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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神奇的灯笼国,在灯笼国西南部一个小镇上,有一对儿相依为命的姐弟。
“姐,妈妈去世后,日子真是糟透了。”弟弟子衿说。
“嗯。”文文静静、手脚麻利的姐姐子静,就着烛光,忙着给弟弟缝补衣裳。
“姐,爸老是在外忙碌,顾不上咱们。新来的继母,漂漂亮亮,人前一套,人背一套,使坏耍狠,花样多多。除了她带来的那个独眼女儿,她谁也不在乎。她眼里根本就容不得我们。”
“嗯。”子静针线使得飞快,针脚细又密。
“姐,只要她们娘儿俩不自在,就会拿咱们撒气,辱骂呵斥是家常便饭,最近那坏婆娘还开始动手打人。只要爸不在家——爸被她指使得团团转,老不在家——她每天给我们吃的,就是馊饭菜、霉面包和残汤剩羹。桌下的小狗,都比我们更有尊严。”
“嗯。”子静轻声说。
“姐,咱们逃走吧。” 弟弟拉着姐姐的手说。
“子衿,我也早就受不了了,逃走吧,就今天,最好现在就走!”
“走!”
子静给子衿昨天中午的鞭伤敷完药,他疼得忍不住龇牙咧嘴。
“嘘——”
这一对双胞胎姐弟,相扶相携,在晨色掩护下,一起逃了自己家。
在田野中走了整整一天,黄昏,突然天下大雨。姐姐笑着对湿漉漉的弟弟说说:“弟,你看,天在和我们一起哭。”
“嗯,这天也和昨天的不大一样了,它终于开眼了!”
姐弟俩互相搀扶着,嘻嘻哈哈,在泥泞里欢乐地往前赶路。
傍晚,他们来到一片大森林里,饥饿和长路,把他们累坏了。
好在他们找到了一棵空心大树,钻进去后,用摸黑找来的干荆棘堵在树洞外,防人,也防野兽。
整整一天,没有听到一句叱骂,没有看到一次白眼。虽然很累,但他们蜷抱在一起,带着欢喜的泪痕,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太阳早已高高挂在天上,温暖阳光照进了这棵树心,暖人心房。
“姐,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刚醒,怕闹醒你,就没吱声。”
“哎呀,睡得太美了,从妈妈走后,我就没这么踏踏实实睡过觉了。姐,我口有些渴。你听,哪里好像有小溪流水声。”弟弟站起来,拨开荆棘,拉着姐姐的手,去找小溪。