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小然震惊地问高汉:“爱默森说的是真的?你什么时候注册的那家公司?是故意引我入局吗?”
高汉立马矢口否认:“你别听他说瞎说,那阵子我根本没去过法国,怎么注册啊?”
爱默森说:“注册公司不一定非得本人去,你可以托人去办,我也不知道你有亲戚还是朋友在法国。你就别狡辩了,我已经让人调查清楚了,甚至你的营业执照我都能弄得到,只是小然根本看不懂法文,我才没有打印出来。”
高汉说:“我刚才已经提醒过你了,既然没有证据就别胡说。你想说公司是我的就是我的了?我还想说是你注册的呢,你会承认吗?”
爱默森说:“你别着急,我还有另一个证据。小然,你知道跟你合作那家服装厂的投资人是谁吗?”
邵小然反问:“不是马老板吗?”
爱默森回答:“不是,马老板虽然是服装厂的法人代表,直接管理服装厂,可他挣的大部分钱都得流进别人的口袋,因为他不是服装厂的最大股东,而那个投资人你认识的,当然高汉也认识,她就是潘菲菲。”
邵小然惊呼连连:“潘菲菲?这怎么可能啊?那家服装厂是我自己找的,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爱默森说:“这应该是个巧合,后来高汉和潘菲菲不经意间碰上了,他俩就合起伙来引你入局。我们都知道潘菲菲和她老公在闹离婚,她一直认为是你破坏她的家庭,所以她这么做的动机是一目了然的。”
邵小然想起来了,潘菲菲来公司找她那天,目的就是想让她离开北州,当她拒绝她的要求时,她的确说过要报复她的话。乍一看爱默森说的这些是有根有据的。可高汉不买账,他气呼呼地说:“请你别再编故事了,我要的是证据!”
爱默森淡定地说:“我不想瞒你,其实我的人已经找到马老板了,他为了自保,把你和潘菲菲都供出来了。他手上有和潘菲菲合作的合同,这就是证据。我没有报警,因为我清楚警察一旦介入调查会把你和潘菲菲给揪出来,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也不是小然愿意看到的。你现在最好就承认吧,不然后果自负。”
高汉急得都快失去理智了,怒吼道:“我要证据,证据证据!”
爱默森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说道:“我让我朋友给马老板录了一段话,大家听听。”
然后爱默森播放了他手机里的录音文件,那声音果然是马老板的,邵小然对他恨之入骨,怎么可能辨不出他的声音来?录音的内容如下:邵小姐对不起,我欺骗了你,当初你找到我的服装厂下单的时候,刚开始我的确想好好地做这笔订单,可两天后潘小姐突然找到我,让我在你的订单里混入次品。她是我的投资人,而且那一阵我赌钱赌输了,挪用了公司的公款,让她发现了,我一下
子弄不出钱来补这个窟窿,只能听她的话了。其实我只生产了五分之一的成品,你每天来检查的时候,门口的保安会第一时间通报我,我就让员工把成品搬出来糊弄你,让你以为是当天生产的成品。出货那天我把成品分成两堆,你检查的那堆只有箱子上面是合格的成品,箱子中部和底部则是烂布,而高先生检查那边则全是烂布。车子开出去没多久那批货就被送到收废站处理掉了,根本没出口。之后潘小姐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先到离开北州躲一阵,并且让我放宽心,决不会有警察找上我的。
听完录音后,邵小然抬起头死盯着高汉看。估计马老板说的全都是事实,高汉有些心虚了,不过他还在硬撑着说:“爱默森,这些话是你教马老板说的吧?有头有尾,情节跌宕起伏,你都可以去当编剧了。你编得确实很像,可还是缺乏了一个最直接的证据。”
文静娴说:“高汉,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姐她那么信任你,把公司交给你一起管理,你怎么能讹她呢?把她当个傻瓜一样耍得团团转,她就是脾气好,要换成我,受了这么大的蒙骗后,早把你给干掉了。”
爱默森说:“我想不到你还挺倔的,都真相大白了你还在硬撑着。如果你非得要直接证据,我可以找个有权威的翻译公司把你的营业执照翻译成中文,到时候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邵小然一脸愠色地说:“高汉,刚才在别墅里我让你交待可你什么都不肯说,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犯的错都说出来吧,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敢作敢当,你都敢做了却不敢承认,算什么呀?”
