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母激动地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儿子都快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啊?都是这个女人害死我儿子的,我今天就跟她同归于尽!”
爱默森说:“你已经疯了,跟一个疯子我没什么好说的。还有你们四个,今天要是把我女朋友给打死了,就算警察放过你们,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有种就连我一块弄死。我话已经说完了,现在马上给我让开,如果真出什么事的话,你们谁都别想活命了。”
四位黑衣男子给震住了,站着没敢动。高母喝住他们道:“你们是不想在这一行混了是吗?你们老大收了钱你们不办事,他能饶了你们吗?尽管按照我的吩咐办事就行,出什么问题我负责。”
爱默森激动地问:“阿姨,您到底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犯法的?”
高母嚎啕大哭道:“你说什么都没用,我儿子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呢,都是这个女人害的,我得为他报仇!”
爱默森说:“阿姨,高汉还躺在医院呢,这种时候您应该陪在他身边,您想想,他要是给救过来了,而你却干了傻事回不去了,你让他怎么办?千万得冷静啊阿姨,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
高母失控地喊道:“行了,你再敢多管闲事,我连你一块弄死。你现在想走还来得及,把这女人放开后,赶紧滚。”
爱默森毫不犹豫地回答:“这不可能,小然是我爱的女人,我当然得保护她,你们要动她,先得把我撂倒了。”
爱默森扶着邵小然站起来,高母见状果然上前揪住了邵小然,她现在最害怕的邵小然突然从她眼皮底下消失。爱默森用身体护住了邵小然,然后他便被那几名黑衣男子拖到一边。
邵小然本来已经伤得很重了,连站都站不稳了,可一看见爱默森遭围殴,便有股气冒出来顶在喉咙处,她奋不顾身地朝那四个黑衣男子扑了过去,可高母一直在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呢,一个箭步上前就抱住了她。邵小然急了,使出浑身之力把高母顶开,下一秒高母的头就重重撞到门上,当场昏迷了。
不单是邵小然,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吓呆了,邵小然的第一反应是高母不会死了吧?如果是这样她不就成了杀人犯了?天哪,她都干了什么呀?
爱默森反应最快,冲出包围把邵小然拉出了房间。邵小然哆嗦着问:“咱们现在跑合适吗?不是应该把她送医院去吗?”
爱默森冷静地回答:“房里还有她的人,他们会处理的,我们逃命要紧。”
“她会不会死啊?”
“小然,别自己吓自己了,不就是推一下吗?没那么严重,退一步讲她就算死了,你也是正当防卫。”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呀?”
“先摆脱追杀再说吧,你看他们都追上来了。”
邵小然回头一看,果然是,那几个黑衣男子杀气腾腾地穷追猛打他俩。他们所到之处都引起了路人
恐慌地围观,但没人敢多管闲事。
爱默森的车就停在酒店门口,上车后,他立马把车开走了。那几个黑衣男子动作挺利索的,紧随其后。
因为身系危险之中,邵小然和爱默森的神经都给绷紧了,邵小然甚至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爱默森只来过几次南州,对路况根本不熟,没多久就横冲直撞把车开出了城郊。十分钟后,两辆你追我赶的车子终于有了第一次碰撞,爱默身的车子打了个摆后,终于有惊无险地开回了路中间。哪知还没喘口气呢,后面的车再一次撞上来,这回两人再没有这么幸运了,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冲向路边的一棵大树,并且重重地撞上去了,邵小然当场就昏迷过去了。
邵小然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脑袋撕心裂肺地疼。病房里只有一个正在给她换药瓶的护士,看见她醒后护士笑着说:“你终于醒了,你已经躺了一天一夜了。”
邵小然问:“是谁把我送医院里来的?还有一位先生呢?”
护士说:“你说的是你男朋友吧?是他送你来医院的,他刚才还在这儿,不过被警察给叫走了。”
“警察?”邵小然惊讶地叫起来,“警察怎么会来了?”
护士回答:“那我就不清楚了。你才刚醒,得好好躺着,别说话了,我去找医生来。”
高母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爱默森该不会是替自己顶罪吧?一想到这儿邵小然躺不住了,赶紧下床。刚走到门口的护士发现了这情况赶紧折回来制止她:“小姐你现在不能下床?你头部受了伤,现在走路的话很可能会摔倒,真摔倒了后果就太严重了。”
邵小然固执地说:“我必须得去,你能告诉我警察把我朋友带到哪儿去了吗?”
