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陈子轩最终决定放弃思考,安心等苏文豪醒来,让他自己来说,搞不好他本身就有什么疾病呢?比如什么月圆夜变身啊,小时候童年家暴阴影啊,又或者是被女流氓给……
咳咳,现在这个社会,压力山大,你要是心理没什么毛病,你都不好意思出去交朋友……
苏文豪是苏家一直很器重的人,他从小就活在父辈以及整个家族的压力下,难免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症状。
陈子轩秉着和谐社会,关爱病人的原则,将苏文豪的手脚跟那条狗一样五花大绑了起来。
干嘛干嘛,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万一苏文豪再次发狂,她又要被掐脖子,被掐脖子慢慢窒息很惨的,她可不想再次忍受这样的痛苦。
这一人一兽料理完了,陈子轩便开始料理帐篷里的环境。
现在这家伙受了伤,陈子轩也不好意思将它赶出去,所以便在这个狭小的帐篷里收拾了一个小地方,她将破碎的披风铺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这家伙挪到那个地方,然后慈祥地抚摸着它的脑袋。
嘿,你还别说,这家伙的毛特别滑溜,摸起来可舒服了……
小家伙睁着琥珀色的眼睛瞅着她,那样子活像了被欺凌的良家妇女,这眼神立刻引起了陈子轩的兴趣。
“嘿,小盆友,俺们是好朋友对不对?别闹哟,阿姨给你扎辫子……”陈子轩嘿嘿地阴笑着,动手给小家伙扎起了小辫子。
小家伙的腿脚都被绑着,无法反抗,只能用眼神秒杀着陈子轩,可此时此刻的陈子轩完全屏蔽了小家伙的反应,自顾自地嗨皮着。
“啦啦啦,你看,多美啊!”陈子轩绑完辫子,从包里拿出镜子,放在小家伙的面前。
小家伙歪着头,死活不肯看镜子。
陈子轩掰过小家伙的脑袋:“你害羞神马?来来来,快,你美的惊世骇俗了!”
小家伙的脑袋虽然被陈子轩硬生生的掰过来了,可它的眼皮子还是倔强地闭着。
不看不看就不看,看了就活不下去了……
“来嘛,看嘛,你要是喜欢我就天天给你这么扎,你说好不好啊?”陈子轩笑眯眯地趴在它的耳边说道。
啥米?!天天扎!小家伙琥珀色的眼睛一下子睁得牛大牛大的。
也正是睁开了双眼,它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哦,天哪,镜子里的那个鬼是谁?快走开!
小家伙郁闷地别过了脸,陈子轩却将镜子凑了上去:“你也很喜欢你这个造型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以后我就天天给你扎!”
陈子轩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小家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直接头一歪,在地上装死。
见小家伙对自己爱理不理,陈子轩顿时失了兴致,她挑了挑眉,闷闷说道:“老娘还不稀罕给你扎辫子呢,扎辫子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你以为是一项简单的活计嘛?”
难道不是嘛?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于是陈子轩便开始了长达一个时辰的孜孜不倦的教诲,主要就是对着小家伙吐一吐女人打扮后遗症的苦水。
小家伙无奈地望天,字幕组,能否帮个忙,这女人实在是太烦了……
就在小家伙昏昏欲睡的时候,陈子轩终于找到了另外更加有意义的事情,那就是——缝帐篷。
“帐篷的拉链坏了,必须得补一下,不然晚上有其它野兽出没,发现了我们,我们就惨了……”陈子轩一边补着帐篷,一边嘴里碎碎念着补帐篷的重要性。
小家伙翻了个白眼,君不见我一出现就没有其它的飞禽走兽了嘛?
“咳咳——咳咳——”苏文豪的咳嗽声显然抢了小家伙的风头,小家伙眯了眯眼睛。
陈子轩一听到咳嗽声,立刻兴奋地爬到苏文豪身边:“文豪,你醒了?!”
可一想起昨天晚上苏文豪掐她脖子差点弄死她,她就有些后怕地往旁边挪了几步。
苏文豪咳嗽完并没有转醒,而是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呀,忘了,今天还没给文豪喝水!”陈子轩连忙从小包里翻出矿泉水和葡萄糖。
可她试了半天,苏文豪竟然一口也喝不下去。
“怎么回事,难道撕碎的披风在不经意间进了苏文豪的嘴里,然后堵住了他的食道?”陈子轩一边佩服着自己的想象力,一边掰开苏文豪的嘴查看着。
“没有啊,那怎么咽不下去呢?”陈子轩担忧地看着他。
苏文豪的体质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但陈子轩知道,普通人若是三天未进一滴水,一定会出事。
陈子轩想了想,便将水和葡萄糖灌进自己的嘴里,她抱起苏文豪,掰开他的嘴,然后用嘴渡嘴的方式缓缓地将水喂进苏文豪的嘴里。
说来也怪,陈子轩用嘴对嘴的方式喂的水,苏文豪竟然全都喝了下去,陈子轩用袖子擦了擦嘴,扁着嘴说道:“要不是你还在昏迷,我一定会怀疑你是故意在吃我豆腐。”
陈子轩叹了口气,将苏文豪放倒在地上,然后转身继续补着帐篷。
地上的苏文豪等陈子轩回头专心做事,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容,那个笑容很快,一闪而逝,让人抓不住。
崖底的生活安逸而轻松,可崖顶的生活却压抑得让人窒息。
御书房。
“凌儿,你可知你今天说的话,有多伤父皇的心!”皇帝捂着额头,侧对着瑞天凌。
“父皇,儿臣心意已决,求父皇拟旨,放四哥出狱!”瑞天凌挺得笔直。
“拟旨?你说的轻巧,你可知这份旨意一旦拟定下去,你的未来就没有了,就算你在闽南小岛的战役上能够大获全胜,你的军功也会是给瑞天杰!”皇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儿臣知道!”瑞天凌冷着脸,并没有看皇帝。
事已至此,他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不,他没有,为了救轩儿,他只能这么做!
“好,既然你下定决心,那父皇就跟你做一笔交易,你想救瑞天杰,可以,但要替父皇铲除慕容丞相的党羽,并一生辅佐未来的储君!”皇帝双目紧紧盯着瑞天凌。
瑞天凌皱了皱眉头,抬眸看向皇帝。
未来的储君?为何不直接说太子?!莫非太子真的只是太子?那父皇心中的储位人选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