高汉把脸扭开说:“我不会说的,我什么都没做,你让我说什么呀?”
邵小然突然站起身往别墅走去,高汉追上去焦急地问她:“小然,你干吗去呀?”
邵小然气呼呼地回答:“我去收拾行李,今晚我不想在你家过夜。”
高汉哀求道:“小然你别这样,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呀?我就算做了什么错事,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吗?”
邵小然委屈得快哭了,她哽咽着说:“高汉,你终于肯承认了?可我告诉你,已经晚了!你知道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吗?就是欺骗!我给你机会坦白了,可你不要,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这让我没法忍受,没法原谅你!”
爱默森和文静娴怕邵小然吃亏,便紧紧跟在她身后。邵小然红着眼睛冲进别墅的时候又再次把高父高母吓了一跳,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呢,邵小然就冲上楼去了,高汉风一般地紧随其后。爱默森和文静娴扬长而入的时候被高母给截住了,她气呼呼地质问那两位陌生人道:“你们是谁啊?给我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文静娴解释说:“我来接我姐的,她和你儿子吵架了,我怕她吃亏,所以
跟进来了。”
高母说:“那也不行啊,这是我们高家,你们这叫私闯民宅,犯法的,懂不懂啊?”
文静娴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你少在这儿吓唬我,我虽然年纪小可也不是没文化,私闯民宅怎么了?我们又不偷不抢的,警察还能把我们给关起来啊?”
高母气得咬牙切齿,骂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再不走我报警了。”
这时候高汉和邵小然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邵小然提着行李箱要下楼,高汉横在楼梯口死活不让。邵小然见状愤怒地说:“高汉,你要是个男人今天就痛快地放我走,这事来得太突然了,我一下子接受不了,也没办法原谅你。可如果你这么死缠烂打只会让咱俩的关系变得更糟糕,你还不明白吗?”
高汉哭着说:“小然我错了,我真心诚意向你道歉,我太不是东西了。可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呢?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你要是离开我了我会疯掉了!”
邵小然吼道:“可我今晚要是不走,我也会疯掉的!”
高汉突然死死地抱住邵小然,邵小然不想让他抱,拼命地把他的手顶开,可高汉像只打不死的苍蝇一样又贴了上来。这一幕爱默森看得怒火中烧,高汉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吧?当着他的面竟敢熊抱他爱的女孩。爱默森刚想上前把邵小然带下楼,却突然发生了个意外,邵小然和高汉推搡几个回合后,高汉突然踩了个空,便从楼梯上滚下来了。所有人都惊呆了,高母更是失控地尖叫起来。
等高汉滚下一楼时已经是动弹不了,高父高母彻底给吓坏了,高母边抱着儿子边哑着声音朝客厅里站着的两位保姆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120!”
邵小然反应过来后,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来。她扭过高汉的脸惊恐地问:“高汉你没事吧?你伤到哪儿了?你可别吓我呀。”
高母突然发疯似地朝邵小然扑了过来,把她摁倒在地,先是扇了她两个耳光,然后在她身上捶了几拳。邵小然都给打蒙了,竟然忘记了反抗,倒是爱默森和文静娴第一时间过来制止。文静娴一把将高母推开,吼道:“你这老妖婆疯了吧?凭什么打我姐呀?你要把她打坏了我跟你拼命你信不信啊?”
高母激动地骂道:“她不该打吗?她把我儿子推下楼梯,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才要跟她拼命呢!”
文静娴说:“你儿子受伤也是他活该!谁让他做了对不起我姐的事?谁让他拦着不让我姐走的?没准这是他演的苦肉计,故意拖着我姐呢!”
高母指着文静娴的鼻子骂娘:“你这疯丫头,敢诅咒我儿子哪?这事跟你们也脱不了干系,要不是你们上门闹事,他俩能吵架吗?我儿子能受伤吗?我连你们俩一块教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