护士说:“我不知道,你还是乖乖躺下吧,等你男朋友忙完了会回来找你的。”
就在这时爱默森回来了,看到邵小然站在地上他又惊又喜,赶紧同护士一起把她扶回床上。护士一走邵小然就焦虑地问:“事情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警察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爱默森说:“你放心好了,高汉的妈妈就是轻微脑震荡,伤得比你轻多了。警察来找我们是调查取证来了,有酒店的人报警了,说我们遭人追杀,警察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邵小然问:“我昏迷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爱默森回答:“我们的车撞树后,我看见你的脑袋流血了,而且昏迷不醒。我伤得不重,但也得假装昏迷,因为我从后视镜看到那几个人下车查我们来了。他们摇了摇了你,又摇了摇我,见都没反应后就逃之夭夭了。他们一走我就抱你下车,拦了过路的车来到医院。至于高汉妈妈的伤情我也是听警察说的。”
邵小然紧张地问:“事情的经过你都跟警察说了?”
爱默森反问道:“你是希望我说还是不说?”
邵小然说:“我当然不希望你说了,高汉的母
亲会因此惹上官司的,我能看着她去坐牢啊?”
爱默森叹气说:“小然,你真是太善良了,可你一味地善良只会遭人欺负。你忘了在酒店她是怎么对你了吗?简直是想要了你的命啊,我想想都后怕,你怎么能说忘就忘了呢?”
邵小然说:“可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高汉妈妈一把年纪了,一向养尊处优,她要真犯法给关进去了,哪受得了这份罪啊?再说了她也是心疼儿子。对了,高汉怎么样了?他妈不是说他吃安眠药了吗?他抢救过来了吗?”
爱默森说:“这我哪知道啊?我连他住在哪家医院都不知道,咱俩死里逃生就赶紧烧香拜佛吧,哪还顾得上别人啊?”
邵小然说:“不行,我得去看看他,人命关天啊。而且他想不开肯定是因为我,我那天跟他说了很多绝情的话。”
爱默森突然大声吼道:“小然够了!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高汉没用,不就是失个恋吗?他一个大男人就扛不住了?这也太让人瞧不起了。我告诉你,这次你必须给我狠下心来,用行动告诉他,不管他怎么折腾自己,哪怕一命呜呼了,你也不在乎了。只有让他彻底绝望了,他才有可能放下你,这也是为他好。再说了,你现在脑袋受伤了,路都走不稳,怎么离开医院啊?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
邵小然激动地说:“那至少得让我知道高汉他是不是活着呀。”
正吵着,病房外有人敲门,还没等房里的人请他,那人就自己进门了。邵小然和爱默森当场傻眼了,此人正是高汉的父亲。邵小然吓了一跳,小声地问爱默森:“他是不是来找我拼命的呀?”
邵小然这么想是有道理的,毕竟高汉和高母都躺在医院里呢,他这一家之主能不激动吗?更不可能坐视不管了。可爱默森摇头说道:“不会的,要拼命他不可能一个人来嘛。”
高父走到邵小然和爱默森跟前,突然一下跪倒在地,把两人吓得不轻。高父泣不成声地说:“小然,我代表我老伴跟你赔不是了,她是一时糊涂啊,瞒着我做了伤害你的事情。她刚醒警察去就去找她了,说她有故意伤人的嫌疑。小然,你千万不能告我老伴啊,不然她有可能被判刑的。她现在身子不方便,我只能代表她来跟你赔不是了。”
邵小然迫不及待地问:“叔叔,高汉怎么样了?”
高父回答:“他虽然还没醒,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邵小然松了口气。爱默森毫不客气地对高父说:“叔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不信阿姨做这件事情时没有意识到犯法,我们也提醒过她的,可她非要一意孤行。要不是我们跑得快,小然很可能丧命了。”
高父说:“因为高汉吞安眠药自杀,我老伴她被打击得失去理智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呀?她现在清醒了才后悔莫及。小然,她也受伤了,也算是得到报应了,你大人有大量,就放她一马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