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寒说:“刚来的时候,阿珍每天都会用各种办法自杀,白天,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她,到了晚上,也不敢合眼,身怕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李慕寒擦拭了眼角的眼泪,低声说:“我和她成亲,做孩子的父亲,日日夜夜的守着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让她恢复正常。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却没想到,生下这个孩子会再次刺激到她,她现在的情况跟那时候一样,没日没夜的哭!”
“我不应该怪她的。”李慕寒站了起来,说:“这孩子是阿珍的噩梦,她看一眼,就害怕多一分,应该在她生下这孩子时,就立刻将他送走。”
羡鱼道:“大哥别自责,你为他们做得很多了。”
“嗯,走吧,回去吧,该结束了。”
……
休息了两天,他们一行人重新坐上马车,去往离这里不远的津丰郡。
阿珍的眼睛哭坏了,那里有治眼睛的大夫,阿珍上次哭坏了眼睛,就是在那个大夫哪里治疗。
长生镇的人不知真相,只隐约听说这对小夫妻刚出生不到十天的儿子不幸夭折,这位母亲,哭瞎了眼睛,他们一家人才去外面的津丰郡找大夫。
一切合情合理,大家对他们只是多了几分同情。
“大夫就在这里?”马车停下来,羡鱼看向不远处的那杨氏镖局的大牌子,突然就想到了杨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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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这么巧吧?杨小梅就住对面?
李慕寒将阿珍抱下来,说:“你猜得没错,那就是杨小梅的镖局。”
羡鱼:“……”
大夫家很大,尚武付了银子,他分给他们一个小院。
这样的小院,这大夫家里有好几个,都是为了给远道而来的病人准备的。
据说这位大夫在本地很有名气,要不是祖籍就在这津丰郡,他又死活不原意搬家,像他这样的大夫,就算在一些有名的大城,也是赫赫有名的名医。
“楚大夫,麻烦您再给看看我娘子的眼睛。”
“怎么又哭了?不是说了,不能再哭了吗?”楚大夫将李慕寒好一通埋怨,唠叨了半晌,才给阿珍看眼睛。
“幸好来得早,还有得治,不过治的时间会比较长,少则个把月,多则半年,你们治吗?”
“要这么久吗?”李慕寒囊中羞涩,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有眼色的尚武已经将钱交了,他笑道:“李公子就别为钱的事发愁了,治病要紧。”
楚大夫抬头说:“这位尚先生,已经为你们交了半年的钱,那个小院儿这半年都归你们。”
他们在楚大夫的不院里住下来,楚大夫为阿珍治眼睛,羡鱼负责给她做心理疏导。
她并不专业,只能给她讲一些自己编造的故事。
一些被无情伤害的女孩儿,如何坚强的活下去。
这些故事很励志,也很容易引起阿珍的共鸣。
半个月后,她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她抱着静姝喂奶,竟是笑着说:“小鱼,不如你们将静姝给我养吧,反正你的奶都不够她吃,她现在越来越能吃了,最喜欢喝我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