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向乔生,问:“乔总兵,到底怎么回事,夫人她……”
乔生扯着僵硬的嘴角,笑得难看:“夫人,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啊,大家都希望是误会。
乔总兵对他们这些旧部一直不错,虽说他们心中一直有老总兵在,可他们不愿意看到两任总兵间隔着什么深仇大恨。
乔生的眼神一直盯着黄师父,低声说:“夫人,您去山上进修的那天所说的话,我一直记着。您说,咱们大闺女离世不足百日,眼看就要出世的儿子又胎死腹中,您觉得是为夫与岳父大人戎马一生造了太多杀孽,坚持要与我和离,然后出家赎罪。
我好说歹说的留你了,当年,我娘还在世,她老人家差点儿给您跪下了,可你坚持要走,这许多的将士,可都是看到的。你现在突然说我逼迫了你,这空口白话的,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挑拨,或者是威胁?”
乔生有意无意的看向莫临渊。
直觉告诉他,这就是莫临渊搞的鬼。
真是有本事啊,将她给请下山来了。
“哎哎哎,乔总兵,你那眼睛是往哪儿瞟呢?”赵公公阴阳怪气的道:“你老瞟人家莫将军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莫将军威胁了黄师父呢?”
众人:“……”
乔生咬牙切齿:这死太监,就是来捣乱的是吧?
黄师父双手合十,先作一揖,再说:“我下山来,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任何人无关。”
赵公公笑道:“这就对了嘛,人家莫将军马上就能回京了,他又不是闲得慌,哪有功夫管你家的破事?”
莫临渊俊眉一挑,看向赵公公。
赵公公没好气道:“看我干啥?你当我没事来做什么的?我那是领了皇上的旨意,过来宣旨的。”
说罢,他拿出一个黄卷轴,身上的众人,立马就要跪下来。
赵公公哎哎两声,又忙道:“哎!你们先别下跪啊,杂家这会儿不宣旨,等回去了单独给莫将军宣。这本来就是调他回京城的,跟你们没关系!”
跪了一半的众人:“……”
这老太监就是来玩儿他们的吧?
既然不宣旨,你拿出来做什么?
见着大家的视线还在他身上,赵公公又摆手道:“哎,你们别看我了,办你们的正事。嗯,杂家打个盹儿,你们忙啊!”
乔生黑着脸,恨不能将这老太监丢出去。
该死的阉狗,铁骨铮铮的男儿们,最看不起的就是不男不女的阉人。
偏偏这阉人是皇上身边的人,在他们这儿,就跟个大爷似的。
大家都站着,就他坐着。
风尹定了定神,退到了一边。
心道:看来今日有热闹看了。
一个老总兵旧部悲痛的问:“夫人,那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那么决绝的出家?”
黄师父转过身,看向乔生,声音平静的说:“为了保命!”
“保……保命?”乔生的心腹副将说:“夫人,你这么说……咱们就听不懂了。您是老总兵的独女,您当年在军中的威望可是比我们乔总兵还高的,在安顺您只手遮天,怎么还需要保命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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