到大哥与大伯,二少爷心里了然,站到一边。
老太太叹道:“临溪,回头跟夫子说一声,你别住学堂了,就住家里吧。”
二少爷摇头:“不行,我就要春闱了。”
“春闱的又不止你一个,就你非要住学堂,你看人家娄少爷就不住学堂。”
“我……住学堂安静一些。”二少爷低声的说。
老太太知道他是在逃避里家的破事,看他这样子,没有点破,只叹道:“那好,等你春闱后再搬回家里来。我知道风姒锦的事,给你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她再不好,到底和你夫妻一场。
但你也不能就此对女子失去了信任,我瞧着宝月就不错,宝月必定不会像风姒锦那样。你多少给人家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不是天下间所有女人都像风姒锦一样丧心病狂!”
“我知道,祖母!”二少爷小声的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